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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火灾(6)

“狗子们,你们只管看着我的面孔干什么,你们要听一听我手里建连建连地叫着的碗声才对呀!”

可是那愁苦着的戴白水松帽的老头子,是已经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

这是一个有趣的家伙,他无端的在身上带了许多的故事,一碰到什么人的时候,就讲;讲完了,还是把这些故事收拾起来,又带着走。但是这里听他讲故事的人是一个也找不到,——如果有一个适当的“听讲者”让他找到就好了,那末他的故事是这样说:

“我(老头子自称)在香港九龙城长安街开一间杂货店子的钱,老早就预备好了,这间杂货店子,老早就开。

不过人手少怎么行,有一个工人却还未曾雇到。我想香港那边的人六月戴帽子,怎么靠得住,还是回到乡下来雇的好,因此我碰到我的表亲六肚掌的时候,就对他说:‘你的儿子长大了没有呀?我正要雇用一个工人!’六肚掌心里大概这样想:‘这个确实很好,我一定叫他立即就去!’

但是他把这个意思瞒了,不肯说出来,——不然,为什么后来会发生变故的呢?嘴里却这样回答我说:‘我的儿子是不想做工的呀!’

“这样也就算了。我碰到了阿紫——又是我的一个表亲,我一样的对他说:‘你的儿子长大了没有呀?我正要雇用一个工人!’阿紫的心里大概这样想:‘这个确实很好,我怎好错过了这个机会,不让他去的呀’但是他把这个意思瞒了,不肯说出来,——不然,为什么后来会发生变故的呢?嘴里却这样回答我说:‘他肯跟随你去做工吗?

他比什么人的儿子都神气得多’这样也就算了,我有钱总不怕雇不到工人。不想第二天,六肚掌,阿紫——这两位表亲的儿子都走到我的家里来。

“六肚掌的儿子叫做阿广,阿紫的儿子叫做阿芸。阿广说:‘表伯,我的爸爸叫我跟你到九龙去做工去。’阿芸说:‘我的爸爸说的也一样。’这怎么行!我说:那末两个我都不要了,我没有对你们的爸爸说过要请两个工人!他们还是乖乖的走出去,不想一踏出门口就互相吵了起来,‘他原本是叫我去的,因为你来,给你弄坏了!’‘不,他原本是叫我去的,因为你来,是给你弄坏了!’这样两不相让,打得皮破血流。

“六肚掌和阿紫知道了,那末把他们两个骂开去就好,也不骂;或者叫他们互相认错了就好,也不叫,——你看怎么样,这简直是反叛了!他们两个竟然合着到区公所去控告我,说我一个女子做了两头媒!——冤枉!害得我受了区公所的罚,出了二十只花边的罚金,并且叫我把阿广阿芸两个都雇用。没有法子,只好把他们两个都带到香港去了,——他们的身上哪里有半个铜板,你看要命不要命,完全由我垫出了他们两个的船费!到了香港就要好好地做工才好了,不想叫他们做工,他们用手去摸一下也不肯,说要回去了,——唔,难道我还想去挽留他们?就是和他们多出了一回船费,也得送他们走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雇用工人,可是人手少,杂货店就开不成,我的女人因为劳力过度病死了,剩下了一个儿子,因为事务太多,顾不了身体,也弄得混身病痛!我自己呢,还不到五十岁,因为烦心的事不断的来,头发变白了!

……我想,香港那边的人六月戴帽子,怎么靠得住,还是回到乡下来雇的好,——回来了,又碰到我的两个表亲。

他们质问我:‘为什么你雇我的儿子去做工,一下子又辞退了?’我心烦得很,我理不了他们,——天呀,我的店子就要倒闭了,如果我这一次回来还是雇不到一个工人!”

这老头子正在感觉着非常失望的当儿,忽然像在茫然无依的海洋里发见了山峙似的,把眼睛睁大了,——那“特种人工供应所”的广告,哈哈,岂不是很凑巧吗?正在他对面的一条木柱上鲜明地张贴着。

他按照着广告上所写的地点去找,找着了。——原来如此:所谓“特种人工供应所”的主人“静庵”先生,其实就是那碰过了两次壁的林昆湖。

这是一个灰色而无光彩的屋子,靠左,有一座屋子是高大而且堂皇得很,这屋子就是依着那高屋子的墙建筑起来——简直是寄生起来的一样。入了门口,是一条狭窄而黑灰色的巷,靠左有一个门子,门子一开,显出了一个黑洞口,里面只有一处泛出了一点微光,一入这黑洞口,因为过于躁急地向着那泛出微光的地方摸索,眼睛变了态,就连这门子是木头做的还是石打的也瞧不见,人的眼睛在对于一种事物的观察中所起的功能,有时候也并不单靠着太阳和火的光亮,如果这里是黑暗,那不能说你的眼睛失了作用,因为你的眼睛已经看见了,而所看见的正就是这黑暗。不过情景也并非是这样严重,林昆湖把靠着巷口的窗子开开了来,扩大那微光,虽然其中哪里是镜子,哪里是木架,还不曾十分清楚地显现出来,但是现在他们主客谈起来,还可以相互地看出那黄色而忧郁的脸,——不过林昆湖一听见那客人说明了来意,那黄色而忧郁的脸就立即起了突变,他竟然喜出望外的握着客人的手,仿佛运命老早就注定着“今天非和你碰头不可”的一样,他说:

“我已经等你等得很久了!”

这无非是为着要把主客之间的生疏的界线粉饰得一见如故,使两方的情感迅急地融合起来,——林昆湖于是接着问:

“你是不是要雇用一个‘抓立’的呢?不是!是不是要雇用一个看守轮船里的‘火柜’的呢?是不是要雇用一个‘翻译’,或者在银行里‘的叻达啦’打字的书记呢?

那更不是了!这样,就有点……总之是颇费思量的啦!可是不要紧,你尽管放心,我们这里,上自一个高级将官所用的法国留学生,下至一个平常的少爷所用的婢女,真是人才济济,应有尽有,而樵夫俗子,才所谓狗肉不登大雅之堂,为吾侪所不足贵,——你老先生,依我看,不是一个公司的掌柜,就是一个大报馆的司理,不是吗——你看我猜的对不对呀?”

这就是林昆湖所碰的第三重壁,所以会碰到这第三重壁者,是因为他已经真的发了狂,把这个来客过于理想化了,——怎样是理想化呢?那就是说:如果一只驴子会变成了一个银行里的书记,而一个杂货店的老板会变成了一个公司的掌柜的时候,那表现于这个高度的买卖中的值钱,是怎样地令人眼眯的呢!

这使那老头子听得头晕耳蒙,以为入了一个大大的骗局,而这里所受的损失,将不减于两个人从汕尾到香港往返的船费。他为着急于图谋解救,竟然用了一个毫无分寸的粗鄙的方法,把所有的事情弄得去头截尾,一拉而断。

“喔,我怎么会走进这里来的呢?我一定找错了地点,对的呀,那地点从这里走去恐怕还很远——冒昧冒昧,我实在糊涂得很!……对不起,再会,先生……”

林老师所有的计划都没有弄得成,不言而喻,那收容所里的“驴子”还是“驴子”,没有法子叫它们“变”,而“黄金”和“绫罗”,终于还是不曾落到自己的手里来。

这其间,那收容所里的二十九个,他们所过的日子正也有点奇特。自从给关进了这个收容所之后,一天两顿的稀饭,……这稀饭是老头子出钱叫人家烧的,因为收容所里面没有设备炉灶,又恐怕失火,——烧稀饭的人为着要多揩一点油,尽量把米减少,有时候简直没有米粒,只有清淡淡的水,上面浮着好几块山薯,饱不了肚子。——快到夏天的时候了,太阳的烈焰在那薄薄的蔗叶篷上直晒着,这么的一个“篷子厂”地方又窄,人又多,——热,郁闷,衰颓,乏力,饥饿,——而且渴呵,这里是一点水也没有!他们做了俘虏了,起先是给捆缚着来的,现在又受了囚禁,休说逃走,就是把头稍为伸出门口去望一望也失去了自由,……有许多以前在小鹿耳山麓的墓地那边给赶散了的灾民们,为着找寻他们的亲人,曾经走到罗冈村来探问,地保陈百川指挥着凶猛的罗冈村人,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抓下了,请他们也进收容所里去:

“狗子,我们救济你呵!”他们嚷着说,“进了收容所,你们就可以不用在外面流落了!”

“篷厂子“依然是那么大,人是一天天的多了来,挤得几乎大家只有站立着,连坐卧的地方也没有,计算起来,已经增加到四十六个的人数。地保陈百川,他带领着二十多名的壮汉,拿着木棍,梭标,无日无夜地在这里轮流看守,他们小心地,严密地,无微不至地尽着看守的责任,不惜费了所有的精力和聪明……“这些土匪,驯良的时候是羊,一反起来,就要变得比馋狗还要凶些,我们要特别注意才好,他们刚刚一举手,我们就要毫不容情地把他们打落下去!你看他们的心里在打算着反抗我们没有呢?在打算着逃走没有呢?他们不是总是想要出来吗?那末,都不是没有原因的吧。你看呀,这个狗子,又在门口伸出头来了!”

“他的眼睛多利害!望天,望那边的路口,还要望这边的树林,他的心里在想着一些什么?——逃走吗?向那边的路口逃?还是向这边的树林里逃?

“俗语说,‘捉一只麻雀儿,也要用着擒虎的力。’‘死了的老虎,也要当作活的来抵敌它。’一个有计谋的曾经当过兵的中年人这样说了,我们假定这家伙是一个兵,普通的兵还没有什么,如果是一个尖兵,或者一个战斗兵,那又怎样呢?做了一个战斗兵,他的眼睛可就曲折极了:

他的眼睛一和一处树林接触的时候,心里就想,如果我到了那树林子里,我又怎样把自己藏得好好地,把敌人消灭呢?他的眼睛一和一个小山阜接触的时候,心里就想,如果我到了那小山阜的上面,我又怎样把自己藏得好好地,把敌人消灭呢?他的眼睛一和一条小河流接触的时候,心里就想,如果我到了那小河边,我又怎样把自己藏得好好地,把敌人消灭呢?所以凡是一个人,偶然看到他在那里东张张西望望,你不要以为他的心里就完全没有别的想头,我们以前军营里有一个参谋,他的眼睛是更加利害了,他登上了一个高高的山头,眼睛单单望到了一架白坟子,就把武平县全县的地图都给画起来了。”

他们这样严密地把他们看守着,不曾让他们走脱了半个。

“臭呀!……”在田径上用木棍当作凳子板坐着的一个汉子,开始这样叫。

一点风也没有,“西照日”的烈焰还在四处留着残余的威力,把收容所附近——这一幅撒满着粪溺的泥土蒸发得化成了一种秽浊的气体,一阵阵的升腾起来。——一点星儿也没有。天上盖着黑云,快要下雨的样子。蚊子嗡嗡的叫着,雨点般的飞舞着。钻粪堆的黑甲虫拨动着臭的翅膀,用那飞机般的轨拉轨拉的声音压倒了一切,狂热地胜利地在低空里飞旋……忽然,他听见了一声咳嗽,侧着耳朵审察了一下,是一个女人——一想到女人,他便记起了那白的胸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呀?那胸脯似乎是干瘪的,像一束给小孩子擦屁股的破布……他不知不觉的从田径上站了起来,木棍子让它放在那边,顺着那咳嗽的声音走,这咳嗽消失得好久了,却还是清楚地,并且几乎是温暖地在他的耳管里震荡着,简直痒得很,——他忘记了这泥土的秽臭,俯着上身,低着眼睛向前窥望,如果天上还有星儿,用这明亮的星空作着反衬,立刻就可以看出那突出在地面的黑影,……这方向没有弄错,有一种鲜明的声音发出了,如果盲目地再又踏前了一步,就要立刻把一个人压坏——“谁呀?这里有人……”

这声音很低,正是一个女人。他想不到这里有一个婊子,她的声音竟是这样的娇嫩,难道他在这里日日夜夜的巡逻了那么久,一副眼睛是这样的蠢笨,不曾看出那“篷厂子”的里面,还躲着这么的一个人。——他踏前了一步,摸到了她的头发,呵,这头发是那么蓬松!……于是她的脸,她的臂膊,……但是这家伙可太令人胆寒了,一点也不能把她放松,她竟然像一条毒蛇似的在挣扎着;他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背脊出了汗,还不曾把她制服下来,如果他的手不能这样很快地而且很出力地扼住了她的喉头,那末让她没命地一叫……过了好久了。

他用嘴巴挨紧着她的耳朵低声地说:“你的手……噢,这硬的土块啦!”

她只管默默地,没有一声答语,而他是自始至终都不曾放松过把她的喉头紧紧地扼制着的手——他轻轻地叹息着,又低声地对她说:“明天呀,梅冷镇,有下酒的红蟹,——喂,你的手……动呀,要抓紧了我的腰!”

但是这当儿,他猛然地给惊住了。——他觉察了她左右摊开着的两只手变得很软,胸脯的跳动也已经停止,而鼻孔里是老早就断了气,——他吓得混身颤抖,——如今要把她背着走,沉重得很呀,是从也不曾触摸过的沉重的物体……太阳伸展着可怕的烈焰,把大幕煎炙得变成了薄薄而蓝色的膜,这是到临了绝灭的最后一刻。再过了这一刻,那薄薄而蓝色的膜,就要像受不起些微压力的玻璃似的,突然地碎裂下来!——热,郁闷,衰颓,乏力,饥饿——而且渴呵!这里是一点水也没有!

小孩子无休止地号哭着,许多人都病倒下来了,——晕蒙,神经错乱,喘息和呻吟,热度的升高,幻梦之影的臃肿和胀大——“土匪!……强盗!……他们在杀人呀!”

在这些积尸一样的人堆里,有谁睁开着惺忪的眼睛在作着梦呓:“哦,这样的呀,——这孩子的妈妈昨晚一出去就没有回来,你知道吗?”

“热呀,你摸一摸我的面孔,发烧得很吧?”

“渴——要命,一点水也没有……”

“她跑到哪里去了呢?夜里外面来了老虎吧?”

小孩子哭得更利害了,他虽然有一两岁光景的大,可是太瘦弱了,满脸的青根,前额的顶上,直到现在还像初出世的时候一样,一凹一凹地在跳着,哭起来,嘴是向左边歪过去,声音倒还是洪亮得很。

“这孩子的妈妈到底哪里去了呀?”

“我实在担心!这样的事,我一点也不清楚!”

“她不是自己偷偷的逃了?”

“见鬼!小孩子不要了吗?”

满“篷厂子”的人们都嘈起来了,一直嘈了整半天,这杂乱的声音已经传出了外面。

那最初觉察了里面的骚乱的情形的,是一个瘦小的汉子,这汉子——从石级上跳下来,对于一种声音的听取,乃至所有一切的动作都显得非常锐敏而且精警。平时,他和那些担任巡逻的人们一起,没有什么特点可以从他们之中分别出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似乎一举一动都很可注意。他气汹汹地闯进了那“篷子厂”的门口,吼叫着:

“你们还再吵吗?我不准你们吵!连说话也不准!”

这声音像雷响一般,把里面的嘈嚷声低低地压服下去。整个“篷厂子”的人们都肃静起来了,——连那号哭着的小孩子。

“哼,你们两个人还在交头接语,你们在说些什么?

静着,不准再说!再说,我就用棍子打断你们的牙齿!”

喝着,把一个烂鼻子的揪了下来,在他的背上一连使下了不少的棍子。

人们我看你,你看我,只睁着眼,……里面有三个男子一齐跳出来了,他们的眼睛发着火,坚决地紧闭着嘴,而冲激着的怒气却使鼻管起着掀动,他们不声不响地把那罗冈村人抓了下来,叫他迅速地向着最深的水底往下沉没,用了暴风雨的姿态,在他的头上大施冰雹。

全“篷厂子”的人们都涌动起来了,几十个人一样地紧张着,瘦黄的脸变成了青蓝,但是一声也不叫喊,只有搏斗的声音,把地面都震撼了,“篷厂子”也格格的响。

然而这紧张的场面突然地给惊破下来,十几个担任看守的汉子们走来了,他们带着暴烈地向着羊群直奔的豺狼的气势,用木棍,用梭标的柄,急切地毫不假贷地把当头碰着的每一个灾民制服下来。

“他们反了!……反了!……”

他们发狂了似的咆哮着。

另外,地保陈百川拿一条鞭子在指挥着:

“你们有五个人处置他们就够了!——嗨,狗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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