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819300000035

第35章 花底妒秦宫侠骨柔肠铸成大错(5)

若愚也不追他,只立定笑了一笑,自庆没枉费心思,今天居然大功告成,从此可以对得住惊寰太太,不致再心中负咎了。又想到去年二月初五日自己从莺春院把他找回家去,今天又恰是二月初五,前后整整一年,看来真是缘分有定,便暗自叹息,反自筹度现在第一件事便是要回家向自己太太报告,教她也跟着喜欢。第二件便是把如莲姘朱媚春这件事,赶紧托报界的朋友登了报,索性给他二人中间再加上一层障碍,务必使惊寰认定如莲是性情淫荡,名誉极坏的人,永不致死灰复燃,方能给惊寰太太一个爱情上的安全保障。若愚想着便悠然自得的回家,向太太报告一切去了。若愚以先所办种种与惊寰夫妇释和的事,都不失为古道热肠。只有最后这一着,失之过于狠毒,所以他日后的噬脐莫及,也便种因于此咧。

再说惊寰抛了若愚,狂奔回家,路上虽遇见空的洋车,他也好似没看见,仍旧自己与自己赛跑长途竞走。好容易赶到家门,见大门紧闭,便举手捶打。原来近日惊寰因严父远行,慈母溺爱,所以毫无顾忌,比以先大不相同。捶了半晌,门房的郭安才睡眼目蒙目龙的出来开门,才开了一道缝,惊寰便直扑进去,一语不发,两步就蹿进天庭,并不入常住的书房,一直走到后院。这时天已三点多钟,各屋都已熄灯安寝,却只见那新屋里还有灯光,知道屋中必有仆妇看护病人。惊寰在外面原抱着火一般的热望,想着一进家门,便跑进妻的房里,跪在她床前,表明后悔,求她饶恕。哪知一到地方,倒胆怯了。自想我狠心弃了她一年,如今我走进穷途,才来就她,不特我自觉可耻,还许她赌气不理我呢!她若再不理我,我有什么脸活下去?又觉自己的死活尚在其次,最难堪的就是打叠不起一副厚脸皮去见她的面,便踌躇不进的在院中立住。过一会才自强硬头皮凑到窗前;想向里看,却见窗里挂的粉红窗帘遮得甚是严密,无处着眼,不禁暗叹道:“果然这一桁窗纸,几眼疏棂,便是云出几万重了。我那可怜的人,当初你哀求我,如今你这毫无心肝的丈夫也来求你了,你知道么?天呀!我这时定要见你,就是明天早晨也等不得。这半夜准能把我急疯了。可是我有什么脸进这屋?我的妻呀!你怎不把我叫进去。”

惊寰正在胡乱叨念,忽听屋里有人说话,先是个半老女人的声音道:“少奶奶,你闭上眼歇歇,天天总这样望天明,人如何受得了?喝一点水,就睡一会吧!”惊寰晓得这说话的是专侍候新妇的仆妇郝妈,暗暗感她对新妇倒很能体贴,日后定要多赏她些衣物钱财。接着又听新妇连咳嗽两声,咳嗽声音很是奇怪,其声空空,仿佛心中都空无所有了。那郝妈似乎替她轻轻捶了几下,过一会,新妇才声息微微道:“我也想睡,只是睡不着。郝妈你困就到地下睡去,我这时不用人。”郝妈道:“我睡了一天,一些不困。只怕您劳神。”新妇接着说了半句话,又呛起来,且呛且说的道:“你到书房去看看,火还旺么?他还没回来,大冷的天,半夜三更的……身子又不结实……”郝妈劝道:“您自己养病吧,就别管少爷了。”新妇又咳嗽一声,喘着道:“咳,我总不放心,他在外边闹,万一有个……等老爷从江西回来,我没这口气就罢了,要还有这口气,一定求老爷把他外边的那个人弄回家来,那他就可以在家里安生,不上外面混跑……”那郝妈道:“您少想那些个,把外边的婊子弄回来,于您有什么好处?如今人不在家里他还……”说到这里,似乎后悔不该向病人说这等动心的话,忙自咽住。惊寰在窗外也暗恨郝妈顺口胡说,不特惹她难过,又给我们夫妇离间。却又听新妇叹道:

“我么,我是不在这本账上的人了,只盼你们少爷……”

以下的话又被咳声挡住。惊寰知道她这句话是只盼自己能好,她虽死无恨的意思。想不到自己对她那样薄幸,她还如此想念,心里感动得按捺不住,一跳便跳到堂屋门首,推门竟是虚掩,就直走进去。再看里屋却挂着棉门帘,惊寰已一年不进此屋,夜里进来,更像到了生人家里一样。

但也顾不得犹疑,上前一掀门帘,便走进去。那郝妈瞧见进来了人,没看清是谁,就吓得喊叫。惊寰道:“不要怕,是我。”郝妈才直眼一看,愕然道:“少……爷……”惊寰道:“是我,你出去。”说着把郝妈向外一推,立刻踉跄跄跌到堂屋,惊寰再回头,见新妇几月不见,已是瘦骨支床,颈际又添了个碗大的瘰疬,像柴样的一束娇躯正裹在锦衾以内,床头摆着茶杯药碗,灯光也暗淡非常。惊寰见屋里这一派惨状,明白完全是自己所造成,不禁痛上心来,潸潸泪下。又见新妇歪着那黄瘦的脸儿,向自己愕然相看,惊寰忍不住咧开大嘴,哭着叫了声“我的妻!”便扑的跑到床前,手儿环着她的香肩,头儿抵到她的颏下,一语不发,先自呜咽起来。

新妇猝然遇到意外的景况,不知是幻是真,还疑惑是做梦。因为这样的梦,以先曾做过许多咧。惊寰哭了一会,才抬头望着她颤声说道:“我的可怜的人,我来了。

妻,妹妹,姐姐,我来了。我该死,我对不住你,以先我是混账东西,现在我明白了。求你饶了我的错处,饶了我,亲人呀!你说一句。”新妇直着眼睛,怔怔的把手在惊寰头上抚摩,只见嘴唇作颤,听不见说话,半晌才发音道:“你……你是他,你来了,你可来了!”说完眼儿一闭,似乎昏去,那手儿却在他头上更揉搓得重了。惊寰接着且哭且说道:“我今天才明白,世界只有你是真爱我的人,可惜我以前瞎了眼,把你害成这样。只求你饶了我。

从此我再不离你,守着你过一世,好补我的过处。亲人呀,你说句话,饶了我!”新妇睁开眼,向左右上下看了一遍,伸手摸摸枕边,摸摸自己的脸,摸摸惊寰的肩儿,又瞧瞧自己的手,才低语道:“真的么?他真来了!”惊寰想不到她一病半年竟而衰到这等,举止神态,都不似少女,又见她将信将疑的模样,知道她对自己想念过深,希望久绝,才有这般景况,心里更加痛切,便用头顿得床沿作响道:“妹妹,是你那个不是人的男人来了,惊寰来了,你不必疑惑,快饶我,我从此不出这屋子了。”那新妇这时把惊寰的头儿,扶得抬起,细看了一会,脸上微露笑容道:“真……真的,你可是真来了。”惊寰忙应道:“是是,我是惊寰,你不是做梦。”新妇忽然自己一笑,那笑声好似她小时在母亲怀里所发的一样,笑着说道:“嘻嘻,娘,他回来了。阿弥陀佛,娘。”又看着惊寰道:“你别走。”

惊寰紧紧抱住她,把嘴凑到耳边,说道:“妹妹,你把心定一定,惊寰回来,再不走了。你定定心好和我说话。”

说着就偎她温存许久,又连乱叫着姐姐妹妹,过一会才觉新妇咳嗽着用手把自己脸推开,她口里道:“你抬开,我明白了。”惊寰才把脸离开她几寸,却还注视着,见她满面啼痕,眼光已不似方才散漫,知道她神志已定,便又哀告道:“方才我的话你听明白了?我已对前事十分后悔,……”新妇抬手把他的嘴掩住道:“你真来了,不离开我了,我真想不到有这一天。天呀!我也有……”说着又咳嗽。惊寰又道:“你对我以前的错处还记着么?怎不说饶我的话?”新妇想了想,倒哀哀的向惊寰道:“你待我没不好,我饶你什么?还要求你信我。”惊寰道:“信什么?”

新妇道:“就是以前三番两次跟你分辩的事。”惊寰紧握着她的手道:“我信,我信,不论那件事是不是你所说,即就是你说的,我如今想起来倒感激你卫护我呢!当初我是该死,才跟你胡闹。亲人,快别提那些了。”新妇此时才看出惊寰是在地下跪着,急得把身儿一动道:“你怎么跪着?快起来!”惊寰更跪得挺直道:“我求你饶我以前的错处,你不饶我怎能起?”新妇抓住惊寰的头发,悲声道:

“你怎还说这个,咱俩有什么饶不饶,只望你从此爱我,我死了也甘心。快起来,别教我着急。”说着见惊寰不动,才又流泪道:“你要非得逼我说,我就依你说一句,哥哥,我饶你了。”说完便把惊寰的头发,向怀内一拉,惊寰乘着这个机会,先把一条腿提上床沿,接着就把全身滚到床上,新妇也将身朝后略退,立刻两人的头儿各占着半边鸳枕,脸对脸的偎在一处,虽然隔衾相抱,照样也成了同梦鸳鸯。这一夜惊寰的引咎自责,曲意相慰,以及海誓山盟,和新妇的受宠若惊,投怀如梦,以及轻嗔薄恨,都自不必细表。只苦了个郝妈,半夜里被少爷推出门外,又不敢回去睡觉,没奈何就坐在堂屋里打盹。屋里惊寰所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心里暗替新妇高兴,喜欢得再睡不着,天才一亮,便去推老太太房门,去报告少爷夫妇复合的事。

惊寰母亲听了自然欢喜,尚还疑惑,自己也顾不得端婆母的架子,悄悄的跑到儿媳卧室门外,掀帘缝向里一看,见他夫妇和衣相偎,正睡得酣适,便退出来。这消息立刻传遍了全家上下,没过正午,就又传到若愚的家里,立刻人们都有了喜色。

惊寰在新妇屋里起床后,见有仆妇进来,便直跑到自己母亲房里去梳洗,见母亲和众人都望着自己笑,知道早被人看破,只得装作看不见。到吃过早饭后,惊寰涎着脸儿,向母亲问历来给新妇请的医生和所开的药方,老太太把药方都检出来,又告诉了许多医生的名字。惊寰知道这些饭桶都是欺世盗名之士,没一个靠得住,又见药方脉案都写得很凶恶,更后悔自己负心,竟把她害到如此,立志要替她访求良医,用全力给她治病,便到新妇房中,告诉她自己出去一会。新妇似乎连这片时都不忍分开,恋恋许久,才嘱咐他快去快回。惊寰出门去,便到各亲友家挨门访问,哪里有出色良医?末后访到一家,竟得了个机会。

原来这时直隶督军正害了老病,派人到江苏请来一位名医,这名医真是位国手,在前清做过太医院长,恰住在这亲戚家里。惊寰托了许多人情,才求得那名医允于明天来看。惊寰大喜回家,对新妇说知此事,仿佛已请到活神仙,只要神仙驾到,立刻手到病除。

新妇此际因丈夫回心见爱,对前途生了无穷的希望,也自怕死贪生起来,更盼着早脱沉疴和心爱的丈夫唱随一世,自然闻语欣然。当夜惊寰又宿在新妇房里,给她温药调羹,实际当了看护夫。

到了明日,一过午后,惊寰便派郭安雇辆汽车来接那名医,盼到上灯时候,名医才姗姗而来。先让进书房,吸了半点钟的鸦片烟,才去诊脉。诊过以后,又回到书房,坐在椅上,看着笔墨,沉吟了半晌,方绺着胡子道:“兄弟没拿手的病,向来不敢开方。这位病人,是思虑太重,心血交枯,早已转了痨病。你要在前一个多月,请明白人治,还有几分把握。如今……”说着瞧瞧惊寰,又道:

“兄弟开方也是没用,请您另请高明。”惊寰听医生口气不好,立刻颜色更变,忙又追问道:“您瞧还有挽救么?”那名医笑道:“挽救,怎能没有?不过兄弟实在才疏识浅……”话只说到半截,便立起拱拱手,表示告辞。惊寰没法只得送出,仍派郭安用汽车送回。惊寰才知新妇已入危险,心里的悲痛自不必说,但对新妇还不敢露出神色,到夜里仍用旧药方煎药给新妇吃,虚报说是这名医所定的方剂。又过一日,惊寰仍不死心,又约来本埠一位名医黎桐冈先生。这位黎先生虽没辞开方,但所说的话和那位太医院长也大同小异,惊寰更凉了半截。

开过方子,惊寰送医生出了门,自觉满腹辛酸,便在门口呆呆站了一会。忽听巷口有人喊道:“看朱媚春的新闻一个铜子。”惊寰听了,心里一动,就将卖报的招呼过来,买了一张,拿着走回院里,且行且看。翻到里面,才在小新闻里寻着一段标着二号字的题目,是“春莲之爱”,而后又一行小题,是“门当户对妓姘伶”。惊寰脑里轰然一声,料道说的定是那件事了,便赶紧向下看,见正文是:“忆琴楼之名妓冯如莲,花容月貌,秀丽天然,北里胭脂,无出其右。惜其对待客友,松香有架,草木无情。

人以其桃李冰霜,亦加原谅,故琵琶门巷,依然不断游骢。讵知妮子近来大改故常,与男伶朱媚春姘识,鹣鹣鲽鲽,双宿双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有终身相倚之意。此事满城风雨,尽人皆知。素日拜倒石榴裙下者,亦皆醒悟,已无愚人再往报效。恐其生意从此一落千丈,而朱媚春亦将名誉破产云。”惊寰看罢,心想这段东西,虽然似通不通,却天然是天津才子派的笔墨,可还说得情真事确。这件事一传出去,如莲的生意怕要坏了。又想到报上说这事满城风雨,尽人皆知,看起来只有我一个混虫,一直蒙在鼓里。若不是那天活该看破,还不知教她骗到几时。一阵气愤,便把报撕作一圈,扔上房去。正是:天下有情痴,姑屈君掩书一哭;人间无限恨,莫嗤我取瑟而歌。后事如何,且听下面分解。

同类推荐
  • 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这是一本当代最为传奇的诗人海子的诗传,主要讲述了诗人海子的一生,从他生命的开始讲到最后留有许多疑团的自杀。里面穿插了海子的诗,增加了此书的可看性和收藏价值。是每一个海子迷不可错过的传记。
  • 解密中国大案(三)

    解密中国大案(三)

    丁一鹤用纪实文学的方式记录中国法制进程的一些片段,本书所展示的案件都在北京和全国产生过一定影响,有的案情也通过各种传播渠道为广大读者所知。但与其他媒体报道不同的是,本书的内容全部来自丁一鹤对案件当事人的亲自采访和他所接触的相关案卷。而且是对案件鲜为人知的内幕进行原汁原味的展示和披露。因为作者的采访和掌握的资料是一手的、真实的、独家的,所以本书对于案件的报道是具有一定深度和广度的,而且大多内容是读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本书除了重点展示北京法院审理的“中国人肉搜索第一案”之外,还对“中国房号诈骗第一案”、“北京大学博士驱逐岳母案”等轰动全国的大要案进行了解读。
  • 北方的相思

    北方的相思

    与“下半身”写作不同,与晦涩、冷冽不同,女诗人桑小燕这本诗集充满情意——对万物有情,对亲人有情,对岁月有情,对一切生命有情……这一切温暖、深情,充盈着满满的爱。《北方的相思》一书,作者选择了近年来诗歌创作中的精华作品,以细腻的情感,生动的语言,心旷神怡的意境,抒发了诗人对人生、爱情、忠善的理解和追求。诗集分五辑,共195首诗歌。诗歌内容丰富,上天入地,表外里内,动物植物,山川河流,老人孩子,男人女人,思想情感,物质精神,几乎无所不包,饱含了诗人对生活的观察和感受。作者简介桑小燕,山西黎城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龙与少年游:江南随笔精选

    龙与少年游:江南随笔精选

    这是江南写作12年来首部集结出品的叙事散文集,讲述江南本人所见多年来的身边故事。一个作者哪能写尽世上的所有人呢?写来写去,写的还是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无论孤独还是野心,都有自己人生某个侧面的写照。这是我的局限和浅薄,但也是我的真诚。——by江南
  • 杭州研究:2009年优秀论文

    杭州研究:2009年优秀论文

    杭州研究:2009年优秀论文》由杭州市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周膺教授主编,精选由杭州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杭州市社会科学院联合主办的《杭州研究》2009年全年的理论文章中部分优秀论文汇编而成。内容涉及杭州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稳定健康发展服……
热门推荐
  • 命运三国之龙套觅封侯

    命运三国之龙套觅封侯

    街亭之失,引发星落五丈原,假若街亭不失呢?
  • 木叶之六道遍地走

    木叶之六道遍地走

    大蛤蟆仙人:天变了 李云龙: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 纲手:火麒麟人柱力?苍龙人柱力? 蒙恬:大秦铁骑所踏之处,皆为王土!诸子百家,皆为始皇帝陛下所用! 六道级合璧: 风云摩柯无量;盖聂卫庄纵横天下…… 六道级强者: 罪域骨王,六道鼬,帝释天,东皇太一,宗明…… PS:欢迎加入木叶之六道遍地走书友群,群聊号码:967493667这个火影,注定被我玩坏,胆小的别进来了!
  • 言小姐,还是喜欢你

    言小姐,还是喜欢你

    茫茫人海只为遇见你,失忆后的他只记得她的名字,为了寻找她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可是人找到了,记忆却再也回不来,但那又怎样,只要拥有,一切皆有可能
  • 故事会(2016年12月上)

    故事会(2016年12月上)

    《故事会》所说的故事,不仅高雅、高尚,而且贴近老百姓的生活,并能始终以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表达出来,尤为关键的是,其绝大多数故事,基本上都相当准确地切合着社会审美心理中三个最为关键的部位,即情感性、幽默性、传奇性。因此,尽管我们所处的是一个信息爆炸的资讯时代,或各种各样文化快餐层出不穷的娱乐时代,其所提供的故事仍能从一片喧嚣的声浪中脱颖而出。其二是由《故事会》编辑部所营造的“《故事会》编辑部文化”。
  • 使命的召唤

    使命的召唤

    一个从黑暗的地域中走来的邪恶灵魂——他,拥有黑暗与邪恶的过去,双手沾满了血腥与杀戮;他的存在,似乎只为证明一件事——屠杀!他没有理想,毫无抱负,只是为了屠杀而存在,似乎是接受了死亡的召唤!但当他遇到了她……为了正义、为了正在遭受压迫的人们——他终于站了出来,自由与荣耀在引领着他,走向明日的辉煌!这是一场一个人的战争,在这个纷乱繁杂的世界中,人凭借一己之力改变着这一切。(本故事纯属虚构。)
  • 总裁大人,矜持点!

    总裁大人,矜持点!

    一夜醒来,闺蜜和未婚夫把她逼上绝路,走投无路之下契约婚姻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许唯只是做了件认为对的事情,出租自己,挽救家人。契约到期拍拍屁股忍痛割舍。不料,狠辣的冰山男却跟胶带一样黏住她甩不掉了……“契约结婚也是结婚,反正都一样,你就是我老婆,走也走不掉。”她内心狂汗:“不、不用了,我还小……”“嗯,我也小,正好跟你做发小。”“那、我太老。”“嗯,我也老,腊肉配腊肉,刚刚好!”说好的禁欲冷酷男都是随风而散的谎言,许唯抹了一把汗。这位重色轻友,卖友求妻还随时自备狗粮的总裁大人,能不能矜持点!
  • On the Heavens

    On the Heavens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书生的困境:中国现代知识分子问题简论

    书生的困境:中国现代知识分子问题简论

    本书从资料搜集入手,于正史之外容易被忽略的细节判断历史人物和历史现象,分析现代以来知识分子的命运。1949年前相对论传播及对中国知识界的影响,从院士到学部委员折射出的1949年前后知识精英与国家之关系,一本国文教科书酝酿的现代文学教材模式,一个小说细节预示的百年中国文学之“赵树理悲剧”,《文艺报》讨论、《文汇报》专栏反映的当代文学转型过程,北京大学《红楼》杂志与“文革”后期《朝霞》杂志呈现的政治理想和文化品质,以及王瑶学术道路中的“陈寅恪影响”,70年代初访华的西南联大知识分子何炳棣、杨振宁等人的家国情感……一切发生过的历史,无论当时或后人如何评价,这些历史本身都具有研究价值。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门贴儿

    门贴儿

    从井下上来,牛山儿失魂落魄的犹似掉了魂。他觉得窑衣湿透了,贴在身上冰凉冰凉的,好似冰冻的铁板,彻骨的寒。出这样的大汗是累的吗?不是,是吓的。今儿在井下他“见着鬼了”,把他吓得魂不附体。俗话说,人不能干亏心事,若干了亏心事,心就飞了,魂就散了,再也捡不回来。今儿他干了亏心事,心魂已在万里长空遨游,再也寻不到归处。今儿班上,派了两茬活儿,一茬在南八槽刨毛洞,一茬在南七槽刨毛洞。南八槽别名叫“难爬槽”,地质条件极差,不光顶板破碎,常漏鸡屎矸子,且有淋水打头,下雨似的劈脸浇。南七槽顺风顺水,大傻瓜也能干出漂亮活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