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孙权听明白了意思,马上起身,从桌上拿了木盘,“孤去瞅瞅。”
周瑜同其他人也追了过去。
孙权每样食物都拿了一串儿,准备吩咐一旁的小官帮自己拿着,孙小妹上前拦住,“今儿这场子就是要自力更生,二哥不可坏了规矩,自己拿着。”孙权无奈摇头,有些不方便的在手上垫了第三个木盘。
木柯在远处感叹,“可以先放桌子上,再来第二趟的,真够执着。”
本来安静的夜晚终于热闹起来,众人饮酒大笑,毫不拘束。
木柯站在不远处观察,她如今建造的景象,只是想欺骗自己,想在那么一瞬间感觉回到了家乡,感觉这真的是家乡夜间的景象。
诸葛瑾看着木柯的表情,知道她一定是思念家乡了,奈何被孙权拉着,无法离身,想去安慰都不行。
木柯突然觉得很冷,由心底突然升起的冷意,慢慢地传至头顶。她踉跄地后退一步,脑中一阵眩晕,就在这时,孙小妹上前扶住了她。
“月英可好?”她眼中有奇怪之色。
“月英没事儿。”木柯咬牙站稳,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只是太累了,这一天总是站着。”
“快来坐下。”孙小妹拉她同黄婉贞、小乔等一些女眷同坐。
“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小乔看出木柯有病态,准备为她把脉。
木柯慌忙收手,她知道小乔同父亲学过医理,自己的病不一定会被她看出,却不能冒险。因为,众人可能知道,刘备义妹木柯患有罕见之病。
“木柯没事,只是这些天太过劳累。”木柯冲小乔笑了笑。
“那是。”一旁左将军的妻子平娘搭腔,“这新婚燕尔,自然是晚上也无法休息啦!”其她女眷用帕子掩面互视而笑。黄婉贞却是一脸的醋意,眼睛斜向正在盯着木柯看的诸葛瑾,悄悄握紧了拳头。
木柯借机装作不好意思,慌忙起身,掩面逃跑。身后又是一阵大笑。
“主公。”诸葛瑾也急忙起身,“瑾去看看。”
孙权摆摆手,“去吧。”
诸葛瑾追了过去。
见木柯停在凉亭柱子下,身子无力地依靠着石柱,眼中神色涣散。
“阿柯。”诸葛瑾大步向前,“这是怎么了?”
木柯抓着他的手臂,身子抖得厉害,口中慢慢咬出两个字,“邑圭”。
“什么?阿柯说什么?”诸葛瑾不太明白,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两个字。当然,诸葛瑾不知也很正常,除了个别精通医理的才知道‘邑圭’这种世界难得的药材,其他人根本听都没听说过。
正在他不明白之时,夏侯博突然赶来,手掌心里正是研磨好的‘邑圭’。木柯趴在他的掌心舔了个干净。
“这是何物?”诸葛瑾更加疑惑。
“是我家先生的药。”夏侯博如实回道:“还是军师想得周到,在博从江陵赶来之前,为我家先生寻到了两株‘邑圭’。不然。”他不敢再说下去。
“这‘邑圭’是医治何病的?”
“听军事说,是治疗头痛的,我家先生有头痛之症。”
诸葛瑾看向奄奄一息的木柯,将他一把抱起,又对夏侯博吩咐,“将‘邑圭’的样子画出来给我。”
“是。”夏侯博应下。
富春正在热闹之时,江陵南郡来了位亦敌亦友的客人,此人正是袭了父亲马腾之位,管理凉州兵马的偏将军,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