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将诸葛乔从木柯身上拉到自己面前,“你看,这孩子眉间有黑骨突出,是凶兆。我只为他卜出‘葬身亲父所属之地”。诸葛瑾心中介意,细细一想,最放心的就是你这里,所以将他送来给你做儿子。”
“卜出?师叔不是医者,是占卜师?”木柯正在询问时,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名字,再看面前老者,年岁与心中所出相似,脸上浮出惊讶之色,颤声道:“师叔可是占卜大师廖祥?”
廖祥眉头舒展,“早就听说我这侄儿聪明,果然。”
木柯已经起身,跪在廖祥面前,“早就听师父提起过师叔之名,却不知同我有这样的关系。木柯三生有幸,有您这样一位师叔。”木柯激动地有些不知所措,“师叔在上,请受师侄一拜。”
“好好好。”或许人老了总喜欢这种儿女绕膝的感觉,廖祥已经喜笑颜开地将木柯扶起,“师侄乖,快些起来。”
诸葛果突然跪在木柯一旁,口中甜蜜一句:“师叔伯。”
廖祥一愣,笑得更是合不拢嘴,一把将诸葛果抱起,“好孩子,我看着她倒有‘仙根’。”
“谢谢师叔伯。”诸葛果甜甜道,惹得廖祥更是欢心。
木柯看廖祥抱着她脚下有些不稳,将她接过放到地上落稳,倒了杯茶双手递给廖祥,“师叔就别夸她了,这孩子哪里知道‘仙根’是什么意思,只是会哄大人开心罢了。只是师叔平日里惜字如金,今日竟愿同木柯讲这么多,木柯很是感激。”
廖祥接茶细细一品,笑道:“我这辈子只与你师父说过不到百句的话,旁人连十句都不会有。你呀!倒是让我意外极了,似是永远与你聊不完,可能,人之将死。”廖祥话未讲完,一口黑血突然从口中喷出,正中诸葛果胸口,她吓得愣怔原地。终于反应过来时,马上伸手帮木柯接住了将要倒下的廖祥。
“不妨事儿。”廖祥又吐出一句话,眼睛微微闭上,口中黑血继续溢出。
“果儿,看着弟弟。丁柳,将我的药箱找出。”木柯边吩咐边扛着廖祥往卧室走。
屋内一片沉寂,木柯盯着廖祥背后毒疮久久不语。倒是廖祥先笑着开口,“都是多年的老伙伴了。”他还未讲完,木柯突然将白帕塞到他的口中,手上拿着银针。
“师叔不许再讲话了。”木柯神情严肃,“以后就留在我这里,我一定将师叔医好。”
“跟你师父一样执着。”廖祥含着白帕起声,“他说不放弃我,结果,先走了。”眼中存了些泪,努力控制着不让它们落下。
木柯并未回答,专注凝神为廖祥行针医治,就这样连续三日,廖祥病症依然未减,反而越来越严重。直到那一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