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一走,雨彤赶紧让丫头去给皇上带了信儿,听到信儿的秋世博放下手中的奏折,带着洛公公快些朝着“正梦宫”去了。
“皇上,您可别急,这事如今还不清楚呢!”
洛公公紧跟慢跟的急喘着气劝慰着。
“这后宫只是你还不知?去晚了,婵妃怕就性命不保了”
两人快步进了“正梦宫”
“母后,母后”
进堂见无人,秋世博更觉心急如焚。
“皇上”
清嬷嬷从外头进来,秋世博回头一瞧,余氏面脸哀伤。
“母后,听说您关了婵妃,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母后快些跟儿臣道来”
“来我这处要人,那个贱人害了鲁骏王,势必要她快些归天才是”
余氏怒气未消,只瞧秋世博第一次如此火急火燎的说话,没了半分帝王之相,更觉,虽自己视他如己出,一直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可终于还是露出了真面目,如今为了一个妃子,就跟自己如此没大没小,这日后,若真让他封了那贱人为后,可不没了自己的地位。
“母后,鲁骏王一事定是另有隐情,再说,婵妃她刚进皇宫,就算心狠之人也绝非会挑此时机下手,母后您可是再三思才是。”
越说秋世博越是着急,可这余氏此刻哪里听得进去,更是因急躁于鲁骏王的病情而觉得走动都眼前天昏地暗,“皇上若再无别事快就退下吧!”
“母后……母后您总得让我见上婵妃一面问个清楚才是”
“那种贱人皇上不见也罢!”
清嬷嬷见两人僵持不下,随贴耳对余氏道:“太后,好歹夫妻一场,若如此太后就将禅妃处决了,怕是会让皇上心中不快,不如就然他们见一面,那婵妃也说不个花来。”
余氏点头,这秋世博才被清嬷嬷领进了后方的一个密室处,密室中很是空荡,黑漆漆的墙面,清榻,一桌一椅。
一针落地怕都听得清楚,何况这几个人的脚步声,嘈嘈杂杂,听到动静,闭目坐着的茉莉突然惊醒,一瞧不是别人,正是她盼望的皇上。
“皇上……”
茉莉语气平淡,因她觉得出皇上脸上的忧愁,断不是来接她出去的架势,步上前,秋世博欲言又止,就那么瞧着茉莉。
“皇上想问的自然多,可禅妃只有一句,禅妃并未加害任何人,皇上若信便信,若不信,臣妾就是磨破嘴皮也只是痛了自己。”
秋世博瞧茉莉眼中那坚韧,那清高,更笃定了定是旁人要加害茉莉,故意为之。
“婵妃放心,我定会救你出去,只是鲁骏王身子堪忧,母后悲痛之中难免说些狠话,且过了这两日,我一定救你出来。”
茉莉知足的点点头。
……
“瞧见了吗?终不是亲生的,为了个贱人就要与我翻了脸,若不是他念着鲁骏王的身子,说不定就抢人走了。”
余氏苦念着,头越发疼起来,想他世博太子若不是小时自己就带着,难里能有今日的出息。
“太后,皇上还是跟您亲的,只是受了那婵妃蛊惑,就如中了妖毒,过些日子他自会清醒的。”
“不要给那小贱人送一滴水一粒饭,瞧瞧她能撑多久,什么时候招认了,什么时候给她最后一顿饭”
“是,太后”
……
“皇上,西域来报,西域王子的队伍明日就到京城了。”
守候在外头的洛公公刚收了口信儿,瞧秋世博出来,快些禀报。
“怎么如此快就来了,真是添乱,你叫人盯着母后这里,若是母后对婵妃动刑逼供一定马上通报”
“是是,是皇上,这处您放心,放心呀我早就打点好这里头的宫女了,咱们快些准备明儿迎接西域王子的事儿吧!”
话说西域与秋大战几年,秋伤亡惨重,西域军力也倍受重创,秋世博便提了和亲一事,缓和两下关系。
……
第二日文武百官宫门前跪地迎接。
西域王子高马之上黑纱遮面,依旧可见面目清秀,睿智双眸,马后千匹西域良马,红衣将士跟随,声势浩大。
利索下马,这西域王子身轻如燕,个头均高,贵气十足。
“见过皇上”
“恭迎多时,塔丘王子里面请”
文武百官大呼塔丘王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正文殿”中宴席已全,上好的百年酒,醉鱼,鹿肉,各色汤水,百官齐坐。
秋文博瞧这塔丘王子倒是怪异,宴席之上还挂着他的面纱故作神秘,不曾听说这西域还有如此传统,可又不好问起,万一失言,岂不是让人笑话。
可倒是敬酒之时,总不自觉地盯着塔丘的面纱瞧。
塔丘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浅笑,摘下面纱道:“还请皇上莫要见怪,塔丘脸上习武时落了疤痕,有碍观瞻,随……”
秋世博这才细瞧,原这塔丘王子左边侧面上有道蛮深的长疤,“习武之人在所难免,不像我们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塔丘王子且莫在意,瞧您年纪比朕下小了几岁,可英气逼人,朕都自愧不如。”
这塔丘王子便再不接话,只抬手一杯一杯的喝酒。
……
塔丘王子夜居“客世苑”。
屋里暗烛,只约莫着能看清人的身影。
“王子,已经派人带着画像四处去寻了,一有消息定马上回报。”
“恩,退下吧!”
……
话说秋世博国事繁忙更没了翻牌子的心,各屋只独守空房,可洛公公明事理。
“皇上,奴才知道您心中放不下婵妃,可这事您如此办并不妥当,您想那禅妃为何被人所害,还不是后宫那点儿勾心斗角的事儿嘛,您如今若再不翻牌,那更是……更是让其他嫔妃越加心里不痛快,即便是婵妃平平安安的出来了,可这往后的日子可长着呢,您如何担保这几十年里您都能守在婵妃边上,说来说去,这女人的事儿您搀和不得。”
“如此说,倒是也对,便就听你的,随便翻一个吧!”
“是”
这洛公公笑面退下,“今晚皇上翻了妩妃的牌子。”
……
“真的?皇上真是翻了我的牌子?”
“是呀,是呀真是天大的喜事,可是被您等来了娘娘,您快些预备着,皇上一炷香的功夫就来了”
这媛儿可是高兴坏了,跟着手忙脚乱起来。
唐沉然可是费心打扮了一番,身上涂了几层香,媛儿觉得过了头,又赶紧拿着巾帕擦了几分,这皇上也便这时候出来了。
这一晚唐沉然终于如愿,第二日,萧芳和桃花就赶来恭贺。
正巧遇上皇上恩赐的物件送过来。
“呦,可是瞧出皇上宠爱姐姐了,早就说那婵妃时日无常,如今这好事可是归了姐姐了”
萧芳瞧着那些首饰羡慕道。
桃花乐滋滋的凑前去瞧。“姐姐得了这么多好物件儿,我那儿可是半个都没有”
“皇上赐了这些,我个人也戴不过来,妹妹们各挑上一件才是”
“姐姐可真是心好,那我便挑上一件”
桃花只顾看那首饰。
萧芳近前,跟唐沉然说话道:“如今那茉莉是出不来了,可那曲氏两人可如何对付?您可得快些下手,若是那两个姐妹缠住了皇上,咱们姐妹可是再无机会了”
“妹妹,何必如此着急?倒是过几日再说,那茉莉的事儿我这心里还是不是七上八下的呢!”
唐沉然心花怒放的,难里顾得上祸害旁人,只是这不急不慢的性子可是急坏了萧芳,她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可不能就让这唐沉然不慌不忙的性子给耽误了。
……
这日秋世博带着几位大臣陪这塔丘王子游园。
“今晚便是塔丘王子与两位公主见面,不知塔丘王子意下如何?”
塔丘王子望着这百花,笑道:“皇上安排的极好。”
一行人边走边聊,前头形色匆匆的两位宫女迎面走来,一抬头瞧见是皇上,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闪躲不及,倒是把手里的物件给落了地上。
“快些收拾退下,不懂规矩”
洛公公上前责备着,他自然与这两个小丫头是熟人,那日自己这刚交代的她们一定要有事及时通报。
可这一边的塔丘公子突走上前,捡起地上掉下的簪子。
那正是书叹赠与茉莉的簪子,裹在一堆衣裳里头,这宫女收拾的急,不小心就给掉了出来。
“这簪子,是姑娘你的?”
那宫女吓的瑟瑟发抖。
瞧着众人,扑通跪地道:“皇上恕罪,奴婢也是奉命做事,太后说着婵妃就要不在了,命小的们给她那处收拾出来,说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洛公公虽然嘱咐我们了,可……可太后逼问之下,我们不得不说呀!还请皇上恕罪呀!”
听话的秋世博脸色顿时紧张起来。
“塔丘王子,实为不巧,我这后宫……”
正解释着,塔丘王子倒是比他还要着急,“我与皇上一同快去救了这姑娘才是”
“啊,那……”
众臣一脸茫然,搞不清发生了何事。
只瞧几人快奔走远了。
……
而当他们到了“正梦宫”前头,只瞧大门紧闭。
“快些开门,皇上驾到”
可里头虽有脚步声,却迟迟不见有人来开门。
“这如何是好?”
后头的两个丫头倒是机灵,上前道:“皇上不开,我们喊门,应是能开的,只是求皇上定要帮 奴婢说清,千万饶了奴婢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