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翊无奈,他才不信是他爸妈着急,就怕是自己爷爷打着爸妈的招牌来监督他了。
“是啊辰翊,你比我还大所以要赶紧啊,我可是要排在你后面,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不能耽误我啊。”司徒桦在心里偷笑,这老爷子心心念念的果然还是这事,在京城的时候明里暗里地就没少给辰翊搞出些乌龙来,看来这生活又要热闹了啊,不过他最喜欢的就是热闹了。
宋辰翊不动声色地瞥了司徒桦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你别瞎掺和。
只是难道遇上一件能折腾的事,司徒桦怎么会放过,他决定再加一把火,“我看那季小姐就很好啊,你就赶紧下手吧,晚了可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宋国霖耳尖,一听这孙媳妇都要被人抢走了,赶紧问道,“季小姐是哪家丫头?”
日子虽说不紧不慢地过着,但是大半个月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了。
这半个月里,微然全身心地投入到刚开业的画廊里,倒也不觉得无聊。只是这画廊的名字想来想去没一个满意的,只好先暂时保留着,等想到了再提。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情理之中,要说唯一不情理的,那应该就算某些个总会时不时出现的身影了吧……
“小然,你现在呆在画廊里的时间比在家里还多啊。”蔡糖糖从二楼下来,看到还在涂料的微然,笑着说道。
微然现在基本是一整个白天都会呆在画廊的画室里,一画就是好几个小时过去了。
其实这样的日子她来说虽然单调了些,但也比无所事事空虚的好。
“嗯,越来越享受画画时的感觉了。”心静,这样让她觉得很安逸。缓缓地直起了身,话刚说完,就有电话来了。
市长大人。瞪着美眸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这是她给宋辰翊的备注。
“季小姐,是我。”好听的男生略带沙哑地在电话里响起。
宋辰翊盯着墙上的时钟已经有一会时间了,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给那人打去。
微然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解开身上已被颜料染脏了的围裙,说道:“嗯,宋先生,这回又是什么事了?”
蔡糖糖在一旁听到微然的话,微不可见地挑了个眉。是那位市长先生?
自从画廊开业以来,这位宋先生隔三差五地就会路过这里,然后就会一直看着微然画画。也不知道那双眼睛盯得是人家这个人,还是画板上的画……
“你又在画画?”经过这么多次的观察,宋辰翊觉得她肯定是又在画画了。
“嗯,随便画画。”这样的对话略显亲昵,但是微然并未察觉。
听着她软糯糯地回应,宋辰翊嘴角掀起了笑,表示很满意这样的态度。
“季小姐,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方不方便?”
微然不解,官居上位的人还有什么是能让她帮到忙的?只是她当然不能这样说出口。
“我想请你帮忙画张像,上次见你画的那幅‘胡适’老先生就画得很好,所以……就想你帮忙再画张人物像。”为了显示真实性,宋辰翊又说道,“价格你定。”
“不知道你是要画什么人物?是古人的还是近代的还是……”这么一问,微然心里其实就已经是应下了,不过她并不是很擅长画人物肖像。
宋辰翊听她这么说笑得更加欢乐了,“都不是的季小姐,画的是我。”
听完他的话,微然的眼角狠狠地抽了一抽……
宋辰翊回到西堤别墅的时候宋国霖正好刚挂完电话。
“嗯哼。”老人故意发出点声响,想让自己最得意的孙子理睬自己。
齐忠书掩住了笑意,伸手接过宋辰翊的公文包。
“爷爷,跟谁打电话呢?”他从小就是跟在宋国霖身边长大的,自然知晓他的脾性。
宋国霖脸一板,颇为严肃道,“你还说,刚你二叔说辰阳都带了女朋友回家了,你看看你!上次那个季小姐你也不让我问,哎我要怎么跟你爸妈交代啊。”
“爷爷……”宋辰翊一脸无奈,“你要是无聊可以去前面西堤公园里,那边有很多老年人活动的。”就别再抓着他不放啦。
“有下棋么?”宋国霖确实是感到无聊了,偌大的房子都没几个人,还不如以前在军区里呆着潇洒,而他最热爱的就是下棋了。
“当然有。”宋辰翊挑眉肯定地说。
因为一幅画的收尾,微然跟蔡糖糖道别完回到家里已经是七点多了。
“小然,累不累啊?”陈思琪将饭菜热完后,看着呆坐在沙发上的微然温柔地问道。
其实微然不是累,只是还在想着刚刚那男人的话。要给他画画,直接素描就可以了吧,人又会更显立体英俊。
“妈,我们家的旧报纸都收哪里去了?”总不能叫人家过来给她当模特吧,微然想起了上次那张头版新闻上的照片,她可以临着上面的画。
“找报纸做什么?先吃饭,那个待会问黎嫂就知道了。”
“那爸爸哥哥呢?”一回来就不见他们两,季微然吃了口问道。
不过陈思琪已经向门外走去了,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微然你回来了。”季慕林跟季微涵从房里走出来,看着乖巧在桌前吃着饭的季微然,宠爱地说着。
季微涵向饭桌走去,笑着对微然说,“正好你回来了,建发工程已经尾声了,过两天有个剪彩你也要出席哦。”
“为什么?”季微然愕然,这种活动一向都不会让她出场啊,怎么这次会要她去?
“因为你现在是ZW公司的最大股东啊。”季慕林没想到老苏还是执意要将那些股份转给微然,只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这件事她一点都不知道!“爸爸,我可不可以不要?”季微然皱着眉头,实在不喜欢这样子。事情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她这么多天都没有见过苏伯伯或是子墨哥,本以为已经将这事放下,只要安静地经营好她的画廊就好了。只是此时又被提起,心里原来还是如此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