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厅的时候,看到轩辕逸神情有些疲惫的坐在那里,颜玉心里奇怪极了,这堂堂一个王爷有什么值得累的,关心的问:“王爷你找我什么事情?”
轩辕逸看着她,语气冷漠的说:“在王府还习惯?”
“习惯,习惯,没人管着我,当然习惯,只要你不要整天摆着这副面孔,就更好了。”颜玉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喃喃自语。
“这样就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了,反正我也呆不了两天了。”轩辕逸低语道。
颜玉看着他,奇怪他的表情,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又问道:“王爷就找我问这事?还有事吗?”
“没了,你去忙吧,不过以后就麻烦你照顾好轩辕韫了。”轩辕逸嘱咐道。
“什么要我照顾,你呢?你可是孩子的父亲,还是你自己照顾的好。”颜玉有些不满的说。
轩辕逸看了一眼颜玉,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就走了。颜玉在那里弄得一头雾水的,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有事没事的,阴阳怪气的。
这个逸王府还真是怪怪的,人也怪,那些个地方也怪,真是不知道有什么是不怪的。
晌午的时候,馥梅躺在红豆杉雕花嵌绿松石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看看外面的天色,有点阴,暗暗的,沉甸甸的仿佛要下雪了一般。
明日逸王爷就要出征了,馥梅觉得自己的心沉甸甸的,虽然之前没有赐婚,难道逸王爷也喜欢上了她吗?可是一想到战场上血雨腥风的,又担心不已,虽然逸王有战神之称,可是战场上瞬息万变,刀剑无眼的,心里更是不安,站起身,披着那件素色绣梅花的披风,信步梅苑。
蜜儿看到馥梅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不放心的,看着这天气,生怕冻着馥梅了。梅苑的梅花今年开得特别好,细小的花瓣团团簇簇,阵阵的幽香,让人心旷神怡。
蜜儿低语道:“小姐这是要干什么?那上面多冷啊!”
馥梅浅浅的笑:“不碍事,不过是想弹会琴,没关系的。”
“那怎么行?这样好了,蜜儿将这个给您铺上,你做上面,然后奴婢去给你煮点热茶来,不然真要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蜜儿心疼的说。
馥梅点点头:“告诉他们不用过来伺候,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蜜儿应声后离去。
轩辕宏没有想到的是,丞相竟然邀请自己去他的府上做客?之前何慎的示好,自己没有在意,而此时何慎居然邀请自己赏梅?
轩辕宏穿着平常的便服,来到丞相府,见早已经有人守候在那里,可是不见何慎的身影,轩辕宏心里有些疑惑,但是还是随着那人往相府走去。丞相府虽不能媲美太子府,但是也是雅致和温馨的。
不知道为什么轩辕宏觉得越走越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一路上总是闻到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只见一条青石子小路,一直通……
那管事恭敬谦卑的说道:“太子爷,一直往前走,那是赏梅的好去处。”
轩辕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微微有些紧张,“何慎这个老匹夫这是要做什么?”点点头,迈开步子,向着那园子走去。
一条青石小道,弯弯曲曲的绕着这满园的梅花,徐徐走来,如临仙境一般,一阵风吹过,吹着梅花瓣四处飘扬,仿佛下了一场美丽的花瓣雨。轩辕宏心中自是感叹,也冲淡了心里的郁郁,怀着愉悦的心情一步一步向前走。
一阵悠扬的古琴声飘散在空中,轻柔舒缓,意味绵长,一个清脆空灵的声音随着音乐唱起《梅花醉》。
花开时节,伊始寒冬临来。
雪压满枝,朵朵开得正灿。
怎可知,能耐寒霜不敌一丝清风。
随风飘逝,美丽刹时光景。
怎奈何,一缕芳魂终埋没。
花落时节,君在何处。
落花满地,仿若我心忧伤。
怎奈何,花开花落不见君。
望君归,盼君归。
问君能饮一杯否。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禁不住加快步伐寻觅,只见那花雨中,一女子端坐,轻拂琴弦,抑扬顿挫皆是才情,一勾一抹全显风情。还有那清丽脱俗的脸颊上一滴清泪,让人疼惜,更是万种风情。
轩辕宏亦不敢上前,是仙子吗?梅花仙子在为什么落泪呢?小心的呼吸,生怕惊扰了仙子的情致,只是愣愣的站着。
一曲终,馥梅缓缓抬起眼帘,美丽的丹凤眼还蓄着眼泪,扇扇长长的睫毛,煞是迷人。站在梅林的轩辕宏,更是如痴如醉,嘴里不禁喃喃自语:“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馥梅见蜜儿还没有来,感觉手臂有一丝凉意,起身往屋里走去。没有注意到梅林深处尽然有人。
轩辕宏痴痴的看着那仙子,那一投手,一回眸之间尽然是哪样的惹人怜爱,看到仙女的身影就要消失的时候,突然醒悟过来,向前跑了几步,轻叫道:“等等,仙子等等……”
那话随风消逝在风里,馥梅刚要进屋,似乎听到声音,不由的一回头,展颜一笑,原来什么也没有。
轩辕宏呆呆的看着那笑,神魂颠倒,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易轩回府准备顺便去看看妹妹,可是没有想到看见太子殿下站在梅林那里痴痴的笑,一股不是的预感在易轩心底生成。然后佯装不知的走过去:“太子殿下,也来赏梅?”
轩辕宏紧易轩出现,收起之前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易轩,你们家梅园的花真是开得娇艳欲滴,引人垂涎。”
“太子爷说笑了,请到前厅用茶。”易轩说。
“没有想到丞相府里还藏着仙子呢!”轩辕宏打趣道。
“是吗?怎么可能,可鞥是太子爷这金樽玉贵般的人物才看得到,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看到。”易轩打着马虎眼说。
这是怎么回事?妹妹怎么会这时候在?还是有什么人将太子引到此地,明知……难道是……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呢?可是不是的话,太子怎么能走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