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钱莫迪说道,猛地擦了一脚刹车,江贝贝一个措手不及,直直地向前倾倒,好在有安全带帮着,劫后余生的江贝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于钱莫迪的车技她早就有心理准备。
“师兄,不是我说你,你开这么快,是在那生命向交通警察问好你知不知道。”江贝贝说道,眼睛盯着钱莫迪的侧脸看。
钱莫迪一脸冷清,“哼”他冷笑,“是吗,那你说警察同志是不是得感到特别荣幸?”
“得了吧,就你,别自恋了……”江贝贝说道,“诶,车,前面有车……”江贝贝眼瞧着钱莫迪朝着一辆轿车的车屁股开上去,就在即将擦住的那一刻,车身突然一扭,安全的查过,并且不留一道伤痕。
“可以啊师兄!”江贝贝说着,对着钱莫迪竖起大拇指,“咱这车技是越来越高超了啊!”
钱莫迪瞥了江贝贝一眼,唇角勾笑,说道:“小意思,我要是没那个金刚钻儿,我能随便揽那个瓷器活吗?”
“呵呵……”江贝贝笑笑,悄悄地又瞥了钱莫迪几眼,这个男人长得帅,有才华,尤其是他那一股自信就让江贝贝忍不住想要多看他几眼。
“贝贝,有没有人告诉你……”钱莫迪突然说道。
“什么?”江贝贝问道。
“你笑起来的时候……”钱莫迪嘴角勾起戏谑一笑,江贝贝额角冒出三道黑线,用膝盖想就知道钱莫迪又要揶揄自己。
“说吧,你是不是想说我笑起来很傻气?”江贝贝环抱着双臂问道。
钱莫迪摇摇头,笑着说道:“你知道吗,你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够自信。”
“什么意思?”江贝贝纳闷。
“我其实是想说,你其实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钱莫迪说道,嘴边的笑容更甚,江贝贝看着也是心花怒放,毫不客气的说道:“那是,本小姐国色天香,艳冠群芳,试问有几个人能美得过本小姐,我要是去参加国际选美大赛……”
秦暖在江贝贝走后不知不觉得陷入梦乡,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地步,也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让她觉得她自己是长长的睡了很久很久,一觉醒来,觉得自己是彻底醒了,看着外面淡蓝色的夜幕,才知道竟是已经睡到了傍晚。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秦暖只当做是护士进来换药,抬眼却发现自己的药液竟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已经被换过了,到现在都还没输完。
“请进!”秦暖说着,眼睛看向房门,自己也是挣扎着坐起来,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感到吃惊,坐在那里直盯着牧宇森,“怎么是你?”
牧宇森挑挑眉毛,嘴角噙着似有还无的笑意,径自走到秦暖的病床旁边,放下满满两大袋子营养品,“怎么不照顾好自己,竟然生病了?”牧宇森说着,完全回避秦暖的问题,拉过椅子来,坐在她的床边。
秦暖看着牧宇森,觉得有些不自在,却又感到哟写不可思议,难道是牧白告诉他自己生病的事情的?可是不太有可能啊。
“别在想了,我要是想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牧宇森像是读懂了秦暖所想一样,邪魅的看着秦暖说道。
秦暖回过头看着牧宇森,一脸的惊诧,“你跟踪我?”自己说完又感觉没什么必要,更别提是监视自己了,她觉得牧宇森虽然为人霸道冷漠却不至于是一个卑鄙到那种程度的小人。
“呵呵……”牧宇森看着秦暖的表情不自觉的笑出声来,“你知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其实都写在了脸上?”
秦暖咬咬牙,摸摸自己的脸,“有吗?”眼睛瞪得极大,萌翻了,牧宇森觉得原本就长相无害的秦暖在病了之后看上去就更加可爱了!
“或许吧!”秦暖说道,看了一眼牧宇森,尴尬的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牧宇森突然捉住秦暖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顿时有炙热的温度从牧宇森的手心里传便秦暖的全身,秦暖微怔,继而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
“别动!“牧宇森说道,语气森然,是不可抗拒的霸道。
“你……”秦暖皱着眉头,原本就是苍白的脸色显得越发的难看和窘迫,“牧宇森,你放开我,这里是医院,我不想被别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拉拉扯扯的。”
“怕什么,房间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牧宇森说道,加大了手上握着秦暖的力度,骤然间是骨头别捏着的疼痛,秦暖一个机灵。
“你玩够了没有?”秦暖不再挣扎,她现在是在病的没什么力气,“算了。”她泄气的说道,嘟着嘴靠在床头,撇过脸去不再看牧宇森一眼,索性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牧宇森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这个人君子,尤其是在秦暖面前。他嘴角勾起邪魅一笑,起身坐在了秦暖的床边,食指扳过她的下巴,强迫着秦暖与自己对视。
“秦暖一把打开牧宇森的手,秀眉微蹙,显然是不耐烦了,“牧先生,我郑重的告诉你,我现在不是单纯地高烧,而是肺炎,为了您的生命健康着想,我建议您还是自重的好。”
秦暖再次将头撇到一边,不再看牧宇森,额头却一直皱着,鼻尖一绕着牧宇森独有的清香,她感觉十分的不自在。
“你这么关系我,我会以为你喜欢上我了。”牧宇森说道,看着秦暖的眼睛满是戏谑,手指肚摩挲着秦暖的手背。
秦暖感觉自己的手背上一阵阵穿过酥麻的感觉,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却是奈何不过牧宇森的大力,只得怒瞪着他,想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却又奈何牧宇森泰然自若,天然的强大气场比愤怒的秦暖还要强上几倍。
秦暖的手机响起,来电人署名是牧白。
牧宇森拿过电话,秦暖瞪着他,心里却是极其的害怕他会对牧白说什么,直到此时此刻,她还是放不下牧白。
牧宇森看着秦暖紧张的表情,嘴角扬起邪笑,手臂高举,避过秦暖抢夺手机的细手,任她一双水眸怒视着自己,无所谓的按下接听键。
秦暖倒吸一口凉气,牧宇森绝对就是个恶魔,不对,是比恶魔还要恶魔……
秦暖这样想着,索性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她倒是要听听他究竟要和牧白说什么。
出乎意料的,牧宇森竟将手机送到了她的耳边……
“喂!”秦暖说话。
“暖暖……怎么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又出什么是了呢!”牧白说着,眉毛微皱,嘴角噙着温和的笑,他站在落地床旁,楼下一个妖冶的红色身影让他呼吸一窒。
“没什么,在输液,接电话有些不方便!”秦暖说道,看了牧宇森一眼,此时他沉静的就像一面镜子,冷冷的不发一言。
“哦,是这样啊,你多多休息,今天晚上我要加班可能我就不能去医院看你了。”牧白歉疚的说道,有些心虚。
“没关系,贝贝她说她会来陪我!”秦暖苦笑,心中还是滑过一道酸涩,难受的竟是想要哭。
“哦,那就好,记得要好好吃饭知道吗?”牧白关心的说道,她已经够瘦的了,“你要是再瘦一点我可是会心疼的哦!”
“是吗?那我可要多吃一些才好……”秦暖说道,故意在牧宇森面前这样说的吗?她也不知道事出有因自己对牧白的留恋,还是对牧宇森的抵抗……
“好,这样才乖,我还有事先挂了。”牧白说道,匆忙的将电话挂断,眼睛看着靠在墙壁上的那一抹妖冶的倩影,眉头微微的皱起。
秦暖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却突然是一片荒凉,看了牧宇森一眼,他依旧是面色冷清,自己与牧白的对话他无一遗漏的全都听到了,其中的心酸与狼狈是否也被他听出?
秦暖低着眼皮默不作声,牧宇森看着嘴唇动了动,将原本想说的话又咽回去,只是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盒食物,是一份新鲜出炉的脆皮烤鸭,他撕开上面的保鲜膜,顿时有香味钻进人的鼻孔。
“先吃点东西吧,看你这个样子应该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吃东西了。”牧宇森说着,将一小片鸭肉从道秦暖的唇边。
秦暖偏过头来看着牧宇森的表情,他微微淡笑,只是秦暖觉得那笑意却是疏离淡漠的,笑意并未深达眼底,她低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鸭肉,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将嘴巴张开。
牧宇森似乎很满意秦暖的表现,冷峻的脸上突然浮现笑意,灿然如星辰,“这样才乖,来,再吃一点!”他的温柔让秦暖觉得莫名其妙,来的太过突然。
牧宇森就像是一个游戏者,随时都在用游戏的态度对待他的猎物,他的霸道,他的温柔,都不过是他接近目标的手段……
秦暖看着牧宇森心里这样想着,嘴上机械地嚼着他放进的鸭肉。牧宇森嘴角扯开一丝微笑,眼中略带戏谑,他知道秦暖对他现在不抗拒完全是因为她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并且也一直是在试探他。
“来,喝点水!”牧宇森端过一杯热水来,细心的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大哥哥,秦暖看着牧宇森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牧白,那个男人也是温柔如斯,对自己一直都是极其的体谅和照顾,自己在他眼里一直就像是襁褓中的婴儿,而如今,他是要将这份缱绻的温柔给了别的女人了吗?
牧宇森将水杯送到秦暖的嘴边,发现她眼帘微低,长长的卷翘的睫毛上面沾着大颗的泪珠,似乎只要一再眨眼,那泪水就会掉下来,破碎在空气中。
“怎么哭了?”牧宇森说着,扯出一条纸巾,轻柔的为秦暖擦眼泪。
“是不是病的太难受了?”牧宇森微皱眉头这样说道,即便他知道她心在心里所想,他只是再用自己的三分真情尽量去转移秦暖的思维……
秦暖摇了摇头,“我突然觉得累了!”她说着,推开牧宇森的手,兀自躺下,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不再作声。
“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我说过你要是自己做不了决定,我可已帮你,只需要你一句话!”牧宇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