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牧白与王溪婷因着一张床大战数个会和,最终当牧白将王溪婷成功的压在身下,且寻思着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男儿本色的时候,没想到王溪婷的反应那么强烈,突生一股怪力,手臂一下子挣脱来牧白的桎梏,然后一拳挥向牧白的眼睛,结果……结果就变成了今天早晨这个样子。
牧白以要换衣服为由将王溪婷扔出了房间,而此时,王溪婷只穿着一套十分随意的连衣裙,头发蓬乱,黑眼圈浓重,光着脚丫子在楼道里踱来踱去。
早晨的时间,楼道里过往的人越来越多,皆拿着异样的眼光看王溪婷,而往往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王溪婷的时候,她都会扶着墙,作死地摆出一个十分销魂的造型来,说一句:“行为艺术的英文”意思是说那是行为艺术。
秦暖出来的时候,正看见王溪婷靠在白花花的墙边冲一个老外翻白眼,她十分好奇地走过去,将王溪婷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王溪婷闻声,将翻上去的黑眼珠又翻了下来,正了正颜色打量着秦暖,“你……”
王溪婷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她一把将秦暖抱住,接着说道:“可算让我找到你了。”她压根就没找过人家,到了夏威夷之后每天都是在逛街晒太阳。
秦暖不解的看着王溪婷那张因为极度缺少睡眠而蜡黄发黑的脸,“你是谁啊?”
秦暖挣脱开来,她此时看王溪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从某种含义上讲,王溪婷此时她就是一直小怪物。
“你真的不记得啦?”王溪婷撩开挡在自己脸边的长发,露出一张蜡黄的脸来给秦暖看,“是我啊,王溪婷。”
秦暖惊恐地摇头,一双眼睛里装满了疑惑,“我管你是谁。”说着秦暖就原路返回,打算不再理会王溪婷。
“喂,我是王溪婷啊。”王溪婷连忙追上秦暖。
“这么说你真的是失忆了?”
秦暖一把挥开王溪婷拽着她的手。
“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王溪婷蹙着眉毛说道,“因为只有你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你的事与我何干?”
“当然与你相干。”王溪婷越发的懊恼,急的直跺脚,“你难道全都忘了,一点也记不得了?”
秦暖与王溪婷对峙其间正巧牧宇森出了房门,秦暖立马跑过去,“那人是谁?”
牧宇森抬眸看了一眼王溪婷,“不认识。”
王溪婷原本还想将希望寄托于牧宇森,却没想到他们夫妻双双“失忆”。
“喂,你们有没有搞错啊?”
“我看搞错了的人是你吧?”秦暖说道。
“牧宇森,你倒是说句话呀。”王溪婷在原地几欲将地板多穿。
牧宇森却是云淡风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们走。”牧宇森拉着秦暖的手径直向前走去,在经过王溪婷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啊……”王溪婷十分羞愤的嚎叫一声。
秦暖回头,皱眉看着她,且若有所思。
牧白在房间里听到王溪婷在外面鬼嚎狼叫的声音,便忍不住出来查看情况,却只看见王溪婷蹲在门口,双臂抱膝地坐着,且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双膝之间,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和可怜。
“喂,进来!“牧白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王溪婷说道。
王溪婷抬起脸来只见她满脸泪痕,一双婆娑泪眼包含委屈。
“怎么回事?”牧白问道。
王溪婷走到床边,一个纵身便将自己摔进了床里。
“我遇见秦暖了。”她说道,接着带着哭腔,“可她不认识我。”
牧白轻轻地叹了口气,“早和你说过,秦暖失忆了。”
“我还以为你之前是骗我的。”
“就算是骗你,我至于那这种事情骗你吗?”牧白说着坐到了王溪婷的身边,拉着她的手继续说道:“你就认命吧,你这一辈子都得被扣着个屎盆子。”
“啊……”王溪婷又开始犯病似的抓狂,“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那现在哭有个屁用。”
“人家心情不好就不能发泄一下吗?”
“你要是有功夫发泄情绪,倒不如赶紧想办法洗脱自己的冤屈。”牧白看着王溪婷那好找那个满脸泪痕的脸无奈地说道。
王溪婷听罢,猛地弹坐起来,睁着一双浑圆的眼睛凑到了牧白面前,说道:“你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了?”
牧白耸耸肩,不置可否。
王溪婷心中一喜,却瞬间又萎谢了去,说道:“那又有什么用,就在刚才,牧宇森还不是用一种看杀人犯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恨不得我立刻自刎在他面前才能解除他对我的痛恨。”
牧白忍不住轻笑一声,“废话少说,还不赶快想办法。”
“想个毛线的办法,她是丢失了记忆,而不是丢了钱,是说找就能找回来的吗?”她显得有点泄气,然后又直直地倒回床上,说道:“就如你所说,这个屎盆子估计我得顶一辈子。”
牧白轻叹一声,无奈地看着王溪婷,“衰货。”
“呀……”王溪婷爆吼一声,看着乌眼鸡似的牧白又忍不住“噗嗤”一笑,“你现在真的好丑啊。”
牧宇森与秦暖吃过早饭之后,便散着不去了海边。
巨大的太阳伞这在头顶,挡去了而大部分刺目的光线,秦暖躺在椅子里,眉心微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牧宇森从远处的碧海蓝天收回了目光,定定地看着秦,突然问道:“在想什么?”
秦暖偏过头去看着牧宇森,用小拇指捋了捋被海风吹到嘴边的头发,她轻叹了一口气,低下眉眼淡淡地说道:“刚才那个疯疯癫癫的姑娘。”
她指的是王溪婷。
牧宇森将双手枕在头下,“无关紧要的人。”
秦暖抬起眸子看着牧宇森那张冷漠且平静的面孔,“可是她说我关乎着她的清白。”
“你觉得呢?”牧宇森问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头顶的花伞,忽而闭上眼睛,能看到仿若新喷涌出来的岩浆似的鲜红。
“我觉得她说的是真的。”秦暖如是说道。
“那又如何?”牧宇森问道。
她皱起眉心,“别人的事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吗?”
他轻笑一声,“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已经打算不再追究,她又何必总是拿捏着这件事情不放,没有人欠她的。”
“或许这中间真的有什么误会。”秦暖不安地说道。
“可即便是如此,你我现在又能怎样呢,暖暖,我不想你到如今还总是为别人的事情发愁,还是多想想我们的未来吧。”
秦暖淡淡一笑,“或许,是我们欠她一个道歉。”
牧宇森歪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暖,“你太善良了。”这话带着点幽怨的成分。
王溪婷熟悉完毕与牧白一起下去用餐,其间牧白一直都是带着墨镜的,即便再餐厅里吃饭的时候犹是这样,王溪婷见他这般模样心里又是愧疚又是觉得好笑,于是总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牧白。
“你有完没完,看什么看?”牧白不安饭的说道,想起他昨晚被她打的情景他就觉得怄的慌。
王溪婷敛了敛脸上的笑意,耸肩说道:“没笑什么啊,和你一起吃饭我开心不行啊?”
“哼,油嘴滑舌”牧白不屑地说道。
王溪婷扁扁嘴,不打算再与牧白多说,这时候,穿着天蓝色制服的服务生推着小车过来,上面摆着的东西里面最吸引王溪婷注意力的不是诱人的食物,而是艺术殷红的玫瑰。她心里开始敲起了欢快的小鼓,难以置信牧白居然还给她准备了惊喜。
牧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睛一直透过窗子看着外面天空上悠悠变化的云朵,注意力根本就没在王溪婷容光焕发的脸上。
服务生一点点将上面的食物拿下来,细致地拜访在桌上,然后推着小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王溪婷叫住了服务生。
“还有什么事吗?”服务生疑惑地问道。
“那个!”王溪婷按捺着不断上扬的嘴角,指着餐车上的那束玫瑰说道。
“哦!”服务生若有所悟地说道:“不好意思,这是这位先生定的。”说着,服务生便将玫瑰花拿起来递到了另一位美丽的小姐的手中。
王溪婷顿时有一种直接那块豆腐撞死的冲动,脸上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白一会紫,分分钟变换了无数种颜色,且在她转过头来准备安心吃饭的时候,发现牧白正透过墨镜用一种嘲笑,鄙视,讽刺的目光看着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王溪婷语气十分不悦地说道。
牧白嗤笑一声,说道:“喜欢?”
“什么啊?”王溪婷开始装蒜。
“喜欢吧!”
“什么啊?”她低下眉眼不敢直视牧白即便是被墨镜挡着但依旧锐利的目光。
对于王溪婷来说,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在约会,虽然没有鲜花,没有浪漫的地点,却能跟在牧白的身后亦步亦趋,心里竟也有一种莫名的幸福与满足感。
“喂,你磨磨蹭蹭的到底在后面做什么呢?”牧白转过身来望着被她落在后面的王溪婷说道。
“拜托你长着的是一双大长腿,简直就是我腿长的一点五倍,我能走的过你吗?”
“走不过,那就用跑的啊。”牧白说道。
“你有没有点人性啊。”
“在你面前我要是有人性的话,我还能活到现在吗?”
“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说,我在你这头兽类面前不能心慈手软。”
“啊……”王溪婷顿时抓狂,狂跑着过来一下子跳到牧白的身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背我。”
牧白企图将王溪婷摔下去,而她偏偏像是一只章鱼一般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吸盘,生生地吸附在牧白的身上。
“背我!”
“下去!”这下轮到牧白咬牙切齿,且在原地转圈,企图将王溪婷转晕,可是她还没有晕,他自己倒是先晕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