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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时节两个人表面上是蜜意柔情,然而心中全是回肠荡气,此中情味,真是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了。此际的仲膺心中一阵悲欢,一阵欣喜,把悲喜合到一处,直不知魂销几许,恨不得把自己身体化成一汪水儿,都向芷华的毛孔间渗入,两人合为一体。芷华也是一缕柔魂,销来欲尽,把仲膺的臂肉抓得生疼。许久许久,二人的头部方才分离。两个嘴唇都加倍湿润了,只芷华唇上的胭脂,已淡了许多。仲膺的颊上,却添了一抹红痕。两人相望着,脸都红了。芷华羞得更闭了眼,仲膺自把手抚着胸口。及至芷华再把眼张开,忽然从眼角挂下两行珠泪。仲膺不知怎的,心内一酸,居然学人垂泪也涟涟。芷华叹道:“今天可如了你的愿了。”说着伸手一拉仲膺,仲膺趁势立起,便也用手探向芷华臂弯,向上一架,芷华也趁势立起。二人就相拥着走向床前,并肩坐下,又互相一望,见都含着泪眼,仲膺悄声道:“今天我以为是咱们极得意的日子,你怎又难过?”芷华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这时无端生了许多感慨。你若问是感慨什么,连我自己也说不出。可是你怎也陪着我难过?”仲膺喘了口长气道:“我知道悲恼的时期已过,幸福的日子已来,只觉欢喜得要笑,却笑不出来,不知不觉的倒哭了。这一哭比笑反倒痛快。”芷华面上微露出一丝笑容道:“你这人真是受了神经病,得意而哭。倘或方才我拒绝了你,或者倒能笑吧。”仲膺见芷华笑了,也忙陪她开颜,却不答她的话,只揽着她的头儿,用舌尖把她的泪都吮干了。芷华道:“你这又作什么怪?”仲膺抛文道:“借君清泪,溉我心苗。并且也算你赔偿我……”芷华道:“这话我不明白,我欠你什么?”仲膺道:“你不知道罢了,这一年来,我为想你而流的泪少说也有一缸。不过你的泪比我珍贵些,只这一点转注到我心里,已足够抵偿。”

芷华听了,不由分说,也用手提着仲膺两耳,吮取他的泪痕。仲膺道:“你何必和我学呢?”芷华道:“你也该推已及人,难道你就不欠我的?莫只从一面着想。”仲膺听着,便知芷华之思忆自己,也不减自己的恩忆芷华,便更觉镂心刻骨,不由又问道:“华,你现在是我的了。我问你,你既然也那样想我,方才我向你求婚,你为什么不简直答应,偏从床上又躲到沙发上,害我心里忐忑不定。咱们本是旧好,难道你还和我做作么?”芷华笑着点头道:“不错,是做作。”仲膺道:“那你又何必,你不知我那时真和西厢记所说的一样,捱一刻似一夏?”芷华道:“我都不知道?不过我是故意对你报复。”仲膺诧异道:“这却怪了,我几时得罪过你,惹你报复?”芷华道:“你自己想去。”仲膺低头沉思,想了许久,实在毫无踪影,只得声告道:“我真想不出,请你告诉了吧。”芷华笑道:“我实在可怜你,因为我给你的痛苦太多了,现在白萍既已把我抛弃,我对他的责任已了,只有对你的郁债未偿,所以立志把你提出愁城,而且越快越好。不过若要从我口中说出要嫁你这句话,我是绝不肯的,故而把白萍那封信给你看。以为你看了,定然明白我的微意,立刻向我表示你的衷心。哪知你看完,倒发起呆来。我等得心焦,又不知你什么意思,只得又去点醒你一下。你想,那时既叫我着急,我也只好对你来个小恶剧了。”仲膺笑道:“你真一些也不让人。”芷华又问道:“那时你倒是呆想什么?”仲膺道:“我想白萍,他真可怜。”芷华双眉一皱道:“哦,你不可怜我,倒去可怜他。他现在另娶了一位很美丽的太太,正在新婚燕尔,其乐无涯,你怎倒说他可怜呢。”

仲膺心内一惊,本来他说白萍可怜,是因为白萍牺牲个人幸福,而来撮合自己和芷华。但这只是自己心中的事,芷华并不知道,但既在不注意中说了出来,经芷华一问,才想起把话说失了口,不觉心中有些发颤。但又一转想,觉得自已若隐忍不言,不但负了白萍一片苦心,而且还算与白萍合谋欺骗芷华,自己良心责备,尚在其次。将来若被芷华知晓,当然要看低我的人格,爱情必要随之破裂,不如就此对她实说,请她自打主意。她若愿意再等候白萍,我也只好自认命苦,甘心退避。好在我向她求婚,她已应允,而且又肯对我这样表示爱情,也未必忍于背约,把我遗弃。

仲膺这样想着,正要开口,但是嘴儿终是嗫嗫难吐。芷华见仲膺沉吟不语,已等得不耐烦,便催问道:“你快说啊。”仲鹰这时又猛然想起去年在此处与芷华同眠,那时款款深深,恩恩爱爱,亲爱得可谓无以复加,自觉有绝大的把握。但至被白萍撞破,白萍一怒出走以后,若在普通妇女,正乐得丈夫离开,可以与情夫尽情欢叙。芷华却绝对不然,她见白萍走了,立刻好似疯狂,不但归咎于我,甚至把我当作仇人,当时下了逐客令,足见她故剑情深,所欢意薄。我今日若把细情和她诉说,恐怕她又要心情倏变,仍将我抛到一旁,还替白萍苦守。那时我岂不万事皆空,终久仍是一死。为今之计,还是瞒过为妙,过得几时是几时。即使将来破露,被芷华贱视,彼时木已成舟,尚可徐图转圜。即便不能转圜,我已赚得几年幸福,死也不冤了。

仲膺这许多思想,在脑中也不过十几秒钟工夫,当时便答芷华道:“我说他可怜,是另外有一番意思。”芷华道:“什么意思?快说。”伸膺看着芷华道:“像你这样秀外慧中的美人,他竟抛了不要,另外再娶,岂不是蠢得可怜。”芷华哪里听得出他是饰词,倒凄然叹道:“那位什么梅君,比我美得多啊。”仲膺摇头道:“真不见得。便是面貌生得美,也只有一副好皮囊,绝不会像你这样其秀在骨。用花儿来比,那梅君最好也不过是轻薄的桃花,哪比得你这幽芳兰慧呢?”芷华笑道:“你不要骂我吧。不过我总觉得我和白萍相较,终是我的错处多。第一,我和你发生关系,便是不贞,当然对不住他。我恨他的地方,是在不许我改过,杜绝我自新之路。然而终是我的错在先,也怪他不得。现在他报复我的手段,固然太苛,可是我允你的婚,也嫌太快。”说着又叹息道:“我若不是可怜你思恋太苦,也绝不忍如此绝情,因为我是这件公案的祸首。现在却只许他不仁,不许我不义咧。”仲膺见芷华追念旧人,忙用话岔开,就指着床上的枕头道:“我瞧见这对绣枕,又想起咱们的旧事。”芷华红了脸道:“我知道,你又不想好事。”仲膺笑道;“你怎知道我不想好事?现在天已快亮,我要走了。”芷华拉着他道:“你怎……走?上哪里去?”仲膺道:“你先不要管,现在我要求你一件事,你先把衾枕铺好,还摆成咱们当日常见的一样,我看一看便走。”芷华呸了一声,把仲膺推开,慢慢把被褥铺得熨贴,笑着向仲膺道:“你看和当初一样不?”仲膺点头道:“一样。”芷华道:“你看完了么?”仲膺道:“看完了。”芷华道:“那么你请走吧。”仲膺一笑,转身使要走去,忽然房中电灯倏然熄灭,立刻听芷华格格笑了两声,接着又有房门关闭的声音,接着又似房中两人互相追逐,彼此拉扯,渐渐地归於静寂。以后便是喁喁的语声了。

房内的情景已到了如此销魂不忍听的地步,哪知楼窗外隐着的一个人,已听得心酸肠断。这个人从仲膺芷华进门时业已随来,仲膺在门外所见的黑影,便是他。这人不消说,定是白萍了。

话说白萍的来踪去迹,实在与仲膺所猜想并无大差。他自从在旅馆中,把仲膺推出以后,便独自想了一夜,把方法想妥。次日便挪了寓所,又出外访一个很近的朋友,托那朋友打听在最近有没有熟人出门。恰巧那朋友有个义弟姓蒲的,将要汉口之行,行期却在一星期后。白萍忙着先收拾得衣履翩翩,到娼窑去逛。走了好几家,并没寻着一个容貌好的。后来进了一家南班,挑好一个名叫丁玲玲的妓女,生得容貌甚佳,又是从上海新来到本地,来了不过半月。白萍看得中意,便竭力巴结,谈得感情甚洽。丁玲玲因白萍是个浊世佳公子模样,也颇为垂青。到第二日,白萍便买了几件时色衣料送她。丁玲玲更以为是一户好客人,自然更特别亲近。第三日,白萍便请她看戏吃饭,丁玲玲欣然而往。散戏以后,天气尚早,白萍便约她同去照像,偏丁玲玲也喜欢此道。白萍连请她照了十来个单人像,然后才要同摄一影。丁玲玲不好意思拒绝,并且她也有心和白萍要好,便同照了。白萍又连混了三四日,把照片取到了手,忙把夹纸上的照像馆名铲去,又写了自己和周梅君的名字,算作新婚合影。又写了结芷华的离婚书,和那封信完全封在一处,才拿去交给那姓蒲的,郑重托他带到汉口,然后交邮局寄回本地。那姓蒲的带着去了,白萍约摸着日期过了已有两旬,芷华必已接到函信,才给仲膺致书,指点去接近芷华的方法。白萍做到这一步,可算受诺於仲膺的话,已完全践约,大可撒手自行。但他终不肯罢休,必欲明白这事的结果,不特要看芷华对待仲膺的情形,而且要借此观察女人的心性。他料到二人若有了遇合,定要在芷华处聚会,便自己化装作个商人模样,每夜到芷华门首一带来回梭巡。连等了好几日,虽偶见芷华独自出入,却并无仲膺踪迹。这一日夜间将近九点钟,白萍又到这里伺察,见芷华楼上并无灯火,知道她并没在家,便在街上来往踱着。又过了半点钟光景,忽见从东来了一辆汽车,在芷华巷口停住,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白萍因街灯不明,略走向前来看,才瞧出来是芷华和仲膺,但他也被仲膺瞧见。幸而仲膺没有深切注意,匆促又被芷华催走,才没有破露。不然或者竟要章法大乱,又要害着者大费手脚了。

当时白萍见他二人走进门去,接着楼上灯光亮了,不禁心中跃跃欲动,恨不得赶去旁观,看这二人作何意态。但是要去参观,还得率由旧路,登邻墙而上楼窗。只是此际时光尚早,路有行人,被人看见不便。踌躇了约有一点钟,才想起个主意。白萍知道这巷口左近,是没有警察岗位的,便悄悄走入巷口,从袋里摸出铜板,向街灯瞄准掷去。连掷了四个,只听砰地一声,电灯已破。巷口突然黑暗,白萍忙走进巷底,仍遵往日旧路,跳上墙去。他因在军队服务,练习各种武术,身骨已较前轻捷,仍攀上那个窗子。向上略一探头,已见仲膺正坐在写字台前,拿着一张照片看,白萍便明白他所看的是什么。又觉在这窗口被仲膺瞧见不妥,忙又跳退墙头,向右攀上另一窗口。这窗口却正对着床帐,窗内又障着绒帘,只留着寸许宽的缝儿,向里看得清清楚楚,从内向外看却什么也瞧不见。白萍便飘身跨上窗沿坐了,不特坐得稳,看得真,而且里面说话也听得很真切。这时已见芷华站在仲膺身后说话,接着芷华退到床上,仲膺赶过去。芷华又躲到沙发上,仲膺又赶去跪下。白萍心内怦怦,便知他正在求婚,只瞪圆了眼,看芷华怎样对付。接着芷华的手抚在仲膺头上了,两人的唇相接了。白萍不自觉地把脚一顿,哪知竟蹬了个空,几乎落下去,直吓了一身汗。急忙坐稳再看,见两人对泣,不禁暗叹自己的办法不错,他二人的感情已到了固结不解的程度,我若再混在中间,真太不知趣了。又见两人互吮眼泪,白萍瞧着那狂热的态度,自己心中却似饮冰一样,阵阵生凉。又听他二人说到自己,仲膺淡淡的只有讥敲,便暗笑仲膺,你只顾为得芷华,竟不惜作此违心之论。可是在这时节,你是没法说我好话的,我很能原谅你。又听芷华倒说出几句念旧之言。悲怆之语,不觉又自动心,念着芷华果是有心的人。只这几句话,已不负我们婚后数年相处之情,我这样对付她,倒是我无情了。接着又见两人调笑,安置枕衾。这些情景,自己当年原是局中之人,如今竟作了旁观之客,心中便觉有些酸辣辣的。接着房中灯灭,又发出许多声音。白萍方才虽能处之坦然,此际却不能再守望下去,暗想道:这又是去年所见的情形,我何妨以芷华丈夫的资格,再进去冲撞一次,叫他们不要高兴过度。忽一转想,又暗笑道:我真不害羞,才把离婚书寄给她,又吃起隔窗醋来了。岂不要笑破了我自己的嘴唇皮?罢了。我可以走了,便举手默祝道:“仲膺,芷华,你们的老友白萍在这里祝你们永远快乐,你们晓得么?再见了。”叨念已毕,便再不停留,跳下墙头。一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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