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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国弭兵小国变法(1)

周景王四年(公元前541年)春,楚国令尹王子围亲往郑国聘问,以迎娶公孙段(丰氏,郑穆公之孙,爵位上卿)之女的名义打探郑国的虚实。

楚康王去世后,楚国政权实际上就已经旁落到王子围的手中。这位野心勃勃的楚国令尹从一开始便表现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他先是四处笼络人心,而后又将不肯归附的大司马蒍(造字)掩残忍杀害(这件事发生在公元前543年秋)。

蒍(造字) 掩是著名的贤臣,他的死在楚国的朝野上下引起了极大的震动。王子围结党营私,擅杀大臣,谋逆之心早已是昭然若揭。此事也引起了周景王的注意,景王自然不愿让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接管楚国。

王子围亲自跑到郑国去迎娶丰氏之女,并非是出于礼节或对郑女的尊重,而是要看一看子产执政以后,郑国国内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当时郑国世卿间的内讧此起彼伏,王子围看得心痒,便想从中揩油。子产很清楚王子围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便处处设防,好叫这位臭名昭著的野心家知难而退,彻底死心。

郑国是个小国,恰好又夹在晋、楚两个大国之间。要想在夹缝中求得生存,自然要学会左右逢源。郑国人向来都是墙头草,不是望风而逃便是望风而倒。子产执政后,更是以手腕灵活多变而著称,郑国的内政外交呈现出一种蓬勃的生机。

对于楚国来的这位不速之客,郑国人显得毫不客气。见王子围的车队浩浩荡荡,在新郑城外负责迎接事宜的公子挥灵机一动,对楚使说:“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贵使远道而来,本应安排诸位到城中歇息,奈何近日城中的大小传舍都在进行修缮。您看这……”

楚使一听便火冒三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让我们的令尹露宿城外吗?”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我这就命人在城外搭建临时行馆,规格用具都会按照礼制来办。”公子挥软中带硬,毫不退让。

楚使没有办法,便将情况上报给王子围。王子围虽然生气,可是又不好发作,便听从了郑国人的安排。

王子围是什么人?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国事聘问结束后,王子围郑重其事地向郑简公提议,为了表示对丰氏的尊重,他要大张旗鼓地带着所有的随从入城,并用最隆重的礼仪来迎娶郑女。

为了商讨对策,郑国的君臣们立即召开了一次临时会议。王子围的这招“笑里藏刀”还真是管用,郑国人的内部一下子就发生了分歧:一些人认为,王子围的要求合情合理,郑国若是再行拒绝,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另一些人则认为,王子围居心叵测,若是放进城来,无异于引狼入室。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子产力排众议,仍旧坚持原来的斗争策略——将楚国人拒之门外。于是公子挥再次出面与楚使交涉,以“新郑城小,楚国人众”为由婉拒了王子围的要求。

一听郑国人要在郊外就地筑坛代替丰氏祖庙(迎亲之礼应在女子家族的祖庙中进行),楚国太宰伯州犁当时就翻了脸:“哼,当初是贵国硬要将丰氏的女儿嫁给我们令尹的。楚国人讲礼重义,令尹在出国前,便于太庙中郑重告祭。贵国倒好,我们一说要进城,你们就推三阻四,这也就罢了,如今又要在野地里将新娘交给我们,这分明是看不起楚国。究竟该怎么办,还望贵国三思后行!”

无奈之下,公子挥索性将郑国人的顾虑和盘托出。王子围哈哈大笑,直道荒谬。可国事非同儿戏,郑国人又岂会因为王子围的矢口否认,就相信楚国并无偷袭郑国的打算。

眼看双方就要陷入僵持,陪王子围一同前来的伍举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楚国使团可以悉数入城,但必须解除武装,弓箭袋口也要冲下,以便接受郑国人的检查。”

双方最终接受了伍举的建议,王子围黑着脸进入新郑,在迎娶了丰氏之后,便灰溜溜地退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回国,而是耀武扬威地跑到郑国的虢地去主持了一次会盟。

宋地弭兵大会之后的这五年多时间里,中原地区基本上保持了稳定与安宁,各国百姓也获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虢地之盟的主题,便是重温宋地弭兵大会的精神。

诸侯会盟,向来都是“换汤不换药”。虢之盟的背后,依然是晋、楚这两个老牌强国在暗中较劲。只不过,与王子围的咄咄逼人所不同的是,暮气沉沉的赵武处处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宋地弭兵之时,晋国就因楚国率先歃血而被抢了风头,这回,狡猾的王子围略施诡计,直接取消了歃血这道程序,又一次灭了晋国的威风。

“楚蛮真是欺人太甚!都说好了,上次会盟他们先歃血,这次由我们先来。如今可好,干脆连歃血这步都省了!这不是在打我们晋国人的脸吗?”晋国大夫祁午愤然作色道。

为了维护大会的和平精神,赵武忍气吞声,还自欺欺人地对祁午安慰道:“楚人不守信用,那是出了名的。我们晋国就是要在这一点上胜过他们,你要记住,只有信守承诺的国家,才能真正赢得他国的信赖与尊重。”

弭兵大会之后,晋国不仅在与楚国的数次争锋中甘拜下风,其在中原地区的影响力也日益下降。晋国霸业的陨落,似乎已成定局。想到这里,祁午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暗骂赵武,拂袖离去。

虢地会盟的气氛很“融洽”,反响也很“热烈”,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即将“皆大欢喜”的时候,山东地区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日,莒国的一位使者跌跌撞撞地闯入了会场,刚一见到各国大夫,便挥泪长拜道:“请各位替莒国做主啊!”

赵武忙上前扶起使者问道:“莒使不要惊慌,各国的代表都在这里,有什么话你慢慢说。”

使者这才起身整了整凌乱不堪的衣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番。原来,就在半个月前,鲁国的季孙宿突然发兵攻莒,攻下了莒国的郓城(今山东郓城)。

鲁国大夫叔孙豹当即捉住那位使者的衣衽:“简直是一派胡言!鲁国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进攻莒国?说!谁派你来这胡说八道的?”

“哼,你们鲁国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当面一套仁义礼制的说辞,背地里还不是一样喜欢恃强凌弱!”使者推开叔孙豹的那双大手,厉声斥责道。

“这是莒君的亲笔国书,诸位请看!”使者说着便将从怀中取出的一卷帛书摊开在众人面前。

“好个鲁侯,一面派你叔孙豹来参加和平会盟,一面又派那季孙宿去私攻莒国。弭兵大会上的盟誓,难道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王子围气势汹汹地质问叔孙豹。

叔孙豹离开鲁国的时候,鲁国尚未攻莒,谁又能想到季孙宿这小子会在如此紧要的关口做出这等蠢事!

“令尹这样说恐怕不太合适吧?就算是确有此事,那也是季孙宿的个人行动,绝对不可能是鲁侯的主意。”叔孙豹虽然自知理亏,可还是故作镇定地辩解了两句。

王子围根本不睬叔孙豹,而是气哄哄地对赵武说道:“盟会尚在进行,鲁国就敢明目张胆地入侵莒国,这分明就是不把各国放在眼里。鲁国如此阳奉阴违,亵渎盟约,一定要接受惩罚才行!”

赵武也被气昏了头脑,随口附和道:“不错,要是由着鲁国乱来,天下必将大乱。”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就把鲁使推出去斩了吧。”王子围冷冰冰地冒出这么一句。

赵武见王子围动起了真格,心中暗暗叫悔。说起来,鲁国一直对晋国毕恭毕敬,赵武与叔孙豹的私交也相当不错。为了这么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就杀掉一位鲁国的重臣,对晋国而言,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赵武略作沉思后,幽幽对王子围说道:“此事干系重大,容我考虑考虑。”

赵武根本就不用考虑,他比谁都清楚,作为鲁国的“三桓”之一,叔孙豹是万万杀不得的。第二天一早,赵武便找到了王子围。他憋了一肚子的大道理,可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王子围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和他讲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于是赵武换了一种十分聪明的方式,投其所好地奉承道:“令尹您看,鲁国人这次的确是犯了众怒,可他们自己也知道错了,那叔孙豹临危不惧,非但没有逃跑,还主动向您承认错误,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多么高尚的品德呀……”

这番话将王子围捧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赵武继续说道:“自古以来,天下的土地就没有过固定不变的主人,今天还属于我,明天也许就属于你了。上古之时,便有约法,擅越国境者必遭刑罚,可是有用吗?虞舜还不是灭了三苗,夏启还不是收了观、扈,殷商还不是诛了姺、邳,我大周不也曾伐徐、奄吗?如今诸侯纷争,大国侵吞小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话已至此,王子围虽然不太情愿,可还是给了赵武一个面子:“赵文子不必多言,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便是了。”

就这样,叔孙豹躲过一劫,虢地会盟也圆满结束。

各国大夫纷纷散去之后,赵武与叔孙豹接受郑国人的邀请,在新郑参加了一场其乐融融的宴会。席间,众人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俗话说:“人老多情。”宴会上的欢快场面,竟然令赵武掩面而泣。叔孙豹与郑卿罕虎不解其意,忙起身恭维道:“晋国有您主政,可真是我们这些小国的福分啊!”

赵武心不在焉地叹了口气:“唉,如此欢快的场面,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宴会结束后,赵武匆匆返回晋国。途经王室管辖的颖地时,周景王派刘定公前去慰劳赵武。刘定公将赵武安顿在洛水之滨的一座宅院里,一番公事公办的寒暄之后,二人都没了话语。

为了化解尴尬,刘定公热情邀道:“离这不远有一处酒肆,那儿的黍酒出奇地香洌。赵公不妨与我同去,痛饮它一坛如何?”

“好,全听刘公安排。”赵武的精神似乎有些萎靡不振。

沿着洛水一路西行,只不百步便见一酒肆。

刘定公在酒肆中买了一坛陈酿老酒,又向店家要了两只粗制的酒觚。二人在洛水河岸的一处高地上对坐而饮。

酒过半巡,刘定公忽然有感而发道:“一看到这浩浩汤汤的大江大河,就会想起当年大禹治水时的丰功伟绩。要是没有大禹,我们的先人恐怕早就沉到水底喂鱼了吧?”

“刘公怕是醉了。”赵武慵懒地摆了摆手。

“呵呵,就是再来一坛,我也不会醉。”刘定公将目光伸向远方,“您想一想,假如没有大禹,我二人能有机会像今天这样冠带整齐地治国安邦吗?我们难道不应该继承大禹的遗志,去庇护天下苍生吗?”

赵武没有反驳,而是无力地苦笑道:“实不相瞒,我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能不犯错误便已是万幸,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像我这种苟且于世的人,早上从不去想晚上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多想无益。”

“赵武休矣!”刘定公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送走了赵武之后,刘定公即刻返回王城复命。

景王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赵武那边有什么情况?”

“大王不要着急。赵武他恐怕将不久于人世了。”刘定公故作悲哀道。

“哦?有这等事?他才四十多岁,应该不至于吧?”景王有些不太相信。

“赵武未老先衰,不到五十岁,就已经糊涂了。身为晋国的上卿,却朝不谋夕,自弃于民。大王您说,这样的人能活得长久吗?”

“晋国休矣!”景王也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冷笑。

周景王五年(公元前540年),也就是虢地会盟之后的第二年,赵武无疾而终。韩厥的次子韩起接替了赵武的位置,成为晋国的新任执政。

韩起上任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访鲁国,之后,又继续向东抵达了齐国边境。齐国权臣栾灶(姜姓,栾氏,字子雅,为齐惠公之孙,因此又被称作公孙灶)与高虿(姜姓,高氏,字子尾,为齐惠公之孙,因此又被称作公孙虿)亲自出迎,为韩起接风洗尘。

二人与陈无宇都是平息庆封之乱的功臣,因而深受齐景公的青睐。他们还热情地将各自的长子——栾施与高强引荐给韩起,然而二子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不仅出言不逊、举止轻浮,还在韩起面前炫耀家族的武力。

韩起事后评价道:“子雅与子尾都是齐国的栋梁之才,可他们的儿子却难成大器。二子的言行举止,已将他们的不臣之心暴露无遗。”

齐国大夫们听说后,都把韩起的断语当成了笑话。只有晏婴暗暗叹息:“韩起不比常人,此言若是出自他人之口,或许是信口胡诌,可若是出自韩起之口,恐怕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君子说话,向来都是有理有据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韩起的判断还是相当准确的。

韩起这次出访齐国的主要任务,其实是为晋平公迎娶齐国公主少姜纳币(即下聘礼)。

同年四月,晋国大夫韩须从新田出发,前往临淄迎娶少姜(诸侯娶妻,一般会指派卿士前去迎亲,诸侯则不亲临。晋平公所迎娶的少姜只是侧室,不是正房,因此只派一名大夫前往即可)。齐国则派出大夫陈无宇前去送亲。

晋平公起初并不看好这场婚事,只将它看作又一次虚与委蛇的政治联姻。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少姜竟然是一位国色天香而又冰雪聪明的佳人。

好色的晋平公一下子就被这位齐国的美人勾去了魂魄,为了表示恩宠,他还特意打破常规,将少姜唤作少齐。如果一切到此为止,这将会是一桩皆大欢喜的婚事。可偏偏造化弄人,老来昏庸的晋平公突然将陈无宇抓来臭骂了一顿。

陈无宇一脸无辜地质问道:“晋侯这是何意?”

晋平公没有好气地瞪了陈无宇一眼:“寡人对这次婚事如此重视,可齐国竟只派出一个大夫前来送亲,你们是看不起少齐呢,还是看不起寡人?”

“晋侯当真是无理取闹!”陈无宇顿时火冒三丈,“国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您要迎娶的是一位侧室,那我们自然就要按照相应的规格前来送亲。如今人都给您送来了,您又嫌送亲的规格太低,这说得过去吗?”

正在气头上的晋平公,哪里容得下别人跟他讲理,一怒之下,竟命人将陈无宇打入了大牢。

少姜闻讯,忙在平公耳边软语道:“君上,这就是您的不是了。晋国前去迎亲的不过也就是个普通的大夫,而齐国派出的可是上大夫呀!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齐国对晋国的尊重吗?”

此时的晋平公,就像一头倔强的黄牛,任凭谁说也不为所动。就这样,陈无宇被晋国人蛮不讲理地囚禁了数月。

晋平公的无理举动实在是不得人心,就连晋国的世卿大夫们都纷纷质疑。最后,群臣公推叔向去做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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