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说不准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把人给推下河去的,现在又过来装好人了!”
阎氏冷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更何况现在月儿都晕迷过去了,你们说什么还不是看你们的心意。”
刘玥被阎氏这番话气得不行。
自己原不过是看不得有人白白送了命,这才救了人,谁知道被人如此的怀疑用心,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反正这事与我们无关,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刘玥也懒得跟阎氏再继续废话下去了,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阎氏气得直跳脚,但是看看晕倒在一边的阎月儿,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先将人给带回屋子里面去了。
“娘,我们要给她请大夫吗?”
阎小梅仗着自己有了身孕,什么活都不愿意干了,一直都待在屋子里休养着。
刚才刘玥和秦德庆把人送过来的时候,恰好她都听到了,便出来看看情况。
“请什么大夫啊?”阎氏没好气的说道。
“家里面半个铜板都没有了,拿什么请大夫啊?反正她自己一心寻思,那就顺了她的心意好了。”
阎氏这番话,罔顾人命,足见其心狠了。
虽然不是她的亲女,但是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居然连半分的情义也没有,真真是天性凉薄。
“可是二哥回来了,会不会不好交代啊?”
阎小梅也不在意阎月儿的生死,只不过是觉得不好向阎广交代。在她看来,巴不得阎月儿赶紧死了呢。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啊,这河是她自己跳的,我们又没有逼着她去跳,死了也是活该!”阎氏啐了一口,说得很是愤愤。
白养这么大了,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尽给自己惹麻烦了。
“娘,我看到了,刚才是刘玥把人送过来的,那可是柳月娘的亲娘呢!”阎小梅打起了柳月娘的主意。
原本还想着分家也没有什么的。
但是眼看着自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而柳月娘和胖哥儿分家后日子却过得红红火火的,如何让她不心生嫉妒呢?
“你想怎样?”
阎氏有几分的心动,阎月儿死了没有关系,要是可以借着她的死从柳月娘那里讹到一笔钱的话,那倒也是不错。
“死无对证,我们就咬定是刘玥把人给推下河去的,要她赔偿,不然就告官去。”阎小梅想出了一个恶毒的办法。
阎氏一听,觉得也不错,便马上就答应下来了。“既然这样,还得去请个大夫过来,证明这人是溺水死的才行呢!”
“这钱也得让柳月娘来出才行。”阎小梅紧跟着又说了一句。
“那是自然的!”两母女相对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过上了好日子。
刘玥这下算是见识到了阎氏的无赖,都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了,还觉得愤愤难平。
“这阎氏还真是一点都不讲理,以前月娘还不知道是怎么被欺负的呢?”
刘玥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当初不问清楚就急急忙忙的把人给嫁了,实在是亏待月娘了。
“刘妹子也不用太伤心了,现在月娘和胖哥儿日子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秦德庆自然是知道以前月娘是如何被阎氏欺负的,但是见到刘玥一副伤心的模样,只好如此安慰她道。
刘玥叹了一口气,“还好月娘聪明和他们分了家,不然少不得还得受他们的欺负呢!”
“是啊,别看以前月娘唯唯诺诺的,现在倒是越来越有主见了。”
说起柳月娘,秦德庆也不免佩服了几分。虽然是个女子,但是行事作风倒也不输给男子。
“的亏胖哥儿对月娘好,不然我可就真的是对不住月娘了。”
虽然知道柳月娘现在的性格比起以前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但是刘玥也不会往深处想。
还以为是月娘被欺负得狠了,这才性情大变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的话,就各自回了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刘玥也没有心情再去洗衣服了,便也就没有再出门。
再说阎月儿这边,虽然跳了河,但是因为被及时救上了岸,所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暂时晕了过去。
没有多久,就自己醒了过来。
看到自己还躺在自己的床里面,阎月儿便知道自己还没有死,想要坐起身,却觉得全身无力,只好继续躺着了。
“娘,你说万一那贱蹄子没有死,醒过来说是自己跳的河,那可怎么办啊?”
从门外忽然传来了说话声,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阎小梅。
“那就让她醒不过来好了。”阎氏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次的计划可不能再让她给破坏了。
阎月儿在屋子里面将两人的密谋听得一清二楚,对于这两人的怨恨不免又浓了几分。
想要害自己,那也得不让自己知道才行,现在自己都知道了,哪里还会上你们的当?
听到推开门的声音,阎月儿赶紧闭上了眼睛,装作自己还在昏迷中。
“娘,这人明显还没有死呢,我们现在就要闹上门去吗?”阎小梅有些担心阎月儿会醒过来,坏了她们的计划。
“当然,那又怎么样,这人出了事,他们以为凭他们几句话,我就会相信吗,这次说什么也要柳月娘拿出一笔银子来才行!”阎氏恨恨的说道。
阎月儿并不知道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听到阎氏这么说还有些疑惑。
这分明就是自己寻死,怎么又扯到了柳月娘的身上了?难道是她救了自己?
“那女儿现在就去,我听说那柳月娘出门了,连胖哥儿也不在,就刘玥一个人在,只要稍微逼一逼她,吓唬一下她,她一定会乖乖的把钱给拿出来的。”
阎小梅一早就把事情给打听清楚了。
“好,那你去吧,注意小心一点身子,现在你肚子里的可是你嫁入刘家的希望呢!”阎氏叮嘱阎小梅道。
想要让刘斐娶阎小梅,并没有那么的容易,但是只要生下了刘家的孩子,难道还担心刘家人不肯负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