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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乌岭煤矿居住区依着一座隆起的山冈而建,北高南低。各种建筑和山冈的走向同步,越往北地势越高,各种建筑也越高大,质量越好,越往南地势越低,建筑也越低矮,质量也越差。在整个山冈的最北面,办公大楼的后边,有一幢特别的建筑。

这是个别墅式二层小楼,由一圈围墙严密地保护着,围墙的大门口,是一道电子操纵的伸缩式铁门。建筑虽然不高,但是建造在山冈的最高处,就使它产生一种居高临下的统治者气派。

这就是乌岭煤炭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李子根的家。

当然,这只是他在乌岭煤矿的家。他在县城还另有住宅楼,至于在全国有名的风景区和大城市乃至国外,还有多少类似的住宅就不得而知了。

夜已深,除了矿井下劳作的矿工,人们早已睡下。然而,此时此刻,在这幢建筑的内部却在上演一部怪异的活剧。

活剧在二楼的一间密室里进行。

密室的墙上,挂着一幅普通又不普通的画。说它普通,它只是一张普通的工笔国画,画上是三个古人,可能因年代较为久远的关系,画面的颜色早已暗淡;说它不普通,是因为这样一幅画,却装在一个精致的古香古色的庙宇式木框之内,画的上方是三盏小小的心形红色长明灯,下面是三个小小的香炉,香炉内还燃着袅袅的香烛。画上三人气概不凡,中间靠前的慈眉善目,手捧一柄宝剑,左后边的红面长髯,凤眼蚕眉,手持青龙偃月刀,右后边的豹头环眼,燕颌虎须,手执丈八蛇矛。

稍有历史常识的人都能猜出这三人是谁:刘备,关羽、张飞。三国时代的著名人物。

此时,在这张画的下面,跪着五个人。为首者四十多岁,短粗身材,表情虔诚,双手擎着燃烧的香烛,口中念念有词:……我等弟兄五人,愿效先贤,义结金兰,共成大业,虽不同生,但愿同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值此多事之秋,愿苍天体谅我等,多多佑护……其余四人呈扇形跪在后边,皆俯首垂目,一副虔诚模样。

誓毕,后边跪着的四人中站起一人,把一碗酒和一把上首捧到为首者面前,为首者一言不发,拿过上首,往中指指肚上一划,顿时有鲜血涌出来,滴人酒碗中,因为光线较暗,血呈紫黑色。接着,另外三人如法炮制,最后,捧酒之人也同样划破中指,滴血人碗。这时,为首的汉子接过酒碗,用刚刚割破的中指往酒中搅了一搅,脖颈一仰,咕咚一声,猛喝一大口。酒碗传下去,经过五人之手后,已经滴酒不剩。几人这才立起身来,随着首领走出密室。

密室外面原来是个客厅,巧合的是,正好有五张沙发,围着一张好像会议桌似的椭圆形茶几。五人走进来后,密室的门就变成了镶在墙上的一面大镜子。不知内情的,绝对看不出异常。

客厅的装潢很上档次,大理石地面,实木墙壁,高档酒柜,豪华吊灯。只是灯光较暗,窗上还蒙着厚厚的窗帘。几人落座后,又是刚才捧酒之人,沏上了五杯茶水。此时,大家的目光都落到首领身上。

首领就是李子根,乌岭煤炭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也就是乌岭这块土地的统治者。此时,他神情平静沉稳又有几分冷峻。他看看另外四人,极富感染力地叹口气说:从现在起,咱们又多了一个兄弟,一个好兄弟!转向一个脸色黑黑、下巴上长着黑胡茬的汉子,老五啊,你要知道,这种场面,你的四位哥哥一共才经过三回。第一回是我们老哥仨,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第二回也有五六年了,是你四哥加人进来,现在是第三回。你要记住咱们发过的誓,从今以后,咱们就要同甘苦、共患难了!

被称为老五的汉子就是黑胡茬。他听了这话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得有点结巴:大……大哥,你放心,我……我黑子虽是后来的,可保证……保证对大哥忠心耿耿,我要是对不起大哥,天打五雷轰!

李子根轻轻摆摆手:行了,刚才咱们已经盟过誓,就不用再多说了。看看另外三人,又长叹一口气说,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想了很多。尤其是今天晚上,我又想起当年的事儿……我常常想,咱们经过那么多风浪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想来想去想通了,就是两个字:团结,是因为有你们这样一批好兄弟跟着我。老四,老五,你们都是后来的,有些事不知道,老二老三是和我一起走过来的……老二最早,你们没忘记从前的日子吧,没忘记咱走过的路吧!

老二乔勇立刻回应:大哥,老二我就是到死也忘不了过去的日子呀。当初,我们家吃不上喝不上,过年连件新衣服都穿不上,还不是你把我带出来闯天下,才过上了今天的好日子。咱们一起走过的路更不能忘了,想当年,咱们在乌岭这块土地上经过多少风风雨雨啊,跟徐老疙瘩、唐小虎、老蒙古他们文的武的打了多少仗啊,我老弟把命都送了。就因为这条命,咱们叼住了徐老疙瘩,让他乖乖把矿井让给了咱们,滚出了乌岭……我兄弟虽然死了,可死得值。大哥你放心,我心里明白,没有你就没有我乔勇的今天,我永远是你的老二,这辈子是跟定你了!

乔勇说完,老三也开口了,他是蒋福荣。他拉长声调说这个……我虽然是老三,可年头也不少了,当时,我哥哥还没当县长,只是矿山局的副局长。当年,我真是把脑袋掖在裤腰里干哪……那天夜里,我和大哥去矿井的路上,被唐小虎带一伙人堵住,他们要下黑手,叫我一下子就捅伤两个,有一个当时肠子就冒出来了,我们这才跑出来!转向李子根,大哥,你还记得这事吧……当然,一切都是托大哥的福。我和二哥一样,到啥时候都是你的老三,你指哪儿打哪儿,绝没二话!

他的话有些微妙,既像是感慨当年,恭维李子根,又像自我表功,让人别忘了他的贡献。

下面,该老四和老五表态了。他们是尤子华和黑胡茬。按理,该尤子华先说,可他却沉默不语,黑胡茬忍不住,抢先说起来。可能是有些激动,他的话结结巴巴的。

这……大哥,二哥,三哥,我小黑子……不,当年我老五还小,没有赶上你们创业,可……可从今后,我是死心塌地跟上你们了,只要大哥发话,我……我啥事都敢干,就是叫我杀人,我也没二话……我……我不会说话,请大哥……还有二哥、三哥、四哥看我小黑子咋干,我要做对不起大哥的事,你们就……就杀了我!黑胡茬住了口,李子根赞赏地点点头,乔勇和蒋福荣没说话,尤子华却在旁轻轻笑了一声。黑胡茬转向他四哥,你笑啥,我哪儿说错了?

尤子华不出声,李子根点了名:老四,你今儿个咋有点蔫哪,有什么心事吗?老五哪儿说错了,你是四哥,给他指出来呀!尤子华这才欠了欠身,勉强笑了笑:啊……没什么,我是听老五嘴里老是离不开杀字,这恐怕不行。咱们不是杀人集团,咱们是干事业,有些事即使非动武不可,也要先礼后兵,老是乱打乱杀,会捅出事儿来的!

李子根轻轻点点头,咳嗽一声道:老四说得有理,今天这事儿,实在是让他们逼的,不到万不得已,咱们不会这么做……不过,老四,你和老五都是后来的,不知道我们哥仨的当年啊,那可真不容易啊,所以,我才特别爱惜今天这局面,绝不许别人破坏……妈的,你动我啥都行,就是动我老婆也没关系,可不能动我的煤矿!停了停,目光望向尤子华,现在看,咱们哥儿五个还真像三国似的,我和老二老三就是当年的刘关张,老四虽然是后来的,可有勇有谋,是四弟子龙,你这些年没少出力,大哥都记着呢。你说的话也对,可是,我小时候听说书的说过,古今干大事的,都不能讲妇人之仁,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看书多,知道得也多,你看那些打天下的,哪个手底下没有人命,为了干大事,有时候不得不狠一点啊!胜者王侯败者贼吗,老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尤子华沉吟了一下,终于点头道:大哥说的是,历史进步总要伴随着阵痛。现在是改革年代,而改革总要付出代价,可最终换来的是社会发展进步,最后,一切都会被胜利和成功淹没,时间会使一切都淡漠的。你看,秦始皇当年杀了多少人,可现在谁不夸他修万里长城……大哥说得对,干大事不拘小节!

尤子华话音一落,黑胡茬又抢着说:就是这回事,今儿个要不把他们收拾了,咱乌岭煤矿就得完蛋,咱们能让吗?妈的,今后谁要对咱煤矿不利,我老五第一个跟他玩命!

李子根欣赏地看看黑胡茬,又看一眼尤子华,改用揶揄的口气说:老五哇,大哥喜欢你这个劲儿,可是啥事都不能过头,你四哥说得有道理,不到一定地步,不能用这一手。说起来,你是老五,三国里的老五是谁?没有,不过,好像有个五虎将,关、张、赵……还有谁来着,对,有个马超吧,这个马超就有勇无谋啊,你可不能学他。别的不说,你就不该用肖云的手机接那个电话,差点惹出大事来,还好,他报告了杨平,要是报告别人不就麻烦了?这话我已经说过了,就不啰嗦了,总之,你要多跟你四哥学!转向对尤子华,老四,今后你得多照应老五!

尤子华笑了笑:这我可不太敢。大哥,我有自知之明,咱们弟兄五个数我最窝囊,胆子小……不过呢,大哥能认同我的观点,我还是挺感激的。现在终究是和平年月,打打杀杀的事还是越少越好。当然,大哥说得也对,真要逼急了,该来狠的还得来狠的,小民知法不知恩,必须得让他们害怕咱们。就像大哥说的那样,古今干大事者哪有不杀人的?咱为了成大业,有时候还真不得不采取些极端手段,不过,我的意思是,要尽量少这么做,因为出了人命终究不好!

李子根认同地说:对,还是老四说得全面……这样吧,咱们还是商量一下眼前的事儿。我想,这三个人虽然处理了,可他们不像那些打工的,有些事儿要好好琢磨琢磨,大伙都咋想的,都说说!客厅里沉默下来,片刻,老二乔勇骂了一声:操,我看没啥害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只要咱们几个知道内情的不吐口,不承认,谁能怎么着?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了,那年,两个捣乱的河北小子被处理了,上边不是也来过人,风声也挺大的,最后不是也不了了之啦……我看这回也没啥了不起的。明天我把保安大队的弟兄们全派下去,该吓的吓,该哄的哄,别说没人知道内情,就是摸着点须子,也是只听轱辘响不知井在哪儿,谅他们也不敢乱说!

蒋福荣仰着脸傲然地说:二哥说得是,在乌岭这块地方,敢跟咱们作对的人还没出生呢,不过呢,我有点担心那个警察,他可是刑聱,来乌岭不少人都见过,说没就没了,他们单位恐怕不会不管……没等蒋福荣说完,黑胡茬就抢过来:三哥说得是,那小子在六号井整我的时候,就说省公安厅已经派出很多警察秘密潜入乌岭,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话像一块重石砸到几个人的心上,室内再次陷入沉默。片刻,李子根哈哈笑了:怎么,他这牛吹得还真把你们吓住了。省公安厅的人在哪儿呢?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咋一个没见着哇?告诉你们,别说平峦县公安局,就是地区公安局、省公安厅也有咱们的人,只要他们一有行动,我立刻就能知道。再说了,别说省公安厅没来人,就是来人了又能怎么样?这是乌岭,他们没有证据,有什么办法?不说这些了,老四,还是你说说吧,你文化比谁都高,想事儿也周密,快说说吧!

尤子华轻轻一笑:大哥过奖了!他长出一口气,面向众人,好,那我就说说吧。我觉得,三位哥哥说得都有道理,对这件事,我的看法是,既不能大惊小怪,草木皆兵,自乱阵脚;也不能掉以轻心,麻痹大意。我们要头脑清醒,未雨绸缪,才能防患于未然。几人愣愣地听着。乔勇说:老四,你别转这些文词,用大白话说,俺们几个文化低你还不知道吗?

尤子华又是一笑:二哥,我没转词啊……好吧,我再说白点,我的意思是,咱们无论做什么事,都应该事前考虑周全,做到有备无患。我说过,咱们最好不使用暴力,会留下后遗症……当然,有大哥在,也不会出啥大事,可麻烦。譬如这件事,完全可以制造一个交通事故解决他们,如果那样,也就是赔俩钱完事。我研究过交通肇事赔偿,撞死的如果是农村人,顶多赔三五万元,就算他们三个命值钱,每人十万,一共也就三十万,这对我们乌岭来说还算钱吗……别说三十万,就是三百万我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不是时间紧,来不及准备吗?李子根把话接过去,子华,后悔药没处买去,还是说眼前吧,现在咱们该做哪些事?

尤子华笑了笑好吧,我现在就发表点自己的想法,供大哥参考。停了停,表情略略严肃起来,我觉得,首先,我们一定要重视这件事。咱们矿这些年虽然没少死人,可他们多是井里出事死的,属于生产事故,而且都是外来打工的,没人管。可这三个人不同,一个警察,两个记者,还是从省里来的,同时都在咱乌岭没了,是小事吗?他们背后的单位也不一般哪,一个是公安机关,刚才三哥说了,有可能会惊动省公安厅,那两个记者呢?我看,也有可能会惊动省报甚至《人民日报:你们想一想,如果他们在报上刊登一篇哪怕豆腐块那么大的文章,题目是:二记者一警察神秘失踪于乌岭煤矿,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响,带来什么后果?

尤子华停下来,屋里的气氛一下变得非常凝重。乔勇变得口吃起来那……这……这么说,这事儿……二哥你别急,听我往下说。尤子华继续说起来,所以我说,我们一定要头脑清醒,不能麻痹大意。当然,更不能自乱阵脚。对这事儿,我认真考虑过了。他们三个虽然在我们乌岭没的,可真正知道内情的多是咱们圈里人,而且,这里边回旋余地很大。先说那个警察吧,他第一次来乌岭是有不少人知道,包括县公安局,包括乌岭大饭店和六号井、七号井的一些人。咱要是咬定说他没来过,那反而会引起怀疑。可大家要注意,我说的是他第一次来。而他第二次来是化装成打工的直接去了六号井,就是那些跟他一个班儿干活的,恐怕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至于参与搜捕的弟兄们,都不知道内情怎么回事,还真以为是什么盗窃炸药的不法之徒呢,何况他们都是一些可靠的弟兄!

乔勇一拍桌子你是说,我们可以一推六二五?

尤子华一笑:对,如果省公安厅真来人了,调查这事,我们应该大大方方地承认,他是来过乌岭,可后来就走了,去了哪里不知道……对了,不要忘记,还是丽……还是大嫂托人给他买的软卧,亲自送他上的火车。这一点,火车站的人都能证明!

李子根听了这话没出声,但微微点了点头。蒋福荣想了想说:还别说,老四分析得真有道理,他第二次来乌岭是够秘密的,把咱们都瞒过了,想不到这倒成了一条有利因素……对,上边要是调查我们派出所,我也可以这么证明!

黑胡茬讨好地对尤子华说:四哥,你不但是赵子龙,我看,赶上诸葛亮了!

尤子华没有看黑胡茬,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说下去:那位女记者呢,她跟她老公一样,第一一次来有人能证实,因为她在矿井接触了很多人,可她第二次来是自投罗网,在淸泉就被咱们发现,塞到车里拉回来,除了参与行动的几个弟兄,同样谁也不知道!

蒋福荣紧接着说:那个张大明也是扮成打工的,直接去了矿井,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乔勇一拍大腿:妈的,这么说,啥事也没有了,早这么说呀,吓我一大跳!

李子根摆摆手让子华往下讲。子华,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再说说,咱们该做些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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