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悦此刻脑子乱的很,在听到风陌的声音之后才回过神来,微微一愣之后才向着邪陨尘的方向追去,她此刻有许多的话要去问他,风陌所说的她并非不信,但是她却依然想让邪陨尘亲口去说,她不明白待一个好为什么非要将那人推入到万劫不复之地,然后站在她的背后帮她,这样的帮助她宁愿不要。
蓝悦飞快的向着邪陨尘所在的方向而去,为的便只是想得到一个结果,仅此而已!他人生死与她何干?她已然没有了在乎的人,她又何必去记挂那么多,自己的事情都还未曾理清过,哪里还有那等的功夫去理会那么旁的事情?
不得不说的蓝悦变了,若是往日的她绝对不会这般去思索事情,或许正是应为邪陨尘她才会这般冷血无情。
此时的邪陨尘已然来到了被他的人所困人手最多之地,邪陨尘面色及其的冷清的站在那处,上官欣怡等人跟在他的身后,且在即将碰触到他之时,却被他一个闪身躲开,他此刻只觉得憋得难受,总想寻一处宣泄口,而每当他看到旁处坐在那处那些个唯唯若若的一群人之时那等宣泄的欲望也便越发的强烈了些许。
跟在邪陨尘身后的上官欣怡有些焦急的望着邪陨尘,其实她和邪风冥全然可以联手将其斩杀,但是她却不能那般做,她盼了那么终于盼到他可以安然,又怎舍得在此时出手,迫使她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皆功亏于溃?
此刻她无奈的很,若是要出手定然是要取其性命,一招致命,若不然便不能出手,毕竟此刻他已然魔化,单凭简单的方法定然是奈何不了他分毫的。
就在上官欣怡有所迟疑的那一刻,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老将军见邪陨尘出现在离他不远之处,心中一阵窃喜,既然进退皆是死,他自然是希望邪陨尘无事,虽然此刻邪陨尘的外貌有所变化,但是他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虽然邪陨尘眼下的摸样有些怪异但他却不曾思索那般的多,好不容易才寻到一根可以活命的稻草,他定要死死的抓牢才是。
老将军不假思索的就向着邪陨尘所在的方向而来,之时片刻之间就寻到了邪陨尘的面前,他双手抱拳微微鞠了个道:“王爷,您可算出来了,老臣还以为……”
他的话还不曾说完,他的双眼之中便布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只见他的双脚已经离地,邪陨尘站在那处依旧神色冷清,但他的右手却掐住了老将军的脖子。
老将军好不等挣扎便直接被邪陨尘扭断了脖子,这老将军就算是死了,也定然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没的性命,他不会懂,为何明明是一颗救命的稻草,到头来却成了丧了性命的断头台,若是他事先知晓怕是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只不过这一切似乎太迟了。
邪陨尘将那厮杀了之后,连看都不曾看那厮一眼,直接向着前方走去,而身后那已经死透了老将军,就算是死他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眸也未曾合上。
这老将军显然成了邪悦尘杀戮的开端,本躲在一旁的那老将军的小女,见自己的爹爹就这么被邪陨尘给活活的掐死了,竟直直的从角落之中冲到了邪陨尘的面前,似乎是想要质问邪陨尘些什么。
但她却一个字都未曾说出来,只是刚将自己的嘴张开就已经被邪陨尘一巴掌给拍的飞了出去,直接摔在了原处的石台处,当场咽了气。
就在邪陨尘伸手连续的杀了两个人之后便就近的开始斩杀着,而在这处除了上官欣怡和邪风冥外根本就无人知道此刻的邪陨尘究竟是如何,那些个本就被吓得没了魂儿的官员们见邪陨尘这般摸样更是吓破了胆,更有甚者竟直接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在邪陨尘连续的杀了几个人之后,就连在一旁守着的邪陨尘的人手皆发现了邪陨尘的不同之处,但是却又寻不出这不同之处在哪儿,就在他们思索着要不要让自己的头上前看上一看之时,上官欣怡的声音变响了起来。
“都快些逃命去吧,尘儿已经入了魔,若是不将这处血洗是绝对不会停手的!”
她顿了顿道:“哀家知道你们那些个能够同尘儿来到这处的人皆是邪陨尘的死士,就算是死也丝毫不会在意,就算是被邪陨尘亲手所杀你们也不会说出一个不字来,但是你此刻要思索的是,你们这般做可真的值得?
他此刻神智不清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曾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就算是你们要死,也也要死的有价值,至少要帮的上邪陨尘,但是此刻你们若是死了便也只能是白白的死了!
该说的话哀家已经都说了,是生是死你们自己决定,别忘了他之前动手杀了倒戈与他的老将军,哀家所言是真是假皆要看你们自己去评断了!”
上官欣怡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能够让在这处的所有人皆听的一个仔细,就在她的话音刚落,那些人就好似疯子一般四处散开来,就连自己的家人也都顾不得了,更不顾的将他么围住的那些个人手,眼下邪陨尘才是最为危险的存在。
人,只能是在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利益之时才会彻底的露出他们的本性,不管怎般自己的性命才是最为重要,至于旁的皆没有丝毫的用处,就算是将至亲之人抛开也都无所谓。
原本便发现邪陨尘有些不对的死士们,在听了上官欣怡适才所言的那般话不由的有些动摇了,他们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去做些什么,甚至连原本已经控制住的众人也都顾不上去理会了,任由着他们四处逃窜着。
也便是在他们犹豫那一片刻,他们身旁的二十人被邪陨尘毫不留情的斩杀,随着一具具尸体的倒下,这么一群人才算是确定了邪陨尘真的入了魔,其中一人挥了一下手之后,这些人便四下散开来,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们并未曾离去,而是躲在了夜幕之中,便是如此旁人想要寻到他们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此刻皆在观望着,一点邪陨尘受到了伤害他们便会冲上去,将邪陨尘守护好!
但是显然他们这般的想法是及其的多余的,眼下就算是皇宫内的高手也只不在瞬息之间成了邪陨尘手中的尸体。
便在邪陨尘不停的杀戮之时,蓝悦已然站在那处有那么一会了,只不过她却未曾上前,她那般静静的注视这邪陨尘许久之后才向着邪陨尘的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每每走上一步她心中的愧疚之感便加重一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欠下她的人是邪陨尘那厮,而并非是她难道不是么?
但是只要冥争的身影同他融合在一起,她的心也就随之软了下来,她此刻竟有些庆幸,庆幸邪陨尘此刻入魔,若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邪陨尘。
便在蓝悦小心翼翼的走到邪陨尘的身后,正在思索着如何去做之时,邪陨尘却突然回过头来,伸出双手抓住了蓝悦的肩膀,随后便不断的加深了自己手上的力道,蓝悦吃痛的促起了眉头。
就算想认住因疼痛而泛出了泪水,却也终究是没能做到,一滴泪顺着蓝悦的眼角滑落,在下一刻便滴到了邪陨尘的衣袍之上。
蓝悦不曾注意的是,就在她眼角流下泪的那一刻,邪陨尘那挣扎的神色一闪而逝,随后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把的摸样就好似要讲蓝悦整个人都活生生的撕开一般。
凭着邪陨尘此刻的这般的状态,若是想要将蓝雨撕成两半绝对是是十分简单的一件事情,此刻的邪陨尘只要能够杀人就好,其余的事情根本就顾不得。
蓝悦知道若是此刻她在不做写什么很有可能她就会这般的死在他的手中,连同他们的孩子一起死在这处,但究竟要做些什么?她又能够做些什么?她此刻整个人都被邪陨尘所牵制着,就算是想做些什么也只不过是有心无力罢了。
即便是如此她也不能就此认命,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双肩之上的疼痛,道:“邪陨尘,怎么你想好了?要将我和你的孩子一同杀死?你为了自己的性命所以谁都顾不得了,我早就该看清你的!你向来就是那般的自私!”
蓝悦原本想说一些旁的东西,但是直直开口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能同邪陨尘说的事情越发的少了,直直此刻她才发现并非是邪陨尘一人对不起她,而她也同时亏欠了邪陨尘的。
直直此刻她才发觉自己竟一点也不曾了解过邪陨尘,就连他喜欢吃些什么都不曾知晓,她不禁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本是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来,但是到了最后她却发现她这个笑容在疼痛的基础之上竟比哭还要难看,虽然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摸样,但是她却是能够感受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