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独孤凛冷笑一声,突然抬手用力的捏住容诗涵的手腕,狠狠的反扣在她身后,“刚刚你说什么?放你和他走?”
“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可能了!”容诗涵抬脚,狠狠地朝着独孤凛的用脚踩了下去,趁他吃痛,毫不犹豫的以枪身砸上他的脑袋,转身朝着铁门快速开了几枪!
却——纹丝不动!
“真是天真呢!”独孤凛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后,用力一按,容诗涵便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期待,你的下场!”
十天后……
独孤凛站在落地窗前,轻轻的晃着手中的红酒,完全不似之前那样紧张,看着依旧在给那个被他亲手击晕却昏睡了十天有余的女人检查的独孤寒,隐隐有些不耐烦,“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昏睡这么久?”
独孤寒犹豫了一下,“她……有了身孕,大概四十天左右!”
独孤凛微微一愣,“她……怀孕了?呵,很好!你出去吧!”‘四十天,四十天,是他的?还是……欧阳于谦?’
“胎儿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所以大哥,如果你想救出妈……”
“出去!”独孤凛皱了皱眉,隐隐有些不耐烦,目光落在她的小腹,滑过一道暗光,‘他的孩子?第一个?’
想到这里,手竟然有些颤抖,‘容诗涵……’
仿若有感应一般,容诗涵低吟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唔……好痛……”她慢慢揉着后颈坐起,看着那个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微微一惊,随有些慌乱的查看四周,“这……独孤凛?”
“醒了?”独孤凛仰头,将口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有两个消息告诉你,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听哪个?”
“我没有兴趣!”
独孤凛瞥了她一眼,手中的高脚杯却莫名其妙的碎了,染了一手的血红,“可我想告诉你!第一,你怀了我的孩子!第二,欧阳于谦被人救走了!”
“什……什么?孩子?”容诗涵蓦地抬头,“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你是说孩子,还是欧阳于谦丢下你独自离开?”独孤凛的气势陡然一变,“可是我有些疑惑,这个孩子到底是我的,还是……欧阳于谦的?”
容诗涵心底一颤,随即冷笑一声,“当然是欧阳于谦的,我怎么会有你这个魔鬼的孩子?”
“是吗?”
“可是,我听说……三个月后,就可以抽取羊水做鉴定!容诗涵,我现在就想试试!”
“你……”容诗涵脸色变了变,“随便你!”
“你……不求我吗?不求我留下你们的孩子?不求我大发慈悲的饶了这个孽种?”
“如果这样能够让你放过他,那么好,我求你!”容诗涵冷笑一声,‘叫自己的孩子做孽种,独孤凛,天下的父亲,也只有你一个了吧?’
手慢慢的抚上小腹,‘这里……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吗?好神奇,她的孩子!一个人的孩子!’
想到刚刚她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是她的孩子,是这世上除了清扬之外,唯一的亲人,她怎么会有杀死他的念头?即便,他是这个魔鬼给她的,也不该有这种念头!’
看着她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母性光辉,独孤凛心底一颤,但是一想到这个孩子可是是另一个男人的野种,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怒火,“求人,就要给我有个求人的模样!脱!”
“好!”随着解开的衣服,那特有的清爽气息及沐浴后的清香从裸露的肌肤若有若无的散发了出来,使得在一旁看着的独孤凛顿时喉咙一阵发紧,湛蓝色的双瞳越发幽深起来。
连脑子也因为联想到接下来的画面而开始发热……
可容诗涵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朝他泼了盆冷水,让他整个从里到外迅速染上一丝暴虐!
“如果你需要,那么我给你,请你放我离开!”黑色的双眼毫不退缩的对上湛蓝色的双眼,竟有些凌人的气势。
可是,容诗涵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从独孤凛身边离开。
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逐渐控制不住对他的在意,不然不会次次拒绝清扬的亲近!
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占了慕容诗涵的身体,还因为独孤凛!
不,不!
容诗涵,你是不是疯了!
而此刻,这个让她开始在意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并因为自己的话而像一个失了神的木偶,双眼竟一时没了焦距。
“离开?留着你的孩子?呵……”许久,独孤凛才总算找回了魂似的看向他,声音干涩而沙哑,还有些飘渺不定。
‘她竟然想带着他独孤凛的孩子离开?找死!’
此刻,或许独孤凛自己都没有发现,即便他嘴上不说,心里已经默认了这个孩子,是属于他的!
等了许久,独孤凛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容诗涵淡淡的说道,“如果你不要,就算了……放我走!”
她扯好衣服,有些艰难的起身,脚刚刚落地,就一阵晕眩,她踉跄着站稳身子,静站了一会儿,就要向外面走去。但经过独孤凛身边时却被猛一扣手反甩回了的白色大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她已重重的摔落在了床上!
柔软的床让她一时找不到着力点,吃力的想爬起来,但一袭黑影已压上了身,那点点星光中,唯一能清楚看到的,就是那双如同野兽般嗜血的双眸!
让人不由得背脊发凉,产生一种就要被撕碎的错觉。
“谁允许你走的?”那幽暗的,仿佛地狱深处传来的魔音一字一句的从独孤凛形状优美的双唇吐出,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修长而优美的手指已经勾起了容诗涵的下巴。
两人凑得极近,近到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容诗涵本能的想要后退,此时的独孤凛让她觉得恐惧而陌生。
“我不想把你的双腿砍断……所以,你最好不要打这个主意。”独孤凛的手指从他的下巴滑落。缓慢而仔细的抚过那雪白的脖颈,来到有些发颤的锁骨,指甲轻轻的撂起她衬衣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