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80800000007

第7章 喷泉(1)

金仁顺

“那些水,”每天下了班,老安要在镇中心街边抽几支烟,看喷泉,“又薄又亮又滑,绸子似的,从水管里面变魔术。”

张龙总是直接回家。被煤尘浸透的帆布工作服硬挺挺的,他就像从盔甲里面钻出来,院子里两个大号洗衣盆里的水晒了一整天,暖洋洋的,有几次他身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吴爱云就从后面把他抱住了。

她的疯劲儿也跟喷泉似的,不管不顾,变着花样儿来。有一次她把张龙的脸咬破了,晚上吃饭时连老安都注意到了。

“怎么了,”他倒酒的手停在那儿,“你那脸?”“真的呀--”往桌上端菜的吴爱云也凑过来看。“刚才洗澡,”张龙抬起胳膊往外挡她,跟老安解释,“可能搓得狠了--”

“我看,像是女人咬的--”吴爱云吃吃笑,“有对象了?”“没有。”张龙举起酒杯转向老安,“谁能看上我?”老安跟他碰了下杯,两个人把酒喝光。

走边回头扔下一句,“我这朵鲜花不就插在牛粪上了吗?”“别欺人太甚啊你--”张龙说。“我欺负你了吗?”吴爱云端着一盘削皮黄瓜和炒鸡蛋酱回来,放到桌子中央,偏腿坐到炕上,问老安,“你娶了我,高不高兴?”“高兴。”老安当了半辈子矿工,皮肤和皱纹仿佛被墨染过,沟沟坎坎密布于脸上,他笑的时候,仿佛有个网被牵动了。“女人就是花,”老安跟张龙说,“就得漂亮,不漂亮还叫什么女人?”“要不是我妈那会儿生病开刀,急等用钱,我能嫁给矿工?!”吴爱云给自己倒上酒,举杯跟老安碰一下,又跟张龙碰一下,仰脖把酒干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会儿就是一条狗一头猪给我钱,我都嫁!”

“让女人这么欺负,”张龙看着老安,叹了口气,“你还笑得出来?”“张龙从小就是好汉,英雄气概。”老安对吴爱云说,“上中学的时候别人欺负我,追到我家门口,把我吓尿了裤子,张龙抄起菜刀冲出去,把他们全砍跑了。他岁数儿小,那会儿比我矮半头呢。”

“你还好意思说--”吴爱云哼了一声。“没出事儿是英雄,”张龙把酒倒进嘴里,一小团火,从嗓子眼儿直冲进胃里,“出了事儿就狗熊了。”“听说是为了个女孩儿,”吴爱云问,“谁啊?我认识吗?”“连我都不认识。”张龙举起老安刚给他倒满的杯子,“干了?”“怎么可能--”“干了!”老安举着酒杯,两个人都不看吴爱云。“到底是谁啊?”第二天他们钻进被窝时,吴爱云又问。

“我真不认识。”张龙说,“那时候打架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就是年轻,没事儿找事儿,乱打一气。”

“不爱说算了。”吴爱云哼一声,“满嘴鬼话--”

电工刀改装的,刀身窄窄一溜,磨得锋利无比;折叠刀是钢的,银色外壳上面镌刻着双龙戏珠图案,刀子从槽里面弹出来时发出咔嗒的一声;最毒的是把三棱刀,短、窄、立体,刀身是黑褐色,刀刃磨成了三条窄窄的银带子,寒光闪烁,在刀尖处汇合。

出事儿那天晚上张龙把三把刀都带上了,电工刀插在袜筒里面,折叠刀揣进裤兜,三棱刀有刀鞘,他用胶布把它缠在手臂上,用袖管盖住。出门的时候,他妈妈的叫声从后面追上来:“黑灯瞎火的上哪儿找死去?!”

他在老安家门口叫了老安两声儿,老安没出来。张龙在巷口跟几个人会合,到了十字街大路口时,人数增加到二十多个。马路对面,隔着水泥花坛,十来个年纪比他们大两三岁的少年出现了,他们人数少,但个子明显高过他们,体格也更结实。他们三三两两,分成几列从暮色和夜雾交织的背景中晃晃悠悠地走出来时,变成了能自行移动的山岭,而他们身后的阴影,让这些山岭有了双重重量。张龙感觉到自己的腹部画圈圈似的扭搅起来,热滚滚的液体从身体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沸腾翻滚,回旋上升着涌向他的四肢和大脑--他的手伸进裤兜里握住折叠刀,打量了一下身侧及身后的伙伴,那天傍晚,天色死暗,所有的星星都落到少年们的眼睛里了。

当对面的人山再次移动,并且迅速变成几条河流朝他们包抄过来时,“你们记住,”张龙一字一顿,齿缝间呲出的咝咝寒气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张龙的妹妹大学毕业留在南方,嫁人后把父母接走了,房子留给了张龙。初见老安时,张龙差点儿把他当成他爸爸,后来才想起来,20年过去了,老安早就不是少年了。不只是老安,当年跟着张龙打拼的伙伴儿,全都娶妻生子,变得灰头土脸少年闪闪发亮,如今都消失不见了。老安对张龙,还像当年一样谦恭,吴爱云热情好客,厨艺很拿得出手,后来,张龙发现她别的方面也不错。当然她也有不好的地方,胆子比母豹还大,半夜里溜到张龙家里,摸进他的被窝。

“你疯了?!”“你怕了?!”

暗夜里,吴爱云的眼睛像两颗黑珍珠。“--总要给老安留点儿面子吧。”“你占了他的里子,还讲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吴爱云手臂又凉又滑,蛇似的缠到张龙腰间,“放心吧,他睡得跟死人似的。”吴爱云的身子结实,滑溜,在月光中出了水的白鱼般扭动扑腾着,叫声大得让张龙伸手去堵她的嘴,她把他的手指咬住了,咬痕处渗出了血丝。“你属狗的。”张龙骂她。“对,”吴爱云在他嘴唇上又咬一口,“啃不够你这根儿骨头。”“早晚有一天,”张龙把她推开,“老安拿着菜刀冲进来,把我们剁成肉酱。”

“肉酱就肉酱,”吴爱云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放点儿葱姜,加点儿芹菜,包饺子。”

溜走的时候,她倒挺麻利,一闪就没了影踪。白天张龙跟老安一起下井,幸亏是井下,光线暗,张龙不必面对他的注视和笑容。张龙无数次地骂自己是混账王八蛋,但有了吴爱云以后,他再也过不了没有女人的日子了。

“你们那儿没合适的吗?”老安问吴爱云,“帮张龙张罗张罗,成个家。”

“倒有一个合适的,”吴爱云说,“不过,跟你结婚了。”

击只会让矿工们觉得那些玩笑越说越有嚼头儿,张龙努力充耳不闻,但有一天他的动作跑到了思想的前面,他操起铁锹挥过去,差一寸,就抵到那个家伙的喉咙口,铁锹刃边银亮,寒气森森,那张装满了下流话的嘴巴都来不及合上。“谁跟老安过不去,”张龙的话说得很慢,带着霜气,“我就对谁不客气。”

“他们是开玩笑,瞎咋呼--”晚上喝酒的时候,老安说,“咬人的狗不叫。”

张龙举着酒杯的手臂僵住了:“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多管闲事儿了?!”

“你想哪儿去了?!”老安直摆手,他脸上炭黑色的皱纹耷下来,笑容里面带着苦相,“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些煤黑子,脑袋别在腰带上,每天有命下到井下,有没有命上来都说不准呢,还计较个啥?”“拿女人过嘴瘾,煤就白了?就长命百岁了?”“喝酒,兄弟。”老安举起酒杯在张龙的酒杯上碰了好几下,“兄弟,喝酒。”

酒喝得别扭,张龙身体里面野火烧不尽,在炕上翻来滚去,期待着吴爱云能摸黑过来。等到半夜,回应他的,除了白泠泠的月光,还是白泠泠的月光。

第二天下井的时候,掌子面就老安和张龙两个人。塌方的时候,轰一声巨响,巷道里面雷声隆隆,煤尘云朵般飞扬起来,激流迸射,决口般地冲过来。张龙张开双臂搂抱住头,蜷成一团,任凭唰唰唰飘落的煤粉把自己掩埋。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里面传来话语声。前两句他没听见。声音像从煤尘里面渗出来的,闷闷的,似有似无。

“想过,”张龙一张嘴,煤粉呛进嘴里,他吐了半天,“但没认真往里想。”

就像少年时候,张龙想过杀人,但从没真想杀过谁。“我想过,还经常做这种梦--最早跟我一起下井的弟兄,要么死要么残废,快占一半儿了。”张龙没吭声。

“我们死了,吴爱云肯定闲不住,她会再找男人。”张龙腾身而起,他人世间走一遭,一半时间在监狱里面度过,出了狱,又有一半时间在地底下,女人他是刚刚尝到滋味儿,还是占着老安的灶台炒剩菜。他不甘心,不认命。

煤尘仿佛一条河把他们浸在中间,张龙蹚来蹚去,终于,脚踢到了硬物。他把镐头捞起来,辨别了一下方向,去刨把他们封闭起来的那堵墙,他叫老安起来跟他一起干,外面有工人,他们肯定会接应、救援的。

老安沉默了一会儿,也过来帮忙了。从井底下升上来时,艳阳当空,阳光金汤般地泼下来,张龙仰头看太阳,直看得两眼发黑,头晕目眩,泪水在他的脸上肆意奔流,井底下被汗水湿透的身体,又被新发出的汗水透湿。

矿主、工长,一大堆人等在井口,看见张龙、老安上来,矿主抓着他们的肩膀,连骂了几句脏话,他冲所有矿工一挥手:“喝酒去,今天谁不喝醉谁是孙子!”

喝酒中间,张龙出去上厕所,看见吴爱云跌跌撞撞地跑来,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看见张龙,直扑进他怀里,伸手去摸他的脸:“我刚听说,吓死我了。”

张龙用力抱了抱她,把她从身边撕开,低声说:“人多眼杂的你别闹了。”

他回到饭店时,矿工们喝得脸色浓油赤酱,呼来喝去,声浪此起彼伏,吴爱云占了他的位置,坐在老安身边,啪嗒啪嗒掉眼泪。“你有完没完?”老安说,“等我死了你再哭也来得及。”“嫂子先回家吧,”张龙说,“让我们痛痛快快喝一顿。”吴爱云点点头,抹着眼泪走了。张龙坐下后,往窗外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窗框就像电视机屏幕,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咱哥俩儿喝一杯,”他举起杯子冲着老安,“大难不死,祝贺一下!”“死了也没啥了不得的,”老安拿着酒杯,朝地上啐一口,“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那哪能?”张龙说,“好死不如赖活。”他们从中午喝到黄昏,从酒馆出来的时候,喷泉在喷水,老安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张龙犹豫了一下,也陪着他坐下了。

歌一首接一首地唱,男歌手女歌手,声音都仿佛在糖浆里面浸过,又被拉成丝线,织成了绸缎,从耳朵里钻进来,在人的心头上抚弄、撩拨。喷泉里的水,一会儿变成蘑菇,一会儿变成雨伞,有时候像花,有时候像叶片,忽儿浪起来,扭搅着跳起舞来,或者豁出去了,放焰火似的直冲上天去。

老安从地上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近喷泉,站在飞溅的水珠中间,引起围观者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张龙过去拉老安,老安一脸的水珠子,眼泪似的淌。

老安对喷泉的兴趣说没就没了。下班后他和张龙一起回家,他们站在自家的院子里冲洗,隔着木板墙障,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但言行举止却看得七七八八。

老安在吴爱云身上动手动脚,他的突然袭击经常让吴爱云受到惊吓。她的叫声和斥骂好像非但没让老安住手,反而越发挑起了他的兴致,喝酒的时候,老安也越来越经常地在吴爱云胸上屁股上摸来蹭去。

“你的狗爪子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吴爱云把菜盘往桌子上面一礅,菜飞了起来,又落下,她去了厨房。

老安嘿嘿笑,捻捻手指,举杯跟张龙碰一下:“喝酒。”张龙喝不下去。他的食道仿佛塞满了酒精块儿,从胃里往上直垒到嗓子眼儿,梗得难受,他放下酒杯,冲到屋子外面。“怎么了?”吴爱云跟出来,在他后背上拍打。塌方以后,他们还没有机会亲近,她的手贴在他后脖颈处,指尖的温热像细钩子,把他身体里散落的委屈一网打上来,刚喝的酒刚咽下去的菜一古脑翻涌奔腾,全吐了出去。

“喷泉啦?”老安跟出来,“没喝多少啊……”张龙甩开吴爱云的手,直起身子看着老安:“胃里不舒服,我先回去睡了。”

“咋不舒服了呢?酒没烫热?”老安把张龙送到门口,看着他打开自己家门,“有事儿言语一声儿。”

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张龙懒得开灯。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炕上,宛若雪白清冷的一床被子。他把被褥铺好,躺下,那床月光一半覆在他身上,另一半空空地笼着。

隔壁叮叮当当地发出声响,两口子好像打起来了。张龙刚睡着,就被惊醒了。吴爱云的身体又凉又湿,带着初秋夜寒的气息。“你怎么--”

吴爱云捂住了张龙的嘴。她全身贴近他,在他身上蹭了蹭,他的身体噼里啪啦地迸起了火星,转瞬间就燃烧起来。他支起胳膊笼她在身下,就仿佛她是只虫子,是只小鸟,是浆汁饱满的嫩玉米,他焐着她,烤着她,让她外酥里嫩,香气四溢。

同类推荐
  • 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蟹,正要往嘴里送去,一瞥,见佟承志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她筷子一松,蟹掉在盘子里。再看去,佟承志还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地。庞鹰鼻子一酸,忙把额前的刘海往后捋去,怕人看见。想想还是不妥,索性站起来,换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来,怔怔的,夹了块蟹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只觉得木木的,一点味道也没有。
  • 你在心上,爱情那么长

    你在心上,爱情那么长

    我记得答应秦江灏的求婚那天,屋外下着倾盆大雨,他一身湿的像水鬼一样的跑来我家,直接干脆的说要和我结婚。我觉得他是脑子进水了,但我却脑抽的答应了他。我俩性格其实一直都不和,但偏偏被一纸婚书扣在一起,他有喜欢的人,而我喜欢他,我们明明有名无实,可他却和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怀了我们的孩子,可他还是不爱我,没有感情的婚姻和家庭意味着没有存在的意义。我打掉了我和他的孩子,将离婚协议书摆在他的面前。他却面色狰狞的掐着我的脖子,让我还他的孩子……
  • 金瓦砾

    金瓦砾

    青年企业家周四平、某合资公司总经理洪承宗和文物工作者俞怀颖不约而同一起关注城北高地的一地瓦砾。三位青年经受各自生活的困扰和情感的起落,在彼此相争中展示他们的身世渊源、人生准则和思想轨迹。
  • 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

    杨袭,女,1976年出生于黄河口,08年始在《大家》《作品》《黄河文学》《飞天》《山东文学》等文学杂志发表小说。
  • 去宋镇

    去宋镇

    我爹招呼村里人帮着把李长明送进县城里的医院里。做了CT观察,在左腿的骨头里加了钢板,绑上了石膏绷带。李长明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每天注射止疼和消炎的针药。我爹去看过几次。想等李长明出院以后再多给他一些钱。我爹最近这次去看李长明的时候,曾经和李长明商量,要赔给他多少钱才满意呢?李长明听出了我爹的意思。摇摇头说:“算了吧。我欠你的还没还呢,以后再说吧。”我问我爹:“李长明欠咱什么?他已经不欠咱什么了啊?”我爹抬手拧了一把鼻子,低头盯着我的脚,一句话也没说。过了老大会儿,我听到他嗯了一声,起身朝门外走。他的脚步歪斜在夏日的阳光里,腰间的钥匙串儿也跟着叮当作响,刺得我耳朵生疼。
热门推荐
  • 一眼万年:倾城荣华只爱你

    一眼万年:倾城荣华只爱你

    在你逆光而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放不下你
  • 现代名家散文经典(散文书系)

    现代名家散文经典(散文书系)

    散文是美的,它能给人以美的享受,然而什么样的散文才是最美的散文呢?秦牧曾说:“精粹警辟的、谈笑风生的、亲切感人的、玲珑剔透的,使你读时入了神、读后印象久久不会消失的好散文,还是不多。”他还说:“一篇好的散文,应该通过各种各样的内容给人以思想的启发、美的感受、情操的陶冶。”品读精美的散文,宛如清风般涤荡沐浴;让散文的清扬与美丽永远地伴随你。
  • 杜甫传

    杜甫传

    这是武侠一代宗师还珠楼主的绝笔之作。全书11回,讲述了“诗圣”杜甫曲折潦倒的一生。由于作者善写武侠,尤其擅长讲故事,而杜甫的生平又与作者自身的身世很有相似的地方,因而这部书写得相当引人入胜和富有感染力。
  • 沧海之约

    沧海之约

    在A国重返亚太、推进再平衡战略为背景,中国与周边国家在政治、军事、外交等多方面进行角逐,以陈江丰、林珊为代表的中国情报人员以亚盟博览会为契机,与B国特工人员程超、阮月娥展开了隐秘展现的情报较量,运用智慧,创造性地提出解决争端的新机制,阻止了战争的爆发,达成了不带武器的合约,破解了A国的围堵战略,不战而屈人之兵,为解决岛争提供了新思路。
  • 异界跑腿小分队

    异界跑腿小分队

    跑腿?打怪?花金币!战争?屠神?没压力!这里有猥琐又强大的大叔,三百多岁的萝莉,吐槽爱装的DIAO丝,天然呆的剑圣,女扮男装的小姐姐…………还等什么?快点上车!
  • 感悟财富

    感悟财富

    每个人都渴望拥有人生财富。究竟什么是人生财富?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答案不尽相同。究竟怎样才能得到人生财富?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只是很多人没有发现或不知如何运用而已。本书收藏了三百则经典小故事,这些广为流传的小故事,影响和改变了无数人的观念,洗涤和陶冶了无数人的心灵。本书从成败、得失、智慧、金钱、交际、口才、教训、幸福等十五个方面,对人生财富进行了全方位解读。无论什么时候读起来,都可以给你一些激励,给你一些启迪,给你一些感悟,给你一些感动。
  • 霸汉(6)

    霸汉(6)

    西汉末年,王莽篡汉,酿就天下大乱。汉室武皇刘正七次蹄踏皇城,以无可匹敌的武力屠尽王莽的各道势力,但其仍不是宿命之帝,心灰意冷终让复国大业由天而定。无赖少年林渺出身神秘,从小混迹于市井之中,一身痞气却满腹经纶,至情至性,智深若海。偶涉武道,以天纵之资无师而成绝世高手,凭借超凡的智慧和胆识自乱世之中脱颖而出。在万般劫难之后,恰逢赤眉绿林之乱,乃聚小城之兵,以奇迹般的速度在乱世中崛起。他巧造声势,妙借诸雄之力,更以无人能敌的勇猛与战无不胜的军事天赋,带领一群忠心不二的部下征战天下,慑服群雄。历经千战终独霸大汉江山,成一代无敌皇者。他就是——东汉光武帝刘秀!
  • 绝色兽宠:夫人野性难驯

    绝色兽宠:夫人野性难驯

    让琼崖国地覆天翻?让自己永失所爱?呵呵,锦弦倒想见识一下!什么上天昭示,既然躲不过,那就让整个世界地覆天翻!人人惧怕的圣女,异界游历一番,终于回归!且看锦弦如何一步一步变强!【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蝴蝶来过这世界

    蝴蝶来过这世界

    《蝴蝶来过这世界》是饶雪漫创作的一部青春文学作品集,收录了饶雪漫的经典短篇小说:内容丰富,有喜剧,有悲剧,有欢笑,有眼泪。有飞扬的青春,有忧郁的青春,有摇曳多姿的青春,有14个不一样的青春。内容简介: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我渴望两样东西:一是在书架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一本书,二是找到一个可以边走边谈的明友。那个时候的我没有实现这个愿望,所以我希望,今天的我能够给十七岁的你们这两样东西。希望我写的书是你们要找的那本,希望我就是那个你们可以边走边谈的好朋友。
  • 转世成了一把剑

    转世成了一把剑

    大魔王齐格转世重生了,本计划着像所有重生者那样在新的世界里大展一番拳脚,可是,怎么转世成了一把剑!还是一把品级极低的黄级低阶垃圾剑!唯一值得庆祝的是,主人是一个柔弱可爱的小萝莉,从此齐格走上了一条艰难而有趣的萝莉养成之路。到底谁才是谁的主人啊!本书并非一般的重生流,主角是以一个老师,一个配角的视角进行重生的,如果非要找一个例子,主角的定位大概就是斗破里的药老吧。小乌龟力求把本书写得轻松趣味一些,如果你喜欢,请帮我收藏、留言、投票吧。小乌龟还有一本暂时太监的玄幻小说《异度龙神》,是的,暂时!大家要是无聊可以去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