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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下半部(13)

但刘累深感仕途多舛,伴君如伴虎,于是逃之夭夭。从那以后,他和他的子裔隐匿民间,以扎草龙为生。到了楚汉相争的年代,韩信大败项羽后,为了庆功,刘累传人耍起了八面威风的龙舞,而这竟大大鼓舞了士气。汉高祖刘邦闻讯大喜,觉得这种玩法很好,并疑心刘累是自己祖先,于是下令全国每逢重大节庆时必以龙为道具,大舞特舞。自此以后,龙舞上腾宫殿下跃民间,中华大地龙影幢幢。

刘氏族人自晋始,在战乱中辗转数地,被迫离开中原,进粤入赣,并把龙舞绝技保存至今。

刘贵第七子刘仁学是刘家自粤迁“江西省赣州府安远县南水乡太平堡下河田”始祖。从迁赣始祖起的班辈《排行诗句》为:

仁德景清忠,万麟复再怀,本立士发成,昌盛兴隆贵,大学承先统,礼义登朝位,安国定天时,瑞云彩凤麒,汉室家声远。

刘家人在龙洛已繁衍十四代三百余年。益是龙洛“刘家龙”原领队。他生于一九四三年初秋,妻练氏,夫妻务农,经营土地四亩余,育一儿一女。面前的他黑红,矫健,裸胸赤腿,只着短裤。他告诉我俩,宝胜村六组,百分之八十是他们刘氏宗亲。

刘家草屋后不远处,当扒开草丛,一座立于“大清光绪十二年”的“皇清显妣刘母李老太”坟茔墓碑上的“豢龙后代”四字赫然入目时,我俩被深深震撼了。龙,何其威严、高远的神灵,它被墓中人的祖先豢养、驯服、呼来唤去。

太阳在西边远处渐渐入地时,益带我俩出“草堂”,左转,再左转--我们向刘家的“坟山”走去。所谓坟山,是刘家老房子后一坡埋着他们先祖的矮矮的山丘。

我俩在梨园的小径上穿行。当前方出现一棵高大的桉树时,他说到了。那儿是梨园中一块斜斜的荒草地。他指着一堆隆起的土石说,睡在里面的是我们这一门的先祖璋。族谱中说,“十二世祖”璋生于赣南,葬于“简州宝胜寺老屋后”,墓“蜘蛛形,坐南向北”,并于“嘉庆二十一年”被复葬过,只活了三十六岁。坟山上刘家墓无不朝着桑梓地赣南,惟有此墓例外--这是墓主生前的意愿,还是“捡金葬”复葬的结果?益说,这座墓的风水是“七星照月”。其妻杨氏,生于康熙壬申年,卒于乾隆四十一年,葬于“简州凤凰寺下”,墓“凤形”,活了八十三岁。

向西走了一段田坎路后,我俩在一个视野开阔的高坡处拜谒了刻有“豢龙后代”四个大字的璋母亲“李老太”墓。族谱称此墓“螃蟹形”。

再向西不远处,隔着田地里芋儿叶、花生苗、桃林的斜坡上,隆起了一座扯眼的土堆,更扯眼的是土堆前的墓碑。碑两侧刻挽联为“一堆净土埋白骨,七位真魂乐黄泉”,中刻“清故赣南祠前辈老人朱、陈、李、刘、许、黄、牛七位之墓”。益告诉我,这就是著名的“七老人墓”。这时,又一个声音从我俩身后突然传来,说,他们是刘家的恩人,以前葬在成洛路南边,是我们刘家将他们迁入这片祖坟地,洗净骨头装进各自金坛,合葬在一起的。说话人叫成,正在田间劳作,见有人看坟,就过来了。他手中的一把弯镰,滴着草汁。这会儿起风了,风从墓前那片枇杷林吹来,把我俩朝陈年往事里吹。

刘姓二人交谈时,我问江西客家话与“土广东话”有无区别。他们说有点区别,比如广东客家把“回家了”说成“转喜丫”,江西客家则说“归喜丫”。回家了--可是,家在哪儿呢?成与我们分手时,说的告别语是“请了!”

沿坡穿过枇杷林,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块平坝,坝头矗立着一座约一米六高、坐北朝南的微缩的“大殿”,殿内供着“福主老爷神位”。我躬着身子看:看见神位上刻飞龙、下刻八卦图案,看见它满身都是梵文似的诗句。神位前,残香尚有余温。益告诉我,福主老爷也就是“萨官老爷”。还告诉我“刘家龙”祭龙仪式就在这儿举行。

往回走,在要拢益草屋时,路边出现了一座整修一新、圆锥形、直径约五米的坟墓。墓碑上标示了两次整修的时间:一是“大清道光十五年”,一是“千僖甲申”。益即使一字不说,从他敬慑的神色看,从墓貌看,我俩也知道墓中人的重要。墓中人叫欲。族谱记载:“十一世祖刘讳本欲,号瑞生,乃怀泰公之长子,系再发公之孙也。妣李氏……生二子:长立琼,次立璋。”

一路上,天色先亮,后灰明,现在渐自黑了。一路上,家谱、坟冢和刘家后人的叙述,它们一程一程地送,把我俩送到了三百年以远。在清朝,在从江西到四川的路上,一些人在地下走,一些人在地上走。天色越走越暗,场景越走越清晰。

清康熙年间的一个薄雾轻飑的清晨,刘氏琼、璋兄弟俩随同父亲欲、母亲李氏,背着爷爷“怀泰公”骨头,从江西省安远县出发了。与他家结伴而行的还有“七小伙”,也就是地下的异姓“七老人”。一行十一人走的是旱路,一路上餐风露宿,含辛茹苦,胼手胝足。经湖南,翻云贵大山,过泸州、内江,最后到达简州,落担龙洛。七小伙是赤贫的家乡子弟,路途中刘家对他们多有资补。落担后,为祈求家族金银满仓,璋独自一人重返赣南,背回了那个重达五六十斤的“萨官老爷”。在蜀地的创业历程中,不知这一行江西老表又经历了怎样的事。我俩还可以获知的事实是:一、琼娶陈氏,一脉子裔在灵池发展;二、璋娶本镇大院村杨家女为妻,在杨氏的艰辛努力下,一脉子裔在龙洛得以长足发展,长子桂生于康熙戊戌年,卒于乾隆丁未年。让我俩不解的是,已走上殷实路的七小伙为何终身不娶?他们受了刘家怎样的大恩,以致将生前所置财产全部捐赠璋一脉?

现在,“七老人”安详在刘家祖坟地上,享受着豢龙家族后代的香火和祭奠。漂泊异乡的七子、埋骨蜀中的江西客,这一切,你们远方的宗亲,可知?

作别宝胜村回望那一刻,我俩看见“刘氏家族地图”是:入川始祖欲墓坐前,其妻李氏墓压阵,七老人墓踞左,璋墓守右;中堂沿山稳扎着老房子的布局。并且,那些墓中的眼,仿佛在与我俩对视,只有璋把头别了过去。

我俩突然感觉稽考一部家族史是何等的难,那些苦难与光荣,忍辱与骄傲,大智与侠义,温情与壮怀--它们或许仅仅因为一块碑石的残损,一页族谱的缺角,甚至障目的那一小片草叶卡在声音中,而让至关重要的一段往事于字缝间轻轻滑落……

六十一年前的那三天是一瞬间,也是一辈子。

扣儿想到了成亲拜堂的当天晚上,老男人不光要进入那个安置了东山第一大花板床的大洞房,还要爬上她的身子进入她的小洞房,扣儿没有想到的是,老男人从头到脚,竟然全是惊世骇俗威风八面的功夫,即便下盘功夫,也达到了出神入化鬼斧神工的境界。总之,只在一夜之间,年近花甲的老男人安,轻轻松松就把二十岁的小寡妇扣儿,变成了对自己服服贴贴的如夫人--“安夫人”。

其实扣儿应该想到,自己的床上对手,可是一个浪迹风月场能征善战如鱼得水见多识广无往而不胜的在场老英雄啊。在场老英雄集拿下一千个女人的经验于一身,拿下自己这个只见识过一个带枪男人和一个不带枪男人的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老男人安的功夫,在后来几天的连续作战中,越发显示出了他的独特风格和精湛技艺。首先,从头发到脚趾头,老男人身体上没有哪个部位哪个器官,不是他得心应手运用自如的进攻和迎接进攻的武器。其次,老男人的进攻就像一支复合了多种旋律而又天衣无缝的优美的钢琴曲,把激亢、舒缓、绵亘、停顿甚至倒退,拿捏得行云流水,天高云淡。仅此两点,就让扣儿叹为观止了。

后来,老男人还是纠正了扣儿的部分偏见。他说,他的功夫女人教了不少不假,但更多的是他在南距龙洛八九十公里远的、仙女山彭祖洞修炼来的。他说彭祖有导引术、调摄术、膳食术、房中术“四术”,而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是彭祖“四术”的拥有者了。听老男人这么说,扣儿就说,你莫就是那个活了八百岁八千岁都没死、至今还神仙着的彭祖哟。男人说,你说对了,我就是彭祖,小彭祖。

后来,扣儿还是找到了小彭祖的弱点。她发现,只要自己把怀中这个小彭祖幺幺、幺儿、乖乖地唤,这个小彭祖就会兴奋得不能自持,发出嗷嗷嗷的婴孩般的怪叫。这时,二十岁的扣儿就会把话说得老气横秋,伸出手掌慈祥温厚地拍打着又放纵着一个娇儿的任性。

如果说,这之前扣儿对鱼儿的怀念,多多少少都有一部分属于性的怀念,那么,现在,她已把这一部分过往感情收了回来,变成现时的性的享受了。

安策划得夸张的婚礼让指导员很不舒坦。

指导员试图阻止这场婚礼的铺张浪费,也试图质疑这个婚姻的合法性,但二人翻动嘴唇过了不到三十招,胜负就见了分晓。这是安第一次拂逆指导员的意思。

--你这是铺张浪费!

--我铺张哪个的了?浪费哪个的了?

--花你个人的也叫铺张,也叫浪费!

--我的钱大部分到了哪里?还不是让广大群众填了肚子,让出力出汗者得了工钱。

--你的钱本身就来自人民!

--所以哪里来哪里去吧。再说,你的钱就不是来自人民吗?

--这里有个本质的区别,那就是劳动所获与不劳而获。

--不劳而获?哪个有这么大本事,神仙吧?

--你看过《资本论》吗?

--没看过。

--去看看吧,有什么不懂,它会告诉你的。

--你看过吗?

--我们今天先不谈这个。我问你,共和国有关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法》就要下来了,你没离婚就结婚,可是犯了重婚罪啊!

--什么罪不罪的。《婚姻法》不是还没下来吗?

--很快就会下来了。

--下来了我再离呗!

--跟谁离?

--指导员,个人隐私,可以不汇报吗?

指导员不知安说的离,是跟马来西亚的那三个夫人离,还是跟扣儿离。而扣儿压根就不知道安与指导员有过这场过招。

婚后几天下来,这对新人就对自己的爱情搭档有了基本的判断与评估。

在扣儿看来,安不仅身体劲健,激情漾溢,她曾经熟悉的他那干爹般的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宽厚、慈祥与温情依然还在。盛大而隆重的婚礼,爱情与亲情的滋润,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浴火涅槃之感。自从她被一场莫名大火逐出家门后,就再也没有家了。舅妈家、蛋的家,以及鱼儿的家,都是家,又都不是家。舅妈家给了她一块瓦一把米,也给了她不尽的屈辱;蛋的家给了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生活,也给了她长夜漫漫的煎熬与痛苦;鱼儿的家给了她亢奋与疯癫,也给了她动荡、血腥和欺骗。禾的家--禾给她过家吗?而现在,安的家,才让她真正体验到了有家的兴奋、愉悦和踏实。

扣儿觉得命运真是奇妙,本以为是红牡丹的,一摘却是刺玫瑰,又摘,却是罂粟花,本以为是地狱的,踏进门却是天堂。

在安看来,自己以扣儿为实验的美学研究,不仅顺利,而且还超出想象的好。他两年前最初的程式设定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环环相扣,滴水不滴,最后水到渠成,完美到位。可后来,一粒没引起自己足够重视的病毒突然入侵,程式出现乱码。就在安准备放弃实验时,又一种病毒入侵。而后一种病毒恰恰是前一种病毒的克星--它的入侵,既是对乱码的破坏,又是对既定程式的修补与激活。之后,安的实验复又步入正常的轨道。婚后仅仅一个礼拜,安就停止了实验。因为所有的实验数据都在表明一个事实,实验成功了。

安变成了安,也就是说,以前的安变成了现在的安。机器的安,变成了人的安。冷的安,变成了热的安。面具的安,变成了裸身的安。天上的安,变成了地上的安。自私的安,变成了爱人的安。贪欲的安,变成了恬淡的安。这也是安实验的终极目标。而让安产生变化的,是扣儿。是扣儿表里如一的美,温润优良的美,与众不同的美,恒远不变又日日新的美,促成了安的变化。

安为了检验美的刚度、强度与硬度,就坚持着不变化,可他终是没有坚持下来,他成了美的俘虏。

安曾经尤其年轻气盛时,是成都平原以心狠手辣杀人如麻驰名的“屠夫”。主张“治世须用重典,以杀立威”的他,任天全县司法帮办时,就下过“洗监”的狠手。执政龙洛初期,他把审案现场设在广东会馆高高的万年台上,他判哪方输了,就把哪方塞在麻袋里往旷坝里抛,这样一来,他的治地很快就清静了--没有非闹不可的事,乡士哪敢闹事;没有必胜的把握,邑人哪敢擅递状子?一九二八年,从金堂方向过来的十七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怀着在甑子场的地盘上做几单大生意的美好念头,结果老本赔光,一个不剩全都走上了安为他们指定的黄泉路。一九三六年,一个青年为还赌债私自卖了家中的四斗玉米,其父请安教训一下儿子,安说罢你教子无方无力、又不诚信后,就把其父杀了。次年,一个永远犯着手痒毛病的小偷仅仅在安府大门外伸个脑袋张望了几下,就被丢了脑袋。

后来,安又把暴力的狠劲收了些回来,投放到经济制裁上去了。比如,办甑子场公产项目,所需款额,大部分都是打官司打出来的:凡打官司者,双方不论输赢都要为项目捐款,输家出大血,赢家出小血。

而今,凶狠的安,完全蜕变成仁慈的安了。

而今,安一看见美就来了精气神,就目光笃定,就否定了与此美相异的全世界所有的美,和美的同类。他甚至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直在腾仓,在为不断到来的日日新的美腾仓。现在,安走在大街上,那些桃花楼的气息、小地主婆的气息,能够在他身边盘绕,却不能在他身上栖落。

不知历史是否记载有这么一笔,一九五零年春天,全世界有一对幸福得了不得的老夫少妻,甑子场人氏,老夫称安,少妻谓扣儿。

安府一下多了三个女人。安不仅把扣儿接进了安府,还把扣儿的婆婆、疯子珍,连同侍候珍的琼,接进了安府。

按说,安拥有了珍家财产的主人,也就拥有了珍家财产。但安没有这样做。珍家财产原来在扣儿名下,现在还在扣儿名下,只是把财产的管理与经营,移交给了安府的人--安不想扣儿被俗事羁縻,折损了二人的欢情。婚后没多久,扣儿让安把自己的名字换成安,安说,我们是夫妻,还分什么彼此呢?我正要告诉你,我名下的财产已全部换成你的名字了。扣儿惊问,为啥?安说,我只想向你表达我对你的真诚。扣儿说,可是,可是我如何承受得起?安说,你承受得起,在我眼里,你是唯一有资格承受得起的人。再说,扣儿,这些身外之物也许只是过眼云烟,很快就会飞走的。扣儿说,我不明白。安说,我有一种预感,共产党快共产了。扣儿说,那你还放我的名下干啥?安说,万一,我是说万一,没出现共产这码事呢?

在甑子场,有一支童谣至今还在流传:乌半截,郑半边,安皇帝,住中间!

从后来客学专家的考证来看,这支童谣当起传于一九二零年前后,这一年,安已当了三年乡长,并有了“安皇帝”的绰号。民间却不同意这种说法,扣儿婆婆就不同意。扣儿婆婆说,安这一家族中,家谱中排行长房的都叫安,自从其中的一位安,在某一时期,当上龙洛乡乡长后,乡长安就有了绰号“安皇帝”。后来,乡升格为镇,镇长安的绰号依然是“安皇帝”。

从童谣的意思看,童谣始传的那个时期,乌家的产业和势力范围,覆盖了甑子场上街一带,郑家覆盖着下街一带,安家处于甑子场的腹心地带。事实上是,还未进入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这支童谣所表达的家族产业格局和势力格局,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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