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充满愤怒与悲恸的声音让整个林子一片惊恼。
凤亦北那握着剑的手已经青筋跳动,他将严瑾轻柔的放下,然后站起来,对着林子四周狂喊,“凤亦君,你给我出来!”
林子里响起了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凤亦君蹋着稳重且轻快的脚步走了出来。“精彩,实在是精彩,这个结局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扫了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严瑾,凤亦君惋惜的叹了一声,“我真的没有想到,一向洒脱的她竟然对你用情这么深,为了你不惜以身为盾。”
“是你杀了她!”凤亦北怒吼着,并且拔出了宝剑,毫不留情的向凤亦君挥去。
凤亦君手执折扇,转眼间,两人便在林子里刀光剑影,甚至打到了半空中,谁也不手软,招招欲取对方性命,周围一片狼藉。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后,凤亦君被凤亦北划伤手臂而退到地面。
见凤亦君吃了败,茗茗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义父!不必与他硬碰硬,他若不肯自动放下手中的长剑,我就将它倒在这个女人身上!”她走到严瑾的身边,拧开了那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凤亦君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略微惊奇的问茗茗。
“从我哥那偷的,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化尸水!”
“你敢!”凤亦北浑身一抖,声音也随着颤粟。
“你若不想她尸骨无存的话,就将手中的剑给我放下!”茗茗凶煞的叫嚷着。
凤亦北握着剑站在原地,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茗茗,这个他一直看着长大的女孩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竟然一直与凤亦君有交集,而自己竟一无所知。
突然间,他感到身边走近了两个人,目光扫去,一怔,随及明白。
“我真的想不到会是你!”看着来人,凤亦北有着深深的痛惜。
罗铮避开凤亦北的目光,眺望前方,“皇上,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您还是放下手中的长剑吧,别在做困兽挣扎。”
“我数到三,你若不放,我就倒水!”茗茗美丽的脸庞上漾着罂粟花般的笑。
凤亦北钢牙紧咬,手中的长剑缓缓垂下,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凤亦北的身上,当茗茗的三字快出口之际,地上的人儿突然眼一睁,然后鲤鱼跃龙门般的窜起,凌空给了茗茗一脚,顺手夺过了茗茗手中的小花瓶,往一边的地面掷去,地面上冒起了一阵浓烟,分明含有硫酸成分,具有强烈的腐蚀性。
人儿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丝泥水,快得让人半晌反应不过来。倒在地面的茗茗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那一切会是真的。
当凤亦君回过神,迎面却见严瑾手执一把小巧玲珑的黑色物体对着自己。
“别动,再动一下,别怪我开枪了!”严瑾大声的喝道。
“还愣着干嘛,给我将她给拿下!”茗茗叫嚷着。
一名男子壮胆上前。
严瑾将左手探进胸口,掏出另一支与右手模样相仿的物体,对着那名男子一击,只听到空气中响起“呯”的一声,那名男子便应声跪在地面,他的膝盖被打中了,无法站立的倒在地面上痛苦的呻吟着。
“谁想跟他一样的就试试?”严瑾指了指那名男子对着凤亦君等人叫道。
凤亦君望了眼那名受伤男子的膝盖,只见那里一片血肉模糊,心知这一种自己未曾见过却威力厉害的武器,便也不敢轻举妄动。
凤亦北正状,手指一提,握坚手中的长剑,长剑划破夜空,直击凤亦君。
凤亦君听到声音,急忙回身对折扇相挡,却因太突然而没有使上相应的内力,只见折扇一偏,发出一声轻微烈帛声,折扇从中分开,凤亦君也应闪避不及而虎口被划开。
手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让凤亦君握不稳折扇,也就无法再用折扇抵挡凤亦北的进攻,被逼得节节败退。
只听到轻轻的扳动声,众人只看到一个极小,却速度极快的黑色小弹粒状的物体划破林子,穿入凤亦君的身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凤亦君闷哼了一声,脸上的红色褪去,只留一片惨白。
他踉跄了一步后便单膝跪地的败在林子里。
凤亦北的长剑也趁机架到了凤亦君的脖子上,“五哥,这一回合我赢了!”
捂着大腿上那汩汩冒出的血液,凤亦君咬着牙说,“这一回合我不服,若没有云语柔的暗中使坏,你想这么轻易的赢我?”
吐出了一口血,凤亦君瞪着严瑾,“你究竟是如何躲过一劫的?”
“答案在这!”严瑾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严瑾说着便空出一手挪到自己的胸前,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就这么宽衣解带起来,脸上却是得瑟的笑。
“柔儿,别!”凤亦北吓得一声低吼,天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开放。
见自己无法阻止她的疯狂行动,凤亦北只能闭上眼,努力做到君子非礼勿视,但却又觉得窝火,自家的娘子不能看让别人看?想到这,便倏得把眼睛睁得贼大。
可惜浪费了众人的眼球,云语柔只是将外衣的扣子解了开就没有往下继续的动作。众人只看到在外衣里面着有一件淡黄的贴身衣物。
“这叫防弹衣,老大特别为我制做准备的,嘿嘿,终于派上了用场!”严瑾小激动的说着,一脸的乖张。
“防弹衣?”凤亦君望着那件贴身的衣服,呢喃的重复着这个词,精通军事的他怎么就没有听到过这号玩意?
“嗯,它就相当于你们这里的……金丝什么来着,就是那就像乌龟壳一样的东西。”
“金丝软甲!”凤亦北的脸上现出三条黑线,那可是皇上给予将士最高的物质奖赏,如今倒好,被她这么一形容,以后哪个受封的将领还能满心欢悦的承受君恩?
“呵呵,将就将就啦!总之以前我看电视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像乌龟壳,还真不如老大给我做的这件好使呢!”严瑾敷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