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可真是您的福气呀,听说你那女儿去青山学了两年的艺,回来之后比之以前更胜了,人长得漂亮不说,武艺也算是好的。”轻纱女子仰头,问道。
“这是自然,我还要为我女儿找一份好姻缘呢……我说秀秀,你好端端的说我女儿干什么,今天爷来这是求欢乐的,你莫不是不让爷尽兴么?”男子看着轻纱女子,似是要生气。
“哎哎,张大爷,我这不是……”轻纱女子听得此话,似是要哭泣,“若说你家那母老虎我是不怕,只是你家那女儿学的武艺,若是被她知道,那我岂不是……呜呜”
“秀秀,你别哭呀,哭的我心都碎了,你别担心,我那女儿自是孝顺,人又温和,我那老母亲听说是得了病,我家女儿去向阳街老宅那照顾去了,自是不会找你寻仇,你且放心,哎哟哟,别哭了呀。”男子赶忙说道。
“真的?你那女儿真的去了那向阳街老宅?不会来找我?”轻纱女子泪珠涟涟,以帕拭泪,仰头问道。
“自是真的,秀秀,你不信我?”男子紧张问道。
“没,怎么会,张大爷,秀秀怎会不信您呢。”
“那就好,今天呀,就让我好好疼你,可好?”中年男子为女子擦擦眼泪,心疼的说道。
“嗯,秀秀也不会让张大爷您失望的。”女子破涕为笑,拉着张大爷向房内走去,在关门的一瞬间,女子别有深意的向外看了一眼,转身回了房内。
凌祁萱倚在青楼的房梁上,没想到随处转转竟然看到这样一幕,联想到先前的一幕,怕是那年轻的女子和这张大爷有什么关系。
从两人的谈话中自是知道,那姓张的男子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大约就是那前面请大夫看病的叫张茹的女子,有一位母老虎发妻和一位八十岁的老母,只是那八十岁的老母生着病,这姓张的中年男子却还能在此花天酒地,不自然间摇摇头,虽说明知道有些人的人性就是如此,可是眼里却还是有憎恶闪过,却也为那叫张茹的女子可惜,竟有这样一个爹。
凌祁萱趁着无人看到,一个转身出了青楼。新月正空,夜晚的空气很是凉爽,本在青楼里看到那一幕的不快慢慢的也被风吹没了。
凌祁萱漫无目的的飞走于屋顶之上,慢慢的停了下来,望望天空,突然之间很想再去看看那叫张茹的女子,想着便加快步伐向着向阳街飞去。
慢慢从房顶上面下来,凌祁萱左右看看,只是知道那女子住在向阳街,可却不知道到底住在哪一间屋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突然,鼻尖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凌祁萱看了看四周,循着那血腥味向前找去,拐了几个弯之后,便看到前面血泊中躺着一名女子,赫然就是刚刚那名叫张茹的女子。
凌祁萱目光微恸,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女子,女子不再是刚刚去找屈大夫的时候那一脸焦急的模样,作为少女那红润的脸蛋此时正在以几不可察的速度慢慢变黄,细密的褶皱在眼角出现,胸前碗大的一个洞鲜血不停的流出,铺满女子躺下的地方。
眼前的血色,似是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场刺杀,满地的血红,铺天盖地,凌祁萱缓缓闭目,仰头望天,缓缓叹了口气,却没有对这女子的同情,这只是每个人的命罢了,只是几不可闻的声音传出:“毒莲教么?行事也太任性了些。”
忽听不远处有细微的动静,飞身跃上房顶,极目望去,只见四名黑纱蒙面的人手中提着一个包袱急速的向前走去,凌祁萱眼神凌厉,几个起纵,拦在了四名蒙面人之前。
四名蒙面人突然停住脚步,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女子,这名白衣女子笑得很是灿烂,可四名蒙面人却觉得此时如同寒冬腊月般的寒冷。
“怎么?抢了别人的东西就想走么?”凌祁萱笑道,目光凛冽,眼神直视四名蒙面人。
“你莫要挡路。”一黑衣蒙面人说道,声音粗噶难听。
“嘻嘻,我也不想,只是看不惯一些东西罢了。我若是挡路,那又如何?”凌祁萱偏头问道。
四人对视了一眼,才停那人说道:“多管闲事者,杀。”说完那人退到其他三人身后,转身向后跑去。其他三名便拔剑攻向凌祁萱。
“你们做的事,我实是不喜,若我看不到也就罢了,我本不是那多管闲事之人,可若让我看到了,你们的命便都留下吧。”凌祁萱说完一个旋转,躲过三人的攻击,站立于房顶之上,从袖中拿出逝水,放到嘴边,一缕清音缓缓溢出。
那三名攻向凌祁萱的蒙面人,脚步一顿,突然转头挥剑砍向刚刚转身逃跑的那个人,起先的那名蒙面人见三名同伴攻向自己,看着凌祁萱,自是明白是凌祁萱的缘故,可是却不得不抵挡三名同伴的攻击,这四人本是一同来做任务,去取那名叫张茹的女子的心,本以为没什么意外,武功自是相差不了多少,却不料一白衣女子挡路,本想让一人带着东西先走去交差,其余三人抵挡一阵,可是谁知又出现状况。
那名蒙面人看着此刻眼光无神的面目狰狞的同伴,虽没有什么意识,可是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个个青筋鼓胀,汗如雨下,可手中的剑却齐刷刷的砍向自己,那名蒙面人心生恐惧,力不从心,不一会被同伴的刀剑砍成了血肉模糊。
随着笛声的缓缓停下,三名蒙面人缓缓回复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想着刚刚的痛苦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们明明要杀的是那女子,怎么变成了自己的同伴?一个个面如土色,那痛苦,自是不愿意再承受第二次。
“怎么样,杀你们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只是你们做的事情令人发指,不如也让你们尝尝如何?”
三人还在恐惧中,听得这声清脆的话语,方回想起来这名看似无害的白衣女子才是最令人恐怖的,现下却是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听那笛声又一次的响起。
这次的笛声不同于先前的清脆,而是低沉沉闷,像是有东西在心中积郁而不得排解,三名蒙面人很是痛苦,想要排解内心的烦躁,只看着眼前的人,用武力去发泄,三人相互厮杀,几人身上没有一丝完好,却还在拼命地打斗,最后笛声一个高音,三人同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