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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异军突起(2)

奚文化拖住柴运旺,还有古德银、陈学智、项仕为,将机械师傅一应人员恭请上了桌。陈喜良拎来了洋河大曲。逢杯斟酒,刚开的一瓶瞬间所剩无几。席间,奚文化频频举杯,撺掇着柴运旺向机械师傅敬酒。

柴运旺显得局促起来,他多年滴酒不沾,年少时他就根本没上过桌吃饭,当然连酒也闻不着。烟是闻过的,也正因为很小就整天闻老牛倌的旱烟味,反而不敢闻了。这样痴长了三十多岁,到娶妻生子,烟酒无缘几十年,再也产生不了兴趣。虽然后来当社长书记的,也有迎来送往,在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的氛围里,烟酒不沾的柴运旺反而活得随意,只要一推说不会喝酒,也不会有人强迫他。这一次摆酒不同了,不是在社员家吃喜酒,不是过年受邀请客,这是感激人家的工业支持,即使有点为难也得把酒杯捧着。

一碟一碟的热菜拼盘排了全桌,奚文化几杯下肚,口气愈发十足。

几位机械师傅的酒量看来可以,一口下来,杯中酒下得很深,脸色依然沉着。柴运旺明显不胜酒力,晒黑了的脸颊已经红赤上脸,却又不能不顾场面,轻易弃了酒杯。他这么正襟危坐着,真有点舍命陪君子。酒过数巡,奚文化的舌头也不大灵光了,好在半路上杀出了程咬金,陈喜良自告奋勇顶上来,自封酒司令,不减热烈程度。

奚文化见有人顶着陪师傅,借着点菜催吃的当儿,又敞开话头,借着酒兴饶舌,拉起了山海经:“这是长江上有名的刀鱼。我让时厨子清蒸了一盘,红烧了一盘,又糖醋了一盘。时厨子年轻时过江学过厨艺,练得一手烹饪荟萃好手艺,这刀鱼又是刚上市的,正是美食遇到了巧媳妇。

看看刀鱼,口儿嫩不嫩爽?”催得一应机械师傅都夹了一筷子,奚文化口上不停:“这个时厨子用三碟不同烧法,是见过大世面的。看这清蒸刀鱼,活脱脱的原姿原态,香嫩自不必说,口味自不一般!听说时厨子用猪油先抹在蒸碟上,将刀鱼剖清放料,再放米锅来蒸。葱姜料酒都有掌握,有盐便行。看看,锅屉上一蒸,这猪油的清香比香油还香,人说舍命吃河豚,这刀鱼做工可比吃河豚还美味上乘呐。今个借你们诸位师傅的功劳,供出刀鱼的美味佳肴,请师傅们赏脸,都伸伸筷子,尝一尝鲜,看看是不是合口?”一盘清蒸刀鱼终于给一桌筷子搛了个干净。

奚文化接着转向红烧和糖醋烹制的刀鱼。于是,一周围的筷子又齐齐伸向红烧刀鱼和糖醋刀鱼。亲口尝到了刀鱼的几种做法,各位师傅不由得啧啧称赞,想不到小农乡的刀鱼做工也这么不含糊!大金陵一城的饭店酒家,并不比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厨子高到哪里,也真是天外有天,别具一格。技师梁大全有感而发,说:“都说长江里刀鱼鲥鱼最嫩,果然名不虚传。我今天是真正一饱口福了。”

话语真挚,奚文化越发地爽气开来:“想尝鲜的时候,只要你招呼一声,马上给你做上几道。”陈喜良也以东道主的盛情,接上话茬,嚷得中气十足:

“还用得着招呼一声?只要你到大队来,保证餐餐都有刀鱼上桌。”

梁大全谢着推辞道:“这炒的芹菜也鲜嫩,烧的菠菜还是乾隆皇帝爱吃的红嘴绿鹦哥呢。”

奚文化大声插言道:“主菜还是刀鱼,只是季节性强。我给诸位打个包票,让柴书记批准,明儿回去,给带一些刀鱼回家尝尝鲜。”奚文化说着,朝在座的柴运旺问道:“怎样?”

柴运旺此时早已酩酊,仍坚持着相陪。听桌上热切交谈,只是眯眯地笑着。一桌的人都知道老书记不善言辞,做起事来却是摸圆眼不钉方钉,既然没有直接应允,又不好强拉上弓,只当是说说笑笑了。

一个个酒足饭饱,有师傅起身告退,柴运旺这才跟着退席。头重脚轻赶到家,用了根筷子搅喉咙,哇地把酒糟呕了出来。薛爱兰闻声赶过来,扶住丈夫,见是醉酒了,端来醋,要他喝上一口。她在纪家时见过人醉倒,喝醋能醒酒。果然,柴运旺两口下肚,蹦跳的心不那么像头小鹿在撞了,他靠上床小憩了一会儿。

奚文化在大队部里间的一张小床上眯了一会眼,被外间嘈杂的人声吵醒了。他踱步出来,见来的是外地人,本能地坐上办公位置,习惯地进行接待。正说着,陈喜良、高同智、游涉嘴领来了两位陌生人,喊着:“这是刚刚赶过来的钢铁公司的同志,想扶持我们社队搞工业呢。”奚文化一听来了精神,热情地起身欢迎:“工农一家,欢迎,坐坐坐!”

这些赶到农乡的家长都想给读书毕业的儿女选择到兰花下乡插队。

奚文化早知道这些来者打的主意。他首先表示,愿来的孩子,当然悉数照收不误。只是,他话锋一转,定起了调子:“要想让孩子进兰花大队,第一,务必要支持办一个小厂;第二,要引进技术,保证上马;第三,要安排好销路。产供销一条链,保证不脱节。具备了这些条件,我们大队保证你孩子在社办厂里像在家一样。”

这些家长赶来之先,心里都准备了一套支持办厂的办法,对大队领导的这一番明确表态都表示并不过分。接待在友好气氛中进行着,奚文化很有些趾高气扬,自认为大队不抓好这个到手的机遇,那不亏了吗?

巴不得能得到办厂方面的支持,让城市工厂纷纷前来资助。把好这一关,争取多建几个厂,说一些条件,他不认为这是在做交易,根本想不到苛刻的条件已撑大了讨价还价的胃口。

外方生人当然是来找说话算数的书记的,却认不得书记,给陈喜良、高同智、游涉嘴引领到大队,也正是想打探个确切条件的。听奚文化说得这么包打包开,满打满算,在场的陈喜良、高同智、游涉嘴也一口一声敬称着奚文化是老领导,以为他就是书记,条件尽管苛刻了点,但哪能不一口应允,照书记要求的办呢?

这些来客虽然给奚文化的三个要求弄得一身包袱,但并没有减低来时的兴冲冲,似乎尘埃落定,只要回去向厂革委会汇报,一定不用多商议就成。支农是大方向,这不是一线希望,没有放弃的理由。回城后一串连,厂领导果然支持,不认为那些要求是向城市伸手,立刻当成正经大事来办。为了子女的前途,谁不肯全力以赴呢?

过了几天,这几位城里客人又来了,径直要找书记谈妥合作办厂和子女下乡插队的事。一走进大队部,当时就把带来的进见礼直朝奚文化办公桌上摆放。奚文化见他们又送礼又送烟,喜不自禁。这一次在场的是刘实在、范大荣、侯连举几个社员,是找老书记求情让孩子进厂学技术的。听外来人认奚文化喊书记,便说:“这边才是老书记。”

来人见老书记又黑又粗实,面面相觑,不敢相认。奚文化知趣,顺水推舟:“我是副主任,找我也可以。”

但人们还是朝老书记围了去,柴运旺见城市穿着的外地人赶来说事,便知道十成是为孩子插队的,当然是倒茶接待。城里人受宠若惊:“还要书记您来倒水泡茶给我们,我们自己来。”

柴运旺诚恳地说:“大老远赶来,能看上我们乡土,欢迎还来不及呢。”

“看书记说的,以后孩子到这儿来多有麻烦,全得靠书记您关护呢。”

果然是为儿女插队来的,柴运旺向刘实在、范大荣、侯连举几个社员说:“烦请你们先放一放吧,有消息一定先通知你们队长。”

柴运旺把社员送出门,回身来接待外客,不想这些客人拿出了一份材料交给他,说这是办厂意向书,这是技术资料,一大摞,真个认真其事。

柴运旺老实巴交地问道:“你们怎么准备得这么充分?”

来客睁大眼睛,扫视窗前的那张办公桌,奚文化已经出去了,便说:

“柴书记,我们听办公桌那位副主任说的,来插队必须提供办厂条件才许可,所以照办来了。”

柴运旺大体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说:“那也不必。都是热心人要这么做的,把鸭子赶上了架。若你们没有条件提供也不要紧,照样来照样收。”

大家听这么一说,更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慨。正欢笑着,奚文化与高同智、陈喜良几个进来了。陈喜良见是上次来的人,毫不避讳地问道:

“你们又来了,好呀。奚主任提的条件能办到吗?”

“能这么对客人说话吗?”柴运旺见陈喜良说话咄咄逼人,当面给予纠正。

陈喜良笑道:“熟人熟事,哪还要那么多客套。”

客人们立刻帮腔应道:“是呀,关起门一家,不必客气。”

柴运旺似乎意识到什么,盯着高同智、陈喜良,厉色问道:“都提了什么条件?”

陈喜良看看奚文化,蔫了:“我们大队也不能像菜园子,任人随便进来啊。”

柴运旺转身盯着奚文化。奚文化如芒在背,不过眨眼之间又释然了,满不在乎地说:“提的条件也是办厂,为大队嘛。办大了厂子,也好让孩子们有活干呢。”

来客们也为他说情:“提出队办厂这个要求我们也热心,支持还来不及呢。”

柴运旺见大家都这么说,拉拉奚文化,将他领进里间,将话挑开了:

“能这样直接对客人伸手索要吗?”奚文化眨巴着眼,不怎么搭理。柴运旺也恼了,教训道:“这样伸手索要,主客关系都不要了,不觉降低了我们人格吗?”为了照顾他面子,他稍缓和了语气:“一棵草顶一个露水珠,知青下乡是政策,你这样伸手索要条件,是在为难人呀。别让我做水浒传的白衣秀士王伦,我是泥腿书记,不是白衣秀士,我只认直理。”柴运旺掏心掏肺,有点儿急促,奚文化似乎有一肚子委屈,却不敢再辩驳了。

奚文化从里间走出来时,脸黑着,一看就知道不服气,又只能憋屈着。客人们一个个都精着呢,当然知道柴书记是不让他随便提条件的。

几个人反倒过意不去起来,纷纷替奚文化解围:“也不完全是奚主任提出的,是我们心切,可怜天下父母心。既然肯收孩子,我当然要为孩子着想,支持办厂,我们应该全力以赴,这也是我们的心愿啊。”

支持办厂既然是大家情愿的事,柴运旺便不再作声。他口不作声,心却在想:既然人家肯这么为儿为女千方百计想办法,我们大队接收了人家孩子也更得要负起责任。以后的日子不能因为办厂而松懈了,反而要加重担子,更要谨谨慎慎,凡事都得要肩挑背扛着,必须尽心尽力。

于是,他在党组织会上把这些弯弯绕绕都说了个清楚,要求大家把事儿做得利利索索,清清爽爽。

兰花潭凭空添了许多的青年娃,也添了许多的生趣。纯一色的小青年学生成了插队知识青年,不再在学校里读书了,时间多起来,怎么充实呢?在不具备学习环境的农乡,也没有了一定的规纪约束,免不了会弄出些七七八八的事。果不其然,一个叫靳向衡的知青就把本村芮如花的女儿陈年莲约到了村头一处垂柳依依的棚子间来了。小青年似乎看中了陈年莲的纯朴美好,白天见面说不了话,两情依依,黄昏时分便成了相约的时光。

靳向衡领着赴约的陈年莲,原本是想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去的。年轻人嘛,这一撞碰出了火花,很自然地勾肩搭背起来。两情相悦,不忍分开,更何况垂柳依依,两人走哪儿都由不得缠绵在一起。他们朝水塘山弯寻路,发现路口有个铁匠铺,早就废弃了,走进去一看,月光照不着,暗淡朦胧,刚进去的靳向衡却突然回身,便与紧随身后的陈年莲撞了个满怀。生人哪知道这是个养鱼歇脚的地方呢?季兴远、张子海都是在月上柳梢头时分才赶来撒食喂鱼的,一头撞见跑进草棚的这对小青年,当然诧异不已。

这两个夜猫子似的人,眼睛能在最弱的夜光下识别地形,陈年莲的身段发形在这一霎间已被张子海看了个明白,知道是芮如花的女儿。虽然男娃不认识,不用辨认也八九不离十,肯定是城里头的插队知青。靳向衡倒不在意,季兴远却把这私情兜出去了。

纯正的乡风乡俗是容不得半点偷鸡摸狗的事儿的。即使是儿女情长,也只会被说成男女苟且。何况陈年莲的母亲是心口如一的芮如花,肚子里搁不得半点事情。她逼问女儿男方是谁?当知道是叫靳向衡的知青,便走去向老书记告状。

老书记猛吃一惊,却束手无策。双方家长都是不好交代的,偏到哪一方,都不太合适,但又必须都呵护着,不能伤害了哪一个,也只好先让芮如花小声点,左一声右一声把她打发走。

这一顿饭,柴运旺吃得很不是滋味,像牙疼了一样,唉声又叹气。

桌对面的薛爱兰发现他搛菜的筷子头颠颠颤颤,反复几次才夹上菜,却又不急着往嘴里送,不像是牙痛,便知道又有什么事缠着他了,关切地问道:“又什么事让你头大了?”

“我?我的头大了吗?”柴运旺在惊愕中还想搪塞,却抑不住摸了摸头皮。这一摸,更把他的苦恼,他的为难,统统泄露了出来。

这一下倒惹得薛爱兰咯咯笑:“还打掩护呢,快说说遇啥难事了。”

柴运旺吞吞吐吐将遇到的头疼事撂上了桌面。薛爱兰听了一半,却喜笑颜开来。柴运旺眨巴着眼盯着老妻,似乎她真个儿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便不再隐瞒,把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

薛爱兰一把捋过这档子事,很有把握地亮着嗓子说:“这事还真要我帮上一帮。”说着又满打满票:“这事有我,你就别过问了。”

吃完饭,柴运旺还真见薛爱兰去了知青屋里。但他没有完全依赖老妻,依然循着自己的路子,在当天晚上,寻着一个机会,约摸在工厂要下班的时刻,迎住了靳向衡,向他招了招手,和蔼地说:“小靳,跟我来。”

柴运旺选择这个时间将靳向衡带到无人的大队办公室,也是为了照顾小青年的影响,能不让更多的人知道尽量不让更多人知道,他像护卫儿女一般地护卫这帮子知青。

“老书记,啥事呀。”靳向衡进了大队办公室,见老书记未说话,心里有点儿打鼓,反倒催问起来。

柴运旺正不知如何开口,对方一问,也只好开门见山:“你怎么私下约会?”

靳向衡一听是这事,声音回得比老书记还响:“我跟她谈恋爱。”

“恋爱有这么谈的吗?这是乡下。”老书记竭力压低声说,“你知道吗,桥林镇有个小青年,前三年的事,在运动中又批又斗,还关着劳改没出来呢!”

小伙子并不理会,嘟哝着说:“都说你不会拿大帽子坎人,这一次怎么不像书记婶了,把事情说得这般严重,书记婶婶就没有这般对我。”

柴运旺见小伙子突然反感起来,先自一怔,接下来听到小伙子鼓嘴大瘪气地说到书记婶,知道老妻已做了工作了,这才缓了口气:“话说重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不把利害告诉你,怎么好警惕和防范呢?你别当耳边风就行。”

靳向衡却不以为然:“我听婶婶的。”柴运旺见小伙子一口一个婶婶,就不再忙着进行开导了,让他回厂里上班。

柴运旺赶回家,见到薛爱兰,迫不及待地问道:“你都做通了?”

“这个你不用学。我说了你也学不会。”薛爱兰卖了个关子,直把手头的衣裳搓涮完了,又起身进灶塘忙了烧煮,让大锅散出扑鼻的焖饭香气,这才迎着丈夫的面,道出了她的那一番谈话,“我先找了姑娘,当然不会像快嘴那般。我当全不知道,只是一个长辈的关心。”

薛爱兰原来还有这一手迂回妙计,她先凑在姑娘上班的路上,一见陈年莲,立刻抢上前,以婶辈的口吻喊住她:“小莲,跟我来。”然后悄悄地说:“婶婶给你介绍个对象。”

“我有了。”姑娘利索地一口回绝。

“那能不能跟你婶婶说说,是谁?”

“婶呀,我要上班。”姑娘说了个托词,斜道里就要走脱。

“我这也是正事。”薛爱兰耐心地拦住姑娘,口气有些嗔怪,不容姑娘推脱。

陈年莲只好抬眼朝薛爱兰求饶地喊了一声:“婶,我真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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