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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是顺毛驴(2)

正当他不明所以的时候,突然看到豆豆一脸谄笑向他走来,他有些疑惑,豆豆冲他抖了抖手中的零食,他不禁感叹:豆豆还是一如既往地贴心。走到球场,恍惚之间,他看到大家都在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他们火速进入“战斗”状态,比赛越来越激烈,他的耳边时不时地传来豆豆羡慕和喝彩的声音,顿时他觉得自己“高大”了许多。他是大家心中的“篮球王子”。

中午回到家,他发现这个家安静了许多,居然没有爸爸妈妈唠叨的声音,看到桌上他爱吃的“酸菜鱼”,不觉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妈妈温柔地一笑说,“宝贝儿,快吃饭吧。”妈妈真是爱他,他心中一阵暗喜:相信豆豆的妈妈肯定不会这么体察入微。

正吃着饭,他想起来上次的考试,老师让家长在试卷上签字。他主动拿出考试卷给爸妈看,上面红笔赫然地标注着“100分”。那一瞬间从父母的眼中他读到了欣赏与骄傲,他甚至还记得在发卷时老师念出他名字的瞬间,同学们那顶礼膜拜的眼神跟老师那殷殷赞赏的目光。就在那一天,伴着老师悦耳的赞美声,他昂首挺胸地走下了讲台。

这时妈妈高兴地说:“我的儿子就是这么优秀,在学习上从来没有让我们担心过。”

爸爸更是兴奋地冲妈妈说:“也不看看是谁教育出的孩子。”乔墨不觉像吃了蜜一样,心中美滋滋的:“我才不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我是爸爸妈妈的骄傲。”

下午约了豆豆一起在省图书馆写作业,大家准时到了,看着桌上的作业,他不禁“鄙视”一笑,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三下五除二地搞定了作业。实在无聊,看着身边过往的漂亮美眉,他的大脑一片“胡思乱想”,幻想着种种浪漫而美好的场景,不觉有些脸红。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豆豆的一声“想啥呢,叫你好几声了”才把乔墨拉回到现实生活中。原来豆豆有题不会做,恰恰是他拿手的“应用题”,他很快理清思路,用清晰而幽默的语言帮豆豆解决了难题,豆豆用他一贯敬仰的眼神看着乔墨说,“你怎么比老师讲得还清楚?!”他故作谦虚甩了一句“以后你也会跟我一样的”。

晚上回去,他发现家里多了台电脑。原来是作为乔墨上次考试的奖励,老妈做主给他买了一台电脑。

这个地方真好!在这个地方,所有的人都喜欢他,所有人都会对他笑。在这里他过着无忧无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

在这个长长的梦中,一晃6年过去了,在“理想国”中他毫不费力地考上了他理想的大学。但是之后的大学生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顺利,身边发生的种种让他有种突如其来的坠落感,仿佛一夜之间从天堂掉入地狱。在大学中,大家不会再冲他笑,不会再用膜拜的眼神看着他,他不解的是为何原来大家亲切微笑的脸会毫无征兆地变得冷漠起来。这里的每一天都过得十分煎熬。

大学里,他总以为自己还是不需要努力就可以获得好成绩。于是别人打球的时候他在打球,别人学习的时候他就玩别的,可是当试卷发下来的时候,他傻了眼,自己完全不会,整个心情便跌到了谷底。

“乔墨,要是你的成绩再这么差劲,下次你就要留级了。”老师当着全班学生的面批评了他,他似乎看到了大家嫌弃的表情,他羞愧极了。

回到家里,看到父母的表情,他知道父母已经知道了学校的事情,“你怎么回事呢?越长大了越让家长操心。”面对家长老师的批评,他似乎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后他打电话给豆豆,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安慰,可是豆豆也变了,他变得理智起来不似以前那般谄媚。

乔墨抱怨道:“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很难过。这里没有老师欣赏的目光,父母骄傲的眼神,大家顶礼膜拜的仰视。”

“跟我具体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吧?”豆豆问。

“我的考试成绩差极了。”乔墨失望地说。

“你没有复习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豆豆想知道得更具体一些。

“我确实没怎么学习,但是我根本就不需要看书就能考好啊。”乔墨争辩道。

“哦,那你现在没有学习为什么没有考好呢?”

“我……”乔墨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人都是通过努力换来成绩,那你凭什么不努力就能考到好成绩?”

乔墨愣在那里,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到他焦躁的内心,原来不努力学习是不会有收获的啊。

“还有我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看我的眼神不像从前那样。”他不解地问豆豆。

“大家以前都是怎么看你的呢?”

“他们会很崇拜我,很羡慕我。”提到这个事情,乔墨内心还有一丝小窃喜。

“哦,能具体谈一谈大家羡慕你什么,或为什么崇拜你吗?”

“我……”他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难道一切都缘于我想象的太美好了吗?”

“也许那只是心里的理想状态,你希望大家那样。可是你希望那样,大家就应该那样崇拜你,羡慕你吗?”

“哦,原来自己想要的生活竟这般荒谬。”他这时才恍然大悟。

“可是在现实中,我也很压抑啊,我的爸妈总是管着我,束缚我的太多了。”

“他们都管了你什么呢?”

“吃饭和学习啊!我根本就不想做一个听话的孩子,那样太痛苦了。”乔墨想到这里又开始觉得有些难受。

“你希望可以自由自在的,不用受太多大人的约束。”豆豆明白他的心声。

“是啊,只是若真的没有了约束,自我膨胀会越来越厉害,最后真的会害了自己。”乔墨明白了一些。

“如果大家都捧着你,宠着你,突然有一天走到社会,那时没有人再会对你呵护备至,你要怎么办?”

“这样以后我要面临的痛苦,承受的压力会比现在多上好多倍啊。”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的理想是多么的荒谬,想要学习好就要自己努力,想要获得大家的认可就要尊重别人。必要的约束也是前进的动力,这次他深有体会,这些感受一直冲撞着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乔墨,乔墨,起床了。”门外又传来妈妈叫他起床的声音,原来自己做了一个如此深刻的梦,“你又不听话了?”

“妈,上次模仿爸签名的事确实是我不对,没有努力就没有收获,我现在知道了。”

“怎么儿子睡了一觉觉悟提高了?!”

“不过现在呢,学习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可以不要操这么多心,我自己知道要怎么做。”

小贴士

你有没有像乔墨一样有如此的苦恼和逆反呢?大家在与父母斗智斗勇的时候,不要忘记,约束也是大家的前进动力。这个世界也是有规则的,很多事情只有你付出努力才会有收获。客观事物的发展有其自身规律,不可能依个人意志而转移,要减小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就要靠我们自己。只是父母太久的唠叨与太多的干涉让大家忘了约束的重要性,那自己就要记得提醒自己,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父母的做法出发点是什么,不要因为表面的唠叨声忽视了他们行为的初衷。

二、一切都是“为我好”

在很多的夜晚,放学回来看到窗口透出的那束柔和的灯光总能给我们一种暖暖的感觉,那就是父母对我们的牵挂,这就是家的力量,这就是“爱”。可是随着我们年龄的成长,我们对“爱”的要求发生了变化,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不再喜欢父母为我们主动做些什么,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的反抗都会换来“爸爸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你好”这样一句话。他们太担心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学习,不免以“爱”的名义做出我们不能接受的事情。

渐渐地我们会斥责他们对我们教育的严厉与苛责,会责备他们对我们生活的管教与束缚。如果我们能多想想他们也是初为人父人母,他们也没有过多的经验去明白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那我们就会理解父母很多“不可思议”的做法。

1.批评也是“为我好”?

这个周末天气很好,和煦的微风伴着五月花开的飘香,柳叶随着阵阵轻风沙沙作响,鸟儿的歌声也为这个温和的天气增添了一份活力。

虽然知道明天有一个重要的考试,但是老郝还是抑制不住出去郊游的冲动,她快速地看了一遍书,看似平静地坐在书桌前,实则内心早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她想着一会儿跟鸣鸣去水上公园或植物园好好地玩一玩,在这么好的季节里可不能因为学习而浪费了大自然的美好风景。

草草地看完一遍书,老郝骑着自行车,一路哼着歌去找鸣鸣一起外出春游。还没进门,鸣鸣在家就听到楼道里老郝爽朗的笑声。鸣鸣是个文静踏实的女孩儿,此刻,她正在担心明天的考试。

老郝一进门就拉着鸣鸣说:“咱们出去玩吧,你看外面天气这么好,咱们不能辜负这好天好景啊。”

鸣鸣无奈地看着老郝说:“我是真的好想去,最近课这么忙,都好长时间没出去玩了,可是明天的考试要怎么办?”

老郝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就这个考试啊,随便看看就好了,你先看,看完咱们就走。”

“算了吧,我不敢去,我怕我爸会训我,而且这次老师还要排名,我还是自己认真复习吧。”说到爸爸,鸣鸣紧张了一下,父亲是一个严肃而认真的人,对她的学习要求十分严格。

看着鸣鸣认真的表情,老郝讪讪地离去。鸣鸣在家安安静静地复习考试,她看得认真而投入,在这个过程里她感觉自己似乎又学了一遍课程。

周一上午的测验,鸣鸣仔细地答完题,虽然答得还算顺利,但她还是不敢确定自己这次会不会有所进步。下午的教室充满异常紧张的气息,一会老师要表扬上午测验前十名学生。

一会儿老师走进教室,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鸣鸣坐在下面,内心紧张极了,“不知道这么认真的准备能不能得到好的成绩?!”她认真地听老师念的名字,第一名,不是自己,第二名,依旧不是,第三名还是不是……鸣鸣几乎要放弃了,突然老师的一句“第十名,李鸣鸣”惊醒了她飘忽的思维,她高兴极了,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老师的表扬与认可,这下也可以放心地跟老郝出去玩一玩散散心了。

走在放学的路上,老郝打心眼里替鸣鸣高兴:“鸣鸣,恭喜你,这次你进了前十名,你爸爸肯定高兴坏了,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鸣鸣开心地一笑,心里甜滋滋的,她想着这次回去爸爸一定会很开心,一定会表扬她。虽然她比不了父亲那般优秀,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努力父亲也能看得到。她们去植物园转了转,她才发现原来过度忙碌的自己都不曾发现花儿已经开得这般热闹了,春天的阳光也这般绚烂多彩。

老郝在一旁调侃道:“跟我出来散散心是不是很舒服?小心整天在家里憋成‘书呆子’啊!”鸣鸣羞涩地笑了笑,心情放松了许多。

回来时,越是快到家门口,她的心情越是激动,脚步也越显轻盈,上楼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回到家里,她迫不及待地告诉爸爸,这次她的考试考得很好,还得了班里的第十名。

她充满期待地看着爸爸,希望能得到一丝的鼓励。这时爸爸严肃的脸上似乎流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第一名考了多少?你们之间差了多少分?”

鸣鸣低下头弱弱地回了一句:“跟第一名差了15分。”

爸爸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差这么多怎么今天放学还出去玩?”

鸣鸣怯怯地回答爸爸的问题:“外面的世界这么好,我今天才发现,出去透透气心情也会好。”

面对鸣鸣的说法,爸爸更是一顿说教:“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别人学习一遍的东西,我都学习两遍。别人玩的时候,你去学习才有可能会赶上别人,也只有这样你才能过得比别人好。”

鸣鸣流下委屈的眼泪哽咽着说:“我觉得自己这样已经很好了啊。”

“哭什么哭,真是没志向,我这也是为你好。”

妈妈一看这架势赶紧说:“孩子已经挺努力了,还有什么好训的呢?!”

爸爸更是生气:“这孩子不知道好歹,这还不是为了她的以后着想吗?一切还不是为她好吗?真是不理解家长。”

面对爸爸的怒气,鸣鸣沉默了。她走进自己的卧室,心里难过极了。她默默地想:“一切都是为我好,这样的批评也算吗?根本就是不信任我吗?”想到这里,鸣鸣又不禁呜咽了起来。

第二天,走在上学的路上,老郝从后面拍了鸣鸣一下,“昨天回家有没有好好庆祝?”

鸣鸣一回头,老郝吓了一跳,两只眼睛竟肿得像核桃一样。

看着鸣鸣这个样子,老郝大气不敢喘一下,她已经猜到昨天可能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两人一直默默走着,鸣鸣突然开口,像爆发似的大声地说了一句:“我爸对我根本就不信任,他从来看不到我的进步,就知道打击我。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他根本就不爱我。”

老郝想了想,鸣鸣父亲是一个治学严谨的人,对她的批评有时不免会严厉一些,可是说到“不信任”这可能真的是有些误会在里面了。“你觉得昨天晚上你爸说的那些话是不信任你吗?”老郝问道。

鸣鸣愤愤地回答:“那肯定啊,他一直在跟我说他小时候是多么努力与优秀,他肯定认为我现在就算是再怎么用功也达不到他的成绩,也不可能成为跟他一样优秀的人。”

老郝似乎知道他们矛盾的原因了:“你觉得你爸爸讲他小时候的事是因为他不信任你,看不到你的进步。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样说可能是想为你树立一个榜样的作用,或许是觉得你还可以再进步,也可能是他想告诉你努力是无止境的。这么多种可能,你怎么就会认为是他不信任你呢?”

鸣鸣想了一想:“也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这么想,是我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糟了,而实际上可能我爸并没有不信任我。”

“他看不到你的进步,是真的吗?这次回去,你跟你爸说了你的成绩,你爸真的一点开心的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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