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家住农村,初二辍学,在一家工厂打工,两只胳膊被机器压断,完全丧失劳动能力。他的残疾证却怎么也办不下来,残联推给社保局,社保局推给派出所,派出所推给医院……推来推去推了整整一年。去年他父亲提了一百颗鸡蛋来我们家,希望能给他帮个忙。因为他跟我家走得比较近,他儿子去工厂上班也是我姑姑介绍的,所以我们家并没有拒绝。后来我们家给他托人找关系,下了大力气,才算把这件事解决。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最后以我为例。按理说,我应该是名正言顺地拿这3000块钱了吧?其实根本不是。为了拿这一年3000块钱,家里人也颇费周折。至于为什么,大家都明白。
4、残联的规章制度非常不合理。因为办证必须当事人亲自到场,所以老妈给残联打电话,说她把我带出去不方便,要不他们来家一趟吧。结果残联的人说:“我们工作忙得很,每个人都上门服务的话,那不累死了?”
既然办证要求见过当事人,那是不是应该考虑办理对象的特殊性,工作人员来家探查一下?
最后老妈抱着我,老爸开着车,把我拉到残联的办公大楼。
这是我家有车,所以还算方便。如果是条件更差的家庭怎么办?
人终有一死,现在的奔波劳累有什么意义?
从网上看完一个火葬场遗体火化过程后,震惊之余,也开始思考死这个谁都躲避不了的事。人生短短几十年,既然最后终归都要化成一小盒骨灰,那么人为了学业、工作、房子奔波劳累还有什么意义?
不知道有人拿出那么几个伟人照是何用意?但是我觉得这并不能很好地解答题主的问题。单拿乔布斯来说,乔布斯只有一个,他是否伟大和我们毫无关系。也许你能比乔布斯更伟大,但是你永远不能成为他。因为乔布斯只有一个。这和活着的意义有何关系?甚至可以说,这个回答是在告诉人们放弃活着。
纵然你是一代天骄,坐拥天下,到头来不过化作一抔黄土;纵然你是绝代佳人,艳冠群芳,到头来不过是一具白骨。
但是,难道因为死亡是人生的终点,我们就要放弃生命的过程吗?
在这里,我也想举一个例子,他是一个凡人,没有乔布斯那么伟大。
这个人就是我的大伯。
我大伯是一个酷爱登山的旅行家。他的左腿曾在下山时摔断,如今需要拄拐才能勉强行走。他现在每年都要爬两座山,他说:“如果自己六十岁以前还能动的话,一定要到珠峰上去踩两脚。”
爬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痛苦的过程,而登顶不过是一个短暂的瞬间,几秒钟的满足。为了一个短暂的瞬间和满足,他需要付出多少时间和汗水?他的付出和收获能成正比吗?他能因为自己登上世界所有的山峰而免除死亡吗?能让他的腿恢复健康吗?
不能!他终究免不了一死,那条断腿将会伴随他一生。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爬山?
既然如此,难道他就不爬山了吗?
爬山的过程,就是人生的过程。
生命是一次宝贵的机会。上帝选择了你,你就要珍惜这次机会,否则你就对不起那些被你淘汰的、在虚空中游荡的灵魂。
人生在世,多吃一口饭,多喝一口酒,多泡一个姑娘,就说明你够本了。如果你能学有所长,业有建树,被人依靠,被人信赖,那就是你赚到了。
你问我:“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告诉你:“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改变世界,需要切口
朋友时常发牢骚:“我为什么觉得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不好?”
其实,不是世界有多么“不好”,只是不如我们想象当中的“好”。人类从诞生之日起,就对身边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改造的欲望,力图使一切事情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改变它们原有的存在形式;这种欲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漠,反而愈加强烈,但效果往往差强人意;世界并没有因为你的祈求或者抱怨而有丝毫改变,哪怕只有一次。
每个人曾经都或多或少地希望过,依靠自己的力量使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但是又有几个人愿意为了世界,哪怕是为了生活,真正使自己做一些改变呢?人人都希望有“超级英雄”来伸张正义,但是又有几个人愿意成为“超级英雄”来帮助别人呢?其实,我们最清楚自己究竟具不具备“改变世界”的能力,但我想说的是:我们愿不愿意为了“改变世界”去努力。成功者和平庸者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前者都会为自己的行动去找理由,后者只会为自己的懒惰去找借口。
我对我的朋友说:“你的家庭,你的情感,你的事业,你的人脉,你的理想,对于你来说就是整片天空,但它们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不过就是‘一纳米的蓝色’而已。”世界的恢弘与广阔,远远超出我们每个人的想象,在与世界的比照之下,我们的生活渺小得不足挂齿。所以,要改变世界,我们需要的不是决心与口号,也不是愤怒与抱怨,而是一个看得见、摸得着,并且是每个人都触手可及的“切口”,而这个“切口”,就是我们自己。
改变世界的第一步,首先是改变我们自己,还有自己的心态;我们要把自己当作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不是将自己凌驾于整个世界之上;我们要把别人的轻视和讥讽,变成我们进取和学习的动力,而不是在网络上毫无意义的“泄愤”;我们要在经历挫折和失败后,检讨我们自身的不足和错误,而不是去指责社会以及体制的不公。要明白:墙,永远为大多数人而设;门,只会为少数人而开。世界即使有诸般“不好”,但我们依然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我们自己变得更积极,更乐观呢?
很多人抱怨:“我在学校里学的根本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安排时间,让自己去学一些你认为有用的东西?马云说过:“管理的最高境界,不是管理别人,而是管理自己。”那么我在此基础上延伸一下:管理自己的最高境界,不是管理自己的行为,而是管理自己的时间。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如果一个人能够游刃有余地去管理自己的时间,那么证明这个人已经把时间的价值“最大化”;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时间都没办法掌控,那他谈“改变世界”就是在痴人说梦。
可能,我们一生都无法改变天空的“形态”,但是我们至少可以改变自己的“形态”;我们可以选择不做那“一纳米的蓝色”,我们可以选择做一颗太阳;我们的出现会给世界带来光明,我们的离去会使世界陷入黑暗;我们所要做的不是刻意去改变世界,而是让世界不由自主地被我们感染。
所以,别再把精力放在那些你力所不及的事情上面。把自己当作世界的“切口”,从下一秒开始,改变自己,改变心态,改变时间,改变生活,改变……
一觉醒来的幸福
我特别佩服友范。同样是站在二十岁的人生台阶上,我还整天幻想自己的作家梦,她已经变成一位年轻妈妈,有了一个五个月大的儿子。跟她相比,我就是一个慢吞吞的蜗牛,她则是一个装了涡轮增压的牛。
我第一次见到友范,是她快死的时候。
当时我得了肺部感染,呼吸科没有空余床位,只能暂时住在急诊科。友范是第三天晚上来的。时间是半夜两点,当时外面还下着雨。她躺在移动担架上,被几个护士推进病房,然后打上吊瓶,插上氧气,细长的针头扎进皮肤,从动脉血管中抽出深红色的液体。这期间,她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像是一个死人。
友范昏迷的时候,她老公就站在床边。一个二三十岁、浓眉大眼的男人,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捏着银行卡和医保本,两只眼睛红得像是喝了人血,样子看起来凶狠又冷酷。
医生问他,友范有没有癫痫病史,她是怎么昏过去的。他摇摇头表示没有。他说友范是喝了一大瓶白酒——自杀。医生愣了两秒,问他友范以前喝过没有。他说喝过,最多一杯。他说这酒是他在乡下打的散酒,62度,他们那里最能喝的壮汉也只能喝半瓶。那医生听完,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喊来护士说准备洗胃,顺便通知透析室,如果第二天醒不来就要进行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