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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师爷先生说得一点不错。当严锦堂从这个知事府的大媒人口中,听说覃光第要娶他的千金做小老婆时,他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对于严锦堂来讲,师爷先生的话何止是一声晴天霹雳?更像是汹涌咆哮的海水,朝他劈头盖脑地猛袭过来。那“哗哗”的浪涛声震耳欲聋。太阳在他眼前黯淡了,偌大的严府整个儿都处在了一种摇摇欲坠的颤动中。师爷下面还说了些什么,又是怎样离开严府的,他都不怎么清楚了,但师爷先生那句知事大人要娶三女儿做二房的话以及他那对咄咄逼人的目光,严锦堂始终没法忘记。以至师爷先生走后,严锦堂的思维还颠三倒四,产生了一连串幻觉。

许久,严锦堂才回过神,看着祖宗牌位,喃喃地说了一句:“天啦,难道我严府就真的落到了这步田地?”说着,一行浊泪就夺眶而出,顺着皱纹掉到下巴的胡子上。

是呀,世事沉浮,人生如寄,谁又能想得到呢?想当初,严府是何等的繁华和显赫呀!这座巨大的宅邸既是祖父艰辛奋斗的见证,也曾经包容了父亲的辉煌和富有。那时,严府就像旭日东升般的前程无量呀!乡下的千亩良田在忠实于主人的佃农租种下,连年丰收,严府粮仓里霉烂的白花花的大米无数,府里的绸缎堆积如山。佃农的租银不需主人催问,总会如期交清。城里的店铺生意兴隆,日进斗金。不但如此,严府的名声随着佃农和南来北往的客商,越传越远。父亲每日就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接见着慕民而来的商贾、绅士,和官府里的老爷以及地方上的名流,院子里停着各式各样的大轿,那真正是冠盖如云呀!二道堂里,也是高朋满座,家里有永远开不完的筵席,各种溢美之辞从那些醉醺醺的嘴里吐出来,弥漫在宅邸的每一个角落,连主人都听厌了。家里奴仆成群,那些女仆们都是经父亲亲自挑选来的,一个比一个漂亮,秀色可餐。父亲生活放荡,已经有一妻二妾,可仍不时和那些女仆鬼混。而那些女仆既慑于父亲的威势,又羡慕从父亲指缝间流出来的赏钱,都把能和父亲混在一起当作幸事,由此府里还演出了几出不大不小的争风吃醋的喜剧。那时,别说主人,就是严府的仆人出去,也会觉得高人一等呀!

传说,严府的老主人,也就是严锦堂的祖父,原是绥州通江人氏。那一年,通江一带闹旱灾,庄稼颗粒无收。严锦堂的曾祖父就带着三个儿子逃荒。严锦堂的祖父排行老三。弟兄三人走到流江一个三岔路口后,曾祖父对三个瘦得皮包骨的儿子说:“你们三兄弟走在一起,要是找不到生路,就都得饿死,你们还是分开走吧,谁找着活路了也算保住了严家一条根!”说罢,就将一口烂锅砸成三片,让弟兄三人各执一片,日后作为相认的凭证,兄弟三人便撒泪相别了。严锦堂的祖父来到一个叫雍家沟的地方,那时他年纪虽然不大,人却很聪明,知道在这大荒之年,首先保命要紧。正好天无绝人之路,沟里一个十分吝啬的小财主要请小丘二,别人都不愿去,严锦堂的祖父就去了。严锦堂的祖父在小财主家一连当了两年小丘二,由灾荒带来的饥饿年月过去了,小丘二的身架子也长了许多。这时,他才向小财主提出不干了的要求。小财主正想找理由赖掉他的工钱,听了他的话,立即说:“这是你不愿干了,不是我不让你干,既然这样,你就别想要工钱!”严锦堂的祖父说:“我不要工钱,我只要一样东西!”小财主问:“你要什么?”小丘二盯着小财主门后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子说:“请东家将那把斧头给我,就抵我两年的工钱!”小财主“噗哧”一笑,还以为遇着了一个大傻瓜呢——那斧子是他扔下不要的,卖废铁值不了两个制钱,于是十分豪爽地说:“那可是我家祖传宝贝呢!不过,你要就拿去吧!”严锦堂的祖父听了,什么也没说,拿起斧子就走了。晚上,他就着河水,在鹅卵石上将一把锈斧磨得锋利无比。第二天,就别着斧子来到荒山上砍起柴来。然后,他用两根葛藤将砍下的干柴一捆,用一根树棒挑着进了流江城。就这样,严锦堂的祖父做起樵客来。严锦堂的祖父打柴很认真,专拣好的木柴砍,卖柴时又不和顾客讲价,惭惭地就赢得了顾客的好感。有一个常买他柴的杂货铺掌柜,见他憨厚老实,又吃得苦,有心收留他作小伙计,严锦堂的祖父又二话不说,跟着掌柜去了。在店里,严锦堂的祖父仍不多言多语,只顾埋头干活。掌柜添了这样一个好伙计,店里的生意蒸蒸日上,心里十分高兴,可又拿不准这小伙子究竟可靠不可靠。那时,严锦堂的祖父已长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汉子,虽然小时染上天花,给面部留下几点大麻子,可身材高大,体魄健壮,仍不失堂堂相貌,甚至还有点威武照人。一天,掌柜把他喊到面前,拿出十两银子交给他,要他把银子送到城墙巷三道拐万盛楼交给一个叫杨翠的人。严锦堂的祖父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那万盛楼是个什么地方,于是就揣着银子去了。刚走到那里,就被几个操皮肉生涯的女子缠住了,原来那是一个烟花之地。几个散发着浓郁粉脂香气、姿色撩人的姑娘拽的拽、拉的拉,要把严锦堂的祖父往屋里拖。严锦堂的祖父忍着“咚咚”心跳,急赤着脸说:“你们放开我,我是来找人的!”叫着,就说出了杨翠的名字。谁知姑娘们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姑娘说:“我就是杨翠,你家掌柜念你干活巴实,辛苦了,特地让你来逍遥一下的!”说着,又动手拉严锦堂的祖父。严锦堂的祖父一听,立即挣脱了她的手,气呼呼地跑开了。回到店里,他像蒙受侮辱一样,将银子往掌柜面前一甩,掉头就回自己房里,蒙头睡下了。掌柜一见,高兴得脱口说了一句:“天赐我一个好伙计也!”从此益发喜欢起严锦堂的祖父来。

转眼到了年底,店里该结账了,掌柜又把严锦堂的祖父喊到面前说:“一年到头了,你的工钱该怎样算,你提个数!”严锦堂的祖父一听,忽然双膝朝掌柜跪下了,说:“我不要钱!如果掌柜不嫌弃,就把秀莲许给我吧!”掌柜一听,立即惊得说不出话来——秀莲是他的傻子女儿呢!半晌,掌柜才噙着热泪,从地下扶起严锦堂的祖父,颤抖着说:“我秀莲从此算是有个依靠了!”第二年春天,严锦堂的祖父就和掌柜的傻子女儿拜了堂。严锦堂的祖父和掌柜的傻姑娘结婚后,掌柜总觉得欠了严锦堂的祖父什么,就把店铺分出一半——原来掌柜的在另一条街还有两间铺面——给严锦堂的祖父经营。这样,严锦堂的祖父就由一个寄人篱下的伙计,变成了掌柜,惭惭地也成了一个人物。

严锦堂的祖父做生意也和他的为人一样,不显山不露水,大智若愚,把一切机巧和心计都埋藏在表面的憨厚和拙笨中。这种表象很能迷惑人,大家都说他老实,纷纷光顾他的店铺,在不知不觉中,他赚走了大伙的钱,自己的腰包惭惭鼓了。又过了几年,他不再满足于这种店小利微的买卖了,开始悄悄做起烟土生意来。贩卖烟土是一件危险的事,又是他表面的憨厚和笨拙给了他的掩护。有一次,严锦堂的祖父在做生意中,遇到了一个富家子弟,闲谈中,那人无意透露出他父亲花了3000两银子,为他在流江县谋了一个禁烟局长的职位,他不日将去赴任。严锦堂的祖父一听,立即把他奉为神明,供他吃,供他喝,还供他逛窑子。没几天,那人果然来流江县上任了,严锦堂的祖父立即提了一只牛皮箱子去见他。走到禁烟局门口,差人拦住他不让进。严锦堂的祖父说:“大人有一口箱子,忘在旅店里,小人特地送来!”差人听了奇怪,大人怎么会有箱子掉在旅店里?可一看严锦堂祖父的神气,又不像假的,就放他进去了。他走到局长大人屋里,局长大人一见是他,差点叫出声来,可严锦堂祖父一弯腰,装作不认识似的,说:“大人的箱子我送来了!”说罢,看也不看局长大人,立即弯腰退了出去,在场的差人没一个看出破绽来。局长大人等严锦堂的祖父和差人离开后,才去打开箱子,见是满满一箱烟土。烟土上面放着一封信,局长大人抽出信笺,只见上面写着:“此系烟土200两,请大人笑纳,我系本埠恒升铺掌柜,日后求大人关照!”局长大人这才知道严锦堂祖父是干什么的,又觉得这人很会处世,于是便和这位恒升铺的老板搅到一起了。有了官府的庇护,严锦堂的祖父胆更大了,生意越做越大,银钱源源不断地流进恒升铺。没几年,严锦堂的祖父就成了流江县屈指可数的富绅之一。当然,在严锦堂祖父的银子不断堆积的时候,他也没忘记同时去喂肥官府那些老爷,因为正是有这些老爷,他才这么快暴富起来的。这时,严锦堂的祖父开始大量买田置地,求房问舍,呼奴使婢,讨小纳妾,过起了属于富人的日子。后来,严锦堂的父亲继承了祖父的秉性,也一直和官府勾一起,使祖父开辟的事业不断光大,严府在整个流江县城,都像一颗瞩目的宝珠,四处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只是到了严锦堂这代,他突然对祖父和父亲那种勾结官府发不义之财的作法,有些厌倦起来,只想做一个正直的人,守着他们留下的这份家业,过一种安安生生、清清白白的日子。加之他又缺乏祖父和父亲那份狡黠,以至生活就好象专和他作对似的,闹到了今天这模样……

严锦堂想到这里,又喟然长叹了一声,抬起了头。他的目光落在祖宗牌位上,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屋子里寂静无声,整个宅邸也都显得十分冷清,好象变成了一座孤岛。可严锦堂却觉得祖父和父亲的眼睛,此时一定在某个角落盯着他。不但如此,他们的幽灵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座宅邸,他们时时在注视着自己辛勤创下的家业,在咒骂着他这个不肖之孙。因此,在很多寂静的夜晚,这座庄园就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人在走动、说话,吓得下人们头皮发麻。“是该骂呀!”严锦堂将目光从祖宗牌位上羞愧地移到一边,又喃喃地说了一句。

又过了很久,严锦堂才拖着沉重的双腿,拄着手杖走了出来。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漫无目的在每条甬道上走起来。

是的,严府穷了,败了!整个宅邸像是一座废墟,处处弥漫着种荒冢般的凄凉。他每走到一处,都感觉到破败的幽灵在大摇大摆地招呼他,使他本来烦乱的心情更添愁绪。他来到闲庭的亭子里,又坐下了。这时,师爷说过的话又依稀在耳旁响了起来:

“我家少爷府里金银成山,奴婢成群!”

“少爷年轻有为、前程远大,没准就做到道台一级的大人了!”

“老爷,你傍上了我家大人的高杖儿,就是铁打的江山万年牢,哪怕有一百个冤家对头,又怕什么?”

严锦堂甩了甩头,想摆脱这些纠缠他的声音,可总是没法做到。再一想,人家说的也是大实话呢!

说心里话,在家境遭遇不幸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用联姻这个方式来改变命运。但是,要女儿去给人做妾,却是他万万没料到的。他想,要是璧如不是去给知事大人做小,而是做正房太太,那该是多好哇!那可真是打起灯笼火把也难寻的好姻缘呀!可是……

远远地,管家站在那里,一副犹犹豫豫想过来的样子。严锦堂猛地想起昨天管家说过要离开严府的话,兀地一惊,回到了眼前严酷的现实中来。也许管家又想来对他说这话吧?说实话,他舍不得这个忠心耿耿、在严府干了几十年的管家。可他是通情达理的人,没理由去指责人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心自古就是这样嘛!只要管家一走,严府的下人都会对着草鞋作揖,作鸟兽散,严府真正是孤家寡人了……他又一次抬头看了看这个巨大的宅邸,一种突然不甘心撩倒的情绪又控制住了他。他又想起了老师爷的话,想起了王矮塔子的落井下石,想起了多如牛毛的捐税,也想起了宅邸的下人们,他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说着,又无地自容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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