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30500000019

第19章 论翻译/瞿秋白

敬爱的同志:

你译的《毁灭》出版,当然是中国文艺生活里面的极可纪念的事迹。翻译世界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名着,并且有系统的介绍给中国读者(尤其是苏联的名着,因为它们能够把伟大的十月,国内战争,五年计划的“英雄”,经过具体的形象,经过艺术的照耀,而供献给读者),——这是中国普洛文学者的重要任务之一。虽然,现在做这件事的,差不多完全只是你个人和Z同志的努力;可是,谁能够说:这是私人的事情??谁?!《毁灭》《铁流》等等的出版,应当认为一切中国革命文学家的责任。每一个革命的文学战线上的战士,每一个革命的读者,应当庆祝这一个胜利;虽然这还只是小小的胜利。

你的译文,的确是非常忠实的,“决不欺骗读者”这一句话,决不是广告?这也可见得一个诚挚,热心,为着光明而斗争的人,不能够不是刻苦而负责的。20世纪的才子和欧化名士可以用“最少的劳力求得最大的”声望;但是,这种人物如果不彻底的脱胎换骨,始终只是“纱笼”(salon)里的哈叭狗。现在粗制滥造的翻译,不是这班人干的,就是一些书贾的投机。你的努力——我以及大家都希望这种努力变成团体的,——应当继续,应当扩大,应当加深。所以我也许和你自己一样,看着这本《毁灭》,简直非常的激动:我爱它,像爱自己的儿女一样。咱们的这种爱,一定能够帮助我们,使我们的精力增加起来,使我们的小小的事业扩大起来。

翻译——除出能够介绍原本的内容给中国读者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帮助我们创造出新的中国的现代言语。中国的言语(文字)是那么穷乏,甚至于日常用品都是无名氏的。中国的言语简直没有完全脱离所谓“姿势语”的程度——普通的日常谈话几乎还离不开“手势戏”。自然,一切表现细腻的分别和复杂的关系的形容词,动词,前置词,几乎没有。宗法封建的中世纪的余孽,还紧紧的束缚着中国人的活的言语(不但是工农群众),这种情形之下,创造新的言语是非常重大的任务。欧洲先进的国家,在二三百年四五百年以前,已经一般的完成了这个任务。就是历史上比较落后的俄国,也在一百五六十年以前就相当的结束了“教堂斯拉夫文”。他们那里,是资产阶级的文艺复兴运动和启蒙运动做了这件事。例如俄国的洛莫洛莎夫……普希金。中国的资产阶级可没有这个能力。固然,中国的欧化的绅商,例如胡适之之流,开始了这个运动。但是,这个运动的结果等于它的政治上的主人。因此,无产阶级必须继续去彻底完成这个任务,领导这个运动。翻译,的确可以帮助我们造出许多新的字眼,新的句法,丰富的字汇和细腻的精密的正确的表现。因此,我们既然进行着创造中国现代的新的言语的斗争,我们对于翻译,就不能够不要求:绝对的正确和绝对的中国白话文。这是要把新的文化的言语介绍给大众。

严几道的翻译,不用说了。他是:

译须信雅达,文必夏殷周。

其实,他是用一个“雅”字打消了“信”和“达”。最近商务还翻印“严译名着”。我不知道这是“是何居心”?这简直是拿中国的民众和青年来开玩笑。古文的文言怎么能够译得“信”,对于现在的将来的大众读者,怎么能够“达”?

现在赵景深之流,又来要求:

宁错而务顺,毋拗而仅信?

赵老爷的主张,其实是和城隍庙里演说西洋故事的,一鼻孔出气。这是自己懂得了(?)外国文,看了些书报,就随便拿起笔来乱写几句所谓通顺的中国文。这明明白白的欺侮中国读者,信口开河的来乱讲海外奇谈。第一,他的所谓“顺”,既然是宁可“错”一点儿的“顺”,那么,这当然是迁就中国的低级言语而抹杀原意的办法。这不是创造新的言语,而是努力保存中国的野蛮人的言语程度,努力阻挡它的发展。第二,既然要宁可“错”一点儿,那就是要蒙蔽读者,使读者不能够知道作者的原意。所以我说:赵景深的主张是愚民政策,是垄断智识的学阀主义,——一点儿也没有过分的。还有,第三,他显然是暗示的反对普洛文学(好个可怜的“特殊走狗”)?他这是反对普洛文学,暗指着普洛文学的一些理论着作的翻译和创作的翻译。这是普洛文学敌人的话。

但是,普洛文学的中文书籍之中,的确有许多翻译是不“顺”的。这是我们自己的弱点,敌人乘着这个弱点来进攻。我们的胜利的道路当然不仅要迎头痛打,打击敌人的军队,而且要更加整顿自己的队伍。我们的自己批评的勇敢,常常可以解除敌人的武装。现在,所谓翻译论战的结论,我们的同志却提出了这样的结语:

翻译绝对不容许错误,可是,有时候,依照译品内容的性质,为着保存原作精神,多少的不顺,倒可以容忍。

这只是个“防御的战术”。而蒲力汗诺夫说:辩证法的唯物论者应当要会“反守为攻”

。第一,当然我们首先要说明:我们所认识的所谓“顺”,和赵景深等所说的不同。第二,我们所要求的是:绝对的正确和绝对的白话。所谓绝对的白话,就是朗诵起来可以懂得的。

第三,我们承认:一直到现在,普洛文学的翻译还没有做到这个程度,我们要继续努力。第四,我们揭穿赵景深等自己的翻译,指出他们认为是“顺”的翻译,其实只是梁启超和胡适之交媾出来的杂种——半文不白,半死不活的言语,对于大众仍旧是不“顺”的。

这里,讲到你最近出版的《毁灭》,可以说:这是做到了“正确”,还没有做到“绝对的白话”。

翻译要用绝对的白话,并不就不能够“保存原作的精神”。固然,这是很困难,很费功夫的。但是,我们是要绝对不怕困难,努力去克服一切的困难。

一般的说起来,不但翻译,就是自己的作品也是一样,现在的文学家,哲学家,政论家,以及一切普通人,要想表现现在中国社会已经有的新的关系,新的现象,新的事物,新的观念,就差不多人人都要做“仓颉”。这就是说,要天天创造新的字眼,新的句法。实际生活的要求是这样。难道1925年初,我们没有在上海小沙渡替群众造出“罢工”这一个字眼吗?还有“游击队”,“游击战争”,“右倾”,“左倾”,“尾巴主义”,甚至于普通的“团结”,“坚决”,“动摇”等等等类……这些说不尽的新的字眼,渐渐的容纳到群众的口头上的言语里去了,即使还没有完全容纳,那也已经有了可以容纳的可能了。讲到新的句法,比较起来要困难一些,但是,口头上的言语里面,句法也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很大的进步。只要拿我们自己演讲的言语和旧小说里的对白比较一下,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这些新的字眼和句法的创造,无意之中自然而然的要遵照着中国白话的文法公律。凡是“白话文”里面,违反这些公律的新字眼,新句法,——就是说不上口的——自然淘汰出去,不能够存在。

所以说到什么是“顺”的问题,应当说;真正的白话就是真正通顺的现代中国文,这里所说的白话,当然不限于“家务琐事”的白话,这是说:从一般人的普通谈话,直到大学教授的演讲的口头上说的白话。中国人现在讲哲学,讲科学,讲艺术……显然已经有了一个口头上的白话。难道不是如此?如果这样,那么,写在纸上的说话(文字),就应当是这一种白话,不过组织得比较紧凑,比较整齐罢了。这种文字,虽然现在还有许多对于一般识字很少的群众,仍旧是看不懂的,因为这种言语,对于一般不识字的群众,也还是听不懂的。——可是,第一、这种情形只限于文章的内容,而不在文字的本身,所以,第二、这种文字已经有了生命,它已经有了可以被群众容纳的可能性。它是活的言语。

所以,书面上的白话文,如果不注意中国白话的文法公律,如果不就着中国白话原来有的公律去创造新的,那就很容易走到所谓“不顺”的方面去。这是在创造新的字眼新的句法的时候,完全不顾普通群众口头上说话的习惯,而用文言做本位的结果。这样写出来的文字,本身就是死的言语。

因此,我觉得对于这个问题,我们要有勇敢的自己批评的精神,我们应当开始一个新的斗争。你以为怎么样?

我的意见是:翻译应当把原文的本意,完全正确的介绍给中国读者,使中国读者所得到的概念等于英俄日德法……读者从原文得来的概念,这样的直译,应当用中国人口头上可以讲得出来的白话来写。为着保存原作的精神,并用不着容忍“多少的不顺”。相反的,容忍着“多少的不顺”(就是不用口头上的白话),反而要多少的丧失原作的精神。

当然,在艺术的作品里,言语上的要求是更加苛刻,比普通的论文要更加来得精细。这里有各种人不同的口气,不同的字眼,不同的声调,不同的情绪,……并且这并不限于对白。这里,要用穷乏的中国口头上的白话来应付,比翻译哲学,科学……的理论着作,还要来得困难。但是,这些困难只不过愈加加重我们的任务,可并不会取消我们的这个任务的。

现在,请你允许我提出《毁灭》的译文之中的几个问题,我还没有能够读完,对着原文读的只有很少几段。这里,我只把弗理契序文里引的原文来校对一下(我顺着序文里的次序,编着号码写下去,不再引你的译文,请你自己照着号码到书上去找罢。序文的翻译有些错误,这里不谈了)。

(一)结算起来,还是因为他心上有一种——“对于新的极好的有力量的慈善的人的渴望,这种渴望是极大的,无论什么别的愿望都比不上的。”更正确些:

结算起来,还是因为他心上——“渴望着一种新的极好的有力量的慈善的人,这个渴望是极大的,无论什么别的愿望都比不上的。”

(二)“在这种时候,极大多数的几万万人,还不得不过着这种原始的可怜的生活,过着这种无聊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的生活,——怎么能够谈得上什么新的极好的人呢。”

(三)“他在世界上,最爱的始终还是他自己,——他爱他自己的雪白的肮脏的没有力量的手,他爱他自己的唉声叹气的声音,他爱他自己的痛苦,自己的行为——甚至于那些最可厌恶的行为。”

(四)“这算收场了,一切都回到老样子,仿佛什么也不曾有过,”——华理亚想着,——“又是旧的道路,仍旧是那一些纠葛——一切都要到那一个地方……可是,我的上帝,这是多么没有快乐呵?”

(五)“他自己都从没有知道过这种苦恼,这是忧愁的疲倦的,老年人似的苦恼,——他这样苦恼着的想:他已经27岁了,过去的每一分钟,都不能够再回过来,重新换个样子再过它一过,而以后,看来也没有什么好的……(这一段,你的译文有错误,也就特别来得“不顺”)。现在木罗式加觉得,他一生一世,用了一切力量,都只是竭力要走上那样的一条道路,他看起来是一直的明白的正当的道路,像莱奋生,巴克拉诺夫,图皤夫那样的人,他们所走的正是这样的道路;然而似乎有一个什么人在妨碍他走上这样的道路呢。而因为他无论什么时候也想不到这个仇敌就在他自己的心里面,所以,他想着他的痛苦是因为一般人的卑鄙,他就觉得特别的痛快和伤心。”

(六)“他只知道一件事——工作。所以,这样正当的人,是不能够不信任他,不能够不服从他的。”

(七)“开始的时候,他对于他生活的这一方面的一些思想,很不愿意去思索,然而,渐渐的他起劲起来了,他竟写了两张纸……在这两张纸上,居然有许多这样的字眼——谁也想不到莱奋生会知道这些字眼的。”(这一段,你的译文里比俄文原文多了几句副句,也许是你引了相近的另外一句了罢?或者是你把茀理契空出的虚点填满了?)(八)“这些受尽磨难的忠实的人,对于他是亲近的,比一切其他的东西都更加亲近,甚至于比他自己还要亲近。”

(九)“……沉默的,还是潮湿的眼睛,看了一看那些打麦场上的疏远的人,——这些人,他应当很快就把他们变成自己的亲近的人,像那十八个人一样,像那不做声的,在他后面走着的人一样。”(这里,最后一句,你的译文有错误。)这些译文请你用日本文和德文校对一下,是否是正确的直译,可以比较得出来的。我的译文,除出按照中国白话的句法和修辞法,有些比起原文来是倒装的,或者主词,动词,宾词是重复的,此外,完完全全是直译的。

这里,举一个例:第(八)条“……甚至于比他自己还要亲近。”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和俄文相同的。同时,这在口头上说起来的时候,原文的口气和精神完全传达得出。而你的译文:“较之自己较之别人,还要亲近的人们”,是有错误的(也许是日德文的错误)。错误是在于:(一)丢掉了“甚至于”这一个字眼;(二)用了中国文言的文法,就不能够表现那句话的神气。

所有这些话,我都这样不客气的说着,仿佛自称自赞的。对于一班庸俗的人,这自然是“没有礼貌”。但是,我们是这样亲密的人,没有见面的时候就这样亲密的人。这种感觉,使我对于你说话的时候,和对自己说话一样,和自己和自己商量一样。

再则,还有一个例子,比较重要的,不仅仅关于翻译方法的。这就是第(一)条的“新的……人”的问题。

《毁灭》的主题是新的人的产生。这里,葬理契以及法捷耶夫自己用的俄文字眼,是一个普通的“人”字的单数。不但不是人类,而且不是“人”字的复数。这意思是指着革命,国内战争……的过程之中产生着一种新式的人,一种新的“路数”(Type)——文雅的译法叫做典型。这是在全部《毁灭》里面看得出来的。现在,你的译文,写着“人类”。莱奋生渴望着一种新的……人类。这可以误会到另外一个主题。仿佛是一般的渴望着整个的社会主义的社会。而事实上,《毁灭》的“新人”

是当前的战斗的迫切的任务:在斗争过程中去创造,去锻炼,去改造成一种新式的人物,和木罗式加,美谛克……等等不同的人物。这可是现在的人,是一些人,是做群众之中的骨干的人,而不是一般的人类,不是笼统的人类,正是群伞之中的一些人,领导的人,新的整个人类的先辈。

这一点是值得特别提出来说的。当然,译文的错误,仅仅是一个字眼上的错误:“人”

是一个字眼,“人类”是另外一个字眼。整本的书仍旧在我们面前,你的后记也很正确的了解到《毁灭》的主题。可是翻译要精确,就应当估量每一个字眼。

《毁灭》的出版,始终是值得纪念的。我庆祝你。希望你考虑我的意见,而对于翻译问题,对于一般的言语革命问题,开始一个新的斗争。

JK1931年12月5日

同类推荐
  • 回家的路好长

    回家的路好长

    故事会编辑部编著的《回家的路好长》为“中国当代故事文学读本”言情伦理系列之五,不仅收入了当今故事界优秀作者的短篇精品力作,还首次整合了《故事会》杂志创刊以来尚未开发的言情伦理中篇故事资源。故事人物形象鲜明,情节感人肺腑,让热爱言情伦理故事的读者尽享故事的乐趣。
  • 权力意志与永恒轮回(译文经典)

    权力意志与永恒轮回(译文经典)

    尼采是一个在中国广为人知而又知之不多、颇具争议性的哲学家,有着独特的生活经历和思想特点。他是大学教授,然而他否定其他兢兢业业从事教育的教授的工作;他是哲学家,但他异常起劲地反对出现在他以前的诸家哲学;他与传统辩驳,却同时也成为传统的一部分。编者君特·沃尔法特是国际著名的尼采研究专家,他不按体系,而是严格按照年代,从考订版(KSA)第7卷至第13卷5000页尼采遗稿中选编出这部作品。选编的第一条原则是,特别重视尼采哲学涉及“意志”“权力意志”“永恒轮回”“虚无主义”等关键词的文章段落;尼采人生道路上所接触过的重要人物,如叔本华和瓦格纳;还有尼采经常思考的问题诸如古希腊罗马文化、基督教、艺术和道德等。选编的第二条原则是尽力追求客观,甚至呈现出一种批判性阅读的视角。阅读这部哲学遗稿就好比在欣赏“一个知识分子写的日记”。沃尔法特研究尼采思想所得亦附文后。阅读这本书能看到最真实的尼采,更能使我们具体、直观、不受约束地理解尼采的“实验哲学”精神,对于尼采哲学的初入门者和研究者而言,都是上佳读本。
  • 露水的世

    露水的世

    这是一本回忆性质的散文集,作者忠实记载了他从两岁到九岁的一段时光,将幼时情景和明治风俗,娓娓道来,文字朴素,但字里行间透露的都是对童年生活的眷恋和天真温暖的回忆。书中所写大多是温馨的事,幼时即使有诸多不愉快,也在暖色的滤镜下,多了柔性的调子。父亲带我去看的活人形展览,隔了四十年回忆起来依然清晰。古屋氏叔父的腌菜店,英夫哥的风筝,一个人在山野里呆过的时光,在温泉沐浴时偶然遇到的艺妓雪白的裸体......这些都被记忆完整地保存,隔了几十年后回忆起来,依然觉得往事如昨。故乡、渔村、蚕豆田,系成了文泉子心中一根扯不断的线。那里是他记忆中的童年,在那个有着带木槿的篱笆,有着古旧瓦屋顶的大门,有带着凌霄花的老樟树的小城寓所,那个有着绢姑、阿幸、多代……也有着雏人形、酒颠童子、鱼鲊……的童年。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在他的生命里穿行,又渐渐淡去。通过“我”的眼睛,把市井描绘得热闹又别具温情,质朴中道尽纷繁众生百态。这是主人公纯真温暖的童年。平中见喜,淡定舒缓。洋灯、昆布、单衣,这是透在骨子里的温润。流淌在血液里的诗意,变得和老房子一样浑身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引人向往本书虽然描写儿童生活,但它不是儿童文学,是写给大人看的。如同中国的《城南旧事》,它也不是儿童自己来写自己,而是一个成年人回望童年时留下的一点回忆。之所以要强调这一点,是因为文章传达出的趣味是一种经过历练、经过省察的趣味,如果说这里面也有童趣的话,那它也是一位三十六岁的成年人的童趣。
  • 海浪(译文经典)

    海浪(译文经典)

    《海浪》是伍尔夫创作力达到鼎盛时期的作品,出版于1931年。这部高度诗意化、抽象化、程式化的实验作品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故事,倒更像是一部由九个乐章构建而成的音乐作品:每个引子都是一篇精致的散文诗,以太阳和海浪的涨落与变迁对应生命的兴衰沉浮;跟在每段引子后面的是六个没有姓氏的、高度形式化的人物在各自相应人生阶段——从儿童时代、学生时代、青春时代、中年时代直到老年时代的瞬间内心独白。引子与正文互相映射,为读者的感官开辟前所未有的、细致入微的通道,最大限度地接近生命、时间、意识以及感觉的实质。这是一部在现代文学和殿堂中占据重要地位的作品,时至今日,仍以其精美绝伦的文本结构和诗意盎然的笔调激荡着我们的灵魂。
  • 名家亲情散文精选:两情久长时·浓情卷

    名家亲情散文精选:两情久长时·浓情卷

    亲情是与生俱来、恒久不变的一种情感,也是人世间最无私、最崇高的情感,更是人们渴求无偿付出的一种高尚品质。本书精选了包括许地山、郁达夫、庐隐、柔石、梁遇春以及托尔斯泰、萧伯纳、罗素、尼采、泰戈尔等二十多位中外著名作家的亲情散文,所选作家都以自己特有的直觉,表达了我们在生活和生命中随时能够感受到却无法表现的真情实感,并将他们的激情与柔情倾注于笔端,在有限的篇章里,浓缩了无限的情感,使内容更加艺术化和人性化。
热门推荐
  • 关先生的苏小姐

    关先生的苏小姐

    他向她表白了两次:——重生前一次,他:“我喜欢了你十年,从一始终,只喜欢你。”她,仓皇而逃。——重生后又一次,他,“我喜欢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喜欢的都是你。”她,面红耳赤的说考虑考虑。可就在刚刚,她从他朋友方承穆那里听说,他被他母亲带去相亲了!相亲的对象还和他从小就订了“娃娃亲”!这怎么能忍?苏晓瑾火急火燎的赶到相亲现场,却意外发现,原来她就是那个和他订了“娃娃亲”的相亲对象!坐在对面的关亦辰长腿交叠,唇角肆意勾起,静静的看着小白兔跳进他设计好的“陷阱”里……于是,相亲宴直接变成了订婚宴……
  • 楚辞补注

    楚辞补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全球穿越时代

    全球穿越时代

    这是一个全人类裸穿到了异界的故事!从部落到城邦,从城邦到帝国,文明在血与火中复兴,炎黄英魂永存!且看重生而来的主角,如何扛起救世之责!PS:新书《藏在人间的神》已上线,敬请支持。书友群:101378321
  • 南斗一梦

    南斗一梦

    一个被父亲嫌弃,被兄弟欺负的废柴少年,因为一次奇遇,得到了一只木偶而改变命运
  • 不要在该动脑子的时候动感情

    不要在该动脑子的时候动感情

    本书正是无数成功人士拼搏人生的智慧和经验的总结,每一条都是前人在实践中摸爬滚打,走了无数条弯路,摔了无数次跤,经受了无数次挫折才得来的,为处于人生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从的年轻人带来了实质性的指导,引导他们在情感、职场和生活中,如何在该动脑子的时候动脑子,该动感情的时候动感情,帮助他们平衡理智和情感,从而在事业上和生活中获得了成功和幸福。
  • 墨门飞甲

    墨门飞甲

    面对墨门传功长老给出的选择,林木森痛哭流涕:“教练,我想玩飞剑……”“老子用弩一样弄死你!”林木森看着脚下的BOSS尸体,气势汹汹。“卧槽,以为老子的机关螳螂是摆设?”林木森面前的玩家,被机关螳螂两记重劈免费送回了城。“都给我看好了!那个带着机关拿着弩的家伙,绝对不能让他靠近方圆一里地的范围之内!!”一帮会打BOSS团队的团长,面色严肃的嘱咐手下团员。“那家伙?是个混蛋!”某美女恨得咬牙切齿……这是一个在仙侠游戏《御剑逍遥》里误入墨门,结果却靠机关和弓弩在游戏里搞得风生水起的幸运爆表的玩家的故事……好吧,应广大人民群众的要求,公布个群号,222756360想进来玩玩的报上墨门飞甲就成了……
  • The Argonautica

    The Argonautica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决神祭

    决神祭

    征伐不为称霸,为的只是能够更好的生存,种族的的存亡,艰难的抗争。西土西极宗,东域望天门,北极月寒阁,南疆水忧楼,中州大夏皇朝,坐镇一方,镇压气运。
  • 重案72天:池少毒宠上瘾

    重案72天:池少毒宠上瘾

    【天才女刑警vs高智商法医】沈清婉,身世迷离的天才女刑警,侦破无数杀人案。池西慕,当之无愧的钻石王老五,其名下的资产过亿,却常年沉迷在解剖室中,拒人千里。她只是奉命去勘查死亡现场,却遇见了她人生中最大的bug。他只是无意中绕了路,却被血迹吸引,遇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她是小有名气的刑警,他是声名显赫的法医。一个为生者权,一个为死者言,仿佛天生一对。“你看,命里注定我们最后会在一起。”一身利落白袍的英俊男人踩着脚下价值不菲的皮鞋,缓步走来,被无框眼镜所遮挡住的眸子里,是一片化不开的浓重墨色……她对他年少时的喜欢,终究酿成年长时的纷乱。当断了多年红线再次出现,谁的心神被扰乱,谁紧紧抓住了另一端?
  • 侯门嫡女之阮妻在怀

    侯门嫡女之阮妻在怀

    侯府嫡女阮采苓,慧智灵心,却误信贼人,落得家破人亡的悲惨下场!重生归来,她巧施心计,逆天改命,前世欺她辱她之人,必将百倍奉还!在这条逆袭路上,高冷世子站在一旁,宠溺的看着她无法无天;炮灰女配:阮采苓害人不眨眼,简直毒妇!高冷世子:本世子就喜欢她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