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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上半部(2)

这就是鱼儿所言的时局。鱼儿把扣儿从凤梧书院“挟持”到江西会馆,主要就是想告诉她这个。由于鱼儿把时局看得很重,因此,他谈得很仔细,很耐性,这样一来,就谈去了很多时间,而时间,又弄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所有突然爆发的大事件,往往都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偶然的小事引发的,而这件小事,又往往与一个女人有关。古今中外,有很多案例,或者说很多女人,支持这个定律,比如妲己、貂蝉、杨玉环、海伦,比如扣儿。

扣儿当然是女人。从扣儿阿爸阿妈的精子、卵子极其激亢极其偶然碰到一起时扣儿就有了扣儿的生命--这个经历与大伙儿一样,别无二致。自从扣儿有了扣儿的雌性生命并记事起,你就是把扣儿倒挂在甑子场下场口那棵老黄桷树上,让她全身所有的东西倒灌进她的脑花里想,她也想不到她的这百把斤肉居然与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有关。

之所以说惊天动地,那是因为这个事件大到了与一个国家的改朝换代,以及坐稳江山有关。

烧坊桶槽流出的酒精和男人身体流出的体精像从没见过的大海一样把扣儿淹没得奄奄一息,身子骨全面铺开在鱼儿的破床上,薄得似一张每年清明为阿爸阿妈烧去的黄表纸。

扣儿死人般沉睡了一夜,直到窗外大天白亮得几近她全敞的肌体,才打了个滚儿,活了过来。

床上只有她一人。鱼儿何时走的,她不知道。她一下觉得很空,全世界都是空的,包括甑子场,她的家,包括她自己的身体。她生怕这时有人进来,那样,她的骨子,她的肺腑,她的邪恶与欲念,都一览无余了。

她记得昨夜的火焰填满了她的身体,火陷露着人形,又红烈又硬朗,后来她的身体飘起来,飘起来后身体就空了。这会儿,她感到了下体的不适,有一种还未烘干的黏乎乎的感觉扣在那儿,她用手摸了下,拿到鼻下一嗅,一股荤劲十足的气味令她惊骇不已,差点呕吐,平静了心情后,却从指尖上的荤味边缘嗅出了一种超乎寻常的陌生的异香。她没有舍得立即擦去。现在,她已变得异常清醒了,眼睛里满是巫婆的光。她把自己变清醒,是为了好好想想这一天来的变故,可是,待她把这一天来的变故想了又想后,她便复又沦入懵懂浑沌的黑森林。自己的男人那么干燥,怎么倏忽间就汪汪洋洋成了涝地?自己的男人明明是蛋,怎么倏忽间就变成了鱼儿?

这会儿,她首先感到的是渴,之后是饿。她笼上桃红棉袄,下得床来。从石水缸里了一瓢凉水咕咕噜噜灌下,小腹就憋胀起来,她便打开破屋门去猪圈旁边蹲在石板洞上解决了问题。待她从室外的农耕气味中走回小屋时,才发觉在床上嗅到的那种异香实际上是塞满整个屋子的。再次感到了惊骇。把嘴唇抿得发乌时,眼睛就有些红了。

鱼儿这间破屋子是乌的。鱼儿是乌的袍哥兄弟。乌家大业大,鱼儿单身一人独处异乡,乌就扔了一间乌家名下的闲房给他栖身。乌对鱼儿称兄道弟,似比袍泽,鱼儿对乌巴心巴肠,死心塌地。

房间不大不小,除了一张会唱歌的床和一口残缺的水缸外,还有一节黑乎乎的柏木平柜、一个呲牙咧嘴的土灶台。房间正中搁着一只罅隙缤纷的木方桌,桌面残汤剩水、杯盘狼藉--看得出来,鱼儿走得很仓促,很潦草。

鱼儿把她抛在屋里不管,她有些生气,但鱼儿如果此时还赖在她身边不走,她会更加生气。她与鱼儿在一瞬间碰得太狠了,必须得像两块相碰的石头一样后退两步,才会落地,安静下来。现在,她需要安静,需要一处只有她一个人的冰雪空间。快过年了,书院会马上放寒假;这几天主要是给学员号试卷,招收补习班,少有课上,可去可不去;她决定不去书院。

简单拾掇了一下屋子,尔后径直向珍家走去。她想在打开家门时看见些什么,于是走得很快。又怕看见些什么,于是走得很慢。正是在这种矛盾的橐橐步态间,她遇到了她一生中第二个拿枪的男人禾。

当时,她正满腹心事、矛盾重重走在会馆街上,连已走到她身后的动静很大的一队人马都未察觉。这队人马,基本上是被她柔柔地、硬生生地,拦在了路中央。

见这队人马过来,街人已纷纷向两边街檐避让。扣儿是唯一没有避让的人。

这是十一位着军服、挎枪械、骑战马的男人。

一位皮带上别手枪的男人问扣儿,知道江西会馆在哪儿吗。

扣儿转身,不明就里,半天反应不过来,后来她抬臂,指了一个与他们的前进相反的方向。

这队人马掉转马头望扣儿手臂所指方向匆匆去了。去之前,扣儿感觉那个别短枪的男人认真地看了自己一眼。作为一个长得像扣儿一样舒服一样耐看的乡村少妇,被男人认真看一眼,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因此,扣儿对这一眼,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事实上,不仅没引起足够的重视,基本上就是不重视甚至忽视,因为后来禾对她说起这一眼时,她几乎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起小插曲,对于扣儿来说,就像大白天打了一个小盹,做了一场大梦。

扣儿不知道这些穿清一色军服的一个班的人马是共产党的公安部队。不知道队伍中还夹着一位女公安。

扣儿不知道那个向她问路、别手枪、将和自己产生联系的男人是公安科长禾。

扣儿更不知道禾从成都带来一个班的公安的基本任务和最低目标,是解救自由自在的自己,最高目标是抓捕乌和鱼儿。

扣儿终于被矛盾的步态驮着回到了珍家。与昨天下午回家看见的一样,家中空无一人。失望、平定、忧伤、仇恨,写满她此时的心纸。

她忍着冒雾泡的肚子,烧水洗了澡,之后弄了点吃的。仅仅一夜之间,她突然就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因罪恶感引起的厌恶感。女人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总是不能由女人自己作主,偏偏要男人为它作主?撇开心理因素不谈,仅从生理布局、生殖器官结构看,女人去作男人的主,如果男人不想让女人作,女人怎么可能完成自己的作?而男人就不同了,男人只要下决心作,就一定作得了。龟儿造物主,真他妈不是东西!

骂完造物主,扣儿不想看见自己被人作过主的身体。但她在脱下最后一件贴身衣物和裤衩、翻身埋入热气弥漫的大黄桶时,还是看见了它。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连头也埋进了水中。搓揉身体过程中,慢慢就感到了热,慢慢连感觉都变得热起来。她一下睁开了眼睛,那些满眼满目的白晃晃的山峦、沟壑、草泽、雪线,令她领略到了身体风景的神秘与美好,身体语汇的丰富与奇妙。她发觉把脑袋搭在黄桶沿口上,思维就会变成上山的健兔,噌地一下射出去,射很远。

昨天傍晚,鱼儿从江西会馆一路赶到珍家,见她悲悲戚戚、傻傻痴痴,站在独凳上,正升天成为空气。陪了好一阵,待扣儿从空气回到了人身后,鱼儿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问她吃饭不。

扣儿说:你是猪哇,吃饭?

鱼儿不解,进一步陪小心:那,那吃啥?

扣儿恶狠狠说:吃酒!

就这样,扣儿跟随鱼儿去了那座破屋。路上,鱼儿在街边铺子砍了一只烟熏鹅、切了一个卤猪拱嘴、拎了一罐包谷白干。扣儿知道街上的居民都拿眼望着她,只不过此时的眼光似乎已与下午有了不同,下午是偷窥,现在是明目张胆,但她居然挺了腰,无所谓的样子。她甚至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对着他们大声武气起来:

看啥子看?我扣儿是不会被男人丢的!不会!看!鱼儿!鱼儿就是我的男人!蛋算什么东西?珍算什么东西?好了,这下解脱了,解脱了……好,自由,自由万岁……

扣儿一声高、一声矮,高矮走着,最后走成了自言自语嘀嘀咕咕。

望着突然疯了的扣儿,众街人莫名其妙、面浮恐惧。

大喊一通后,压抑得险些崩坍的扣儿里里外外的句子一下通顺了,释然了。她似乎喊出了所有话,直到走到鱼儿屋中,直到喝醉前,没再说一句话。望着不说话的扣儿,望着一颗不定时炸弹,鱼儿心惊胆战。

鱼儿把烟熏鹅、卤猪拱嘴摆上桌面,掺完两杯酒,刚想与扣儿碰杯,却见扣儿飞快喝了自己的一杯,又飞快喝了他那一杯。鱼儿又掺,她又喝。又掺,又喝。鱼儿不掺了,她就自己掺,自己喝。鱼儿傻傻站在桌边,像一个与这间屋子无关的人。又像一位奉酒的男伺。

鱼儿终于忍不住了,说,扣儿,别喝了,你已经醉了。鱼儿一边说一边去夺酒杯,并用她的手,把她整个身子拉进自己怀里。扣儿大惊,奋力一推,把鱼儿推了个趔趄。鱼儿讪讪道,扣儿,你刚才在街上说了,我是你的男人啊……鱼儿还没说完,扣儿一口酒水裹着唾沫就打在了他脸上:

呸!哪个是你男人?就是天下男人死光了,我扣儿的身子也轮不上你来沾边!我是你的主子,你是什么?奴才!狗!原先是我的狗,现在是乌的狗!

说完,扣儿大笑起来。大笑过后,感到胃部潴留得慌,开始呕吐,呕吐之后,又喝,又大笑。伴随着这一系列动作的,是她反反复复的唠叨:呸,哪个是你男人?就是天下男人死光了,我扣儿的身子也轮不上你……正是这些臭骂鱼儿的唠叨,让鱼儿越听越舒服,全身的欲火一浪接一浪往一个地方集结,终于,那地方成了高耸的火焰山。

鱼儿突然像一头豹子啊啊咆哮起来。鱼儿一咆哮,整个镇子都在抖动,扣儿的酒一下就醒了,酒一醒,扣儿就成了一只惶悚的小鹿。豹子大口一张,四蹄在空中乱弹不已的小鹿就被叼在了床上。

扣儿,你是,我的主子!我是,你的奴才,你的狗!扣儿,乖乖,我愿意你是,我的女主子!我愿意我是你的,男奴才!我愿意我是你的一条,野公狗!我愿意!我愿意!

鱼儿这样说着,像几分钟前扣儿一样,把同一句话颠来覆去说,一脸的邪气,无比的鸡血,直到后来,他把自己射上了龙泉山顶,射上了云端,还在有气无力喃喃自语,我愿意,我愿意。这会儿,他有一种癞蛤蟆就要吃上天鹅肉的壮丽与飞翔。扣儿被粗暴地掼在了床上。由于床板单薄,还由于铺在床单和破褥垫下边的稻草肥厚,被掼在床上的扣儿仰着身子弹蹦着弹成了皮球。还未等皮球自然停歇,鱼儿就纵身扑了上来,灭了面前的弹蹦。他用两手抓住女人手腕的同时,把两块膝盖骨压在女人脚上。

面对男人疯狂的进攻,女人进行了全面的抵御与对抗。这就像一片森林之于一辆坦克的进攻,森林永远赶不走坦克,但坦克也不能让没有尽头的森林屈服。女人明显感到自己的腹部被一件硬物顶着。女人更加惊恐。女人的胡乱挣扎终于取得效果,她那只脱离了桎梏的手在一阵抓抠中,抓到了枕边的一件硬物,她瞟了一眼,见抓住的居然是一把黑亮如眼球的手枪。

女人迅速拿枪对准男人。男人一怔,随后就呲牙笑了:开枪,开枪吧。女人抖索着爪子:滚!你给我滚!男人说:滚?我往哪里滚?今天,除了在你身上滚,我哪里也不去滚!女人怒吼:那我打死你!女人闭着眼猛一阵扣板机,但什么动静也没有。男人又笑了,伸手拿了枪:喏,开关都没打开。说罢,男人反手把枪扔到了脚边床头。男人说:扣儿,这枪不好玩,我身上还有一把,你拿去吧。男人边说边把女人的手朝自己腹部拉去。女人的反动再次启爆。在双方勇顽的孜孜不倦的拉锯式博弈中,女人的哀求终于见了哭音了:

--求求你,鱼儿,别这样,你是主子,我是奴才,我是狗,好不好?都是我的不对,是我侮辱了你,我错了,好不好?

--不,你是主子,我是奴才,我是狗!我愿意!我愿意!

--不,你是我的男主子,我是你的女奴才,我是你的一条野母狗。只求你放过我,只求你不要毁了我……

--不不!我愿意!我愿意!

女人开始并不完全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或者说她强迫自己不往那个方向想。她的努力只是在防止一种后果。后来见男人锲而不舍攻城掠地的势头越来越凌厉,便什么都明白了。女人看见男人在控制自己手脚以及躲避头颅和牙齿进攻的同时拼命剥下双方衣裤,彻底愤怒了。女人决定下定决心不怕牺牲顽抗到底,只要一息尚存,绝不让敌人割让半寸土地。但是,当女人看见男人的身体下着大雨,看见男人的脸因堵塞、压抑、焦躁、渴望、痛苦而变得丑陋不堪时,女人的决定就被秒杀了。

蛋的那张脸始终那么白净、纤美,从来就没有丑陋过。对了,女人恨蛋,就是因为蛋从来不对女人这样丑陋过,而只是那样丑陋过!

男人丑陋的耳朵不仅像被俘的蝙蝠轰隆隆乱颤,还冒出了青雾。

后来,坦克面前的森林变成了油菜花。坦克驶来,一大片一大片黄金的油菜花就倒卷了过来,倒卷了过来。慢慢地,坦克被油菜花完全覆盖了缠住了。

这一夜,坦克发起过多次进攻,多次进攻多次覆盖后,坦克与油菜花双双美美地死去了。这一夜,男人的破床唱出了各种各样的歌,有的激越,有的舒卷,有的毫无章程,有的像鸡公车的轮毂,一圈一圈发出邈远的雪声。这一夜,一个已婚女人第一次握住了男人的钢枪。

扣儿洗完澡,百无聊赖,便在空空如也的房子里走来走去。她觉得她依然光着身子--她觉得她穿着房子在走。走着走着,心神不安起来。为平和心境,她拿起《红楼梦》,在一把宽大的藤椅上坐了下来。她一直在看书,甚至看了好些页码,但恍惚之后,才发觉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宝玉黛玉老是在那儿流泪,不走不动的。这样一来,她知道自己不是百无聊赖而是心事重重。

心神不安、心事重重的扣儿坐在空无一人的珍家老宅,想鱼儿,更多的却是想蛋,想珍,唯独没有想的是自己未来的命数。

依稀听到一阵枪声。由于对枪声的不重视,或者说由于对爱情的重视,她完全忽略了枪声的存在。晚上,鱼儿在床上向她讲起这阵枪声时,她都无法记清这阵枪声响起的具体时间。

事实上,这阵枪声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响起的。第一枪是乌打的,第二枪是鱼儿打的,叛匪方面一阵乱枪后,禾打出了共产党方面的第一枪。严格说来,这是真真实实响在龙洛镇的第一枪,但由于这一枪的影响较之翌日那一枪的影响实在算不得什么,故志书以及革命军事史都不见记载。是啊,既然后世将一九五零年二月五日响起在龙洛镇的那一枪称之为第一枪,那么,其他的第一枪就不叫第一枪了。

扣儿同样不知道,这阵枪声与她在街头拦住的那队人马有关。

后来,她听见了甑子场大门小门乒乒乓乓响起,人流窜动,就跟着上了街。

后来,天黑了,她闭户关窗,觉得完全安全后,便倒床睡了。不知什么时候,一件硬物撞击木头的声音把她惊醒,她一睁眼,看见鱼儿正把手枪往桌面上搁。

鱼儿能够进入珍家这所关门闭户的宅子,却怎么能够出现在这个密不透风的房间,对扣儿来说,是宗谜。问鱼儿,鱼儿只狡黠一笑。

二月五日说到就到。天刚麻麻亮,鱼儿就被蓝从扣儿的热被窝中喊走。鱼儿至死也没想到,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睡在扣儿的热被窝里。鱼儿第一次与扣儿睡觉,是睡在自己的破屋里,自己的那个漏风的破被窝,有一股呛鼻的尿骚味。后来还有一次,则是在黑魆魆冷冰冰的竹林里,天作被地当床。这三次是连续的,连续了三个晚上后,鱼儿就死了。为扣儿死,鱼儿愿意,他的生,就是为扣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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