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13900000047

第47章 星(4)

“你到底怎样呢?”他说。一面用手拍拍那愤慨得象疯牛一般了的陈德隆。“现在,关于你老婆的事情,我们是不能管的,你要找回她,我就带你到她们的会中去!……”

“去,妈的!”陈德隆叫道,“我是什么都不怕的,我非和她们拚拚不可!”

“你不会赢的!”正会长又真心地劝道,“你的理少!……”

“她们的理在哪里呢?我不怕她们!”

“好,走吧!”

镇上,陈德隆是常常到的。但今天,他似乎觉得生疏起来了。他看看那些街旁的房屋,他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都似乎与平常不同了,都似乎已经摇晃起来了,都似乎在对他作一种难堪的,不可容忍的深深的嘲讽。

“嘿嘿!你这乌龟!”

“嘿嘿!你连老婆管不了的,假装刚强的,愚笨的家伙!”

陈德隆的心火一阵阵地冒上来,头上直流着细细的汗珠子。他觉得他走的不是冬季的,冷冰冰的街道,而是六月的,布满了火一般的太阳光的荒原!他热,热!……他是什么事情都不曾落过人家的下风的。在村中,他是唯一有名的刚强的男子。而目前,他半世的威风,眼瞪瞪地就要丧在这一回事情的里面了。他紧紧地捏着他那毛蟹爪般的拳头,他的心中频频的冲击着。

“我非和她们拚拚不可!我不怕她们的!我寻着她,刺死她!寻着他,挖出他的那双漂亮的眼睛!我看她们将我怎么办?……”

正会长在一个庙门前头停住着。他又露了一露他那非常亲切的笑容。

“现在,你站在这里!”他说,“我看她们里面有没有主持的人来?”

陈德隆牢牢地盯着庙门,盯着那挂着的长长的木板。那木板上面的字,他都能认识,他将它念了无数遍。

一个老妈妈跑出来,将他带到一个从前供菩萨的殿堂里。

正会长和一个青年的,卷发的,漂亮的女人坐在那里。另一群也是短发的,剪成各种各式的头样的妇人,在她们的两边围观着。

“你叫陈德隆吗?”那漂亮的女人间。她的头发卷得象一丛小勾藤似的。

“是!”陈德隆应着。他的心火不能按耐地燃烧了好几次。他瞪着那通红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她们。

“告诉我,陈德隆!”那漂亮女人板起了她的粉红的面孔,又问,“现在,你跑来做什么呢?”

“不做什么,我要我的老婆的。”

“你要你的老婆?……你懂得我们这里规章吗?”

“不懂得!……她偷了人,丢了我的脸,我是要将她领回教训的。”

“好!幸亏你还不懂得。你要懂得了时,你还会将她活埋掉呢!你把她打的头浮眼肿了,你还来……”

“她是我的老婆啦!”陈德隆截断了她的话头叫着。

“别提她是你的老婆吧!”那女人气冲冲地站起来了,“告诉你!你的老婆爱上了旁的人了,这是她自己说的。我们这里的规章是这样:女人爱谁就同谁住。并且还不能打她,骂她,折磨她!……前晚的事情,我们饶了你,是因为你不懂得。现在,你去吧!她已经不是你的老婆了。她是我们这里的人了。她在我们这里养伤,养好了我们自己教她回去。”

“真的吗?”

“真的!”

“我要是将她杀了呢?”

“你敢?我们抓到了剥你的皮!”

“好!”

陈德隆一言不发,回转身子就走。他的脚步沉重地踏着台阶,他的牙齿喳喳响着,他的眼睛里放着那可怕的红光!

在后面,妇人们都哈哈大笑起来了!正会长老远老远地追着他,叫他的名字:

“陈德隆——陈德隆——”

他不回头,也不响,脚步更加使力地走着。过了街口,过了桥头,他的耳朵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在堤前,他坐下了。

他定神地看着天,看着地,看着那土地庙旁边的一截枯腐了的白杨树的身干……突然地,他走过去,使力的一拳——把白杨身干打穿一个大洞!

六老黄瓜很扫兴。副会长走了,梅春姐走了,而陈灯笼又不肯将他当知心人看待。他去找陈灯笼几次,陈灯笼都不在家。就连那野婆娘们的家中都不去了。

“妈的!真倒运!”

今天,他听说陈灯笼回来了,并且在找人卖牛,卖鸡,卖家中的用品和农具;他特地跑来看他的。

陈灯笼满脸笑容地在打衣包。他说:

“来,朋友!晚间到我家来喝酒吧!我要出门啦!……”

“出门?”

“嗳。”

“还有谁来呢?”

“不,就是我们两个人,喝杯米酒。”

“好的!好的!”老黄瓜走了几步,心里想道:“不错,妈的!还是好朋友,还是知心人!不请旁人,单请我!……”

夜间——陈灯笼把小桌子架在堂屋中间,点着小油灯,一缸酒,五大碗热烘烘的鸡肉。

老黄瓜奇怪起来:

“陈灯笼,你为什么弄这多的鸡肉呢?”

“卖不脱,自己杀了它。来,我们喝酒吧!”陈灯笼斟给他一大杯酒。

“你到哪里去呢?”

“做生意去!……不多谈它,喝酒吧!”

老黄瓜的心里更加奇怪起来。他看看陈灯笼好象并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喝一大碗一大碗的冷茶。吃鸡,好象连骨子都不愿意吐般地横吞着。他的光头上的青筋凸着!他的眼睛里放着血红血红的红光!……“嗳!这又是一回怎样的事情呢?嗳!……”老黄瓜一边嚼着鸡肉一边想。

只在一刻刻功夫中,一缸酒已经只剩了一点儿边边了。

老黄瓜的视线模模糊糊起来。他是很不会喝酒的人,他给陈灯笼三杯五杯地,便灌得熏熏大醉了。

然而,一件心事,那就象一股不能抑制的蒸气般的,跟着米酒的冲力面翻腾上来了。

“陈灯笼!”

“怎么?”

“她,……她们呢?……”他更加模模糊糊起来。小灯光变成无数团火花飞动着。

“谁呀?”

“梅——梅春姐……和黄?——”

“管她呢,老黄瓜!”陈灯笼似乎在笑着,“男子汉,大丈夫,老婆只能当洗脚水,泼了一盆又来一盆!随她们吧,老黄瓜!”

“对的,对……的!……”老黄瓜的身子渐渐地倒下来了。“陈——灯——笼!……你的蛮……蛮……对!……”

陈德隆站起身来。

“怎么,老黄瓜?……”他走来将他的身子踢了一脚,就象踢着一团烂棉花般的,老黄瓜滚到门弯中去了。

陈德笼用了一种迅速的,矫猿般的动作,将桌子轻轻搬开,将那磨得发亮的梭镖,从床头取出。将梭镖头拨下,用纸张包好,插在胸襟内。又将梭镖棍子当扁担,挑起了衣包来,开开门,向荒原中走去!……银霜散布着夜的荒原。象那哭丧似的,哀叫的虫声,几乎完全绝踪了。月亮圆滑地从云围溜过,星星环绕在那泛滥的天河旁边,频频地目夹眼。

陈德隆踏着大步地向镇上奔来。寒气掀起了他的酒意,使他更加倔强而凶猛了。一种沉重的杀机涌上他的心头。他的牙齿切得喳喳地响了!好象那黄的星一般的眼睛,好象那老婆的变节的身子与剪发的头颅,就停在他的前面般的,放出来一团团烈火,将他的灵魂燃烧着!

完全沉没在夜的风寒中的街镇,展向他的前面了。他在那桥头前停了一停,均匀了一回心头的喘息,酒意朦胧地,就开始进到街中了。他找寻她们的方向。

一道矮矮的垣墙,把一个狭巷中的低低的平屋包围了。陈德隆在那里停着。为了避免偶然的夜路人的碰见,他躲在墙角弯中,取出梭镖头来插上,将衣包就塞在那弯弯里。然后便跃身翻过矮墙来,在月明的光辉下轻轻地向着那第三个窗门爬去!

“不会错的!”他抑制着他的朦胧的酒意,坚持他自己。他用梭镖头将窗子撬开,向里边爬着!……是他过于性急呢?还是黑暗中看不分明呢?当他使力的将梭镖向白色的床前一刺!就听得到:喳——喳——“哎呀!”

一声粗暴的喊叫,将他的梭镖头,震落到窗门里了!随后,他便只身如飞一般地跳出垣墙,偷偷地听着!

显然地,里面嘈杂的人声,完全不是!他气的提着衣包飞跑着!他的酒意,完全清醒过来了。

“唉,妈的!我怎么弄错的呢?我费了三天功夫才打听出她们来啦……唉!我到哪里去呢?……她妈的,妈的!……唉!……”

四、

梅春姐非常幸福地又回到村中来了:她是奉了命令同黄一道回的。当她在镇上听到那癞子陈德隆,因要杀他们却错杀了旁人而逃跑的时候,她就想要回来的。因为她的伤还不曾全好,才迟了几日。

她非常高兴,她从镇上的漂亮的女会长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她没有再住从前的那所旧房子了。她是和黄同住在大庙旁边的另一个新房子里的。她不曾再回来看过她的老家,她也不再悬念她家中的用品,鸡、牛和农具!……她不再怕人们的谣言了,她也不再躲在家中不敢出来了。她似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整天都在村子里奔波着:她学着,说着一些时髦的,开通的话语,她学着,讲着一些新奇的,好听的故事。

姑娘们,妇人们,都开始欢喜她,同她亲近了。老头子,老太婆们,都开始嫉妒她,卑鄙她,同她疏远了。

当她一遇见了人时,她就说:她也要在村子里组织一个什么女人们的会了,那会完全是和男人们的会一样的。因为女人在这个时候通统应当自立起来,和男人们共同作事的原故。

女人是不能一世都依靠男人们的,而且,男人们也不能够无理地欺侮女人,打女人和折磨女人——就象陈灯笼过去折磨她的那样——因为女人和男人们一样地都是人啦!……并且女人们从今以后,通统要“自由”起来:出嫁、改嫁都要由自己作主,男人是决不能在这方面来压制和强迫女人们的!……女人们还偷着,留着没有剪掉头发的,限时通统要剪掉!……村子里不准任何人再折磨“细媳妇”!而且尤其是不准“包细脚”和逼着死掉了丈夫的女人们做寡妇!……这些话,梅春姐通统能说得非常的时髦、漂亮和有力量。因此那班从前都赞誉过她的老头子和老太婆们,就格外地觉得希奇,嫉妒,卑视而且渐渐地痛恨起梅春姐来了。

这真是一件希奇的,鬼气的事情啦!……老太婆们都气着说:

“这样的规矩啊呵!——鬼哪!鬼哪!……贞节的妇人怕缠魂鬼哪!……”

老头子们都呕着说:

“这样的规矩!——我早就说过的哪!女人没有了头发要变的,世界要变的哪!……”

可是,那些年轻的姑娘和妇人们却恰恰相反,她们大半都象疯了似的,全都相信了梅春姐的话,心里乐起来了,活动起来了!只等梅春姐一到村子里的某一个人家,她们就成群结队地将她包围着。她们都愿意加入和赞成梅春姐的这一个会,并且还希望梅春姐把这一个会早些日子成立起来!……这真是一件气人的,呕人的事情啊!……世界还到底要变成一个怎样的东西呢?……很多老头子——象四公公他们,和老太婆——象黄瓜妈她们,都几乎要气得发叫起来了。

然而,梅春姐在村子里一天比一天更高兴地活动着。并且夜间,当她疲倦地从外面奔回家来的时候,她的黄也同时回来了。她便象一头温柔的,春天的小鸟儿般的,沉醉在被黄煽起来的炽热的情火里;无忧愁,无恐惧地饮着她自己青春的幸福!他们能互相亲爱,提携;互相规勉,嘉慰!……黄还时常教她读一些书,写一点字;叫她做一些新鲜的,有意思的玩意。她也更加地爱护他,甚至于连一根毫毛都怕他伤坏。

白天,他们又各自分头地,在村子里做各人的事!

她常常地想: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呢。

当她的女人会开过第一次筹备会的一天的早上,忽然的,她对黄说:

“黄,我……”

“怎样啦?”

“我想是……有……有了什么……”她羞惭地将头儿低下。

“嗳哈!……不开通!不开通!”黄笑着说,并且急急地扶起她的头来:“是陈灯笼的吗?……”

“不,你的!”她把他的眼睛指着。“是你这双鬼眼睛的!星眼睛的!……”

黄扪着他的眼睛笑起来:

“随他吧!我的好,他的也好,都是一样的。只要有人能生养就得啦!我们的大事情还要紧得很哩!姐!……”

梅春姐还是不依地,矫羞地,狠狠地将他的眼睛盯着。

“唉,你的这双鬼眼睛!真撩人啊!……”

那个最欢喜搽脸红的,平常总是同情而又嫉妒梅春姐的放荡的妇人柳大娘,也开始变得和梅春姐一样了。她也学着说起开通的,时髦的话来了,学着讲起新奇的,好听的故事来了。那是因为梅春姐所邀集的女人们自己的会,在三月八日那天正式成立时,柳大娘也当选了会中干事的原故。

她奉了会长梅春姐的命令和指示,也开始日夜不停地在村子里奔波起来了。她的话虽然说不到梅春姐那么漂亮,有力,可是,如果按照梅春姐和一些其他的会中人的吩咐,一句一句地说出去,也是很能打动一些闺女和妇人们的心的。因此那班守旧的老头子和老太婆们见了她,就比见了梅春姐还痛恨得利害。

“呸!……那是怎样的东西呢?……完全,……下流货呀!……鬼婆子,你还要学她吗?……”

“现在,无论谁啦!——如果再叫那个脸上涂得象猴子屁股的骚货进门,我一定要打断她的腿!……”

可是,柳大娘不比梅春姐,她却丝毫没有畏惧,仍然是高兴地,大胆地搽着脸红,在村子里的许多人家穿进穿出。她要是遇见了那些特别顽固和守旧的老头子、老太婆们,她就格外地觉得起劲了,因为她很能够抓到和指出他们的丑恶和错处来,给他们一个无情的回骂或威吓的原故。

“你们还装什么假正经呢?公公,伯,叔,婶婶!……你们的闺女和寡妇,不也是一样地在家里偷人吗?……你们为什么不把她们明白地嫁掉呢?……你们还偷着留着头发在头上有什么用处呢?……你们都应该晓得——现时不象从前了呀!……一切——女人和男人家都应当‘平等’,‘自由’。……你们都以为大家通统是聋子和瞎子吗?……你门一天到晚守在家里逼寡妇!折磨‘细媳妇’!……强着给小女儿‘包细脚’!……这都是罪过的和犯法的事情呀!……你们通统都不懂得吗?……你们都想戴高帽子‘游乡’,吃官司和坐班房了吗?……哼!……我并不是梅春姐会长啦!你们还有心暗中来笑我,骂我哩!

这真是太气人的、呕人的事情啊!……但是谁还能大胆地当面回骂一句不赞成或反对的话呢?因为这世界完全变了样子了呀!你假如要骂——那你就要算作反动或不动的人了,并且立刻就有坐班房和“游乡”的危险的。因此,每当梅春姐,柳大娘,或者一些其他的女会中人来村子里宣传的时候,顽固的人家,就只好一面将闺女和“细媳妇”们收藏起来,一面仍然狠狠地在肚子里用小舌头骂着,怀疑着:

“妈的!怎样呢?世界到底要变成一个怎样的东西呢?”

“妇人真的能和男人家‘平等’吗?……能当权吗?……不依规矩能和男人一起睡觉吗?……”

“寡妇能再嫁吗?……女儿能分家产吗?……”

“剪掉头发了,不‘包细脚’,还象一个女人吗?……”

“嗯!他妈的!……盘古开天以来,就没有听见过这样的规矩!……这都是她们那些下贱的东西自己造出来的啦!……”

“操她们的妈妈!一个老法宝——不让她们进屋!”

“她们会自己塌下来的!放心吧!……”

可是,无论他们这些顽固的人是怎样在怀疑、暗骂和反对,女人们的会在村子里底势力,是一天一天地扩大起来了。她们不但没有“自己塌下来”,而且反将那些被收藏的闺女和“细媳妇”们,通统弄出来加入了她们的会。

这真是太气人的、呕人的事情啊!老头子和老太婆们的心血都差不多要气出来、呕出来了!——他们或她们还能对这样的事情生什么办法呢?假如真的是鬼人到女人们的心里了,谁还敢去阴拦她们呢?……当柳大娘和其他的女会中人,一次比一次得意地在村子里摇来摆去的时候,他们简直连胆都要气破了啊!

“妈的!……通统揍死她们吧!——只要她们自己塌下来!……”

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塌下来”呢?——他们却不知道。

因为会中有很多的事情不能够解决,梅春姐往往在太阳还没有压山以前,就站在那大店旁边的新屋子门口,等候着她的黄回家来吃晚饭。

她近来是现得更加清瘦了,女会中的繁琐的事务,就象一副不能卸脱的沉重的担子似的,压着她那细弱的腰肢,使她丝毫都不能偷空一下。她的那扁桃形的,含情的眼眶上,已经印上着一层黑黑的圈子了。她的姿态好象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她的肚皮微微地高出着,并且有一种不知名的,难当的气息,时时刻刻在袭击和翻动着她那不能安静的内心。

同类推荐
  • 苏曼殊作品集(二)(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作品集)

    苏曼殊作品集(二)(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作品集)

    《中国现代文学名家作品集——苏曼殊作品集(二》本书分为诗歌、题画·题照、书信等部分。
  • 文学理论:求索与反思

    文学理论:求索与反思

    本书是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专题文集之一种。本文集收入的绝大部分论文写于2004年至2010年之间,大体分为两辑,第一辑论文主要针对新世纪文学理论中出现的各种新的问题与争论,浮躁与颠覆,作出应有的回应;有鉴于当今人文科学中实用工具主义与功利主义的横行,就人文科学方法论问题、人文科学性质的核心问题行了初步探索与阐述。第二辑论文主要侧重于反思,过去六十年间,文学理论经历了曲折而巨大的变化,在复苏与建设中取得了重大成绩而有所创新,但在反思与评价方面则歧见纷呈。本辑论文本着历史主义的原则,在具体的历史语境中追寻各个时期出现的问题,进行理论清理与阐述,给以大体合理的定位与总结,以利文学理论的继往开来、创新与发展。
  • 一个人的微战争

    一个人的微战争

    本书是一部富有浓郁军旅特色的散文集,全书共四十一个不同的小故事。从那些最不经意的地方入手,折射当代军营生活的侧面——面对冒烟的炸弹、战友的暴毙,思考武器给人类带来的苦难,思考战争的命运,书中处处透出悲悯的情怀。陌生化是该书一大特色,作为一名曾经的武器操作手,作者巧妙地把人带进一个个陌生的领地,阅读该书犹如一次陌生的心灵旅行。书中没有波澜壮阔的大场面,处处都似一个人的微战争,让人看到那最不经意背后的人性光辉,看到不一样的军营,以及军营背后神秘而真实的生活,一切未知等待读者亲自揭秘……
  • 20世纪中国文学民族性与现代性的双重变奏

    20世纪中国文学民族性与现代性的双重变奏

    本书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结合中国近代以来的历史与学术背景,重点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理论发展进程中的现代性与民族性问题。本书的方法与特色是:第一,由单薄的个案研究与历史描述模式转向以问题为中心的研究模式。第二,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统一观和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原则。第三,贯彻了中外对话的理论生原则和方法原则。本书既有明晰的历史线索,又有厚重的观念辩析,为今后中国文学理论的发展提供了必要的历史参照和观念指导。
  • 椰壳碗外的人生: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回忆录

    椰壳碗外的人生: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回忆录

    《想象的共同体》作者本尼迪克特·安德森自述,戴锦华教授作序推荐,《想象的共同体》,一部民族主义的颠覆之作,让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在全球学界声名鹊起,至今余波未散。思想生发的背后是个人成长与时代流变的交汇。《椰壳碗外的人生》将带领读者叩访安德森的生命故事及历史现场。正如戴锦华教授所言,这是一位学者的生命轨迹与心路历程,是一段20世纪特定时段的历史,也是一个重要思想生成发展的历史。还原历史语境,以获得校准自身的可能。
热门推荐
  • 台湾老板失踪

    台湾老板失踪

    整个仪电行业都不景气,作为其中的一个单位,小小的电子元件厂自然也不例外。厂长老徐为此忧心如焚。老徐经别人介绍认识了台湾商人林子达,林子达表示了合资的意向,老徐立即表示热烈欢迎。合资在意向阶段,俩人只是神交,达成共识。林子达决定亲临本市实地考察,以便最后定夺。合资从一开始双方就充满了不信任。林子达飞抵本市时,老徐让厂办主任去接机。厂办主任用马粪纸做了张大牌子,笔力遒劲地写上“林子达”三个字,在机场出口处兴冲冲地高举着。林子达看见了,却不动声色地绕了过去,直接打的到宾馆。
  • 宋时歌舞

    宋时歌舞

    北宋末年,风云突变。内有奸臣弄权,外有强敌虎视,中原山河支离破碎,民族已是危亡之时。于大厦将倾之际,一名后世小有名气的演说家,附身在了一名逃难的少年身上,扇动着他弱小的双翅,想要带来一场足以改变民族命运的蝴蝶效应。
  • 妖孽王爷,追妻忙!

    妖孽王爷,追妻忙!

    前世她是金牌杀手魅影,意外穿越,她成了名震天下的废物,并且克死爹娘,她不以为然,废物又如何,废物照样虐渣渣,揍得你没话可说,何况她有人宠啊!等等……还有人敢说她是废物,欺她、嘲笑她。“喂,你说怎么办”某男邪魅的一笑“怎么办……抄家伙……”她缩缩脖子“会脏了你的手,放灵宠吧!”遇上他,是她的劫,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永远不变的诺言,但我想要的是生生世世,你在,我便在,你想要的,就算倾尽天下毁天灭地,我也会给你……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生命的七日

    生命的七日

    孩子们,在你们的身上,我看到了纯洁、敬畏、互助、执着、悔悟还有爱。这让我也看到了希望,虽然它来的有些迟,但对你们对人类来说却并不晚。请珍惜这七天所看到和领悟到的一切,你们终将成为我的骄傲。
  • 绝圣之战

    绝圣之战

    在被屈辱压抑了一千年后,曾经身为人臣的族人们迎来了圣器降临,在圣战面前,似乎看到了曙光,荣耀,落寞,毁灭,仇恨......在这无尽的世界上爆发开来。历史尘封的事件,即将呈现在人们眼前......
  • 克里姆林宫的枢机主教(汤姆·克兰西军事系列)

    克里姆林宫的枢机主教(汤姆·克兰西军事系列)

    《克里姆林宫的枢机主教》是《猎杀“红十月”号》的续篇,汤姆·克兰西“杰克·瑞安”系列的又一力作。故事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美苏两国争夺星球大战计划和高科技武器优势的背景下,围绕步步紧逼的追捕和骇人听闻的审讯,以及政治阴谋、情报刺探等内容展开。当苏联发展能够在太空轨道中摧毁宇宙空间站的激光武器时,美国中央情报局遂特别动用“枢机主教”来收集“亮星”工程的绝密情报。“枢机主教”潜伏在克里姆林宫已长达三十余年,从未遭到苏联反间谍机构的怀疑,不料此次马失前蹄,落入克格勃之手。为实施营救计划,杰克·瑞安只身深入虎穴,亮出“红十月”号这一杀手锏,逼使克格勃主席救出“枢机主教”叛逃。与此同时,对苏联怀有国仇家恨的阿富汗游击队在美国的支持下,袭击“亮星”工程的实验基地;克格勃渗透进美国研制激光武器系统的“运茶快船”工程,绑架负责该项目的工程师……中情局和克格勃围绕激光武器与导弹防御系统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间谍战。从阿富汗山区到新墨西哥高原,从华盛顿到莫斯科,世界和平就掌握在克里姆林宫的“枢机主教”手中。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与你共月下

    与你共月下

    顾朝:我要退游了锦绣:你先走吧,要回来我就在这里锦绣:遇见你很开心,可我要走了顾朝:你要走,我陪你这是《月下》里,锦绣和顾朝的故事,也是和他们的小伙伴的故事。
  • 不懂文与墨

    不懂文与墨

    沈默跟着丈夫非洲闯荡,时不时的蹦出个打劫,跟踪,这也就算了,还要忍受丈夫的爱心泛滥,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