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31900000020

第20章 传染性失眠(3)

照片里的罗寡妇站在广场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的确良上衣,衣襟微敞,露出了一个挂在脖颈上的饰物。虽然那饰物只从衣服里露出了一半,但从那奇怪的形状和独特的图案我依然可以分辨出来,那是一个青铜吊坠!

一个跟水猴子身上的一模一样的青铜吊坠!

我一脚踹开罗寡妇的房门,把手电筒往里一伸,晃了两下光柱,像扫黄打非的民警。罗寡妇只穿着一条内裤,惊慌失措地抓起一条毯子围在身上,叫道:“干啥子!”

“你说干啥子!”老豁上前一脚先踢翻了她,把她双手反剪着拿绳子捆了,像扔麻袋似的往床上一丢。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想看还不敢看,又忍不住瞄了一眼,捡起毯子围在她身上。罗寡妇一边挣扎一边叫骂:“你们两个混球,清早八晨就莫得好心!老娘管你们吃喝拉撒,管你们睡,你们两个好屁意思要来睡老娘……”

“别你妈瞎叫唤了。这村子里就咱们三个人,就算你叫破大天也没人能听见。”老豁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她对面,说,“放心吧,我们对你没兴趣。要想搞你,早就搞了,还用等到这大半夜的?”

“呸!你捆我干啥子!”罗寡妇啐了他一口,叫道,“我一早看你长得就不像好人!”

我差点笑起来。老豁瞪了我一眼,拿手擦擦脸上的唾沫星子说:“我们是来村里调查情况的。捆你,是因为你有事瞒着我们。”

罗寡妇愣了一下,随即大嚷道:“我瞒你们啥子了?”

老豁招手示意,我打好手电,拿出那张相片在她眼前亮了一下,她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奇怪,紧紧地抿住了嘴。

老豁问:“为什么要把相片藏起来?”

罗寡妇冷冷回道:“跟你们有啥子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村子里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是我们的线索。”

“哼,这跟你们有屁个关系!”

罗寡妇很不配合,我们只能问她为什么藏起这张照片,而不敢提青铜吊坠,唯恐打草惊蛇。问了半天,她什么都不说,甚至于到最后闭口不言了。这可难坏了我跟老豁,总不能搞刑讯逼供吧?

老豁最后使出了“杀手锏”,他包里有一台卡片机,这时派上了用场。他朝着罗寡妇“咔嚓”就是一张,闪光灯照得人眼前一阵发蒙。罗寡妇扭过头去喊道:“你做啥子!”

老豁摆弄着相机说:“现在时兴拍裸照。艳照门你知道吧?不知道不要紧,回头我把你相片也传出去,让大伙都看看。刚才只是试试光,现在才来真格的。”

老豁伸手就去拽罗寡妇身上的毛毯,吓得她惊恐大叫:“停……停手!”

老豁得意地笑了:“怕了?怕就乖乖地配合我们,问什么,你说什么。”

我在心中暗道,我草,这老狐狸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招数。

罗寡妇最终屈服了,蜷缩在床尾,埋着头黯然说道:“我把相片藏起来,是因为不想让你们再瞧见。”

老豁问:“为什么?”

罗寡妇说:“因为害怕你们要问。我不想让你们晓得他。”

“他?是谁?”

罗寡妇沉默了片刻,说:“沈二营。”

根据她断断续续的描述,我基本弄明白了,沈二营也是青子坡的人,是个光棍,可能打光棍的时间比她当寡妇的时间还早。于是,两个人就顺理成章地搞在了一起。但是,这毕竟是在农村,村民最重习俗,有些事情是上不了台面的,于是两人的关系一直处于地下状态,平日里都是偷偷摸摸地来往。那张在天安门照的相片,就是沈二营在几年前带她去北京旅游时照的。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简单。老豁问:“沈二营呢?”

罗寡妇说:“年前他出了门,说要弄一笔生意,一直都没有回来。”

我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一直留在青子坡不走,就是为了等沈二营回来?”

她低下头,默认了我的说法。

老豁继续问道:“沈二营出门做什么生意了?”

“不晓得。”她摇了摇头,“二营是倒插门到我们村里的,刚过来没得好久老婆就死了。他做啥子生意从来不对外人说,包括我。”

“他很有钱吗?”

“他平时不种地,也没见过他做过啥子,手头也只是有些闲钱花。”

“那你没问过他?”

“问过,但他不讲。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其他的我也不在乎。”

老豁沉默了片刻,我知道要步入正题了。果然,老豁忽然间变得目光炯炯,沉声问道:“那个青铜吊坠是怎么回事?”

罗寡妇有些迷茫地抬起头:“啥子青铜吊坠?”

老豁拿起照片指给她看:“就是这个,挂在你脖子上的吊坠。”

罗寡妇眯着眼盯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哦,你说这个。这是二营原来送给我的一个小玩意儿,说是个啥子古物,能辟邪,我也没当回事,就随便戴在身上了。”

老豁问:“那这个吊坠现在在哪儿?”

“我戴了一阵就放起来了……应该放在堂屋抽屉里的盒子里。这个吊坠咋个了?”

老豁跟我都不答话,三两步跑进堂屋里,翻开抽屉打开一个铁盒,果然找到了那个吊坠。借着手电筒,我仔细辨认了一下,没错,跟从水猴子身上得来的那个青铜吊坠一模一样!

“真他妈奇了怪了,沈二营怎么会有这个?”老豁蹲在地上,点上一根烟挠了挠头。

我说:“豁哥,你觉得罗寡妇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真的就知道这么多?”

他磕了磕烟灰说:“应该差不多。她一个农村妇女,沈二营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也不会对她透露太多。”

“那要不要夜袭沈二营家里,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老豁摇了摇头:“现在不行,晚上太危险了,这里面蹊跷太多。明天一早我们过去探探。”

我们又给罗寡妇做了做思想工作,说服她配合我们,领着去沈二营家里看看。这段恋情本来是她极力保密的,现在既然被我们知道了,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就这样折腾了一晚上,天色也蒙蒙亮了。老豁给她松了绑,道了个歉,说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村子。罗寡妇也不言语什么,红着眼睛做了些早饭,大家胡乱吃了,拿好东西,一起去了沈二营家里。

沈二营家住村西头,比较偏僻,屋子格局跟罗寡妇家里差不多。推门而入,屋里摆设凌乱,还都蒙着一层灰尘,看来许久没人来过了。我们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除了躺在角落里的一根鸟铳。这根鸟铳枪管细长,按说立起来应该比人还高,但为了使用方便,切口处被锯掉了一截。老豁把鸟铳背在身上,又从屋里翻出了几枚自制的铁砂散弹,一并装进了包里。

我说:“背条烧火棍子干啥,你也不怕走火?”

“走什么火。我玩枪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挖尿泥呢。”老豁说着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这里情况不明,有个防身的家伙总比没有好。”

我转头看去,罗寡妇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正看着什么发呆,显然是在睹物思人。

老豁走过去,说:“妹子,沈二营家就这么大?还有别的地方没有?”

罗寡妇回过了神,说:“还有个后院。”

我们又直奔后院而去。后院在屋子南面,是一个不大的荒院子,啥玩意儿没有。我们失望地逛了一圈,正要离开,我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低头一看,一个生锈的大锁头从土里露了出来。

我蹲下身子拂去上面的浮土,地面上逐渐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小铁门,上面锁着一个巨大的锁头。我兴奋起来:“这里有地窖!”

老豁看向罗寡妇:“你有地窖的钥匙吗?”

罗寡妇吃惊地说:“我都不晓得这里头还有个地窖!”

我敲了敲那铁板,很厚,至少有三厘米。还有那把锁头,不是一般地大,而是出奇地大,好像里面锁着绝对不能重见天日的东西。我往上拉了拉,铁板纹丝不动,就跟焊在了地上一样。

“你们闪开。”老豁说着,从背上摘下那把鸟铳,填了一发子弹进去,瞄准了地上的锁头。我跟罗寡妇见状急忙向后退去,以免铁砂飞溅误伤。老豁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暴雨一般的铁砂子打在锁头和铁板上,火星四溅,却没有什么效果。我上去摸了摸,锁头仍旧完好无损。

那玩意儿太结实,用鸟铳根本没用。我从沈二营家里找了两把铁锹出来,想把铁板给撬开。可我跟老豁忙活了半天,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我把铁锹往地上一插,抹着头上的汗说:“沈二营在这地窖里放了什么好东西,弄得这么结实?”

老豁也抹着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实在不行,咱们就从旁边挖个地道通下去。”

我咂舌道:“从地上挖下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以前搞文物研究工作的时候,经常打盗洞下去,一晚上能搞七八米深呢……”老豁说着说着忽然停住了嘴。

我笑道:“说秃噜了吧。搞文物研究工作还打盗洞?敢情盗墓这行当你都干过啊。豁哥,人生经历蛮丰富的啊。”

“别叨逼叨了。”他不耐烦地一摆手道,“找块地方,挖下去!”

我拿铁锹往地下捣了捣,“挖下去?谁知道这地窖有多深啊。万一挖个一二十米还看不到底,咱们还不得……”我猛然停住了话头,感觉到铁锹下面有异,仿佛有一种细微的颤动在通过木把子传导上来。我拔起铁锹,狠命往下铲了几家伙,地面忽然“嗵”的一下陷下去了一个小坑。

“什么情况?”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地面继续塌陷,出现了一个水缸大小的洞。一群白色的东西,正像喷泉一样从洞里往外涌出来。

“是白蚁!白蚁!”罗寡妇惊叫起来。我定睛一看,他妈的可不是无数白蚁正在密密麻麻地滚涌爬动,像一锅煮开的白色米粥。我头皮一阵发麻,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把早上喝的稀饭给吐出来。

一铁锹铲出来个蚂蚁窝,还是一个这么大的,真绝了。罗寡妇很惊慌,在一边叫道:“不要让它们爬出来,这玩意儿啥子都要吃!丢火火,它们怕火,用火烧它们!”

我正要施以火攻,一直未说话的老豁忽然道:“等一等!”

“又咋了?”我焦急地看向他。

“这些白蚁很奇怪,没有爬出来的意思,好像在保护什么东西。”老豁仔细观察着说,“千万别用火烧。蚂蚁是社会性组织性很强的物种,它们最外面的一层会主动保护里面的同类。用火烧肯定炸锅,到时候爬得到处都是,就不可收拾了。”

我明白,这跟马蜂炸窝是一个道理。可现在这个情况,我忍不住叫道:“那怎么办?”

老豁道:“火攻不行换水攻!用开水!”

我跟罗寡妇跑向厨房,拉起风箱,连烧了两大盆开水。我端起铁盆朝蚂蚁窝浇了过去,开水像一道甩在空中的滚热瀑布。我立刻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起小的时候是怎么吃泥鳅的。记得有一次县里的池塘翻了坑,大鱼小鱼都因为缺氧憋晕了,争相浮出水面。我妈让我赶紧去捞,可还是晚了一步,鱼都被别人给捞光了,就剩下了一池塘泥鳅还在水面漂着。没办法,我只能捞了满满一盆泥鳅抱回家去。我妈看了一眼那盆秃溜光滑不断扭动的泥鳅,恶心地皱起眉头说:“这玩意儿可怎么做啊。那么滑,抓都抓不住。”

正巧这时候我表哥串门来了,一看到这盆泥鳅,乐了,说:“看我的。”他不用剪子也不用刀,在炉子上烧了一壶开水,对着盆里的泥鳅兜头就浇了下去。我清楚地记得那盆泥鳅像瞬间爆放的烟花一样,每条都往上拼命跳动了一下,然后在空中扭曲成一个极度夸张的姿势,接着就跌落在盆里一动不动了。等那盆香喷喷的泥鳅做出来以后,只有我表哥一个人在大快朵颐,我跟我妈一筷子都没动。

而在青子坡泼出去的这盆开水,同样带着我童年的记忆。即使在最炎热的夏天,它也冒着令人胆寒的蒸汽。一片白色的轨迹划了过去,只听“刺啦”一声,白蚁瞬间死了一片。

水泼进蚁巢里,很快就浸了下去,死去的白蚁尸体慢慢往上涌动,仿佛要从下面钻出来什么东西一样,老豁急得大叫:“快,开水!下面的白蚁要爬出来了!”

我又是一盆开水泼了过去,巨大的蚁窝里才彻底没了动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酸腐味道,混合着蒸腾的热气飘满了整个院子。我瞪着那一坑白花花的抱团死在一起的生物,心里面难受得像猫挠一样。扭头看了一下,罗寡妇攥着脸盆的手正在轻微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

老豁抓起铁锹,朝着蚁穴铲了下去,我急忙拉住他道:“你干吗?”

“这是个百年难见的大蚁巢,你不想看看它们的蚁后长什么模样?”老豁转头看着我说。

我的好奇心被他揪起,这么大的蚁巢,跟个小天坑似的,蚁后的个头真是不可估量,搞不好有老鼠那么大。我也抓起一把铁锹,跟老豁一块儿挖起来。罗寡妇则愣愣地站在一边,好像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俩运锹如飞,纵深向下挖去,越挖越深,已经死去的白蚁尸体一团团地滚落下去,像喜马拉雅山上崩塌的雪块。挖到最后,没有看到蚁后,却挖了一个土洞出来,直通地下。我往下探了探身子,打起手电扫了几眼,却瞧不真切,只是模糊地感觉到下面有一个巨大的空间。

我探着头说:“这下面就是沈二营的地窖?”

“下去看看?”老豁扭头看向罗寡妇,似在征求她的意见。但罗寡妇此刻的语言是没有什么分量的,老豁只是象征性地民主了一把而已。我们俩既然决定要下去,不可能把她一个人留在上面。

地洞不是很深,距地面有一人多高。我们在洞口外边固定了一根绳索垂下去,然后顺着绳索慢慢滑下。

与地洞连通的是一条低矮的地下甬道,不足一米五,人要猫着腰才得以前行。甬道前方不知道有多远,看过去只是一片浓重的黑暗,手电筒的光照进去就被吞没了。不过有带着泥土的潮湿气息的风徐徐地吹过来,前面应该别有洞天。

同类推荐
  • 盗墓之王(七)

    盗墓之王(七)

    很多时候,人类不得不承认,每个人的脑组织结构是完全不同的,非但能够清晰地分成无数等级,更会有天才、庸才和蠢材之分,智慧含量千差万别。像小燕那样“天纵奇才”的顶尖黑客,全球也就仅此一人而已,所以红小鬼才那样乖乖听命于他。遥想当年,是否大哥杨天在盗墓界也是这种一枝独秀的局面,才会令手术刀甘心情愿地跟随在鞍前马后?我们无法找到隧道中央星形布局的正确去路,非但无法突破,更可能造成意外的人员伤亡。这一路上走来,人已经死得够多的了,飞鹰的兄弟全军覆没,这是最惨痛的教训。
  • 肿瘤

    肿瘤

    脑袋又开始一抽一抽地胀痛,明若涛从口袋里摸出两颗止痛片扔进嘴里,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两口。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手和脚似乎有些不听使唤,感觉一阵阵发麻。他在路边的花坛上坐了好一会,才感觉疼痛渐渐退去,头脑与这世界之间的屏障似乎变得稀薄了许多,只是脚底下有些发软。抹了抹头上的虚汗,他站起身来,甩甩脑袋,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沿着马路往路边的一家茶馆走去。这家茶馆已经开了10多年了,这几年里,他经常来这,每次来都是和同一个人碰面。现在那人就坐在靠窗的桌边,神情紧张地隔着玻璃窗往外窥探,看到他的时候,连忙举起手来挥了挥,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 茨威格作品集(套装共9册)

    茨威格作品集(套装共9册)

    斯特凡·茨威格是当今拥有读者最多、最受读者喜爱的奥地利籍德语犹太作家,他同时创作诗、小说、戏剧、文论、传记,以传记和小说成就最为著称,代表作有短篇小说《象棋的故事》《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回忆录《昨日的世界》,以及作家和历史人物传记《三大师传》等,作品曾多次被改编,搬上舞台和荧幕。茨威格被誉为“世界上最了解女人的作家”,同时也是“奥地利的良心”,他逸丽奔洒、富有激情的写作风格在虚构与非虚构作品中一以贯之,既以冰冷的诗意书写隐秘的激情,也在个人命运的讲述中道出了一整代人的命途。本套装收录其长篇小说《变形的陶醉》(国内目前唯一中译本),经典短篇小说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象棋的故事》《昨日之旅》《艾利卡·埃瓦尔德之恋》,传记代表作《三作家传:卡萨诺瓦,司汤达,托尔斯泰》《三大师传》《人类群星闪耀时:十四篇历史人物画像》,以及最后的回忆录《昨日的世界》。小说、传记、回忆录全收入,作品涵盖作者创作生涯所有阶段,清晰展现作家创作脉络。
  • 给大爷出殡

    给大爷出殡

    麦子放下镰刀的一个下午,天气闷热,一丝风也没有,五点多钟,五哥正在地里忙着,五嫂惊惊乍乍地跑来了,急辣辣地对五哥喊,孩他爹!咱大爷倒头了!五哥的五脏六腑像被人掏空了似的,激灵一个战栗,泪水就下来了。我大爷是个有社会身份的人。1940年参加革命的老八路,享受厅局级待遇的离休干部。这种参加过二战的老战士,活在人世上的已经非常稀少了,各级领导都非常关心他们的生活。我大爷离休后的管理,不归我们市,也不归我们县,更不归我们镇。但十多年来,我们镇逢年过节慰问老干部,从来没落下过我大爷。
  • 乐园东区16栋303室

    乐园东区16栋303室

    陆大壮向管教标准地鞠了一个躬,转身迈出灰色的铁门,咣啷一声,铁门在他的身后发出一声闷响,陆大壮六年的刑期就算结束了。陆大壮是坐公共汽车回的家。本来,他也想打车,可在这么个荒郊野岭,在监狱附近,他又穿着一身牢服,哪有出租车肯为他停下来。陆大壮是被减刑提前释放的,他的家人并不知情,又因为被关进来的那一年是冬天,现在是盛夏,所以陆大壮没有衣服可换,他只能背着冬天的棉衣,穿着灰色的牢服。他不怕路人的眼光,他想好了,到了市里,找一家商店把这身行头换下来,他就是要突然出现在家人面前,给他们一个惊喜。陆大壮一路打听,倒了三次车才到了传说中的新家——乐园东区。
热门推荐
  • 余生赖定先生

    余生赖定先生

    温暖了顾柠的那个少年,叫肖子航。当顾柠受欺负时,他把顾柠护在身后,生怕她受一丁点委屈;当顾柠心情不好时,他为顾柠买来了她最喜欢的草莓味雪糕;当顾柠肚子疼时,他悄悄从超市里买来了红糖……肖子航把顾柠放在了心尖上疼。后来,肖子航终于向全世界宣布::“顾柠是我女朋友,还是我以后简历上伴侣那一栏的人”。在后来的后来,他们陪彼此走完了余生。他们很庆幸,故事的结尾不是擦肩而过,成为过客。而是可以在迟暮之年,牵着ta的手,走完这人生的漫漫长途
  • 异世界的信号

    异世界的信号

    原本只是参加同学聚会,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要想回到现实中,只能解开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让人想不到的是,在异世界里,能向外界传递声音作为信号,于是,现实世界和异世界展开了一段奇妙的相互连接的故事。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终江

    终江

    没有侠义的江湖,是否还应该存在?杀戮带来的是黑暗后的黎明还是沉沦前的狂嚣,这一切的答案尽在人心中。
  • 电影的故事

    电影的故事

    《电影的故事》从电影本身、电影的拍摄、电影的编导到电影的票房等,为你揭开关于电影的一个个谜团。电影到如今已走过了百年,从最早的无声电影到如今的有声电影,从传统电影到商业电影,光与影的结合、文化与人性的碰撞吸引越来越多的电影人为之癫狂。如今,在中国电影市场欣欣向荣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不稳定因素?如今又有几个电影人还因初心而拍摄电影?又有几个电影人可以坦诚面对口碑欠佳的作品?中国电影人需要努力的方向又在何方?看车径行导演用犀利文笔为你一一解读。
  • 混世王妃的温柔王子

    混世王妃的温柔王子

    上一世,她深深爱过一个人,把他当作她人生中最明亮的星星,可最终,他却以一句“我给你的承诺多了,哪一个实现了呢?”结束了她的幻想。上一世,她为他做尽违心之事,助他登上皇位,可他却在事成之后,残忍杀掉她挚爱的姐姐,带着她的妹妹进府,废掉她的王妃之位。上一世,人尽皆知,相府二小姐自小体弱多病,形容不足,已经十八岁了,却还是十三四岁的样子,脑袋也不是很机灵,经常会忘记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虽说她长得唇红齿白,肤如凝脂,再加上一身空灵的气质,仿若下凡的仙子,可是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只能看着,还得好好养着却不能碰的瓷娃娃回家呢?屈辱的死去,幸运的重生到五岁那年,刚好是她中毒的那一年,也是改变她一生的一年!什么二娘三妹丞相爹爹,她都不会往眼里去!至于那些纠缠着她的王公贵族,她也给他玩一回用完便丢!这一世,她要做一个混世小魔王!她发誓,既然老天给她这个机会看清一切,那么,那些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纵使做尽天下恶事,也在所不惜!纵使当一个无心的人,她也不会后悔!犹记得,初见时那残酷的少年因她心甘情愿的一跪而动容的样子。犹记得,年少时那个把人当礼物送给她的王子,长剑一挥,道:你若不要,我就杀了他!犹记得,当她故意闯下大祸,那少年在她和他最爱的母妃之间左右为难的样子。……今生她注定是无心之人,注定要伤害爱她的人,若是那人能够不辞冰雪为卿热,若是那人愿意一生护她平安喜悦,结局,是否会好一点呢?可她最终,还是用计离开,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看强悍的混世小魔王如何玩转人生吧!
  • 清末民初历史演义(套装共5册)

    清末民初历史演义(套装共5册)

    《清末民初历史演义全集》以小说的形式触及到晚清所谓“庇护制网络结构”与王朝衰败之间的关系。正如费正清在《剑桥中国晚清史》中指出,“清代中国政治行为的特殊型式即庇护制网络结构的形成”,是导致清末官场招权纳贿、任人唯亲、裙带关系盛行和政治腐化的根源。《清末民初历史演义》通过记述一系列重要政治人物的逸闻轶事,揭露并谴责了晚清官员的丑态和官场黑幕,同时也从历史的角度反思了庇护制网络结构不断超出可控范围使政治体制沦为“私利”工具的这一历史现象。这也使得《清末民初历史演义》超出一般谴责小说的范畴而具有了更加深刻的意义。  
  • 小小农女爆脾气

    小小农女爆脾气

    从太后身前女官重生回来的陈夕,不想经历上辈子的家破人散,于是,她誓要改变爹的暴力属性,娘的包子性格,让哥哥读书做个官老爷。在她功成名就时,又遇到了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身影,现在他不认识她,她跟他奕无交集,那她是该默默祝福他,还是把人弄到手,这是个大问题,她要好好考虑考虑……
  • 求生于遍地舰娘枪娘的世界

    求生于遍地舰娘枪娘的世界

    日落日升,日复一日,在这无趣的日子里,我居然发现舰男人枪男人要比舰娘和枪娘多!“所以说,你这家伙常常放我的回忆就是为了水字数吧!混蛋啊!”“哈?你说这是简绍?要我注意情绪?我不过一个短暂清醒的被创造物,你还指望我给你按你说的开头表演?我……”
  • 苍云启示录

    苍云启示录

    这里没有越级击杀,也没有莫欺少年穷,只有的是男主与人争与天争与己争。夺天地之造化,铸自己无上荣光。苍云大陆谁主沉浮,看这天下英才谁能笑到最后。活着才是最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