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柯看向诸葛亮,微眯着眼睛打量他,“裴茂还在此地,定是你同他说了什么。”
“是。”诸葛亮并不否认,将盖在木柯背上的薄薄丝衣向上提了提,并未做解释。
木柯虽然气恼,较之法正为背上带来的痛,诸葛亮这样做已经是最心疼、照顾她的方法了,她本还嘟着嘴,细想后,便不再追问。
诸葛亮倒是奇怪,“知道你能这么容易就想通,当时就应该将他们两个带回刘家。”
“若是你带他们回来,我脖子里的伤口还会出现。”
“就是怕会如此,我当初才使计让他们留在荆州,而不是跟我们回去。”
木柯稍稍起身些看向诸葛亮,“那日送他们时,你是借着我在马车外同凝云说话之际劝裴茂留在荆州对吗?”诸葛亮点点头,木柯继续,“你用的理由一定是让他帮婷香报仇,杀了孟庄剩下的那三个狱卒是吗?”诸葛亮再点头。
“那你。”木柯一激动,撕扯了身上的一寸皮肤,疼得她咧嘴呲牙,头上冒出层层虚汗。
诸葛亮忙是扶她趴好,端起一旁止疼的汤药小心喂她服下。木柯还未全部咽下,又慢慢起声,“那你这些日子如此坦然,定是做好了完全准备。你是不是派人潜入孟庄,提前将那几个狱卒杀死了?这样裴茂就无法找到那几个人,就无法离开了,对吗?”
“是。”诸葛亮承认的光明磊落,倒让木柯愣怔那么一会儿,似是人家都是对的,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
“混蛋。”木柯实在没话再闹,只能用骂的了。
“是。”诸葛亮橡皮人似的打骂都不痛的回一句,让木柯差点哭出来。
许都城内,司马懿又得一封密信,“木柯已伤,刘备多半明年就会照计划出兵益州,幸得将军所送消息,如今荆州小胜,先生之举功不可没,孝直拜谢。”他将信件燃尽,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你竟能将法正玩弄于股掌,实在是本事。”胡昭在一旁感叹。
“玩弄?”司马懿声色清冷,“法正是何人?怎肯让我掌控。他如今是想要得我手中消息才故作此状,日后,我没了利用价值,他则会反过来对付我。那时,木柯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
“以你的性格,肯这样乖乖等他来对付?”胡昭反问。
司马懿瞥他一眼,眉目轻挑,“当然不会,他只要帮我除了木柯,便不会有机会来对付我了。”
胡昭整了整胸口衣领,阴柔道:“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