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宇森嘴角一扯,有些苦涩,他竟没有料到秦暖会对他说这些,难道竟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他是否出轨吗?
“秦暖,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问一下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之类的吗?”牧宇森扯着嘴角说道。
秦暖点头,不置可否,说道:“确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很生气,可是后来想想也没什么,我们只是名存实亡的夫妻,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生多少孩子关我毛事!”说着便摊开一双手臂,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牧宇森顿时黑了一张俊脸,“秦暖,她郑木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敢保证!”他目光坚定,竖起三指,“我对天发誓,我若做过对不起你秦暖的事情天打五雷轰!”
“轰隆隆!”一声巨响在头顶上方响过。
秦暖抬头望天,有紫色的闪电划破苍茫的夜空,显然将是有一场大雨,“牧宇森,你最好给自己留条活路,别把话说的那么绝!”
“好,如果你不信,那就等她把孩子生出来,我们做个鉴定之后便什么都清楚了!”牧宇森冷声说道。
“随便!”秦暖漫不经心。
牧宇森横了一眼秦暖,不再多说,只是牵起她的手快速向车子走去,“快点,马上就要下大雨了!”
秦暖与牧宇森刚一坐进车子里,便有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秦暖看着车灯照射下那如瓢泼一般的大雨,抚着胸口喃喃地道:“牧宇森,凭我女人的第六感,不,是从第六感道第三十六感,我有种不想的预感!”
“别瞎说,我们赶紧回去,这样的天气,秦然一个人在家,我有点不放心!”说着牧宇森便踩下油门倒出车来。
秦暖惊叫一声,指着倒车镜,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牧宇森顺着秦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倒车镜里俨然一个狼狈至极的人,一身白衣,却露着森然可怖的笑。
“是他?”牧宇森皱眉,而后又安慰秦暖道:“别怕,他是医院的医生!”
牧宇森将车子越开越远,那雨中的医生却一直笑着,看着那辆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似乎感觉不到那从天而降的瓢泼似的大雨,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雨里,任由雨水从他藏匿着寒森森的手术刀的袖间滴落,然后在装满不知名液体的桶里绽开一朵朵花来。
车子小心翼翼地行驶在马路上,牧宇森花了平常两倍的时间才开到东郊别墅。雨一直未停,下车后,从花园到客厅的那一小段距离还是将两个人浑身的衣服打透。
房门开启,等待秦暖的又是另一番惊恐的景象。
“秦然,秦然……”秦暖二话不说登时大喊着跑上二楼,一间间将房门打开……
“秦然!”秦暖咬着嘴唇,觉得自己浑身有些颤抖,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秦暖在信中暗恨自己回来的太晚了,以至于……
“秦然!”
“臭小子,你给我醒醒!”秦暖指上用力掐着秦然的脸蛋不肯松手,“醒醒,醒醒……”
秦然吃痛着呲牙咧嘴,“妈咪,能不能换一面掐,你总是掐这一面,现在我的脸都已经明显的左边大于右边了。”小家伙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无辜的说道。
秦暖无奈地松了手,狠狠地说道:“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然抬起眼皮,看见歪着脑袋靠在门框上的牧宇森,顿时眉开眼笑,道:“爹地抱抱!”
牧宇森“噗嗤”一笑,走进卧室里将秦然抱在自己的怀里,转头又对秦暖说道:“亲爱的,你不觉得咱们的儿子很有想象力很有创意也很有……额……破坏力吗?”说着还不误满意地在秦然的脸颊上印上几个爱的印章。
秦暖两眼一抹黑,心想:创你妈个头啊,还创意,有破坏力倒是真的。不过想着这话要是说出来自己半生的女人形象就得就此毁于一旦,遂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之后说道:“特么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早晚你得把他惯坏了。”
那爷俩不理秦暖,正相互“调戏”着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秦然抱着牧宇森的脖子眯着小眼睛问道:“爹地你带妈咪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家?”
“你爹地带我去看他的小老婆!”秦暖喃喃说道,“唉……真是的。”说完便转身出去,十秒钟后便听到浴室的门“砰”地一声被大力关上。
秦然和牧宇森面面相觑,“爹地,你真的有小老婆啊?”
牧宇森摇头,“那是假的,我只有大老婆,就是你妈!”
浴室里,秦暖脱掉一身被雨水打透的衣服,栖身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温热的水顿时漫过冰凉的身体,秦暖舒服的嘤咛一声,闭上眼不知今夕何夕。
水烟缭绕,朦胧的雾气中女人将自己整个浸泡在水里,只浮出一张白里透红的秀气的脸,以及那一头如水藻般乌黑湿漉的长发披在浴缸的外面。想必是睡着了,秦暖竟没有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秦暖只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耽溺温柔,竟鼻子一酸,便有珠串一样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吧嗒吧嗒的落进水里,摔在浴缸上,那人似是极其委屈地看着牧宇森,也不说话。
秦暖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很久很久,而且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梦里全是她和牧宇森,从他们相识,一直到他们分开,甚至还有他们在一起滚床单的火辣情景。秦暖心中懊恼,暗恨自己竟然梦到和牧宇森做那种羞人的事,想到此便“嚯”地一下子坐起身来。
“这是……”
“早上好,亲爱的!”
“好……”秦暖幽幽说到。
“亲爱的,你也知道,你晾着个裸背对于我这个早晨刚醒过来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
秦暖顿时一个冷颤,说道:“牧宇森,昨晚我们是不是……”
“坏人,你昨晚做了什么你自己还不知道吗?”牧宇森玩味地看着一直装鸵鸟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秦暖顿时又是一个冷颤,转头对牧宇森说道:“你这个禽兽!”
牧宇森很鄙视的看了秦暖一眼,然后极其无辜地说道:“昨晚禽兽的人好像是你吧?我可是极力挣扎的……”
秦暖捂着耳朵打叫道:“你闭嘴!”
牧宇森笑的魅惑,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名存实亡的夫妻,昨晚你还不是对我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就承认了吧,你心里其实对我也是万分的渴望的。”
“牧宇森,你还我清白!”
牧宇森大臂一挡,将枕头打飞老远,“亲爱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还有哪门子的清白,不过……呵呵,话说回来,六年了,身恢复的不错,和最初初一样的……紧窒……”
牧宇森冷着脸,一个翻身便将秦暖压在身下,语气幽幽地道:“秦暖,这可是你逼我的!”
一楼的客厅里秦然拿着秦暖的电话和米娅打电话,话正浓间,二楼突然传来秦暖的一声叫喊。
“然然,你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叫警叔叔去救你!”米娅听着那一声尖叫哆嗦着身子说道。
秦然抬头望向二楼的某个房间,然后说道:“不用,估计是我爹地妈咪做晨练,稍微激烈了一点啊!”
二楼的房间里,飞落一地鸡毛,秦暖裹着个白床单,扔掉手里拿着的破烂的枕头,说道:“牧宇森,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用这满地的毛葬送了你!”
褚落夕推开房门,瞬间有浓重的玫瑰香水气息钻机自己的鼻子里,她微微皱眉,眼睛扫过那淡紫色的偌大的公主床。
“梦蝶,起床吃药了!”褚落夕说道,走过去,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看了一眼褚梦蝶,她兀自摇头,“梦蝶,快一点,不然又错过吃药的时间了。”她伸手去推床熟睡着的人,而那人却只是嘤咛一声,眉头微皱,翻了个身。
“我一会就吃,你先出去吧!”褚梦蝶背对着落夕说道,语气里是小小的不耐烦。
褚落夕却也不生气,褚梦蝶的性子她最是了解,张扬跋扈,早就如此,但是褚落夕一直相信,这个习惯浓妆艳抹的妖娆的女人,在其华丽的外表下藏匿着一颗脆弱的柔软的心灵。
“好吧,早饭我让张妈替你热着,你起来的时候吃,我今天有演出,就先走了!”褚落夕说道,温婉一笑,伸手替褚梦蝶掖了掖被角之后方才转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