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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母亲的责任(2)

如今的幸福时光使我欣慰,不过有时心底也会泛起一缕儿时的苦涩。那时候,娘拉扯着我和妹妹,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在五里外的村小上学,6岁的妹妹在家烧火做饭,背着那个比她还高半截的竹篓打猪草,娘起早摸黑挣工分,日子清贫得像一串串干枯的灯笼花。

有年“六一”,学校说是庆祝儿童节,每个学生发三个馒头。我兴冲冲地对娘和妹妹说:“明天发馒头,妹妹一个,娘一个,我一个。”妹妹笑了,娘也笑了。

那天,学校真的蒸了馍。开完典礼,我手里多了片荷叶,荷叶里是三个热腾腾的大馒头。

回家路上,看着手中的馒头,口水一咽再咽,肚皮也发出咕咕的叫声。吃一个吧,我对自己说,于是先吃了自己那个。三两口下去,嘴里还没尝出味儿,馒头已不见了。又走了一段,肚子又开始叫,而且比刚才更厉害。咋办?干脆,把娘的那个也吃了,给妹妹留一个就是。娘平时不是把麦粑让给我和妹妹,她只喝羹吗?娘说过,她不喜欢麦粑呀!

我回家时,呆呆地看着手中空空的荷叶,里边连馒头屑也没有一星了。我不知道自己怎样进了门,怎样躲开妹妹的目光。娘笑笑,没吭声。

正在这时候,同院的二丫娘过来串门,老远就嚷嚷:“平娃娘,平娃娘!你家平娃带馒头回来了吗?你看我家二丫,发三个馒头,一个都舍不得吃。饿着肚皮给我带回家了!”

娘从灶间抬起头,“可不,我家平娃也把馒头全带回来了!你看嘛。”娘说着打开锅盖,锅里奇迹般地蒸着五个白中带黄的大馒头!“你看,人家老师说我家平娃学习好,还多奖励了两个呢!”

二丫娘看看我,我慌乱地点点头……

那天晌午,娘把馒头递给我和妹妹,淡淡地说:“吃吧,平娃,不就是几个馒头吗!”妹妹大口大口咬着馒头,我却“哇”的一声哭了。

孩子的错误大都可以原谅,就看你采取什么样的方式。

我曾认识了一位老人,她丧夫多年,唯一的儿子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工作。

老人不识字,儿子来了信,她便找我念。我念信时,老人总是弓着背坐在凳子上,垂头听着,一言不发。听完了信,老人又蹒跚着脚步,取出针线、布料,还有老花镜,开始做鞋子。我问老人要不要写封回信,老人总是摇头。

信,接连不断地飞来,念信、做鞋的事也一直在进行着。鞋子已做了一大摞,可奇怪的是,她竟一双也未寄出过。我有些困惑,终于忍不住问老人:现在还有谁穿这种老式鞋呀?

老人的神情有些黯然。

又过了几年,老人病故了。她的儿子回来奔丧,我第一次见到了他。我进门的时候,他正面对着一大摞布鞋,满脸的泪水。我的目光移向他下肢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裤管里空荡荡的。

原来,他根本没腿!

大爱无言,面对此情此景,这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的感受。

美丽的疤痕

一个活泼开朗的小男孩到了上学年龄,他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开始美好的校园生活了。然而在开学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一件令小男孩为难的事。

原来,开学的第一个周末,每一位新生都要请家长到学校来开家长会。小男孩认为他的母亲相貌很丑陋,这一直都让他觉得很难为情,所以小男孩不愿意让同学知道他有这样一位样子难看的母亲。原来小男孩母亲的右侧面颊几乎被一块非常难看的疤痕整个遮住了。而小男孩也从来不愿意问起母亲脸上那块疤痕的来历。

在家长会上,尽管小男孩的母亲脸上有那块难看的疤痕,但是她的善良和文雅的举止还是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些人还非常关切地询问她疤痕的来历。

小男孩母亲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说道:“那时候我的儿子还很小,有一天,他的房间着火了,我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就在我向婴儿床跑去的时候,我看见一根横梁从房顶上掉了下来。情急之下,我用自己的身体护在了儿子身上,结果我被砸得不省人事。但幸运的是,我的儿子没有受到一点损伤。”

说到这里,她用手轻轻摸了摸有伤疤的那半边脸,嘴角仍挂着甜蜜的微笑。

听到这里,小男孩再也忍不住,他含着眼泪跑了过去,一下扑到了母亲的怀里。

儿不嫌母丑,子不嫌父贫,伤痕背后的故事同样感人至深。

赤脚开门的佛

从前,有个年轻人与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苦。后来,年轻人迷上了求仙拜佛。母亲见儿子整日念念叨叨,不干农活,劝过他几次。但年轻人对母亲的话不理不睬,有时甚至还恶语相加。一天,年轻人听说远方的山上有位得道的高僧,十分仰慕,想去向高僧讨教成佛之道,但他又怕母亲出来阻拦,就瞒着母亲偷偷离家出走了。

年轻人一路上跋山涉水,历尽艰辛,终于在山上找到了那位高僧。高僧热情地接待了他。席间,听完他的一番自述,高僧沉默许久。当年轻人向高僧问佛法的时候,高僧开口了:“你想得道成佛,我可以给你指条道。你即刻下山往家走,中途遇到赤脚为你开门的人,就是你所谓的佛。你要悉心侍奉,成佛自然没问题!”年轻人叩谢高僧,然后下了山。

第一天,他投宿在一户农家,男主人为他开门时,他仔细看了看,男主人没有赤脚。第二天,他投宿在一个富有人家,更没有人赤脚为他开门。第三天、第四天……他一路走来,投宿无数家,就是没有遇到赤脚开门的人。快到自己家时,他彻底失望了,决定连夜赶回家。到家时已是午夜时分,疲惫至极的他费力地叩动了门环,屋内传来母亲惊悸的声音:“谁呀?

“我,你儿子。”他沮丧地答道。

很快门开了。一脸憔悴的母亲就着灯光,流着泪端详着儿子。年轻人一低头,突然发现母亲竟赤脚站在冰凉的地上!刹那间,他想起高僧的话,顿时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面前……

儿行千里母担忧,在寒冷的冬夜里,只有母亲会赤脚为你打开那扇门。

账单

小彼得是一个商人的儿子。有时他会到爸爸开的商店里去瞧瞧。店里每天都有一些收款和付款的账单要经办,彼得往往被派去将这些账单送往邮局寄走,他渐渐觉着自己似乎也已成了一个小商人。

有一次,他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也开一张收款账单寄给妈妈,索取他每天帮妈妈做事的报酬。

一天,妈妈发现在她的餐盘旁边放着一份账单,上面写着:

母亲欠她儿子彼得如下款项:

为取回生活用品20芬尼;为把信件送往邮局20芬尼;为他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20芬尼。

共计:60芬尼。

母亲收下这份账单,并仔细地看了一遍,什么话也没有说。

晚上,小彼得在他的餐盘旁边找到了他所索取的60芬尼报酬。正当他准备把这笔钱收进自己的口袋时,突然发现餐盒旁边还放着一份给他的账单。他把账单展开读了起来。

彼得欠他的母亲如下款项:

为在她家里过的十年幸福生活0芬尼;为他十年中的吃喝0芬尼;为在他生病时的护理0芬尼;为他一直有个慈爱的母亲0芬尼。

共计:0芬尼。

小彼得读着读着,感到羞愧万分!一会儿,他怀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蹑手蹑脚地走近母亲,将小脸蛋藏进了妈妈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把那60芬尼塞进了妈妈的围裙口袋。

母爱无价,任何东西都买不来无私的爱。

真正的珠宝

一天,两个小孩正在清晨的阳光下快乐地玩耍,他们的母亲卡妮亚过来告诉他们:“今天将有位富有的朋友要来我们家做客,她将会向我们展示她的珠宝。”

下午,那个朋友来了,一身珠光宝气。兄弟俩十分羡慕地看着客人,发出感叹:“她看起来真高贵、真漂亮!”他们又看看自己的母亲,母亲只穿了一件朴素的外套,身上没有戴任何饰品,但是她和善的笑容却照亮了她的脸庞,远胜于任何珠宝的光芒。

“你们想看看我的珠宝吗?”富有的女人问。

她的仆人将一只盒子放在桌上。这位女士打开盒子,里面放着成堆的像血一样红的红宝石、像天一样蓝的蓝宝石、像海一样碧绿的翡翠,还有像阳光一样耀眼的钻石。

兄弟俩呆呆地看着这些珠宝赞叹道:“要是我们的妈妈能够有这些东西该多好啊!”

客人炫耀完自己的珠宝后,又故作怜悯地说:“快告诉我,卡妮亚,你真的有这么穷吗?什么珠宝也没有吗?”

卡妮亚坦然地笑着,说道:“不,我有,而且比你的更贵重。”客人睁大了眼睛:“真的吗?快拿出来让我看看吧!”卡妮亚把两个儿子拉到身边,微笑着说:“他们就是我真正的珠宝呀。难道不比你的珠宝更贵重吗?”

在母亲的眼中,孩子才是她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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