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如若弟妹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那有苟熊这样的作为相公,是最好不过的了。
“对了大哥,我女儿,也就是小熊熊,她生产的事情,我和你说过。她身子不好,现在需要药材金钗石斛和沉香,你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吧。那孩子身子弱的不行,真怕一不小心,就没了。”
青阳煊一听这两个药名,眸光变了变,低沉着声音,看了苟熊一眼便道:“我知道了,会给你找一找的。好了,你说的事情,我会安排下去,孩子现在我这边吧。”
苟熊摇摇头,要抱着小肉包回去睡觉。哪只小肉包此时醒来,看着自己爹爹一眼,再看看青阳煊一眼,张开双手,冲着青阳煊道:“舅舅,抱你!”
听到小肉包的叫声,苟熊皱皱眉道:“叫大伯,不是舅舅!”
而青阳煊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抱着眼前的小人儿,眼眸中有些许泪光。用力的眨了眨,虽然还不是十分的确定,还有待确认,但听到这个声音,心里还是有些激动,有些酸涩。
突然门外传来人群涌动,还有各种议论纷纷的声音,苟熊转过头,看着门外,哪知道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门外的士兵,看到副将和将军都看过来了,有人便嚷嚷道:“副将,将军,让我们抱一抱吧!”
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军营,此时异常的热闹,因为一个孩子的到来。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苏然的喉咙也开始能够慢慢的发声。这天苏然拉住黄文俊,用低嘎的声音道:“俊哥哥,小妹有危险,写信回去,让她注意!”
再不说她怕来不及了,喉咙实在疼,如果她能写字就好了。小妹现在的处境,肯定很危险,一定要提醒她。这些都是自家欠小妹的,也是自己欠小妹的。接下来的一切,就让她好好赎罪吧。
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够。都是自己的奶奶和外婆,还娘亲。不,是全家人,外婆是她的,奶奶也是她的,这个家,包括大哥,全部都欺负过小妹。可这一切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娘已经死了,奶奶也死了。可这并不能抹去,曾经对小妹造成的伤害。
“怎么回事?”黄文俊不明白,苏然这话到底何意。她怎么会知道苏黎有危险,她不是一直都在这京城吗?
苏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在生死边缘看见的东西,毕竟没根没据。就自己没来由的相信,要这样凭空说出来,除了自己,还会有其他人相信吗?
不行,她不能冒这个险,不能说出来。小妹的身份是什么,她也不懂,目前还有人要杀她。这样贸然说出来,最后反而会害了小妹。
“你别问那么多,俊哥哥你快点给写一封信,就当我求求你了。是我的错,我犯下的罪过,你就当我是在赎罪吧。”
黄文俊看着都快要哭出来的苏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身体不好,喉咙发出的声音,听起来都难受,更别说她自己说出来了。
语气急切,又因疼痛,强忍着。看得令人心疼,想来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吧。只是为何会有危险呢,苏黎一直都在荷花村呆着,哪都没去过,不是吗?
难道那宸王府的人,要对付她?可也不对,这宸王府堂堂一个王爷府,要对待一个农妇做什么,就算苏黎得罪人,手再长,也伸不到这京城来吧?
苏然一脸的极其,她不能解释,也不敢解释。她不能冒着给小妹的危险同时,还得贬低自己在俊哥哥心中的印象。尽管她已经不育了,但还存着一丝的希望。如若被俊哥哥发现自己一家是这样的,那怎么可以。她觉得不能让俊哥哥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会受不了的。
“好吧,我给你写。只是要写什么内容,你得告诉我才行。”黄文俊有些不明白,但看到她急切的样子,还是决定给写了,不过就是一封信罢了。
苏然咳了咳喉咙,喝了一口黄文俊递过来的温水。敛下眼眸,面色苍白,开始说道:“就以你的名义写,不要说其他的东西。你就告诉小妹,她有危险,让她注意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其他不要多说。”
她不能说,一旦说了,俊哥哥就会就刨根到底的问。原谅她的自私,她只是在有限的生命里,好好陪在俊哥哥的身边,好好的赎罪,替小妹默默的做些什么。
黄文俊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叹息一声:“你好好歇着吧,放心,我一会儿就去写,会快马加鞭的递回去的。”说罢看着起身往门外走去。
床上的苏然,悠然睁开眼睛,看着离去的背影,眼角滑落一滴泪。其实她的心里或多或少的明白,小妹之余俊哥哥而言,那是不一样的存在。
她也清楚俊哥哥的银子是哪里来的。她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但明白肯定不少,之前走之前没花家里一文钱,但来的路上到现在她有细细算过,那远远超过五十两的银子。
对于花出去的银子,大部分都是经过她的手的,而花出去的大钱,向进入书院和拜师这块的银子,她心里更是清楚。
这么多的银子,整个百花镇不是谁都有的,也不是谁都能够借的起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小妹了。
如若她能够有个孩子就好了,就算她白年以后,还可以让孩子辅佐和保护小妹的孩子。不为其他,就因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罪过。大哥和小翠这辈子是注定没有了孩子,自己也生育不了,难道他们苏家就要这样断了吗?呵呵,也许这一切就是报应吧。
依照大哥对小翠的样,这辈子是不会另娶了。他们苏家的香火,到这一脉,就断了。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欠人的,终究要还。
苏然的眼角再次滑落一滴泪,俊哥哥,她的俊哥哥,不能断。唯有等他功成名就之时,她给他纳妾,好让黄家的血脉,能够得以延伸。
黄文俊的内心是浮躁的,他不知道然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说苏黎会有危险,能够解释的通的,那便是在宸王府发生了什么,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