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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雷无妄(4)

南:上海现在一阵阵地下雨。雨停了,天就更冷了。泪水干了,人也更硬了一层。是不是?

贾纯:泪水是有重量的,所以流泪可以减肥。但是没听说泪水可以变硬的,因为泪水毕竟不是胶水。泪水肯定是要干的,这样比较符合物理学的原理。泪水干了,人的心不一定会变硬,因为这种简单的物理现象无法引起化学反应。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想得多,反而证明你的泪还没有干。

18

我看着女孩从门边走到床边,再从床边走到门边。她闭紧双眼与双唇,赤着脚,左脚尖抵着右脚跟,提起左脚,再将左脚跟抵着右脚尖。开始是缓慢的,膝盖碰到了床,就转个身继续。几个来回后,换脚的速度加快,有一瞬,脚尖没有抵到脚跟,而是往前插了大半步,两只脚交互在一起,摇晃着,颠倒了女孩。她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随后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呼吸绵长,像是睡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机械地拖着步子,拖到床边,就这么面朝下倒下去。上半身在床里,冲着墙,下半身还是拖在地上,像一个僵局,对峙着。我总觉得那两条绵软的腿是种在地里的,地大,要把它们收回,连带了那仆倒的上半身。好几次,我都确信看见了那两条腿拽着她床上的身子慢慢往地上拖,身子拖过床,把她身下的床单犁出一道皱褶。腰部悬到了床沿,扭成一个S,扭着扭着就盘到了地上,就被带到了地板下。地板下是什么?黑暗的?亮的?是一个点还是一个像我一样大的空间?我想我看不见她了,过了一会儿,我再往那个方向看。床下的下半身确实不见了。她已经全部躺到了被子里,被子遮得严实,连脚尖也看不见,只有一头黑发剩在外面。

我突然觉得这情景和玉珍睡过去的那天很相似。

那天天气不好,满天的大雾,隔开三米远的东西就跟蒙在纱帐里似的。柱子咂咂嘴翻个身,一只手臂甩出去,一下砸到了床板上,他的手划拉了几秒钟后就把眼睁开了。“玉珍……”他突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玉珍合衣坐在墙角,她的头靠着墙。一晚上她的头不知往下磕了多少次,磕几下她就醒了。她的眼睛已经肿得看不见里面的黑眼仁了。

柱子穿好衣服经过玉珍身边时,他往下落的眼神和玉珍从肿眼包里硬是挤出的一道视线撞在了一块儿。

他从她身边迈过去,很小心地没有碰到她。

玉珍从墙角里站了出来,刚一起身就打了个趔趄,她弯下腰捶了一会儿腿。

快到晌午的时候太阳出来了,掉在还没散干净的雾里,远远看去,像一个巨大的水浦蛋。但太阳终究是出来了。

玉珍穿了件簇新的红花衣服、蓝布裤子。乌黑的头发跟个姑娘家似的,编成五股子麻花辫,一直斜搭到肩上。她很用力地扎紧了辫梢,绕了一箍又一箍。绕着绕着,她的眼神就散了架。

她把床整干净后脱了鞋上床,鞋也是新的,鞋头上还绣了几朵小花。鞋子摆得好好的,头冲着门。她跪在窗边,仰头看着朦昧的太阳。光柔柔的,一点都不扎人。树上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绿。天有些转暖了。

玉珍睡下了,睡在渐渐开始明媚起来的光里。

后来柱子进来了,他的速度很猛,冲到床边的时候没留神,一脚踩到了她干净的鞋上。抓住她的辫子,把她的头一点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一直拽到脖根了,那根辫子还没散开。她的脸有些歪,眼睛闭着,嘴唇咧咧着。

太阳就是在这时挣破了包住它的雾,它跟破了皮流出来的蛋黄一样,汪汪地、艳艳地,搞了一地。

19

2007-01-31 10:39:27

贾纯:连续紧张了一周,放松下来的时候特别空虚。要是在上海,我还可以找你聊天……你特别特别寂寞的时候怎么办?

南:吃“克感敏”,昏睡一天。

贾纯:吃药不好,身子会坏的,而且会对药产生依赖心理。

南:可我宁可昏睡也不要清醒的孤独。

人是不是都很害怕有空档的空间?南想起以前去西工作的酒吧玩,一到晚上十点,他演唱结束,琴还没挂上墙,音箱里就会即时响起其他的音乐,迅速填满他抽身离开的空档。

再比如,人会在不饿的时候往嘴里丢东西吃;一个人在一间屋子里呆久了,就想另外再拉个人进来填充;两个人之间沉默的时间长了,也会制造出一些声音来填充彼此的距离,或者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或者是呻吟、喘气、重重的呼吸,否则,大家都会觉得不自在。

相比之下,女人似乎比男人更容易害怕,是不是因为女人身上多了一个洞的缘故?

南在十四岁初潮之前,虽然接受过一次生理常识课的教育,但她对自己身上的那个小洞的具体位置、模样,一点都不清楚。她可以说自己是知道的,但是“知道”和“被感受到”是不一样的两个概念。“知道”是在大脑中形成一个概念,而“被感受到”是身体所有的皮肤、细胞都打开,去呼吸,去体验,去感受。在它还没有向她证明它的存在之前,她无法感受到,就像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真正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子宫是在什么时刻开始孕育一个生命一样。总是需要其他一些东西来证明一种存在。比如鲜红的经血、没有准时到来的月经、试纸上出现的两道红线……这就是存在的相对性。而没有意识到的存在,是等同于不存在的。在她初潮之前的十四年时光里,她吃、她听、她看、她鼻子塞,但她从没想过她的生活里需要一个男人,就是因为那时她不认为自己身上有多余的空档。

南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玉米。同为女人,别人又是怎么想的呢?她想知道。

她们窝在写字楼的大堂沙发里,男人和女人来来去去。

玉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反问南,“那你说,一个女人要是没有第一次,是不是就不太会想那事儿?”

她顿了顿,继续往下说。

“我有一个朋友,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美国人,他们聊得很开心,后来男人来中国看她。她见到他后很吃惊,因为他竟然是半身瘫痪,他是坐在轮椅上来到她面前的。”

“那后来呢?”南赶忙追问。

“她现在已经在办出国签证了。她说她犹豫过,不过她相信自己是爱他的。但是你知道吗?那个男人明确告诉她,他没有做爱的能力。”

“我敢打赌,她以后一定会出轨。”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说她不会。她说她知道那事儿,但是她一点都不想。你知道吗?她还是处女。”

她们都沉默了。

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样想的,反正南在感受到那个洞的存在后,便萌生了填充的欲望。这其实是一个饮鸩止渴的想法,千百年来很多女人为此付出了代价。南只是其中的一个。她和她们一样,也是用某个男人的阴茎来填充,但这只能是暂时。被填充过的洞越来越大,也就越来越需要填充,于是欲望开始成正比增长,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而且,男人的阴茎并不长在女人可以随手拿到的地方。欲望在心里膨胀,几乎要把胸膛撑破,必须排掉一些才能正常呼吸。有人把这欲望叫做寂寞。在声音里在眼神里在轻微的叹气里,心里再也装不下的欲望被一点一点地排泄出去。

南知道自己身上的洞已经很大了,别人或许无法从穿着衣服走着坐着的她的身上看到这个事实,但这却无法隐瞒她自己。她越来越觉得寂寞了。

20

2007-02-02 00:16:46

南:现在你一不在了,我就觉得特无聊。

贾纯:其实在与不在,需要用心体会。可能我在跟你聊天,但是我不在;也可能,我没跟你聊天,但是我却在。

21

每晚临睡前,女孩都会一个人折腾许久。

有时她屈了腿坐在镜子前,举一把乌金梳子梳头。白白的小手从上到下,再从上到下。她微微侧着头,把头发全部梳到脑后,露出光光的前额。头发在那只手底下顺服,纹丝不乱。突然她就摔了梳子,把头颈往前用力一折,头发来不及收住,全部飞了出去。黑色的发根分界出黑与白,细长的颈子就像窗帘上细长的百合花梗子。区别是,窗帘上的梗子很好地顶着一朵大花,不偏不倚。她的颈子却是越弯越低,一直抵到地上。黑色的发铺开,绕着缠着,把她小小的脚包围。

有时她梳好头后,会端端正正地对着镜子凝视自己,再慢慢把两只手插进发里。手在某一瞬疯狂地动作起来,和发纠缠着,搅动着,分不清是什么在用力。看着看着我觉得是手不想让发停下来。再看一会儿,又觉得是发像海里的水藻,铺天盖地,不让手上岸。看得我眼花缭乱,不明所已。

很多夜晚我就这么看着,不可能离她更近也不可能离她更远。

有时她脱光衣服站在地上,冬天,没几分钟,她小麦黄的皮肤上就起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她喃喃着:“抱抱,抱抱。”

以前这个时候,男孩就会走过去,把她的头按在胸前,双手环住她小小的身子。

现在,她只能将自己的双手交叉着从胸前穿过,指尖分别扣着背后两边肩胛骨。

22

2007-02-04 11:08:19

南:今天是立春啊。中午路过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广场,想到你。

南:不管以后怎样吧,至少你陪我看到了春天。我曾经以为我的感冒不会好了,也曾经以为这个冬天太漫长。在我还有能力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认识了你。真的希望——我们的认识是有意义的。

打上这句话后南就下线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落荒而逃,她不知道自己对贾纯究竟是什么感情,她也不是很清楚,向他流露出的情绪是什么。

其实她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不止这一件。

“我知道我自己,就像我知道这个城市。”对西,对贾纯,对她自己,她都曾经这样说过。问题是,知道的,总是已经发生了的。比如疼痛、比如火灾。

23

2007-02-05 14:23:08

贾纯: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南:你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大?

贾纯:对一个理智的人来说,为0。

南:那你何出此言呢?

贾纯:感觉啊。

南:我不会爱上一个对我没感觉的人。

贾纯: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当你确定别人对你有感觉了你才去爱?

南:因为感觉是两个人都能相通的。如果他没有,就说明他并不和我在一个波上。

24

Thu,7 Feb 2007 23:44:41,南收到了贾纯的第一封E-mail:

“我是白羊座的男人。白羊座的男人你千万不要去爱,爱了,肯定会吃苦头,尤其是对于你这样一个迫切想找个人在身边陪着的女人来说。因为一般情况下,白羊座的热度只有三分钟,无法持久。这主要是因为这只羊还没长大。以前有人给我算命,说二十八岁才能碰到结婚对象,我也喜欢晚婚。我是信命的。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是金牛座的。金牛座女孩对爱的占有欲很强,疑心也重。而你说话,又像极白羊座,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很难想象金牛座女孩子也会这样说话。我以前的女朋友也是金牛座,但从来没这样说话。看来,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你的眼神很锐利,只有天蝎座才有那种令白羊座胆战心惊的眼神,因为那种眼神似乎能穿透人的心,那天晚上咱们见面时我跟你提到过吧?我承认这种方式对白羊座极具杀伤力,但是还没杀到爱的地步。

之所以那么问你,是因为看到这样的话:

QQ上,你说在你还有能力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认识了我。你又说,‘路过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广场,想到你’。

有这样一句话,‘我和你经过的每个地方都变成捆绑我记忆的墙’——于是我就反问了:‘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不需要疗伤是假的,你现在还在冲动中,应该静下心来,好好过上一段一个人的生活。我觉得,上了二十岁,单身的日子就不多了,好好珍惜,逍遥几年。”

贾纯知道南只是觉得心里空,想抓点东西塞进去。他让她觉得温暖,不是一把冰冷的手术钳,而是一团棉花,她就抓住了,并且准备塞到伤口上,堵一堵血。就像洪水来的时候,人们会用黄沙包堵住决口一样。是本能,是需要,不是爱。

25

2007-02-08 15:30:06

南:我没指望和你发生新感情。只是西给我带来这样大的痛苦是我不曾料到的。

贾纯:忘记一个人是很困难的。当一切不再拥有,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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