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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那什么,爱过(14)

我们学校也如临大敌,首先给每个学生都发了点儿板蓝根,其实这完全是多此一举,我很早就收到了我妈从家里寄来的各类感冒药、消毒剂和口罩手套什么的……然后是宿舍区整天熏醋,每个在校生都是浑身一股子醋味儿,如果凑近了闻,根据各人体味不同,有的闻着像饺子,有的闻着像螃蟹,有的闻着像腌萝卜。我因为住在外面天天洗澡,所以大伙儿普遍反映我闻着干净纯粹,就像一只蘸了香醋的水煮蛋,我现在爱吃醋蛋的嗜好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除此以外,学校还给每个寝室发了支温度计,要求宿舍长每天给舍员量体温,并且登记在表上,一旦有人发烧要立即举报。我们的宿舍长就是班长刘新,这个任务可算让他头疼了一阵子,足足……20多分钟。他用这20分钟,把一个月的表都给填了,我们的体温相当稳定,都在36度多一点儿,我看着他奋笔疾书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接下来的一个月千万别感冒,不然就是不给哥们儿面子了。

网吧都不许开了,但学校没有停课,教室里一堆一堆的怕死鬼戴着口罩念课文,闭眼听上去像是一群人蒙在被子里乱搞。有人因为口罩戴得太久呼吸不顺,实在憋得难受就把口罩掀开,赶紧深呼吸两口又急忙戴了上去,十足就是个无胆又无脑的大傻帽儿。但你也得体谅人家,毕竟每个人都有怕死的权利。不过有人怕死就有人不怕死,比方说,我的老师们都没有戴口罩,至少在我出现的每一节课里,没有任何一位老师戴着口罩给我们上过课,这件事让我非常感动,心里默默地向那些我叫不上名字但教着我的老师们致敬了很多次。

不怕死的还有那些网瘾戒不掉的学生们,对,我是说过网吧在“非典”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都是被勒令停业的,但网吧关闭的只有前门,后门永远都为那些熟客们敞开着。比如我们最常去的“红唇”网吧,原本并没有后门,但为了在“非典”期间正常营业,愣是砸了半面墙,打通了网吧到隔壁单元的住宅过道,老板、老板娘24小时轮班守在楼下,但凡有文化监察的人来就关门关灯关空调,假装这里很安静。我去过“非典”时期的“红唇”网吧,灯光昏暗,空气混浊,所有门窗紧闭,连窗帘都是拉着的,抽烟的吃饭的喝汤的抠脚的,甚至还有咳嗽的,都没有人会介意,每台电脑前都坐着人,还有许多来晚了排队等机器的学生,就在前屋后屋来回穿梭,看谁屁股稍微挪了一下,就立刻兴奋地迎上去,看人家是不是要走了。

我在“红唇”网吧待了五分钟就出来了,只感慨屋里的都是真的勇士,那环境就算没有“非典”都能憋出上呼吸道感染来,为了上网,人家真是豁出命了,这得多大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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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是北京人,北京是“非典”的重灾区,每天报告的新增病患数字就数北京最多,小汤山医院就像前沿阵地一样,时不时也有医生和护士染病牺牲,给这座城市蒙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更让每个离家在外的北京孩子忧心忡忡。柯依伊的妈妈和亲友们都“命悬一线”“生死未卜”……我觉得这两个词用得有些重,但小伊就是这么说的,这让她在“非典”的那段时间里异常焦虑,心神不宁,干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包括和我谈恋爱。我好几次试图劝慰她,但每次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仿佛真的痛失亲人一般。小伊虽然并不太娇弱,但也是个秀气孩子,不过只要她真的哀恸,就会不管不顾地号啕大哭,场面非常吓人。我特别受不了小伊哭,她一哭我就方寸大乱。曾经有一次我竟然说出了“就算你妈妈不在了,至少还有我”的蠢话,害得柯依伊同学差点儿哭抽过去,哭完之后一抹眼泪给柯妈妈打了个电话,回来就又笑得春光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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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热,“非典”越来越凶,为了避免病菌传染,几乎一切群体活动都被取消了,包括电视台录制节目也取消了现场观众,所以我组织观众的活儿也暂停了。这虽然切断了我每个月最重要的收入,但毕竟是非常时期,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倒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我和小伊整天腻在蓝色公寓里,她看韩剧,我看小说。此外小伊发明了一种全新的接吻方式,就是在嘴唇接触之前先深深地吸上一口气,然后使劲儿都吐在我的嘴里,接着再吻着我狠狠吸一口气……好吧,说白了,就是在接吻之前先做一段人工呼吸。在寻常年代这种接吻方法既费力又不卫生,但在“非典”期间却别有深意,这代表着我们俩中有任何一个人中了SARS,那另一个人也将成功感染,这种行为在汉语里叫“同生共死”,翻译成英文叫“Youjump,Ijump”,是感天动地的深情厚谊。

在那段不问世事的清淡日子里,我觉得我和小伊就像裹在一起慢慢生长的植物。小伊说,我们这叫“并蒂莲”,我觉得这说法怪怪的。当然我的想法更怪,我觉得我俩就像泡在一口缸里的两颗豆子,在慢慢长成豆芽,我们这两颗豆芽纠缠交织,彼此独立却无法分开。有天夜里,我写了首酸不溜丢的歌,叫《美丽的花》,我和小伊一起哼哼唧唧给谱了段非常口水的旋律。据老二说,听上去有《上海滩》夹杂《同桌的你》的感觉,但这并不影响小伊非常喜欢这首歌,她无比遗憾地说:“公啊,要是我们有一个人会弹吉他该多好,我们就到街上卖唱,唱这首歌。”

美丽的花

作词:方鹏作曲:柯依伊、方鹏

你说过什么吗

只是拉着我的手

笑着发傻

看天空的颜色

一点点变化

要颗星星

装点我们的家

我也不说话了

拥着你就是拥有

整个地球

晚风吹过来

亲吻你温热的头发

是做梦吗

小心别碰醒了

让我们摘一朵美丽的花

和我们的爱情一起长大

让我们摘一朵美丽的花

和我们的爱情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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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享受着“非典时期的爱情”,恬淡平静。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电视台柳哥的电话,语气异常严肃:“方鹏,你有没有组织周杰伦歌友会?”

“什么?要我组织周杰伦歌友会啊?”

“不是要你组织,是问你有没有组织!”

“我怎么组织啊?”我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录啊?没人跟我说啊!”

“根本就没有周杰伦歌友会!”

我和柳哥鸡同鸭讲了半天,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原来有人在长沙高校以组织“周杰伦歌友会现场观众”的名义,收了每个人50块钱的车费。高校里难免有广电员工的子弟,听说周杰伦要来,纷纷托亲友去节目组要票。节目组原本只当是场误会,但是要票的人实在太多,后来一调查,在长沙三四所高校竟然都有类似的事件发生,保守估计有上百人受骗。这一来影响就太大了,于是制片人王萍姐要报110,被柳哥拦住了。因为柳哥知道歌友会在长沙高校的观众一直都是我负责组织的,而这收车费的方法又和我一直以来的做法相同,所以怀疑这事是我干的。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先给我打了个电话问问,如果是我做的,就给我一次退赃的机会,这次的金额足够判诈骗罪蹲大牢了,我还是个大学生,之前毕竟也为节目组尽心尽力,能挽救还是挽救一下。

我当时就对柳哥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这事绝对不是我干的。”第二句:“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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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节目组这么久没让我组织观众,吴延年早就坐不住了,一个礼拜能打三四个电话问我电视台的最新动向,大概什么时候还要组织观众,把我问得实在太烦,经常看到他的号码我就按掉不接。最近一周他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我还很诧异,这孩子怎么突然变淡定了。现在接到柳哥的电话,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很可能和吴延年有关,十有八九。

我让柳哥跟制片人说个情,请他晚半天再报警,我先问问吴延年情况。柳哥答应了,并且说他马上来学校找我,一起把这个事情查清楚。我知道,柳哥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我还是他心里的头号嫌疑犯。

我套了件外套,回到宿舍区,先从寝室里喊上了老二,然后直奔吴延年住的3号楼。在楼下,我拨通了吴延年的寝室电话,“喂,我找吴延年。”

“我就是啊。”

“我是方鹏。”

“哦……哦,方鹏哥。”

“那事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事?”

“我就问你,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什么事啊?”吴延年这孩子毕竟内向,一紧张就结巴。

“你在寝室?”

“嗯啊!”

“我上来跟你说。”我挂了电话,拉上老二就往楼上走。

到了吴延年的寝室,门是开着的,吴延年却不在。“吴延年呢?”我问屋里一个正在玩CS的男生。那孩子回头看了看,“嗯?刚出门。”从他们寝室下楼只有一条路,我们是从楼梯口迎着上来的,如果他要下楼必然会和我们迎面撞上,我连忙冲到阳台上往下看,目及范围内看不到吴延年,看来他还没有溜掉,“老二,你堵住楼道口!”老二哎了一声就冲下了楼,我在吴延年的寝室里扫视了一圈,只见他的桌子上放了一包芙蓉王香烟,这烟要二十多一包,我平时都舍不得抽。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吴延年人呢?我翻开了吴延年的床铺,床底下没人,我又翻了他隔壁床的,也没人,继续翻,那个打CS的男生不乐意了,“哎哎哎,你翻什么呢?”

“没你事,我找吴延年。”

“不是跟你说他出去了嘛,真出去了!”

“哦。”我嘴里应着,手上还是翻开了最后一个床铺,床底下除了一堆臭鞋子什么都没有。这房间这么小,能藏下人的只有床底下了,看来他真的不在屋里,那他又没下楼,人到哪儿去了呢……

就在这时,我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把自己吓了一大跳,“我操,丫别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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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匆匆冲到楼顶,并没有看到吴延年,我和老二就这么一个在楼道守着,怕他跑掉,一个在楼顶守着,怕他寻死。我打电话给许宁,喊了一帮人过来,楼上楼下挨个寝室找吴延年,整个楼都快被翻过来了,许多人都从寝室里出来张望,叽叽喳喳议论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事情越闹越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吴延年肯定还在这个楼里,而我们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还没他的任何踪迹,我唯一担心的,是突然哪个窗口跃出个人来,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血肉模糊。如果吴延年死了,那我也就毁了。

“吴延年……”我扯着嗓子在楼道里喊道,老二说,声音凄厉得就像丢了孩子的妈一样。

吴延年是在天快黑的时候,被人在天台的水房里找到的,他就穿着拖鞋缩在一个只有半个人高的角落里。我赶到天台的时候,他还蹲着,灰头土脸,瑟瑟发抖。我冲上去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脚,把他狠狠踢翻在地上,“躲?你他妈躲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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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哥把吴延年带到了广电中心,我和许宁都跟着去了。在保卫科里,吴延年被保安抽掉了皮带,靠墙蹲着。我虽然坐在一边,但是心里七上八下,未必比吴延年好到哪儿去。拔出萝卜带出泥,吴延年用莫须有的周杰伦演唱会收钱肯定是诈骗,而我以包车的名义多收费用,其实打的也是擦边球,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在柳哥上楼找制片人商量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漫长时间里,我数次濒临精神崩溃,差点儿自己把自己裤腰带抽了,蹲在吴延年旁边,那话怎么说来着,“坦白从宽”嘛。

万幸的是,节目组最后并没有报案,毕竟吴延年才刚刚20岁,一个年轻人走到了悬崖边,能拉一把就拉一把,也算行善积德做好事。但是节目组要求吴延年必须把诈骗到的所有钱退给学生,差一分钱都报案。而我,负责监督他退钱。

数天后,在长沙的好几所高校的宿舍区,都有一个鬓发斑驳、皱纹深锁、衣着朴素、民工模样的中年人,蹲在卷闸门前埋头抽烟,等到学生们放学回宿舍的时候,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按照一张皱巴巴的破纸上写的名字,逐一退钱,表情悲伤羞愧。我就一直陪在一边,觉得自己特别浑蛋。

小伊安慰我说:“这也不能怪你嘛,你当时也是好心啊!”

她哪里知道,我想帮吴延年是不假,而这背后的私心,是我已经厌烦了那些操劳琐碎,吴延年只分走很少的钱,却做了几乎全部的事,他做了我的廉价劳动力,而我,利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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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暴露出本性以后,其实我就是一个烂人,自私,怯懦,翻脸无情。

有时候我会想,你会不会偶尔问自己,你怎么会和这么一男的交往过?你竟然还跟他上床?还替他怀过孩子?你怎么这么不开眼呢?我在想你会不会恨不得我暴死街头无人收尸,你在我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从我面前经过,鄙夷地吐一口唾沫?或者看我沦落街头,在你家门前乞讨,你倾倒前一夜的剩饭在我身上,然后放你的狗咬我?

但那时候,小伊,你竟然爱我,你竟然爱我,你竟然曾经那么地,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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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依然没有解除的迹象,南湖大学虽然还没有一个人感染,但我身边的许多人却都似乎已经病了。许宁和刘萌萌莫名其妙地分了手,突然得一点儿征兆都没有,许宁在学校论坛上发了两篇酸不溜丢的抒情文章,连酒都没喝一顿,而我们几个兄弟对这件事也并没有太多关心,任由他们分了。大家更喜欢在每个有课没课的日子里,把手机掏出来塞进老二那个硕大的麦当劳杯子里,放在我们寝室的东南角,那是几乎屏蔽所有手机信号的地方,然后埋头打麻将,赢三块,输两块,从早到晚。我们就这么麻木地度过了瘟疫时期最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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