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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早早交稿,审阅通过,就等出胶片进印厂。因为春节长假,周文彪又召集选题会,拿出春节后一期选题。按当初的说法,每期稿件终审通过后就该发工资,眼看过年了,我们提出这个问题。周文彪若无其事地说正走流程,很快就下来。选题通过后又忙碌大半月,终于提前拿出稿子。

家里来几次电话,确认我能回家。车票还没弄到,狗急跳墙吧。当务之急是工资,可随后几天都被搪塞。于江湖私下透露,这次杂志社和投资商的合作可能又泡汤了。我没对他发作,他也是受害者,第一期出刊后他就莫名其妙地被“工作调整”了,只管发行,女友愤而离职。我问:“他们是不是又故伎重演,只是年底了为了保号出一期?”

于江湖说:“是,但也不完全是。可能是投资商私下调查了杂志的底细,犹豫了,谁愿意当冤大头啊?”

“拿咱们当猴耍啊,工钱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要呗。”于江湖也没辙了。我感喟:“没想到咱也成年底讨薪民工了。”

“是啊!我TMD费了多大的劲啊。”于江湖牢骚满腹,“这破杂志,谁碰谁倒霉,我以前还不信邪。”

“不会逼得哥们爬塔吊吧?”我担忧地问,他说那倒不至于。

离年三十只有三天了,李皓、杨星辰、室友王磊都回老家了,连小羽也回姥姥家了。当夜下了入冬以来最大一场雪,即使有暖气半夜也被冻醒,从柜子里拿出闲置的夏被盖在厚厚的棉被上,又到阳台瞭望几眼。隆冬午夜,万籁俱寂大雪纷飞,楼下平房区的屋顶、道路和树木被白雪盖得严严实实,高楼大厦如同被冻僵的一群巨人,默默地耸立着。

头顶凛冽寒风,脚踏深及脚背的积雪小心翼翼地朝公汽站走去。我蜷缩着身子走,脸和耳朵被寒风割得快裂口,很快麻木了。在一家早餐店吃了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在寒风呼啸中直立行走了一阵,不得不再次埋头缩颈弓腰曲背前行。这个庞大城市已空空荡荡,公汽站挤满了每年一度最后一批瑟瑟发抖的撤退者。有些拎着花里胡哨体积庞大的行李袋,有些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有些则迷茫地看着公交车站牌,努力地辨认自己的方向。

快中午时大伙基本赶到,两个女编辑没来。美编老田早在办公室,心不在焉,作为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却不搭理我们。室内设备少了一些,金蝉脱壳啊!对我们的突然袭击他们有些愕然,周文彪假模假式地应付了几句,鲍小琳说出去办点事,径直走了。大家心照不宣地对峙着。

我们先向周文彪要工钱。他一脸愁容,直说心情可以理解,他没财权,鲍小琳也只有执行权。我们说打酒只认提壶人,他觉得自己无理,跑回办公室一通电话,信誓旦旦老调重弹——节后一上班就发,一个子儿也不少。我们严词拒绝了,纷纷表示今天不给钱就不走了。鲁小阳提出搬电脑。周文彪这时翻脸了:“你们要工资也要通过法律程序来,搬东西就是非法侵占。”

鲁小阳针锋相对:“你们非法欠薪在先,我们只是扣押,工资一发马上归还。”

鲁小阳不过随便说说,就是把寥寥无几的办公设备全卖了,也不够我们两期的工资。周文彪又跑进办公室打了一通电话,出来说他再次和投资方交涉了,鲍小琳下午回来就答复。我们开始收集“证据”——打印出来的完整小样,上面有每个记者编辑的稿件和修改笔迹。这举动出乎意料,周文彪过来阻止。罗云说:“你不是说通过法律来吗?这就是证据。”

我说:“拿不到工钱,自己写的稿子留个纪念还不行吗?”

“如果你说我们违法,你可以报警嘛!”鲁小阳说。周文彪悻悻而去。

我们干等着,上网或玩游戏。节骨眼上,于江湖接个女友的电话,先走了。尹玄人和夏一帆被周文彪叫过去密晤一阵,出来后出门了。周文彪也把我叫进去,和颜悦色:“其实我们对你挺赏识的。”

我也和颜悦色:“谢谢赏识。养个宠物也得给饭吃不是?”

他接着忽悠:“这只是暂时困难,过了这阵,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肯定还请你。我也相信你肯定还有上升空间,于江湖能力是有限的。”

我呵呵一笑:“就怕将来你不在这位置上了,你这个位置上以前坐的是寒秋。”

装腔作势一阵后,周文彪说:“你年龄大些,别和他们一样瞎混,毕竟你也算一个作家了。”

“我也不想和他们瞎混,可是现在我们已经被拴在一根麻绳上啦。”我不想和他浪费时间,迅速返回大厅,继续和最为坚决的鲁小阳和罗云混在一起。

做饭的早回家了,周文彪出去吃饭,我们干等着。鲁小阳提出给劳动局打电话,我嘲笑他太幼稚了,我给他们讲了李皓讨薪的事儿。都觉得不是李皓运气太好,而是那老板太倒霉,那戏剧性也不可复制。罗云还不死心:“还是试试吧,也许不会拿我们当民工看。”

“我就看不出来咱们和民工有什么区别,你敲键盘就不是民工了?”我继续给他泼凉水,看他痴心未改,就说,“不信你试试吧。”

鲁小阳试,占线,锲而不舍地打,终于接通了,一个懒洋洋的京片子中年女人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打发了:第一,没签合同,难以取证;如有证据可以送过去,但要按程序一步一步来;杂志社是外地的,属于异地管辖,还要和当地劳动部门协调;最后,明天就放假了,大过年的,你们不休息我们还休息呢。我看着一脸书生气的鲁小阳说:“傻了吧。”

罗云心生一计:“咱们是记者,记者节才过去两个月呢。咱们该找记协吧。”

“记协?亏你想得出啊?”我又给罗云泼了一盆冰水,“你就别自作多情啦,什么记者,你有记者证吗?‘皇军’还用得着在这破杂志混,像民工一样讨血汗钱吗?不信你再试。”

他们放弃了,又给报社电视台打,对方只是做了登记,并没积极反应。鲁小阳急得在房间里乱窜:“妈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怎么办?”

“怎么办?咱就是民工讨薪,在这扎下了,耗上了。”我又提醒道,“咱们要冷静,要沉住气,君子动口别动手。证据保留好。”

鲍小琳和周文彪一回来就把我们召集起来宣布:“经研究决定,和所有编辑解除劳动关系,工资马上发。”

我们喜出望外,谁也没指望还在这里干下去,纷纷表示没问题,还开玩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嘛。看到工资条时都傻眼了,只有一期的基本工资,我不到四千,其他几个不到三千,稿费和编辑费一分没有,如果再算上后一期,每人少拿上万元。我们立即拒绝,要求按实际工作量发,周文彪说杂志还没出不算,我们认为小样上有他作为执行主编签发的终审意见。他哑口无言,鲍小琳傲慢地说:“就这么着了,你们要就要,不要拉倒。”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我们问她什么意思,她暴跳如雷:“什么意思?识相点就拿钱滚蛋,否则别怪老娘我不客气!”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鲍小琳就从包里拿出一小塑料壳本晃了一下,咆哮道:“看看这是什么?老娘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再不滚蛋,叫人修理你们!”

时间虽短,我们还是看清了,那不是下岗证不是毕业证,甚至不是一般工作证,那是一个带国徽的证件。我愣了一下,一个财务总监怎么有执法者证件,这女人什么来头?气氛骤然紧张,连溜回来作壁上观的夏一帆和尹玄人都吓傻了,美编老田自始至终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我脑子里浮现一个画面:非洲草原上,狮子猎杀一头羚牛时,仅仅激起了羊群一阵骚动,当狮子撕咬着那受害者的躯体时,其他羚牛在一旁安然吃草……罗云顶撞道:“你吓唬谁啊?”

“你不信是吗?不信你就试试!限你们五分钟滚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鲍小琳气势汹汹。

我们不吃这一套,她开始打110,说有人在公司闹事。为了以正视听,我们也报了警,说受到持公务员证件的人威胁,并怀疑那证是假的。随后几分钟,气氛凝滞了。警察来后,双方各执一词。警察警告我们别打架别闹事,劳资纠纷找劳动部门解决,走了。我们悄悄商量了一阵,觉得先把基本工资拿到手再做计较。饥寒交迫口干舌燥,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她穿皮大衣戴皮手套准备出门,我们有些急了,说就按刚才的协议来,岂料她牛逼哄哄:“你们是谁啊,你们想咋样就咋样啊?现在一分不给!”

怒不可遏的我们一拥而上堵住门口。鲍小琳像被激怒的母老虎破口大骂,一场冲突不可避免地爆发了。我挡在最前面,她拉我,被我推回去了;又去推罗云,罗云死死拽着门把,没拉动。我们纷纷叫嚷不给钱今天别想走。周文彪过来,我拦住他。老田让我们住手,被我们骂回去了。夏一帆劝我们逃之夭夭,我们没有理他。

鲍小琳左冲右突,没得逞,便使劲拉扯比她矮一头、瘦弱不少的鲁小阳。突然,剧烈的撕裂声传来,鲁小阳的皮夹克从腋窝处被拉开半尺长的口子,他一个趔趄。在险些摔倒的一刹那,另一只手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惯性弧线,势不可挡地落在了鲍小琳的脸上,她就像被枪击的猛兽发出夸张的哀嚎。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你怎么打人呢?”老田厉声问道,就像那一下落在自己脆弱部位。

鲍小琳以手抚脸,拿出小镜子查看伤情,破口大骂着,打了110,还哭哭啼啼打了一连串电话搬救兵。形势急转直下,我们几个紧急商议对策。夏一帆暗示一跑了之,钱也不要了。鲁小阳自以为有理,坚决拒绝了,也打了110。很快警察来了,还是那两位。做了简单调查后,他们要求鲁小阳给鲍小琳道歉,工资的事情按法律程序来。鲁小阳无奈地答应了,很不情愿地赔出笑脸,鲍小琳霸气冲天地说:“敢打老娘,算你狠!你算是打对人了,滚到局子里去过大年吧。这事没完!”

她声泪俱下地搬救兵。警察劝她,甚至发脾气,鲍小琳根本不买账,不知她深浅的警察无可奈何。很快,救兵赶到。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一看就是个不大不小的头儿;另一个,一看就是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这厮一言不发,只是恶狠狠地审视了我们一番,直看得青筋暴突牙齿铿锵,恨不得把我们拉出去毙了似的。他们先到鲍小琳办公室听她哭诉了一阵,又谈了很久。我们听见警察帮我们辩护,鲁小阳还被叫进去展示被撕破的衣服。鲁小阳出来后说没事了,马上就可以走了。但我们显然低估了这个女人的能量,半小时后,一干人出来,两个年轻警察铁青着脸。他们无奈地发出了命令:“跟我们走。”

我们嚷起来:“凭什么?这连治安案件都不算!”

“配合调查,没事。”警察故作轻松。鲁小阳、罗云和我不由分说地被带走了,周文彪、鲍小琳和其他人上了另一辆警车。阴沉沉白皑皑的路上,人烟已经很稀少,凌厉的寒风卷起枯枝残叶和雪堆,将我们连车带人和心情挟裹了。两个警察不断地抱怨鲍小琳小题大做,一个说:“大过年的,多大的屁事儿啊!”

“这碗饭没法吃了。”另一个附和。我想套出实情,故作随意地问了句:“恐怕光她小题大做还行不通吧?”

一个警察开玩笑似的:“她不行,可她是女人啊,明白吗?”

我问那男人什么来历,警察语焉不详。我隐约意识到事情不妙,我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警察假装没看见。可这时我却不知道打给谁,摊上这破事,偌大北京城竟没几个可以救急的朋友。

我脑海里急速闪过杨星辰李皓胡蒙于江湖牛胖子,他们一定早早回家了,此刻正和家人守着热气腾腾的饺子、火锅唾液横飞呢。其实他们作为外乡人即使还在北京,也无能为力。我想起了曲峰,一月前我们才把酒言欢,还放言如果有事他可以带一个排的兵力来救呢。他大抵也回家了,没准他打个电话,也可以运筹于秦岭之外决胜于京城之内呢。连打几次都不在服务区,看来曲峰偏远的农村老家连个移动通讯基站都没有。我想起了曾经“捞”过我的天宝,他倒是有脸有面,却又觉得不好意思再劳驾他了。小羽?我怎么把她给忘记了?她虽然是个小屁孩,却是地道北京人,也许可以求救于她的家人,这是他们的地盘。我又迅速地否决了这个想法,我实在不愿意让小羽的家人第一次和我见面发生在这种场合。我侥幸地想,也许真的没事,做个记录就完了。

罗云和鲁小阳打了几个电话,忙乱中说了几句,就眼睁睁看见汽车进了一个基层专政机关,警察让他们关掉手机。警察将我们交给保安,一个警察安慰:“没事,我们再给她做做工作,毕竟她挨打了,有气嘛。”

我们被保安搜去个人物品,连皮带也要抽下来。我说太夸张了吧,保安凶神恶煞骂找事是吗?只得照办,随后被塞进留置室,那是我熟悉的,固若金汤,节省能源,还免费。待我适应了黑暗环境,才发现十来平方米的铁笼子里塞得满满当当,尽是会呼吸的行货。绝大多数是臭烘烘的民工,我们一进去,他们就好奇地问我们为什么“进来了”。听说劳资纠纷,里面群情激愤,好几个都为这个进来。更让他们惊愕的是:“你们记者也被欠薪啊?”

铁笼子连坐的地方都没有。陆续有人进出,过了三四小时也没人理睬,保安也去外间看电视了。又饿又渴又累又急,开始摇铁门,要求吃喝拉撒。保安过来一顿训斥,说只能上厕所,很不情愿地打开铁门,限一次一人。先放出罗云,保安紧跟着他走,和押解犯人相比,就差手铐脚镣了。我小便后看见过道尽头有个水龙头,更觉口渴难耐,说要喝点水。保安非常粗暴地说:“不行,喝了尿多,待会儿又得上厕所。”

我勃然大怒:“你凭什么不让我喝水,犯人也要喝水!”

我往水龙头处走,保安恼羞成怒,使劲拉我,我奋力挣脱,眼镜被甩到地上,“啪”地摔碎了,一个金属圈也折断了。保安愣了一下,说:“这不怪我,你自己甩的啊。”

此时,几口水比眼镜要命得多,我顾不上跟这喽啰废话,废话也没用。我饿狼扑食一样扑到水龙头前。隆冬刺骨的冰水汩汩流进我干枯而灼热的喉咙和干瘪柔弱的肠胃,连打几个寒噤。我跌跌撞撞走进铁笼子。一个农民站起来,让我在木板上坐一会儿。直到晚上十点我们才被提到三个屋里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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