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放心抬脚走人。
木柯将黄婉贞送的帕子从桌上拿来,帕子的边角绣了一对儿鸳鸯,只是看着有些奇怪,平日里见的鸳鸯都是依偎划水,头颅紧靠。这一对儿虽也紧紧依偎,一个的头埋入了水里,另一个扭头拨动绒羽,嘴巴已经触碰水面。
木柯看得仔细,并不理解黄婉贞为何要为她带来这个。
“夫人吃药了。”沁儿捧着温药到她面前,见她盯着帕子发愣,奇怪询问,“夫人怎么了?”
木柯不紧不慢地将帕子放在一旁木桌上,“没什么,只是羡慕婉贞姐姐还有精神刺绣,看这些绣品,姐姐的手劲儿很足,不似我,拿个木碗还要抖上一抖。”
沁儿垂目不语,静静看着木柯将苦药一口饮干。她依稀记得,起初喝药时,木柯总是嫌药苦,如今竟如喝水般,可见她喝的量之多,足以让她慢慢适应。
“将我的诗词本儿拿出来,我去亭下写会儿字。”木柯说着已经起身。
“可是。”沁儿还未来得及阻止,已经被木柯用一只手把嘴巴遮上,另一只手取了刚刚放下的丝帕。
“喝药我听你的,旁的你要听我的,这样才公平。”
沁儿皱眉嘟嘴,心想,这也要比个公平?她这个主子的想法儿还真是奇怪。
行至亭下,木柯静坐等待,沁儿命人将笔墨纸砚一一规整放置。偶尔有暖风滑过,对旁人而言是一种烦闷之气,对木柯而言温度刚好。她轻咳一声,本能的用丝帕遮住口鼻,突然面上一惊,也只是一瞬的惊讶,她忙是恢复如初。
与此同时,伽南提着药箱走入,依照往常为木柯诊治,临走时只是叮嘱,“夫人要注意多饮水。休息三日,病症可减,心愿可成。”
木柯淡淡点头并未回话,只是心里反复琢磨,“为何三日?”
她猛地起身,再看向手中丝帕,一对儿鸳鸯,一个入水,一个近水,被四周富丽堂皇的春色包围,木柯愣怔那里,再想想今日之事,黄婉贞和伽南之语,逐渐明白过来。入水的鸭子是指木柯,近水的那个则是离他很近又未被发现之人。
“夫人?”木柯一时忘记沁儿就在身边,她慌忙掩了惊讶,沁儿却已皱眉,眼睛也飘向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