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看着她这样上蹿下跳的样子,不禁一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不是?”颜玉狠狠的盯着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易轩感觉后背一凉,冷飕飕的让人心里打颤,讨好的笑着问道:“什么事情,我帮你去办好就是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越说越小声,最后的几乎听不到。颜玉忍不住鼻子哼哼两声,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帮我办好?”易轩飞快的点头,生怕一个慢了,等待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酷刑,颜玉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无所谓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出来的时候没人知道罢了,想必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什么?你……你怎么……”易轩一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样出来一天,那王爷那些手下不得急疯不是,一时不知道怎么是好,双手不停的来回搓着,一脸的焦急。“那……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走出地道,回去啊,还能怎么办?”颜玉无所谓的耸耸肩,淡然的说道。
“可是……可是……”易轩一下子脸微微地红了起来,心里暗暗骂自己,可又暗自高兴。颜玉不等他再说什么,大手一挥,说道:“走吧,总得你带着我出去吧,不然我自己说不准还真出不去。”易轩点点头,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思索着。
张正在大厅笔直的站着,听着下面的人不停的来汇报都是不曾找到,不由心里一阵着急,身子几不可见的动了动,仍冷峻的吩咐道:“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一时间进进出出萧桀别院的人多了起来,渐渐地引起了萧桀还有京中很多人的暗中关注,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然后各府邸,来往的比往常要多了不少,不少人暗中猜测道:“难道说京畿要变天了,可是之前不是……”一时间人们猜不透,看不明。
萧桀几乎第一时间就赶往别院去,见到张正的时候,只见他带着那闪着银光的半边面具,一副冷寂而冰冷的气质,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可是萧桀又岂是普通人,无视他逼人的气势,直接走进去,择了张黄花梨雕花靠椅坐下。刚坐下,一旁的管家早就叫人沏了上好的茶搁在茶几上,然后再悄无声息的退下去。萧桀带点愤怒而直言不讳的问道:“是不是颜玉出了什么事情?”
张正从他进来到他们所做的一切,一直都在沉默,眉间隐隐约约的跳动,预示着主人及其不忿的心情。面对萧桀的问题,直接的漠视,一如既往的当空气。一下子让整个空间就沉寂了下来,更让人不由自主的一阵心惊肉跳,恨不得早早的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空间。
天色渐渐地黯淡下来,所有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又出去,两个男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大厅里,看着人来人往,听着他们嘴里重复的话语,忍不住握紧了掩在袖子里的拳头。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天色越来越暗,心里也就越来越着急,萧桀双眼怒目的望向张正,大手使劲一拍,只见那上好的紫檀茶几尽然从中间裂开来,可见其力道之大,心情之愤怒,大声呵斥道:“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张正双手使劲地教握,清晰可见的股指,说明着主人此时此刻该是怎么样的压抑和愤怒,一双眼死死的盯住眼前这个怒发冲冠的男子,心里升起一丝难堪和莫名的酸意。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知道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冷硬的说道:“要么安静,要么离开。”
萧桀无与伦比的看着眼前的人,冷哼一声:“好像你搞错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怎么招是我说了算。”一甩手,又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敲着桌面,半咪着眼睛,低着头,没人看见那眼眸里一闪而逝的精光,询问道:“就目前情况看,颜玉应该不是被人绑架或者挟持,那么就是她自己离开的?可是有什么原因能让这样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不辞而别,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所以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吗?”
张正听见萧桀这样有条不紊的分析,心里一紧,暗暗有些疼,一直不愿意这样去想,难道就真的不存在吗?是因为那晚吗?可是自己当也是不得已啊?她应该知道的,可是,心里又忍不住一阵打鼓。
萧桀暗自打量张正此时的神情,更加肯定颜玉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可是自己一再的逼问也没找出答案,或许只是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现在这样要怎么办,心里又忍不住火冒三丈了,忍不住讥讽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好好照顾一下她呢?非要让她负气离开?而且还一个人也不留在身边,万一……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我告诉你要是她真的出什么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
张正听着萧桀的话,开始还一震自责,可是越听越不是滋味,还没想明白,忍不住接口道:“你以为你谁啊?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一时想起颜玉常说的一句,赶紧加上:“别以为自己是根葱,其实连蒜都不是。”
萧桀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哼哼两声,道:“现在嘴皮子俐落了,刚才问你,怎么就成哑巴呢?装蒜!”
张正不去理他,脑海里又把所有的事情都过了一遍,估计就是那件事情惹怒了她,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也不可能会离开,那么是去找什么人去了吗?再次把脑海中颜玉所熟识的人过了一遍,难道是……这样一想,随手一扬,只见一个人很快在他面前单膝跪下领命,只听张正冷硬的说:“去相府看看,一有蛛丝马迹马上来报。”刚一吩咐完,眨眼人就不见了。萧桀看着这一幕,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有点好奇,可是毕竟还是什么也没问。
所有的等待都是漫长的而难熬的,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心里的不安就会成倍的放大,再放大,只听得一个声音来报。话快步上前,急急道:“回主子,听相府侧门有个门房说,确实是有个姑娘午时的时候来过相府,找丞相夫人。可是……”画忍不住挠挠自己的脑袋,只见自家主子一个冷眼飞刀飞来,身上忍不住一颤,接着说道:“可是却没人见过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进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