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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不够优秀,因为你不够孤独(1)

We’re walking in the air

我们在云端漫步

We‘re floating in the moonlit sky

在月光闪耀的空中滑翔

The people far below are Sleeping as we fly

我们飞的时候,人们就在我们的下方酣睡

I’m holding very tight

我裹紧自己

I‘m riding in the midnight blue

在蓝色的深夜里尽情飞奔

I’m finding I can fly

我发现我能飞啦

So high above with you

和你在如此高的空中飞翔!

……

BGM :Walking in the Air -Celtic Woman

不只你在贫穷中长大

在我的脑海中,始终闪烁着少年时的画面。大雨浸湿胡同的屋檐,街上淌着混着脏物的水流,漫过裤管。三两辆人力三轮车夫奋力地踩踏着,驶过城市的中心,大大小小的家具物件,被遮雨布胡乱地盖着,用麻绳裹紧,朝着城市的边缘地带奔去。

父亲骑着那辆凤凰牌自行车,载着后座撑伞的母亲,我骑着那辆属于自己的小车子,在后面奋力地直追,任雨水在车轮的挡泥板下跳跃。然后是一边蹬车,一边目光逡巡,生怕自己掉队,又害怕车夫不小心丢了东西。

每一次换一处房子,按照母亲的讲究,都要点燃一串鞭炮。在火花与爆鸣声中,驱除新家的晦气,似是不可缺少的仪式。

那些年,家搬了无数次,从城南到城北,再到更加偏远闭塞的区域。原因很简单,日渐抬升的月租与微薄的家庭收入之间的矛盾。

或许你该问,搬家如此频繁,你们累吗?答案是肯定的,累。但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故的施舍,也没有等待的幸福。在环境改变之前,你要取舍好自己未来的路。

比如,每月一百元的租金,随着物价的攀升,硬生生地涨到了一百二十元,一个月你可以勒紧裤腰带,两个月你可以忍气吞声,但是长年累月,便是不小的额外开支。

我时常有这样一种感觉,在新家屁股还没有焐热,刚刚对陌生的环境产生好感,努力不排斥,便收到房东传来的“噩耗”:从某某月开始,我们要增租,你们好好考虑,若接受,那么合作愉快;若不接受,那么请另辟新地。

碍于情面,你不能说是口袋里寒碜,接受不起那突如其来增加的生活成本。你还必须笑意盈盈地,邀请房东到自家屋里坐会儿,泡上一壶非得是贵宾莅临才舍得拿出的茶水,透过茶叶的浓香,然后感恩戴德般地奉承。

尽管你有一百个不情愿,也都应声附和着:“对对对,您瞧现在物价高得吓人,这房租实在该涨,该涨……”你不必鄙夷这其中的虚伪,也不必以为电影中类似情节和台词的夸张,因为这便是现实,是一些阶层生活的常态。命运不会因为你的贫穷和虚弱,而选择对你不骚扰。

房东走后,一家人随即召开了紧急的家庭会议。你可以将每月柴米油盐的生活成本压缩到最低,甚至连从前60W的白炽灯泡,都要下意识地换成25W,而且保持着随手关灯的习惯。等到考虑再三,节俭一切生活成本,还是无力支撑即将加码的房租之时,便只能一家人一致举手表决——搬家!这是于贫穷中滋生的默契。

然后你灰头土脸地找到房东,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事先找好一些没那么让人窘迫的理由,这些理由有很多,比如,某某亲戚家有闲置的房子,光线好,交通位置便利,并且还是通透的套间。你还可以说,经过多年的努力打拼,终于积攒够了买房的钱,已经于某某处购置了一套简单的居室,从此告别租房的生涯。此时,房东会寒暄恭喜,你会表示感谢——这些时间真是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把这些认为是假意的虚伪,与本质无关。

找房子是件复杂且耗费人力、心力的工程。你要提前托人问询,要走街串巷地看张贴的公告栏,遇到中意的还要与人讨论价钱。诸如水费、电费等一系列生活成本是否在你能够接受的范畴内;既不想位置太偏,又不能接受高价的房租等,综合起来,只有契合你大部分选择要素的,才是与你相宜相衬的“窝”。

过了许多年居无定所的日子,对于稳定的生活便特别渴望。经过多年搬家的磨炼,我会告诉自己,即便没有落脚的地点,生活总要继续,太阳照常升起,大街上总有车来车往,阳光也总不吝啬地照亮每一寸土地,照进回忆。正如齐秦在歌中唱的那样——星星是穷人的钻石。

有时候,你会感觉自己很穷很糟糕,穷得无以为继,糟得一团乱麻;但是穷有穷着的活法,能够穷出精彩也是一种境界。世界上没有多少人,是真正含着金汤匙降临的,即便在你身边,有的人在物质上值得你去羡慕,但只有羡慕就好了,不必因此过度自卑。你不必活在别人的生活里,你要去思量,为何同一片蓝天下,自己一直挣扎在穷困里。你可以看一看,人家的祖辈高宗是如何为改变生存状态奋不顾身的。如此想想,或许你能得到些许安慰。所以,你不必因为自己暂时的捉襟见肘而背离了初衷,更不必要为短暂的坚持未能望见成果而放弃了奔跑。

不只你在贫穷中长大,贫穷的人从来都是一个群体。如果你的今天依旧在贫穷的路上徘徊,说明你的努力还差那么一点点,你的人生盛宴还差一些些火候,或许你想要的精致生活,正在你不断前行的路上,就在拐角旁,等候着你。

每个人在呱呱坠地之时,都犹如一张干净的白纸,你所能够看得见的颜色,都是经过后天渲染添加的颜料,蓝色是忧郁,绿色是信念,红色是喜悦,黑色是恐惧……每个人生命中的色彩大多都是自己的选择,是出自于自己心灵的杰作。不同的是,有的人善于为自己着色,并且总能够光鲜亮丽;而有的人则用错了生命的颜料,因而一生昏暗无光。

20岁,你不成功,那是自然而然之事;30岁,你不成功,或许正在走向成功的路上;40岁,你不成功,可能是还未达到质变的积累;到了50岁,还未成功,这时你才需要斟酌思考,调整方向,继续前行。60岁,你不成功,也别灰心,也别懊恼,只要你的今天比昨天过得好,只要你的努力自己看得到,便是成功的征兆。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只你在贫穷中长大;但是,没伞的孩子,就更要努力奔跑。

23

光阴停留在这里

我不哭不闹不悲不喜

只在思慕的朝夕

瘦尽了年华写满了诗行

给自己一段“私人定制”的时间

脱下军装,孤零零地走向这个阔别两年的社会,我时常感觉到内心的不安。这种恍如隔世的不安像是紧箍咒,时时触动我敏感的神经。

听不懂好友圈里最流行的词汇,不会摆弄最新款的手机,不知道萝卜、白菜的价格,就连经常乘坐的公交线路,也于大脑皮层呈现空白。走在人海中,不知自己跟谁才是一拨的,连最平常的购物排队,也碍于情面,大多表现得不够自然。

看着大学校园里的同窗,在短短几年的光景里,早已告别青涩。有的破茧成蝶,成为职场的管理者;有的创业发家,开豪车住洋房,保守身价已有七位数字;有的结了婚,过着恬淡舒适的日子。就连从前的女友,转眼间也已是人妻人母。无奈中,更多的是不断感叹:真是岁月不待人啊!

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害怕面对各种聚会,害怕别人猛然问起:某某,你如今在哪里高就?

高就?呵呵,在我看来是多么戏剧性又带有挑衅的字眼,真恨不得挖个坑,自己钻进去。而且这个窟窿不可以太大,最好只能容纳一个人。遇到熟人,我都有意无意躲得远远的,持续着“过街老鼠”的心态。

没错,我不否认,这应该是狭隘的自尊心作祟,又带有羡慕嫉妒恨的色彩。明明从前情商与智商,长相和包装远不如你的,在短短几年间,早已摇身一变,人前人后,有了很大的气场;而你的现状是原地踏步,目光游离闪烁,内心暗自忐忑。这就是距离,有你想象不到的落寞和难堪。

有一哥们规劝,你可以找一个公司混混职场,是金子在哪里都不会被埋没。不错,道理如此,但顾虑是,假如你去应聘,面试你的主考官刚好是从前各方面都逊色于你的同窗,想想以后你即将投奔到他的麾下鞍前马后,你将情以何堪?你会觍着脸,凑到人跟前,强颜欢笑,端茶倒水吗?

如果你会,那么我很崇拜你。至少在那年那月,我还没达到这种境界,并且坚决不会。不是故作清高,是因为接受需要一段时间,需要打破传统的旧观念,于逻辑思维里重新排兵布阵,将现实折射入意识的投影仪中,然后像是放电影般放大还原,植入心肺,清清楚楚看得到其中的每一个细节,然后心悦诚服,甘之如饴地领悟。

所以,二十几岁强壮有力的我,就只能靠父母接济,做了半年名副其实的“啃老族”。但是你不必怀疑我的上进心。我理直气壮地认为,这个阶段正如你坐了一趟国际航班,需要倒时差一般;又如兵法中,即将攻打某座城池,在临近点上,必要粮饷先到,安营扎寨,休整三军,然后才是排兵布阵,谋划攻城之计。这是一个必要的过程。我觉得我需要一个时间,平复一下自己的失落,在陷入谷底之后重新鼓足勇气。

我始终认为,凡事只有自己想通了,气顺了,忙碌起来才能事半功倍,做出成绩。别人说的,往往都只是建议,你不必怀疑他的好意。但是你要有自己的行程规划和底线,就像汽车里的导航,当你自己设置目的地之后,其实会有很多条道路供你选择。

这时,如果你在意的是时间,那么高速比较适合你;如果你在意的是路程长短,那么或许会有捷径;如果你考虑的是成本,那么自然可能要多绕路程。

同时,这个调整的周期肯定不能太长。时间久了,你便会像上了锈的机器一样,用起来费时费力。

怎样进行调整呢?你可以选择旅行。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短暂地消失,按自己的方式生活,寻找地域里千丝万缕的关联,然后学会重新认识世界,遇见未来的自己。同时,有些景致似曾相识,闪烁在你当初的梦境中;有些画面即将重演,于你未来的梦醒时分。

你还可以选择宅居,过一段理想状态的小生活。养花,喂鱼,逗宠物,关注新闻,阅读自己喜爱的书籍,品自己热衷的茶,从生活中发现另一个自己。同时,最为关键的,是保持规律性的节奏,尽量投身你所热衷的生活,与自己和解,选择与这个世界不计较。

那段宅居的时光,庆幸我没有浑浑噩噩地度日。我保持着规律的作息,按时睡眠,按时吃饭,学会锻炼,学会下厨,学会倾听父母的意见,虽都是些老生常谈,但我知道里面包裹着至亲眼里所期待的未来,这给我以无限动力。

良好的作息与习惯,可以让我随时清醒,不至于与整个世界相背离。终于,经过一整个冬季的调整,于春暖花开之时,我感觉到自己周身所散发的能量。那每一个收缩的毛孔,都在自由地呼吸着生命的养分;每一个麻木的细胞,都能够尽情地舒展自己,释放能力。我对生活跃跃欲试。

人生旅途中,大家都在忙着认识各种人,以为这是在丰富生命。可最有价值的遇见,是在某一瞬间,重遇了自己,那一刻你才会懂:走遍世界,也不过是为了找到一条走回内心的路。每一条路,都是一种领悟。

给自己一段“私人定制”的时间,不必刻意在意外界对你的认知。其实,你不能面面俱到、让所有的人都能够明白你的初衷,正如你很难让之前一直对你有偏见的人,瞬间对你萌生好感,高看一眼。给自己一段“私人定制”的时间,你要学会为自己等待,学会接受自己暂时性的被动与不完美,并且客观看待眼前的得失。或许你的人生正处于一段恢复调整期,正如动物需要冬眠、人要睡眠,你憔悴不堪的心灵同样如此,你要把这些看成是自然的规律。等到精力充沛的时候,你再往回看,会发现过去看似纠结的难题或将迎刃而解。

给自己一段“私人定制”的时间,你要有别人所不敢拥有的勇气,对自己善良也是一种魄力。不必墨守成规,将自己囚禁在不安的牢笼里;你不会因为短暂的休整而落单掉队,反而或将从中获益匪浅。因为你的规律生活,并没有让你松动神经的那根“弦”。即便向前的路上没有人能够等你,那么你还可以一个人轻松愉快地追赶。

给自己一段“私人定制”的时间,等一等超载的心灵,等一等疲惫的期许,等一等麻木的灵魂。岁月会读懂,这个机会,不需要别人批准,只需自我馈赠。

24

我们总会顾虑重重

唯恐自己一无所有

以为身有长物才是安全感

但是不知

赤脚不怕穿鞋的

没伞的孩子跑得快

当你再无可失去的时刻

却正是开始得到的时候

那些岁月教会我的

三月的某天,迎来了自己的生日。人生的第二十七个年轮,就这样悄然而至。

父亲早早地要为我张罗一场宴席,邀请几个家人或者朋友,一同欢聚,但被我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无奈之下,母亲与我商量,准备去菜市场买来新鲜的果蔬,为我亲自下厨,做几道可口的饭菜,不请别人就自己家的人庆祝庆祝,但是同样被我冷淡的话语挡了下来。

后来,父亲还是偷偷地为我买来了生日的礼物——一支派克钢笔。就是那份包裹着父爱的礼物,令我久久地静坐在书桌前,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中,不觉然地流泪。

从我十二岁之后,便再也没有庆祝过生日。不再如之前一般,对于这个敏感的日期,表现得过于热衷。在我看来,生日作为母亲的受难日,没有什么值得庆贺,如果非要赠送礼物,那么最该收到感恩与回馈的,应该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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