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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车不倒(4)

史进凤经过几次救死扶伤,越发坚定了赤脚下队走田串埂的意志。

这天似乎很轻松,巡查到傍晚了还未遇到一个病人。她在竹围篱笆的温泉洗了脚,穿上鞋,准备回家,突然听到哭闹声,是从山边棉花田传来的,像是有人打农药中毒了!史进凤慌忙背上药箱赶过去,倒在田边的是汪老七的女儿汪春桃。她今天上工是给棉花苗喷洒农药的,本来是应该戴口罩、手套防范的,因为做过多次,熟了,反而忽略了。这一下让人知道了,科技是来不得半点麻痹和松懈的!汪春桃被人救起,抬回家躺在凉床上,正等着商议是送桥林镇呢还是送大队医疗室?史进凤背着药箱赶来了,一闻药味,不由分说挽起汪春桃的衣袖,露出胳膊,擦上碘酒,取四瓶阿托品注射液,两瓶葡萄糖注射液,用五十毫升注射器吸了安瓿注射液,很麻利地将注射针头挑进了肘弯血管。药液徐徐推进去了,汪春桃也苏醒过来了。站一旁的邻里社员、父老乡亲眼见史进凤这么长进,这么用心,一个个赞许不已,也对柴运旺办大队医疗,让读过中学的史进凤学习当赤脚医生,有了认可。

柴运旺也有一次失手。那是新一轮学大寨的日子,柴运旺按照上级部门安排前去大寨实地参观。参观完回到省城,已过下午,本是要在南京统一住上一晚的,柴运旺见没有再开会的意思,觉得自己又不像别的远道同志,虽然住在江北,长江大桥在一九六八年冬天通车了,上面走汽车,下面走火车,大江早就变成了通途,为什么非必要住上一宿呢?

于是向领队请示了后,便上车站寻找开往沿浦县的班车。当时到县城的公路还没有和通车大桥配上套,依然是那条曲折蛇行的石子路,一段一段,多坑多凹,汽车碾在上面,摇晃得像坐小帆船,车速当然缓慢。搭乘最后一班车到县里已经是掌灯时分。从县城开往下面乡镇的汽车过点没有了,只能等明儿一早的班车。柴运旺当然不会在县城白白耽搁一晚上,也没怎么犹豫,撒开了腿,便开动了“11”号车。

几十里路下来,已是深夜,临到兰花大队地界了,他也走出了一身汗。

月光明亮,他来了兴致,总不能这么风尘仆仆走回家,兰花潭有现成的香泉热汤,洗一洗风尘吧。当然,家院也可以打上热泉洗把澡,可都半夜了,何必打扰了家里人?柴运旺顺脚赶到了香泉,因为太晚,社员们早洗好了澡回家睡大觉去了,一勾弯月把香泉照得朦朦胧胧,水气氲氤,寥廓寂静。柴运旺不再像年幼时了,没有闲心赏识夜泉的温馨,只顾匆匆脱衣,下泉洗尘。

柴运旺脱下外裤时顺手抖了抖裤脚的尘灰,一不小心,裤子上的皮带头铜扣打中了下身卵蛋。排山倒海的痛袭来,一下钻心钻肝,全身瞬间虚脱了。他疼痛难耐,只得挪到门墙边,无力无助地蹲下来,想缓解一下痛楚。可是身子已不由他做主,在晕晕蒙蒙中,他看到自己像泥石流一样无依无附,向前倾倒了下去,失去了控制,逐渐失去了知觉!

等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趴倒在门口石阶上,半边脸颊生生地刺痛,渐渐地明白了过来,刚才他晕厥过去了,栽倒在落差半尺的门前砖石上,头额嘴唇都擦破皮了。幸好他及时苏醒了,要不然这夜深人静,无人问津,后果真不敢想象。他完全清醒过来后才爬起来,看来这一跤跌得不轻,感觉到整个儿脸颊火辣辣地痛,他也不下池洗澡了,穿上衣裤,趁月色半明,跌跌撞撞赶回家去。他没惊动家人,默不作声,悄悄地爬上了床,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薛爱兰发现睡里边的丈夫,又惊又喜,赶紧下床烧水煮鸡蛋面。把面递给丈夫时,她才发现他大半个脸都擦破了,肿得老高,心疼得不得了:“您,您咋啦?”

“昨夜儿在香泉洗澡时滑跌倒摔的。”柴运旺说得轻巧,不以为然。

薛爱兰却不敢怠慢,碗一让丈夫端上,就旋风般出了门。回来时,她已把史进凤领进了家门。柴运旺才吃了荷包蛋,一碗面还剩大半碗。薛爱兰却让他停筷放碗,先看伤再说。

史进凤将十字药箱一放,看了看老书记的伤势,整个脸都摔伤了,摔得可够厉害的。好在是摔在比较光滑的面上,只留下擦伤,没伤着筋骨。

一夜下来,没有沾水感染,基本结痂了。史进凤拿出双氧水和药棉,却愣住了。她又一次注视着擦伤的创面,手拈了拈红药水瓶,又换成了紫汞瓶,最后还是都放下了。她又扭头朝伤痕处睁大了眼睛,决定改变方案,只见她打破蒸馏水安瓿瓶,全抽进注射针管,再冲到去铝盖的青霉素粉末中稀释成液,完全抽取出来后,再打入剩下的蒸馏水安瓿瓶中进一步稀释,再用针管抽取,朝老书记血痂处喷洒。薛爱兰却以为是要朝脸上注射,吓得喊了一声。史进凤知道是误会了,正要用手卸下硬戳戳的针头,老书记发话了:“你照你的做。”

有了老书记鼓励,史进凤将卸下的针头又拧上,开始了喷药。薛爱兰见史进凤只是将注射针管当洒水喷壶,细致地冲刷伤口,倒悬的一口气放松了。

史进凤紧张地试喷了一下,见病员对青霉素的反应正常后,开始一手持针喷洒,一手捏住棉球按在伤口上防止药液滚落,清洗一遍,又来一遍,接着便是擦药了。她将肌肉注射的药液当外用药直接喷洒到创面,既有清创作用又有消炎作用,对预防感染,促进创面结痂,都很有效。她这一手是自个创造的,很管用,也很实用,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史进凤喷洒完了药剂,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薛爱兰发现她额鬓毛发下都挂了汗珠,觉得有点奇怪,这么小小的针管竟然比拎壶浇花还吃力呀。

当然,她也只是搁在心里,说出来又怕让人见笑。

一会儿,史进凤收拾好了针管,选了一瓶链霉素针剂,破了铝盖,直接将白色药剂粉末撒敷到创面上,完成了对创伤的处理。不知啥时赶来的柴有后轻声问道:“史进凤,你怎不先拿双氧水清创呢?”

史进凤收拾着药箱答道:“双氧水一洗就放泡沫,伤在脸面上,不是最好的办法。擦红汞紫汞呢也不雅观。为了促进伤口愈合,这是我自创的主见。”

“听听,凤丫想得多周全。人要的就是有主见。崽,多跟凤丫学学呀。”

柴运旺啧啧称赞道。

史进凤立刻羞红了脸:“看老书记尽夸我的,有后比我强多呢。”

薛爱兰乐得笑容满面:“凤丫真不错。”史进凤背了药箱走出门,连喊着要薛爱兰不必相送。

这时,门口进来几个队干部,古德银看到史进凤出来,不由愣起了一双眼,原本欢天喜地大喊大叫的嗓子也小了下来,只询问说:“老书记回来了?”

薛爱兰还未答,柴运旺早应了声:“是德银呀,我正要上大队找你呢。”

薛爱兰有点不高兴:“都跌成这样还想忙事情!”

听话听音,古德银立刻小着声问道:“柴婶婶,老书记怎么了?”

“破点皮算什么?”柴运旺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不小心跌的。”

“都把大半边脸擦成这样了!”薛爱兰数落着,一把拦住又要迈步出门的丈夫,“就不能歇上两天吗,也不怕再伤着。”

柴运旺嘿嘿一笑,扬起了嗓门儿:“德银呀,听我这阔喉大嗓的,像个有病的吗?别说这点皮外伤,我这身子骨还真像一辆架子车,小车不倒只管推!”

薛爱兰还在坚持着:“你就不能歇两天?”声音小了许多,语气却不容置疑。古德银几个人见状,都识趣地退出门去了,柴运旺喊都喊不住。

他知道大家都心疼着他,尤其是妻子,又拖又缠着后腿让他挪不开步。

其实缠也应该,拖也应该,怪的只能是自己,怎能那么粗心粗意,让皮带头铜家伙悠到一纸之薄的命泉上呢?

柴运旺只好退到房里,手儿却闲不住,捧了儿子买来的电工书看。

薛爱兰还想管,嘴动动,咽了声,她想:只要不出去,看就让看吧。一个生就闲不下的人,不让他做点事,还真会把他囚病了。

在薛爱兰丢下纳的鞋底去门口喂鸡放鹅的当口,又跑来了几个社里的人。薛爱兰知道不会是队里的干部,他们都知道老书记伤着了,都会体恤着先把事儿担着的,便估计是远道的小队,不是急事也不会来。她见人已进了屋,也相拦不住了,果然是边江队的人。听他们进屋说话的口气,还真是急事。薛爱兰站在一旁,又拾起鞋底,坐一边纳着,细听动静。

一个人说:“有人在洼坝挖石基,将大石条扛回家垫猪圈了。”

季兴远赶来了,说:“群专派人去处理了,就是捆人!”

柴运旺听了,很有点火上房子,屁股坐不住了,马上要跟人走。薛爱兰见丈夫这个急样,不好再劝阻。倒是柴运旺央求了她:“我去去就来。

这事不处理好,要出乱子的。单纯捆人,也要出人命的,关天呀。”

薛爱兰点头应着:“这我懂。”说着让开了门,由他跟人走了。突然,她又意识到什么,慌忙丢下鞋底,也跑出了门。她想自己做不了什么事,护理丈夫该是可以的。老柴毕竟还带着伤,昨儿就是站不稳栽的伤,还挂在脸上呢。

薛爱兰急乎乎追上丈夫,伸手就搀住他。柴运旺倒不觉得拘束,老夫老妻了嘛。只是觉得这样搀挽着,反而拉不开步,但又不好完全拒绝。

出事地点在洼坝,是学大寨的项目。这是浦老山余脉的两座山包,合拥一个山脚,形成了一个山洼,也正好可以在两山脚筑个水坝。蓄上水后,也就用不着电力翻水上山了。因为是人工作业,着手修筑没几年,前年才排好了基脚,去冬才挑高了两尺,也只是个水库雏形,并没有形成大的水汪,因之附近村落的农民都不拿它当正经的水库,只当池塘,方便了洗衣浆裳。因此,第一次学大寨从石碛河搬运来的青石板,便被两户农家相帮着搬去垫猪圈了。断停了好长时间的学大寨又重新掀起,这些条石便成了“破坏农业学大寨”的罪证。

柴运旺赶到批判会,被绳捆索绑的两名社员一听老书记来了,立刻抬头寻着,张嘴喊个不停:“我咋敢破坏学大寨,冤呀冤呀!石板是放路边垫脚的,我看放那也是放,不如弄圈里垫地,到修坝时再交上来就是啦,这也叫破坏?”另一个说:“我怎么没有维护筑坝沿,石板是乱摔的,怎能莫名其妙地扣我帽子?”

柴运旺发现古德银几个大队领导已先行赶来处理了,心想大概是处理过火了才有人报屈,把局面弄复杂了。古德银几个大队领导发现老书记来了,也上前来汇报。柴运旺走近古德银,低语了一声:“小古,听我的,先放了吧。”

也算是大队领导的陈喜良声色俱厉地说:“对敌人的容忍就是对人民的残忍!”

柴运旺并没有被这话左右,只说道:“斗争也得有理有利有节。”

陈喜良义正辞严道:“我们在学大寨,他竟扒了大坝石板!”

被捆的社员挣扎着反驳:“我没有扒!你不能血口喷人!”

陈喜良义愤填膺道:“你家猪圈垫了大坝青石板,谁栽你赃了?”

被捆社员并没有理屈词穷:“那是放路边没用的!不信大家可以看,洼坝动了一锹土没有?石板都不在坝沿上,凭什么栽我破坏堤坝!”

陈喜良仍然一口咬定:“青石板从桥林搬这来,不砌坝还用着大老远拖来!”

“还没用上呀!”被捆的社员只得求救于柴运旺,“老书记,您是青天,烦请断一断吧,您可以朝季兴远打听打听,我,我只是贪小方便,真没破坏的胆子!”

“还狡辩!”陈喜良得理更不饶人,“是不是要把条石给你捆背上批斗呀!”

听着怒不可遏的斥责,被捆的社员哭丧着:“老书记,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剑拔弩张,柴运旺也无话可说,他紧闭了双唇,只把眼睛瞄着古德银。

古德银瞧见老书记的目光,知道他的意思,不由一挺劲,走去解捆人的绳索。

“古德银,你干啥!”陈喜良厉声斥责道。

古德银没有住手,说道:“谅他也跑不了。”

站一边远远听着的季兴远这时挤上前来,担保道:“他真不是敢搞破坏的人。”

柴运旺觉得该开口了,便朝在场的人说道:“最近我读社论,有两个字我终于琢磨出来了一字千金的意义。两个字是一“推”一“拉”。推一推,便推到敌人那边了。我在想,为什么要把人变成敌人呢?敌对多了,对我们有什么利呢?只能削弱我们团结的力量。凡事还是拉一拉的好。可在实际工作中,我们的同志常常唯我独尊,不依不饶,把团结的力量越做越小。不成呀,都推到敌人那边去了,那不是助长了敌人的威风,消耗了我们的志气了吗?所以我主张拉。”

社员们都很少听老书记讲话,连薛爱兰也是第一次听丈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开口发话。以前总认为他只是一个老实巴交不善言辞的土老二,能当上大队书记是天降的大任,合当的运气。

这时又有许多群众围上来,见老书记满脸创痕,以为是迫害的,窃窃私语,心疼得要命。柴运旺听到了,赶紧告诉大家,自己的脸伤,是昨夜赶路不小心跌的。大家更是感慨:“您都伤得这么厉害还跑来!”

季兴远愧疚地说:“我们也不知道老书记受伤了。”

这时便有人朝薛爱兰抱怨了:“你就不能说一声,柴书记受伤了不能走。”

这时,薛爱兰不再抱屈了,说:“腿长在他身上,叫我怎么办哟。”

“哪有吃五谷不生灾的。”柴运旺大咧咧地说。

这时,有人把赤脚医生史进凤请来了,她见受伤的老书记跑这来了,以命令的口气说道:“柴书记,外面风大,快进屋说吧。”

“我又不是泥捏的。”柴运旺以眼示意,笑了笑,却觉得面皮有些疼,扯起面部伤口,便不敢大笑了。话可不能不说,就平和着脸,缓声说道:

“报上还有句话我爱听。说有位农村领导病了,还坚持带领大家扒荒种地。

说,小车不倒只管推。我这架小车,也只管拉,赶路嘛,不赶路还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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