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韵看着紫萧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体不适合离开天山,可是为了自己,给自己一线希望,硬生生的来到这片陆地,自己真的亏欠他良多,可是想到自己拼尽全力生下的孩子,更有几分急切的问:“孩子?孩子呢?”
紫萧突然有些蒙了,不解的看着千韵,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千韵有些悲伤的看着他,甚至有些责备的说道:“紫,你知道吗?到现在我都还没见过那个孩子,你一直把我关在这里面。”说着忍不住伤心起来。
紫萧看着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有些生气的说道:“难道我做错了吗?为了不让你魂飞魄散,你知道我花了多少经历,耗了多少心血,今天你就这样一句,否定了我所有的努力,是不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惘然,我甚至都准备让你重生的东西,甚至不惜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现在你……”
听到紫萧那越来越沉重的话语,千韵十分的过意不去,他为自己做得是那样多,多到就是再花两辈子都无法归还,可是那点血脉总是牵动着这颗心,满心愧疚的说:“紫,怎么会呢,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担心……孩子……那个一出生就没有母亲的孩子……都不知道……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双手掩面,有些耗尽元神的样子。
一看她的样子,紫萧心里一痛,不愿再去纠缠之前的那点不愉快,惋惜的说:“你不要着急,不要激动,你的意思是你感受到了孩子的气息是吗?”
千韵有些弱弱的点头,才说道:“刚才若鸣进来的时候我感受到的。你不知道吗?”
紫萧摇摇脑袋,嘴里喃喃的:“最近我一直都在闭关,为了能早一点,所以……原来她尽然暗地里还不知道作了多少事情。”沉思之后,抬起头看着她,满眼的疼惜,才说道:“要是真是找到你的孩子,我会带着他来见你的,现在你自己最主要的事就是修炼好,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一定会活过来的。”
“什么?你已经得到她的元魂?可是……太为难你了……真的对不起你,你不要这样,到时候你的身体怎么办?原本你的身体就不好,再加上离开天山那么久,我怎么放心?”千韵说得有些急切和不安。
紫萧凄凉的笑了笑,感受到她的关心,觉得心里一甜,不管怎么说至少她还在自己的身边,爽声说道:“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不用担心,也不要想那么多,而为你做这一切是我自己愿意的,再说也是我做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那么负累,就算是要下地狱也和你没关,再加上每年送来的血菊和血莲花,已经好很多了,没事的,你放心。”
千韵听得好伤心,这个男人太傻了。最后好认真的看着他的表情,生怕他是骗自己的,看着他神色未变,也就一下子消失了。紫萧依旧镇定的看着这一幕,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以前个个都因为这样不愿意和自己玩耍,只有你,穿着洁白的衣裙,小小的你,脸上荡着甜甜的微笑,轻轻的牵起我的手,说:“走吧,我们一起玩。”小小的你,就是那样善良,那样美好,我向天神发过誓要守护你一生。
从那时候起,你就一直在我的身边,陪着我,看着你的笑,就像那山顶上的雪莲一样洁白美丽,直到那一年,你离开,我一直都还在后悔,后悔没有立刻出雪山来找你,可是当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倒在血泊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还有脸上的绝望的忧愁,千韵,我曾经发誓要一直在你身边,不然你也不会成这样子,所以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张正突然转醒过来,心里有些疑惑不已,自己尽然睡的那样的沉,心里的一根弦崩的一下断了,自己怎么能丧失了警觉心呢?细细一想发生的事情,多少都透着古怪和诡异,然后那些香艳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可是那个女人却有些模糊,看不清,是颜玉?不是颜玉?
这样的想法一下子充斥着他的神经,让他一惊,立刻一个鲤鱼打身,顺势坐起来,拿起自己的衣服穿起来,一不小心触及自己脸,自己的面具不见了,会是什么人?
看了看房间的摆设,那个造型特别的香炉引起了张正的注意,他走到香炉的旁边,仔细的看了又看,一个特殊的符号杳然眼目,看着那个符号张正顿时明白,原来是西域雪山的人,用的估计就是雪山媚香?
雪山媚香,真是只听说过,从来不曾见过,果然威力非凡。千韵,是你的家人吗?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这种媚香对男人是很霸道的,对女子来说,只要是交合过后,就能不受影响。
张正乌黑的眼珠溜溜的转动,真的是颜玉吗?要是不是她又会是谁?可是她不是西域雪山的人,要是她是,那么是他们故意用她来接近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今天?自己脸上的面具被拿走了,可是之前的伪装还一直都在上……这样一想就觉得不会是目标就是颜玉吗?那么她现在又去什么地方了呢?难道他们把她又带走了?一切的一切又都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这些问题充斥着张正的大脑,让他觉得一阵脑袋疼,再一看四周,除了空气中弥漫着欢爱过糜糜之气,再也找不出那个女子留下的一点东西。记忆离那个模糊的女子的身影再度出现,带着一点寒梅的香味。
可是没有落红吗?张正眼神一闪?是谁?到底那个女子是谁?会是她吗?可是为什么没有……想到别一种可能,张正觉得自己的心再一次愤怒起来,不管是谁?张正一咬牙,神色晦暗的望着那张床,那张凌乱的床,却让自己再一次暗恨不已。
一甩门,快步的离开莲阁,要是他能多留一点心,就能看到那条隐藏路,可是愤怒早已经充满了他的整个人,让他错失这样一个机会。那样决绝的身影,带着点无情。
在别一边的阁楼上,馥梅斜靠在窗边,一动不动,眼神紧紧的盯着那个身影,仿佛一座雕塑,静静的了无生气的。漫天的绝望像是要湮灭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