即使她的声音平淡毫不感情,但他依旧有些愉悦,她问这问题代表她在乎他。“没有了。”
“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以前她问过几次,他究竟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都说没有!
现在想来,他那时斩钉截铁的语气真是荒谬之极。
他知道女人在责备他撒谎,但她怎么不懂,像他这样的男人,无论做出任何决定任何事情都有能力负责到底,撒谎那是懦者的表现。
他用一颗惶恐的心在卑微的成全。
“可以相信。”他答。
听到这答案,女人沉默了半响,“那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女人和孩子?”
“那个孩子不会留,那个女人也一样,所以夏彤……”
女人突然抬了头,她的眼眶红肿,眸底暗诮讥讽,还带着丝冰冷的憎意。“那是一个七个多月大的孩子,你要杀了他吗?”
男人轻微的笑了笑,笑容未达眼底,“夏彤,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恩?你是在同情那孩子,觉得我是刽子手?你怎么肯定那孩子是我的,就算是我的你想我怎么做,要不要将他生下来然后叫你妈妈。”
“啪!”女人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林泽少被打偏脸,呵,他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打上瘾了?
女人窝在男人怀里放声哭泣,等她哭累了,他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半。
他松开她,再次把她抱放沙发上,他揉着她的头顶,“夏彤乖,一切都会好的,只要你肯相信我,放过自己。我现在给你去做饭,你等我。”
林泽少去了厨房,他平静的煮饭,洗菜切菜炒菜,一切动作有条不紊。
其实下厨是最简单的事,看过几遍,然后肯用心学。
他将菜端上桌,又盛了两碗米饭,女人还蜷缩在沙发里,他将她抱餐桌上。
因为刚刚哭的太猛,她还在不停的抽泣,他拿筷子放她手上,“夏彤,如果你不自己吃饭的话,我会像喂你吃糖那样喂你吃饭。”
女人接受了威胁,拿着筷子小口的挑着米饭。
男人不停给她夹菜,嗓音轻柔,“夏彤,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做饭,你觉得我厨艺怎么样?”
女人沾着泪水的睫毛动了动,清澈的模样楚楚可怜,她点头,吐出两字,“很好。”
男人的眸里是缱绻的宠溺与深情,“夏彤,翻开这一页,我们会很幸福的。那件事是我错了,所以原谅我好不好?”
吃过晚饭,林泽少让夏彤去洗碗,女人照做了。
她洗着碗,他就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她肩膀上亲她。她越是躲避瑟缩,他越是吻的厉害。
两人去主卧,他去衣柜里给她找睡裙。
拿出那件粉色的睡裙丢她怀里,“夏彤,去洗澡。”
女人接在手里,细软的口吻中带着商榷,“我今晚不想睡这里,我去睡书房,侧卧或客厅好不好?”
她哪是不想睡这里,她只是不想跟他睡而已。
男人定定的看了她几秒,“你睡这里,我去睡客厅。但是夏彤,仅此一晚。”
听他答应,女人微微送了口气,先不管明晚,她现在的脑袋很乱,只想一个人静静。
男人长身玉立的半倚在盥洗台边,两手落裤兜里,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她想低头,但一瞬间就被他腹间的衬衫刺痛了。
他右腹有伤,此时伤口或许是撕裂了,血液蔓延出来,濡湿了他衬衫的一大片地方。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伤到了,刚刚她挣扎的厉害,他又将她抱来抱去,不过是今早才愈合的疤痕,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他知道自己流血了吗,他痛吗?
感觉眼中的泪水又要流了出来,或许他知道的,他只是等着她开口,等她示软求和……如果是这样那他太卑鄙了。
他也好不自爱,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去逼迫她。
夏彤低下头,如果连他都不爱惜自己,那她凭什么要管他?
当女人的眼光流连在他的腹部,他才感觉到的疼痛。今天不只她,连他都觉得混乱,从遇见她就一直隐压在心头的一个秘密终于曝光了。
他的眼眸是多么锐利,她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都逃脱不了他的眼,她有些心疼,愤懑,更多的是纠结。
呵,她以为他在演苦肉计?
“泽少……”她推开半掩的门,冲进去。
男人还维持着倚靠盥洗台的姿势,女人看地面,根本没有血迹,这“嘀嗒”的响声只是水龙头没拧紧发出的声响。
紧绷的心脏顿时放松下来,抬头就看见男人璨若星辰的墨眸,他俊逸的五官笼罩在耀眼的灯光里,立体深邃的令人移不开眼。
她暗中唾弃自己,夏彤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听风就是雨的。看,男人在笑话你吧,你这样的性子怪不得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她很懊恼,当即转身要离开。
但胳膊被男人拽住,“夏彤。”
她挣扎,“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