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刘表的两个儿子,长子刘琦为人懦弱胆小,早期因母亲陈氏受宠,刘表对他亲近些,日后,受到后母挑唆,刘表不再对他信任,从而失宠。刘琮则不同,做事精打细算,狡诈阴险,常常骑在刘琦头上,只因妻子是后母蔡夫人的侄女,从而得了好处,自此在刘表面前地位提高。
蔡夫人经常在刘表耳边诋毁刘琦,从而稳住刘琮在刘表心中的地位。如今,见刘表身有不适,恐他突然离去,更是日日进言,说刘琦有不孝不忠不臣之心,要刘表多多提防。
自古家门之争,坐王座者都会忌讳这些,怕自己还未闭眼,就被人从高位上拉下,落得个潦倒而终。刘表自然不愿看到自己这样,将刘琦放得远了些,在新野临城鹿臼(jiu)屯兵。刘备与之做了邻居。
木柯正是利用这点,送去了一计,信中简单表明:“若有大乱,主公自是同临友共战。古时有‘田忌赛马’之训,三对一等,一对二等,二对三等,兵不厌诈,乐观其成。”下角标有送计之人“诸葛孔明”。
刘琦将信件拿在手中,对着‘乐观其成’四字仔细琢磨,身边谋士廖虞(liao yu)仔细研读,终于明白其中之意,躬身拜道:“主公,诸葛亮之意是,刘备不战。”
“为何?”刘琦将信件烧毁。
“虞揣测,此次‘连兵’,刘备所派之将定会输,从而让主公同二公子单独对局。刘备之人看中的是军需,主公看重的是赢二公子,若是刘备助主公赢了战局,主公定会还他人情,那也只有赢回来的军需了。”
刘琦垂眼思考,“诸葛亮果然会相人,也罢,此次比试,琦本就不是为了军需,若是刘备能助琦,日后赢下的军需就是他的。”
“虞这就修书诸葛亮。”廖虞走到台案一旁,提笔写下,“静观其成。”
校场练兵时,木柯正踩着‘牧笛’挥动手中长矛,刺、挑、杀、收,样样都要学会,很是有模有样。木柯学得认真,却也被弄得一身是伤。张飞在一旁亲自指挥,看见她屡次坠马,虽然心疼,却也知道,这样的伤痛反而可以在战场上救她。
“妹子,下手重些,若像你这般,咱可输定了。”他在一旁着急观望。
“三哥,我这样临阵磨枪,别说光了,怕是几天后,连手都抬不起来了。”木柯重新上马,手上早就没了力气,长矛也无法举起。
张飞干着急,看到关羽、赵云同来,上前抱怨,“你说这军师喉咙里卖的什么药,就咱妹子,举个弓弩还行,叫阵哪使得,这不是让她送死吗?”
关羽不解地摇头,“这军师之意,实在不知。”
赵云命人牵了白马过来,拿着亮银枪走到木柯对面,“木柯,子龙来叫阵了。”
木柯看他,皱眉求饶,“算了算了,我连个伙夫都打不过,怎么敢跟赵大哥过招。”
“木柯叫阵那日,这些话可不管用。”说话之时,赵云已经举着银枪刺来,枪尖从木柯耳边滑过,一丝细发悠悠落地。
木柯恼怒,举起手中长矛向他刺去,被赵云轻松躲过。木柯继续抡起,样子虽然笨拙,劲儿却很大。
张飞在一旁着急,“是刺,不是抡,妹子,是刺。”样子极其滑稽,像是马上要冲上去帮忙一般。
关羽看着有趣,“三弟不急,咱妹子抡的很好看,手中若是大刀就好了。”
木柯抡的头晕脑胀,看了看一旁的张飞,“三哥,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