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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如果不是需要,我是不会麻烦你的。今天我很不走运,背时透了……今天早上妻子把她的手镯给我,让我拿去当了。她要换些钱给自己的妹妹付学费。你知道,我拿去当了,可是……我今天打纸牌时无意中把钱输掉了,你当时在场亲眼见到了的。”

棕发男子转过身来,把座位弄得嘎吱一响。

“你是个没出息的人,瓦西里·伊凡内奇!”他说,还怒气冲冲地讪笑着,连嘴都笑歪了,“你尽干不正经的事!既然你知道钱不是你的,是别人的,那你有什么权力去同小姐太太们玩牌呢?你说,你是不是个不干正经事的人,是不是花花公子?你等等,别打岔……让我这回干脆把话说清了……你这身穿着有什么必要去赶新潮追时尚?这个领带上有什么必要非得夹上一个佩针?一个穷光蛋穷讲究些什么呢?干吗非得戴这顶难看的高筒礼帽?你靠妻子的钱过日子,戴顶三卢布的帽子就满可以了,可你非得花十五卢布买顶大礼帽!还有,你老是吹嘘自己什么交游很广,什么见多识广,这全是虚无缥缈无中生有的事!说什么认识霍赫洛夫霍赫洛夫,巴维尔·阿金弗列维奇(1854-1919),俄国杰出的歌唱家。啦,认识普列瓦科普列瓦科,弗多尔·尼基福罗维奇(1843-1908),俄国法学家,着名律师。啦!说什么同所有的编辑都有交情啦!在你今天胡扯什么认识这个、熟悉那个的时候,我都为你感到害臊,我的脸都在发烧。你当面说假话也不脸红。在你同小姐太太打牌把妻子的钱输给她们时,你还露出一副献殷勤、献媚的笑脸。简直就是……就是欠揍,就是让人揍你耳光也还是便宜了你!”

“你别说了,别说了!你今天的情绪不对头……”

“好吧,就算这种花花公子的派头是从小惯的,是一种学生脾气……我同意这种事可以容忍,瓦西里·伊凡内奇……你还年轻……但我不能容忍……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在你同那些没有头脑的娘儿们玩牌时,你怎么能……怎么能舞弊呢?我见到你在出牌时从一沓牌下面抽出了一张黑桃爱司!”

瓦西里·伊凡内奇像小学生一样脸红了。于是他辩解起来。棕发男子坚持自己的看法。他们大声争吵起来,吵了很久,最后两人逐渐停了下来,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说老实话,我太放任自己了,”黑发男子沉默一阵后说,“确实……我把自己的钱都花光了,还欠了一身债,甚至私自动用别人的钱。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摆脱这种处境。在你全身痒痒又没有治疗它的药物时,你是不是有这种难以忍受的、令人讨厌的感觉?我现在就有这样一种相似的感觉……我现在已经全身陷进密林沼泽中,都快没顶了。我对不住别人,也对不起自己……我干的傻事、丑事太多了,这些都是在猥琐卑鄙的动机的驱使下干出来的,而且我怎么也无法洗手不干……真让人恶心啊!要是我会得到一份遗产或者赢一大笔钱,看来,我也会抛弃现世的一切,重新投胎出世……你,尼古拉·鲍里塞奇,不要指责我……更不要落井下石……你想想巴里姆巴里姆,亚历山大·伊凡诺维奇(1822-1885),俄国作家,剧作家。笔下的涅克留日夫涅克留日夫是巴里姆的剧本《我们的朋友涅克留日夫》的主要人物。此剧于1879年在彼得堡亚历山大剧院上演获得成功。此剧以当时引起轰动的“尤汉泽夫案”为基础而创作。案情及剧情都涉及当时政府中年轻官员贪污巨额公款的违法犯罪行为。这个人物……”

“我记得你说的那个涅克留日夫,”棕发男子说,“我记得……是这个涅克留日夫挥霍尽了别人的钱,他花天酒地,醉生梦死,酒足饭饱之后就去寻开心——他竟然在一个黄毛丫头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起来。恐怕他饿着肚子是哭不出来的。作家们认为任何美化这类坏蛋的言论都是可耻的!要是这个涅克留日夫没有一个招人喜欢的外表和一套讨好女人的手法,那商人的女儿是不会钟情于他的,她也不会到后来吃后悔药了……总而言之,骗子坏蛋有副招人喜欢的外表也是一种造化……要知道,你们这种人都算是丘比特据古罗马神话,丘比特是爱神;转义为翩翩美少年。你们有女人喜欢,能赢得她们的芳心……你们在同女人打交道时总是运气不错!”

棕发男子站起身来,开始在长凳前面走来走去。

“比方说,你的妻子是个正派、高尚的女人……凭什么她能爱上你?凭哪一点?就在今天,整整一个晚上,在你瞎话连篇,干出丢人现眼的事的时候,这个美貌的金发女子却始终在念叨你,想念你。你们这班涅克留日夫总是有人喜欢,总是有人为你们做出牺牲。可是也有人劳动奔波一辈子,苦苦挣扎求得一个温饱……他们为人诚实,正如正直诚实本身一样,可是……这种人却连片刻的幸福都很难得到!还有……你记不记得?我曾是奥莉佳·阿列克谢耶芙娜的未婚夫,在她成为你的妻子之前她并不认识你。我当时是有过一阵子幸福,可就在你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以后,……我就失去了她……”

“忌……忌……忌妒心!”黑发男子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这个人的忌妒心会这么厉害!”

尼古拉·鲍里塞奇的脸上很快掠过一丝懊丧和厌恶的表情,他机械地、无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啪的一下,一记清脆的耳光打破了这深夜的宁静……那高筒礼帽从黑发男子的头上掉了下来,在踩实了的雪地上滚动起来。这一幕只发生在一瞬间,十分突然,而且这种举动很没有道理。棕发男子马上为自己打的这一耳光感到羞愧。他把头脸埋在大衣的皱巴巴的衣领里,在林荫道上快步走去。他走到普希金雕像前,转过身看了看黑发男子。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就像害怕什么似的朝特维尔大街跑去……

瓦西里·鲍里塞奇一声不响地呆坐了很久。有个妇女从他身边走过,笑着拾起他的帽子给他。他机械地说了声“谢谢”,站起身来,朝前走去。

“马上就要听到唠唠叨叨了!”过了半个钟头他心中猛地想了起来,这时他正好顺着长长的楼梯朝自家住宅一步一步走去,“妻子肯定会因为我输了钱要数落我一顿!整个晚上她都要给你说教说个没完!见她的鬼去吧!我就说钱丢了……”

他走到门边,胆怯地拉了下门铃。是厨娘给他开的门。

“我们向您道喜啦!”厨娘笑容满面地对他说。

“道什么喜?”

“您马上就要见到!上帝开恩了!”

瓦西里·伊凡内奇耸了耸肩,然后走进卧室。

卧室里,他的妻子奥莉佳·阿列克谢耶芙娜正坐在书桌边。她是个身材娇小的金发女子,头发上夹着卷发纸。她正在写什么,面前放着几封写好的、已封口的信。妻子一见到他就站了起来,扑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

“你回来了?”她笑开口说,“多幸运呀!你简直想象不出是多么好的运气!因为太突然了,瓦夏瓦夏为瓦西里的小名、爱称,我都要歇斯底里了!你拿去看看吧!”

她一步跨到桌子边,拿起一张报纸,送到丈夫面前。

“你看看吧!我的彩票中奖了,有七万五千卢布的奖金。我有一张彩券,真的,我有!我一直瞒着你。因为……因为……我担心你会拿去做抵押!在尼古拉·鲍里塞奇还是我的未婚夫时,他把这张彩票送给我。后来他又不愿意要回。这个尼古拉·鲍里塞奇真是个大好人啦!现在我们可有钱了!从今儿起你要改过自新,再也不要去过那不三不四的日子了!要知道,过去是因为穷,缺钱花,所以你才见酒就喝,你才说瞎话骗钱!我现在明白了这点。你是聪明人、正派规矩人……”

奥莉佳·阿列克谢耶芙娜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笑了起来。

“实在太突然了!我当时就这样走来走去,还骂你生活放荡,恨你,后来就坐下看报……我突然一眼就见到了!我给大家写信……给我的姐妹们写,给我的母亲写……她们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这些人太穷了!可你今天一整天待在了哪儿啦?”

瓦西里·伊凡内奇翻阅了一下报纸……他满脸惊愕,面色苍白,没有听见妻子说了些什么,他一声不吭地站了一会儿,心里在盘算着什么,然后戴上高筒礼帽走出门去。

“去德米特罗夫卡大街,一家旅社!”他朝马车夫喊道。

在旅社里他没有见到他要找的人。他十分熟悉的那个房间锁上了门。

“她可能去剧院了,”他心想,“然后离开剧院……去吃晚饭了……我稍微等一等……”

他留下来等候……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他在走廊里来回走着,还同昏昏欲睡的仆役聊了聊天……楼下,旅社的挂钟响了三声……他终于失去了耐心,于是慢慢地往楼下走,然后朝大门口走去……然而命运之神还是可怜他的……

就在旅社大门口,他遇见了一个又高又瘦的黑发女郎。她围着长长的狐皮围脖。在她身后紧跟着一位戴蓝色眼镜和粗羊羔皮帽子的男士。

“很对不起,”瓦西里·伊凡内奇对女士说,“我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这一男一女都皱起了眉头。

“我就来,”女的对那男的说,然后就同瓦西里·伊凡内奇朝着有煤气灯的地方走去,“您有什么事找我?”

“我找你……找您,纳吉娅,谈点事情,”瓦西里·伊凡内奇吞吞吐吐地说,“很可惜,有那位先生同你在一起,不然我……我会全都告诉你。”

“究竟怎么回事?我可没闲工夫听你!”

“你又招上新的崇拜者了,当然是没有闲工夫啦!你真漂亮,这没说的!可你为什么在圣诞节前夜把我从你身边赶走?你不愿意和我同居是因为……因为我没弄到很多的钱供你吃供你花……可现在你错了,原来……是的,你还记得我在你命名日那天给你的那张彩券吗?喏,拿去看看吧!它中彩了,有七万五千卢布彩金!”

那女人接过报纸,用贪婪的,似乎受到惊吓的眼睛找寻一封来自彼得堡的电讯……她终于找到了……

就在这同一时间,另外两只泪汪汪的眼睛——这双因悲痛而变得滞呆的、几乎要发疯的眼睛,紧盯着一只小匣子,找寻里面放着的那张彩券……这双眼睛找了一整夜,却始终没有找到。这张彩券被人偷走了,而且奥莉佳·阿列克谢耶芙娜知道是谁偷的。

就在这个夜晚,棕发的尼古拉·鲍里塞奇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极想入睡,但直到第二天早晨也没有睡着。他对给朋友的那一记耳光感到内疚。

玛丽娅·伊凡诺芙娜

在一间布置豪华的客厅里,一位年约二十三岁的年轻女子坐在铺着深紫色丝绒的卧式沙发上。她名叫玛丽娅·伊凡诺芙娜·奥得诺谢金娜。

“一开始就是那老一套,”读者大声喊了起来,“这些先生总是一开始就要布置豪华的客厅!真俗,叫人读不下去!”

首先我向读者表示歉意。但让我接着写下去。在这个女子面前站着一位年约二十六岁的青年。他面色苍白,有几分愁容。

“行了,行了……我知道准会这样,”读者生气了,“青年男子准是二十六岁!好吧,下面呢?我知道又是……这个青年又是求诗,又是求爱,而女的哩,就来个务实的,提出买手镯的要求作为回报。要不正相反,那女的求诗,而他哩……我不想再读了!”

但我还是要继续写下去。年轻人眼睛紧盯着青年女子,低声地说:

“我爱你,美人儿,哪怕是现在从你身上散发出坟墓般冰凉的寒气,我也爱你!”

写到这里读者已忍无可忍,于是就骂开了:

“见他们的鬼去吧!尽用那些胡说八道来搪塞广大读者,什么布置豪华的客厅啦,什么玛丽娅·伊凡诺芙娜之流啦,还有她们那坟墓般冰凉的寒气啦!”

谁知道呢,也许你们,读者们的愤慨是对的,可是,也许你们错了。我们这个时代之所以美妙,妙就妙在你怎么也弄不明白谁对谁错。甚至在审判某人犯偷窃罪时,连陪审员也不知道谁有罪——是怪罪于这个小偷儿呢还是怪罪于没有放好地方的钱,或者怪罪于这些生到世上当陪审员的本人。在这个世上你什么也弄不清楚,闹不明白!

不管怎么说,如果你们是对的,那么我也没有错。你们认为,我这篇故事既没趣味,又无必要。就算你们对了,我错了……可是,有些情况你们至少总得通融一下,减轻我们的罪责。

比如说,如果我内心苦闷,如果我已有两星期犯着寒热病,那么我还能写出有趣味的故事和只写必要的东西吗?

“要是犯寒热病,那就不要写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我不打算啰啰唆唆说一通,我只请你们设身处地为我想一下:我有寒热病在身,同时情绪也不好,而且此时另一位文学家也在犯寒热病;第三位作家有个不安分的妻子,同时他还牙痛;第四个文学家有忧郁症。我们四个人都不写作。请问,你们用什么东西来充斥、塞满报刊的栏目和版面?是不是用你们读者每天成普特普特,俄国的重量单位,约合1638公斤;此词转义为“大量,许多”。寄给我们报刊编辑部的那些作品来填补?从你们那些论普特称的写出来的东西里面未必能挑出一篇像样的小玩意儿来,而且还得非常勉强地、费老大劲地挑来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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