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卓侠和墨羽拯救漠古敦煌?”墨清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她不可思议地质问他,“何泽,你不会是想牺牲我的孩子吧?”
“据我所知,你对墨羽从小就严苛,恐怕在他的感受里得不到你的半点母爱,至于另一个——也就不必多说了。冷漠的你,孤傲的你——你还会在乎你自己的孩子吗?”
“可是他们……”
“你多虑了。我没有那样的歹心。要论辈分,他们还得称我一声师公。这一场劫数必须要牺牲品的话,不会是他们。”他让开了半条狭窄的山路,“还是快些下山进宫,该说的我都说了,往后你们在宫里凡事小心,别让那邪灵有机可乘,有因必有果,总会有办法解决一切的。”
目前,他最担心的是魂水的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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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沉,少年倚身看着西边的落日,看着在西方的天空打旋儿的风沙。
身边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卓侠侧目,他看到的绯天走近的身影,那一抹暗黄的皇袍,幽柔万千。
他想问话,她却先开口了:“墨羽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很久?”准确地说……是墨清将军出宫之后,卓侠就一直等在这里。
他是不是想等墨清将军回来……然后母子间来个了断?
这是绯天最担心的,她伸手,扯上他的衣袖,说:“卓侠……算了吧,她毕竟是你的生母。”
亲生子弑母,那是天打雷劈的恶行。
“这是我的家事,陛下你是不会明白的。”他要为自己讨个说法,为自己的身世、为这些年受的苦……还有,为他自己的未来。
卓侠回首去看,四周没有墨羽的身影,恐怕另一个“自己”在暗处关注了他很久,墨羽不敢出来,却让她来做“说客”吗?
“那小子怎么样了?”
“你是问墨羽?”
卓侠摇头:“我是说……那个御史府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