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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木载梓抱着木灵语,笑道:“五妹妹,语儿舍不得你呢。”

木五姑奶奶拭泪:“这孩子乖巧,我也舍不得……”

木灵语确实有点儿舍不得。相对于木四姑奶奶这个自己嫡亲亲的姑姑,木五姑奶奶对自己显得更真诚一些。她看自己的眼神更为柔和,是实实在在发自内心的喜爱;而木四姑奶奶……木灵语总觉得她在打量评估着自己,让她莫名觉得不爽。

当然,在他们两家人逗留的这两日,木灵语也充分受到了“混世魔王”与“冷冰酷爷”绝妙组合的骚扰以及侮辱。

而那俩小子的友情,也在此间越发浓厚。俩人俨然成了双生兄弟,时时腻在一起,要么舞剑斗文,要么——一起去招惹木灵语。不得不说,缘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事情。很多年以后,当张端睿回头想起自己与秦慕枫这一段源自“爷们儿”的交情,仍旧觉得温暖且庆幸。

秋天是萧瑟的季节,却也是收获的季节。继给木灵语办满月宴后,木府又再次忙碌了起来。只因朝廷封为二品诰命,享郡王爵的在代郡举足轻重的木老祖宗,即将迎来她七十的古稀大寿。

木灵语觉得婴儿的时间很长。她每天在人怀里、摇篮里、卧床上辗转,无聊至极。虽然睡的时候很多,但醒着的时候又很难捱。每当这个时候,她竟然会无比想念那两个臭小子——至少他们不会让她太过无聊。

这两个多月以来,木灵语学会了抬头、翻身,脸也长开了一些,粉粉嫩嫩的,甚是惹人怜爱。水蒙蒙的眼睛时时漾着笑意,特别是被抱给老祖宗看的时候,木灵语笑得更是“谄媚”。当然,大人们是看不出来她笑中的意义的,只是觉得这女娃天天都笑,竟都笃定她是个有福的。

在京中的木大老爷也带着嫡子木翊谨和庶子木诺、木询并两个妾匆匆赶回了代郡,在长沙郡忙完了的木五姑奶奶一行人也往回赶了。越是临近木老祖宗的寿诞,木老祖宗越是喜气洋洋。因着自家子孙在这一天都会聚回她身边,让她甚是欣慰。

渐渐地,冬天到了。

代郡下起了雪,气温一下子降得老低。木府内的地龙早已启开了,房里也燃上了炉子,供人取热。木灵语年纪小,身子弱,现在越发被岑氏带在房里,不让她出去,免得受寒。岑氏也出了月子,能够腾出精力照顾木灵语。当然,她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木老祖宗的七十大寿上。

岳氏对此事更是关心,每日里呼奴唤婢,呵斥小厮,询问总管,就为了详详细细地知道寿宴整个流程,自己也想在里面掺一脚,甚至还直截了当地找了董氏,说要妯娌共同为老祖宗的寿宴操心。

董氏心里虽反感,却碍于木老夫人的面子,又想到好歹是兄弟三个,三个媳妇,共同主事的话,就算自己哪些地方觉得岳氏做得不对,好歹还有岑氏在旁帮项,也就默许了。

只是岳氏从来不曾在这些方面用心,做得实在很让人啼笑皆非。本来上次木灵语的满月宴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她却嫌那分量不够,体现不出她的重要,所以压根就没管,完完全全让董氏一个人操劳。

寿宴前两日,木大老爷终于赶了回来,木五姑奶奶一行人也于当日傍晚赶到了木府。自是一派和乐、全家团圆的景象不提。

在这种木府翘首企盼阖家团圆的期望中,总算迎来了木老祖宗的古稀大寿。

这日清早,木灵语正乖乖伏在奶娘怀里睡着,岑氏走进来轻问:“都准备好了么?”

“好了,三夫人。”奶娘安氏低眉顺目地行礼:“姐儿还没醒,但衣裳奴婢已经给语姐儿换上了,只是……”

“只是什么?”岑氏走过去抱过木灵语轻轻拍着。

安氏观岑氏没什么不耐烦,忙说:“奴婢……能不能不去?夫人也知道,奴婢胆子一向小……”

岑氏轻笑了声,想了想道:“也行,不过你得待在宴客厅附近,姐儿饿了的话随时准备给她喂奶。”

“是是,奴婢省得。”

“嗯。只是要多麻烦芬儿了……”

岑氏两个丫鬟,芬儿稳重,芳儿活泼,把木灵语交给芬儿,岑氏很放心。大寿这日人多事杂的,安氏也是个扛不住事的,还是让她在一边待着吧。

于是,岑氏带了芬儿、芳儿,去了宴客厅。

奴仆穿梭其间,厅内正中挂了个大大的“寿”字,金光闪闪地浮雕在匾上,在大红的背景映衬下越显得华丽。岑氏微微皱了眉头走过去,拿起鸡毛掸子轻轻扫了扫上面本不存在的灰尘,心里暗自思忖:怎么是鎏金的?

按理,这日的“寿”应该为纯金字,她当初可是拿了足够多的金子和工钱给二嫂,让她交给工匠置办,用作衬门面的,难道工匠私吞了些,造了个鎏金的?

岑氏缓缓放下鸡毛掸子,招来一个正在厅内打扫的婆子问道:“这寿匾什么时候送来的?”

婆子忙答道:“回三夫人的话,约莫半个时辰前送来的。”

“谁接待的送匾的?”

“这个……”婆子吞吞吐吐地支吾着,岑氏喝道:“你可清楚今儿是什么日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这差事也可以不干了!”

婆子吓了一跳,忙跪下道:“三夫人息怒!是……是……二夫人接待的……”那婆子只是担心内府主子私自接见外面的男人,有些犯了府里的规矩,本不想说的,见岑氏拿府内的规矩压她,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岑氏气得牙痒痒,她本来想可能是工匠偷工减料,克扣了金子,可若是二嫂也掺了一脚在里面,她就不好办了。

已经有亲朋好友上门了,须得赶紧把这事儿解决。岑氏暗自一想,急忙去找董氏,将这事儿一说,董氏也是诧异无比。

“不会吧?她能干这事儿?”

“谁知道是不是她干的!现在追究是不是她干的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咱们现在想的是怎么把这事儿解决了,现在已经有人前来贺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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