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儿感觉自己的状态，时好时坏，时而有力几分，时而又掉了回去，力量完全不稳。
她额角沁出的湿意逐渐汇聚成珠，顺着颊边往下滑落。
两人接下来的几个招式都过得又快又猛，几乎让人看不清她们的动作，在旁人眼中，倒是显得很胶着。
台下，梁丘初月扭头看向从方才就一直不自觉蹙着眉头的白珏，道：“我就说小灵儿可以的吧，看把你给担心的。”
耳边听着梁丘初月的话，白珏蹙紧的眉头却没见多少缓和。
不是他信不过小灵儿要瞎操心，实在是小灵儿此前应对的状态，看着是有些不太对劲的。
虽说每次都能险险避开，但他觉得小灵儿并不是刻意卖弄，小灵儿又不是一个自大的人，相反，她那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有心无力。
现在看着是好一点了，至少不是再一味的躲闪回挡，而是能够反击了。
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还是隐隐的不安，总感觉，接下来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是能有什么事情是不好的……
白珏蹙眉紧锁许久，还是没想明白。
而就在他思索间，耳边又是惊呼声传来，白珏心里一跳，目光追寻小灵儿的身影，就见小灵儿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
这一次，他看清了小灵儿自额角浮现的细汗，目光一转，更是看到了快速逼近的单于冴儿面上狠戾。
心头的不安陡然飙升至顶点，白珏几乎就要惊呼出声，却见这时小灵儿抬起眸来，面上怨愤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她手中长剑一转，‘噗’的一声闷响，前一秒还吵吵嚷嚷的四周，骤然死寂！
台上的单于冴儿只觉心口处一阵刺痛，一低头，就见一柄长剑穿心而过，自剑身长度目测，定然是自她后心处透出的了。
“你……”
她一开口，猩红血沫涌出，光洁下巴瞬间便是一片血色，且，再说不出下一个字来，瞪着小灵儿的双眼满是难以置信。
小灵儿也惊呆了。
她看看手中长剑，再看看口鼻不停涌出鲜血死瞪着自己的单于冴儿，也是一脸的震惊与不敢相信。
她……杀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小灵儿的心‘哐’的一下忽地像被什么重物砸中，脑中有短暂的空白，无法思考。
小灵儿紧握剑柄的手松了。
失去这份力量的支撑，单于冴儿身形往后直直躺下。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别说是台下围观的混墟山弟子，便是连坐于上首的楚离等人都完全没预料到。
楚离前一秒还在仙尊面前打着哈哈，夸赞小灵儿，为自己先前下的赌注挽回几分好感，结果，说着说着，下面居然就没声音了。
一低头，看到的便是自单于冴儿后心处透出的长剑，凝着血珠，正在滴滴往下淌。
他惊得手里的折扇都快掉了。
当下惊呼：“怎么回事？”
身前一人掠过，卷着一股风离去，却见是仙尊离了座位，去到小灵儿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