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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流言起(2)

朱雀心思一软,当时就是知道此事凤影知道的话定然不会允诺,这才瞒着他,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但是想起他的话,终究是愤愤不平,当即道:“唯有余氏能够做戏以假乱真,倘若你在这宫中有骄横跋扈的皇妹,我只怕会做的更狠一些。之罪凤鸣是何许人?你父皇素来娇惯于他,我若不下帖猛药,他如今还会被你父皇囚禁在普安寺吗?我自认心思狠毒,但是为了你已经百般退让了,斩草要除根,我至少还留你一个健全的皇兄不是吗?”

凤影默然颔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阿呆,我纵然看得穿,想得穿,无奈却拗不穿。我虽然视他人性命如草芥,但是余氏自小便跟随于我,亲眼见她撞死在我的面前,我的心里也不好过。”

“你那日的话终是太伤人了。”其实心里已经原谅了他,但是怨气难消。

半晌,凤影微笑,道:“你如果还气我恼我的话,如今我坐在这里,你骂回来好了。”

“真是奇了怪了,你对我冷落有一段日子了,怎今日这么好说话?可是母凭子贵,你委曲求全,这才多番忍让?”

“既然知晓自己怀孕了,还一路长途跋涉,真不知道是怎么做母亲的?”朱雀当时忽然昏倒,吓得他心惊肉跳,唯恐她出事,把完脉,知道她怀了孕,又是惊喜又是气愤,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无心女。

她眉心一跳,越发的平静道:“你怎知道我长途跋涉了?”

他佯装不知她去了云国,开口道:“离开王府半月有余,回来的时候一身疲惫,不是长途跋涉,是什么?”

“我不想跟你说话,我现在一见你就头疼。”

“你头疼是在外面受风寒所致,并非是因为看到我气的头疼。”

朱雀恼了:“你是不是看我在病中,所以才故意气我,你赶紧出去。”

“先把药喝了。”凤影端起药,看着她。

她不耐烦的挥手:“我哪来那么娇贵,你出去后,我自己喝。”

凤影深深的凝视着她:“我原来熬给你补身体的药,你几时喝过,每次都说喝,可是见我转身就立马倒了。这世上能让我亲自给你熬药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偏生你不识好歹,倒了之后还说不见成效。”

“是啊!我不识好歹,你的药千金难买,你端给别人喝去,横竖不理我了,如今管我死活做什么?”朱雀说着,越发觉得委屈,杏眸渐渐漾起水气。

凤影无奈失笑:“好了,都是我的不是,说你两句,你不爱听就不听,怎还哭起来了?”

“谁哭了?”凤影这么一说,她哪还能真哭出来,恼羞成怒道:“你当真要气死我。”

凤影轻声劝道:“你如今怀了孩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又哪里舍得气你?”

“我眼拙,看不出来你哪里高兴了。”

凤影低声道:“我适才在外面给你熬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擦了好几次眼泪,这事我只跟你说,万不可再跟旁人提起了。”

朱雀皱眉,转过脸来,似笑非笑白他一眼,道:“你又拿话寻我开心。”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不气了?”

“懒得生气。”她不看他,语声傲慢。

“那喝药吧!”

“一会喝。”

凤影笑了:“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我用嘴巴喂?”

“你狠。”朱雀恼怒的从凤影手中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喝完,把药碗放在凤影的手间,朱雀躺在床榻上背对着她,不多时察觉到凤影也在她身边躺下,说道:“你回琉璃阁去吧!我没心情照应你。”

他在她身后拥住她,鼻息在她脖颈处炙热的浮动:“我很困,阿呆,你离开王府这半月里,我几乎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朱雀听出了他话语间的深意,心思一凛,已经转过身来,面对他,问道:“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凤影将手臂放在她的纤腰上,安抚的拍着她:“这半个月里,我和凤卿已经交锋了好几次,最初他在父皇面前说我和朝中几位重臣走的亲近,父皇大怒,原本打算在早朝的时候对我施以惩戒,被我提前得知,这才化解了一番恶劫。”

朱雀不见忧心,反倒饶感兴趣道:“你是怎么化解的?”

凤影笑的迷人:“凤卿表面功夫素来做的尽美,我就把他的善事逐一向父皇禀告了一番。”

朱雀撇撇嘴,不客气的说道:“你会这么好心?”

他看到她撇嘴的小动作,失笑:“我当然没有这么好心,老四的善事做的人尽皆知,夏天施以茶水凉棚,冬天施以姜汤和棉袄。如果遇到饥荒时节,他便施以稀粥馒头;更甚者前些年云国和凤国大战,多少将士战死沙场,变成皑皑白骨,老四便掩埋枯骨;代其安葬坟茔。”

她似是明白了凤影的意思,讥嘲道:“四皇子的善事果真是做全了。”

凤影轻叹:“他想在民间获得威望,可是却忘了逾越代庖随之而来的危机,父皇生性多疑,最忌恨皇子私下里抢了他的声威,老四这次是踢到铁板子上了。”

“皇上当时怎么说?”朱雀好奇的问道。

“我当时一一陈列完,便请父皇表彰老四的善举,给以赏赐。那些原本拥护老四的臣子不明所以,听说可以为老四封官进爵,也都纷纷跪下。你没见老四当时的脸色,所有人一派恭维,唯有他面色发白。父皇向来忌讳皇子在朝中结党营私,如今见那么多人都与老四亲近,自是勃然大怒,罚了老四禁闭两个月,而那些当初为老四下跪的臣子,也都被父皇逐一下了调令。”

“那你呢?”

凤影挑眉道:“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比起老四,我被父皇罚了一个月的禁闭。”

朱雀幸灾乐祸道:“如此一来,倒是委屈王爷了,外面的莺莺燕燕一个月不见你,铁定都思念成灾了。”

“我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吗?我向来洁身自爱,除了你,再无他人。”

“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沈琉璃呢?”她冷笑。

凤影下意识皱眉,“怎又提起他人?睡吧!”说完拥着朱雀率先闭上了双眸,显然这个问题不想深谈。

朱雀嘟着嘴,想要翻身,但是看他脸色疲惫,终是不忍心,躺在他怀里不多时也便睡着了。

凤影没有过问朱雀这半个月来去了哪里,朱雀也没有主动说与他听。朱雀虽然心中已经原谅了凤影,但是面上却多有不善。

气的梦寒总是在一旁不停地发牢骚,说让朱雀适可而止,别回头又把王爷给气走了。

朱雀置若罔闻,梦寒又哪里知道,她和凤影是一愿打一个愿挨,这事如果没有心甘情愿,早就玩不下去了。

朱雀在清平阁每天也不出去,期间沈琉璃来过一次,她已经显了腰身,虽说是恭贺之语,但是明显气氛很尴尬,后来见凤影端了药进来,脸色明显黯淡下来,嘱咐朱雀好好照顾身体,这才离去。

朱雀每日吐得不轻,吃什么饭菜都不可口,这都不算什么,她竟然在梦寒的耳中听到了府中关于她的闲言碎语。

说什么,沈琉璃自打入了王府,凤影就没有在她房间里入宿过,更何况她和陆游关系亲密,这个孩子八成不是王爷的。

朱雀听到后,气的脸色铁青,适逢凤影命人端了午膳上来。

她一句话也不说,掌风翻转间,桌上的菜悉数砸落在地,一片狼藉。

侍女们吓得均是肩膀一缩,不敢吭声。也难怪他们如此,朱雀嫁进王府之后,他们何曾见朱雀发过这么大的火,都还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主,如今见她没怎么动,桌上的菜却跌散一地,都吓坏了。

王爷素来冷傲淡漠,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可是王妃却是第一人。

凤影皱眉道:“又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若是不喜欢吃撤了便是,发这么大的火对身不好。”

他知道她最近胃口不好,只是今天却是有些过了。

众人听了,都是一脸惊震,王爷对王妃如此容忍,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朱雀冷笑连连:“都欺负到我身上了,我连发个火的资格都没有吗?”言罢,却是愤愤的撩珠帘走进了内室。

“怎么了?”凤影皱眉看着朱雀的侍婢梦寒。

梦寒小声说道:“奴婢不敢说。”

“说。”凤影的声音夹杂着一抹厉色。

梦寒身体一颤,说道:“府里的人私底下说王妃肚里的孩子不是王爷您的。”

“胡闹。”闻言,凤影脸色阴沉,唤道:“婺江。”

“爷。”婺江在外面早就听到是怎么一回事,进屋见凤影脸色阴沉,神情也拘谨起来。

“把所有人都叫到前厅去,本王有话要说。”

这府中什么时候竟也成了是非窝了,当真是可恨!

梦寒回到内室看到朱雀半靠在软榻上翻看着兵书,不由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快别生气了,您不知道,刚才王爷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叫道前厅去了,发了好大一通火。”

朱雀眼角未抬,嗤笑道:“他发火跟我有什么关系?”

梦寒听出朱雀话语里的火气,却低声笑道:“奴婢还是第一次看王爷发这么大的火呢!王爷说了对王妃不敬就是对他本人不敬,倘若府中再有惹是生非之人,定当严惩。”其实王爷的冷言厉语远胜如此,当时府里的人听到王爷的话,都一个个吓得胆战心惊,大概是想起这些日子对清平阁的怠慢所为,纷纷心思胆颤。

“严惩?我生平最恨在背后乱嚼舌根之人,尤其说的那人还是我,这倒是怪了,日日在这清平阁中,哪里来的是非让他们一个个诽谤于我?今日若不是听你告诉我,我只怕如今还被蒙在鼓里,被人一个劲的戳脊梁骨呢!”朱雀说着不解恨,蓦然合上了兵书,语声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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