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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沉重的故事(5)

唐小岷吭吭哧哧,脸憋得更红了。我想她在下一个决心。这样待了一会儿她还是开口说话了:“叔叔,你不知道那个岛上是多么脏的地方。你可能不信,岛上也有‘超级酒吧’……夜里肖潇老师让我们不要单独活动,即便是白天做什么也要分小组进行。她肯定察觉了什么。开始的日子谁也没想那么多,后来就出事了。我们玩了游戏机,这没什么。宾馆的女阿姨是个带班的,要领我和廖若、还有另外几个同学去酒吧。开始我们不过是玩玩电子游戏,后来那个女领班就让我们戴上耳麦,使用了小摄像头……叔叔,这是最坏最坏的地方。包学忠说:‘这算什么!’原来他哪里都去过……我老要做噩梦,老要吓醒。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叔叔……”

我极力掩住满心的惊讶,只想安慰面前的孩子。

那个海岛留给唐小岷的是一生难忘的恐吓和屈辱。这与她的向往之地相距太远了:岛上不光没有一个天使,还遍布着魔鬼。

她说:“原来想得多好啊,上岛前一个晚上,我还梦见了小海神……”

飞鸟

1

对于小岷而言,无论是当时还是后来,关于那个海岛的美妙传说一直不能忘怀。她一度想搞明白的是:它仅仅是一种“传说”吗?在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上,她不愿听到模棱两可的回答。她反复询问乡下奶奶:真的有仙岛和小海神吗?

奶奶说:这个故事,还有旱魃和雨神的故事,都在平原上流传了几辈子,从来没人怀疑过它们的真实性,只不过这些年没人讲罢了。

为什么就没人讲了?

奶奶说因为现在的人没有了讲故事的心情。说着长叹一声:现在做个孩子啊,连个像样的故事都听不到了!现在的孩子啊,说不定会遇上什么!老人抚摸着小岷的头发问:“你如果有一天到了远处——人这一辈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流落他乡——到了那一天,你还能像故事中的那个孩子一样,千辛万苦找到回家的路吗?”

唐小岷愣了,说奶奶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这么大了还找不到回家的路吗?

奶奶又叹口气,说故事里的孩子发了疯地逃奔,有多么可怜哪!那不会是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混乱年头,都是先苦了娃儿啊,都有疯跑的娃儿啊。你要不信故事,也该信眼前的事——老奶奶长长叹气说:“就在前些天,前庄里还逃回来一个孩子。苦命的娃儿啊,没声没响六年了,家里人哪还有什么指望。谁也想不到六年里这孩子一直在逃,没命地逃哩;如今他总算找到家了,想想看吧,全家人该是多么欢喜……”

小岷知道奶奶说这些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想自己的疯儿子——她怕自己的儿子终有一天会找不到家。她难过得差一点哭出来,却又不敢说。

奶奶抹抹眼睛,讲起了刚刚发生在前庄的那个故事。

那个疯跑的孩子也是一个男孩,叫京子。京子刚刚两三岁,因为家里年景不好,就随爹妈去了关东。老家只剩下了爷爷奶奶,两个老人想孙子啊,可没有办法。京子离家时对爷爷奶奶说:我一到春天就家来!

话是这么说,谁知到了东北头一年,有一天京子跟爸去赶集,在人流里走散了。他只不过在野糖摊子跟前站了一会儿,一转脸爸就没了。他大哭大叫喊爸,却喊来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他笑模笑样地答应领他去寻爸,谁知抱起他就窜出了人流,一口气窜到了村外。无论京子怎么哭都没用了,脸上有疤的人要把他卖了!那狠心人一连找了三个买主,都嫌出价太少。黑心肠的家伙就当着他的面论价。第四个买主谈成了,是个一辈子没有老婆的皮匠,满脸都是横肉。京子见了他吓得大气不敢出。

头一个月里,尽管京子被绳子拴了,也还是逃了三次。三次都被捉回来,打得皮开肉绽。有一天皮匠说:这么着吧,我估摸你在我手里反正也养不活,干脆给你找下个新主儿吧!

说过这话没几天,皮匠起了个大早,把京子牢牢捆起,又蒙了眼罩,装到了一口有孔的木箱里。一辆吱嘎乱响的破汽车拉着他走了三天,又换了另一辆破车走了几天。不知第几天上他给放出来,一解蒙眼布两眼刺疼。京子喊渴啊渴啊,立刻有人递来一碗水说:我孩儿咱可不敢让你渴着,咱是花了大价钱才把你弄来的哩!

那个皮匠不见了,新主儿是一对夫妇,人和气多了。不过无论他们说什么,京子只是哭,他想爹妈,想爷爷奶奶。他喊着:送我家去!送我家去!夫妇俩说:好娃儿,你是从关外来的哩,你的家到底是哪俺也不知道哩,还是在这儿好好过下吧,俺就是你的父母,咱保准一辈子也不亏待你。

他们真的对京子不错。可京子一门心思只想离去,脑子里转的只是一个字:跑。

可怜这孩子离家时太小了,他哪里知道自己村庄的名字,连现在身处何方都不知道。其实他是被人贩子从关外卖回了关里。

新主儿还算好人,他们不光不虐待他,还总想感化他。京子装着安下心来的模样,不久主人的提防也就松弛了。就这样他终于得了一个机会,一撒丫子跑了。

他这次逃得比上几次容易多了。

他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路,停下脚才去想下一步该逃向哪里?难的是他不知道爷爷奶奶的名字,也不知道村庄的名字,更不知道关外爹妈在哪里落脚。这一下可难住了,京子在野地里哭了半天,爬起来就痴痴地往前走。他只是明白:今生到死也要找回自己的家啊。他问哪,找啊,比画着爷爷奶奶和爹妈的模样,还有村庄的模样……路上的人全都听不明白。小京子哭一场又一场,只是不悔。

一个四岁多一点的孩子,赶路、讨要,急一阵慢一阵地窜,野地山川都是家。这是一只失了窝的鸟儿,风里雨里飞啊,歪歪斜斜地飞啊。

就这样,小京子浑身都是泥巴、草叶,遇上大雨天也不避开,就让那倾盆大雨可劲儿冲,冲出个全新的娃娃。他受了多少苦楚,多少折磨,撕烂了多少衣服,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好心的人家给口吃的,给一件破衣服,就这么接济着过完五冬六夏。

六年的时光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谁能想出这娃儿是怎么活下来的?真是天底下的事儿只有说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这娃儿硬是从千难万苦中挨过来挺过来,人长高了,长得像半大小子了。他生出了一对大双眼皮儿,头发黑得像锅底。只是风吹日晒,一身的皮儿都黑里渗红,亮亮的分外讨人喜欢。几年里又有三两个孬人想打他的主意,可这回他们遇上的不是原来的娃儿了,这娃儿小小年纪已经跑啊逃啊十次八次有了,还怕什么?他什么坎儿都过来了,脚上的老茧少说也有橘子皮厚。

第六年的一个秋天,天刚刚变凉,熬过苦夏的人恣了,他们没事就凑在一块儿取乐。那时大场院刚收了麦子还没派上别的用场,正好用来做耍场。夜间围上的人才叫多哩,他们吹吹打打,扮粉脸儿唱戏文,直闹上半宿。京子最愿找这样的地方,他在野地里跑窜,只要远远地听见有吹拉弹唱的,就迎着一阵疯跑。这些年别的没练成,两只脚可算有了功夫,在野地里窜,两手一张就像一对翅膀,那简直是飞啊。就仗着这个功夫,他不知逃离了多少危难。只要听到风里传来演奏声,他立刻就能辨出一个准确的方位。他跑那个快啊,一眨眼就赶到了。

他来到一个场院上。人群中央有个老爷爷吹唢呐,直吹得小京子泪流满面。这唢呐声特别能让他流泪。他一闭眼就是唢呐响,因为他打小至今只记住了爷爷的唢呐呜呜啊啊响。他哭了一会儿止住了眼泪——苦命的娃儿啊,越来越觉得这唢呐不是别人吹出来的,正是自己爷爷哩!他立马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往前一阵猛拱,惹得满场人好恼。

小京子喊着爷爷爷爷,一头抢在了唢呐老人的怀里。小京子早不记得爷爷的模样了,只记得唢呐。老爷爷也不认得如今的孙子了,可是孩子扑上去一哭,老爷爷的心就一揪。老人细细问着孩子的来龙去脉,然后把唢呐一扔,大嚎一声说:这不是我那心肝娃儿又是谁哩!

老人哭着,全场人这会儿全明白了,都跟上哭。老人又问孩子从哪个鬼地方逃出?孩子说逃出有六年了,就是从平原上的那个村子里。

众人一听都叫起来——你知怎的?那村子离这儿不多不少正好五里地!也就是说,五里地让这娃儿整整跑了六年!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古怪啊,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稀奇哩!

六年啊,京子的爹妈都哭坏了眼,哭绝了气。

这就是前庄里刚刚发生的一件奇事,它近在眼前:从天上掉下个孩子来……

2

小岷转述的故事让人垂泪。这不是故事,这是平原的真实。一连几天我都要失眠,梦魇把我缠住了。有时半夜仿佛听到廖若呼喊,还听到他砰砰叭叭砸东西的声音。模模糊糊睡去,又听到呼呼飞跑的声音……是京子?是廖若和金娃?都不是……我梦中分明看见是自己在跑,在飞。我变成了一只飞鸟。

一夜都在拼命逃离。我跑得何等焦灼、何等急切;我在亡命般地逃窜。梦中我常常被逼近一道悬崖,或者是顶天立地的阻障——反正我无法通过和穿越,而后面又有什么步步紧逼。总是在万分焦迫之中猛地醒来,坐在那儿大汗淋漓。

剩下的时间再也不能入睡了。这已是无数次重复的一个场景:总是被催逼,总是不顾一切地逃离、飞奔,总是在梦中长上翅膀……

真的,事实上我真的不止一次有过这样的奔逃……

最可怕最难忘的是那个秋天——那一天我差不多就要飞起来了。

呼呼的风从耳旁掠过,两襟鼓荡,我真的变成了一只大鸟。我泪流满面地飞翔。回头去望我们小小的果园、果园里那座小茅屋的草顶。茅屋北面就是那个小泥屋,老骆、达子嫂端着一个瓷盆往外跑。他们一直呼喊着,那声音是在催促我上路。就是这一天,妈妈绝望中吃了什么东西,正躺在炕上。她不断地呕吐。达子嫂用一根羽毛插到妈妈嗓子里搅弄。妈妈张大嘴巴呕吐。可她只吐出很少的一点东西。“快些,快些……”老骆瞪着眼对我喊。

我撒开腿就跑。跑啊,跑啊,觉得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耳朵里响遍了噼噼啪啪的电火声。跑啊,跑啊,大雨哗哗落下。我要一口气跑到镇上,一把揪紧那个医生——我的妈妈躺在炕上,快呀……

外祖母病危时我也这样飞跑过。那时妈妈催促我:快去,快去。飞呀飞呀,我变成了一只大鸟。可是我的翅膀太沉了,我飞得这么慢,这么慢,那些小鸟儿都超过了我……原野上的高粱叶划在我的脸上,胳膊上。脸出了血,手也割上了口子。跑啊跑啊,野兔被我惊跑,鸟儿嘎嘎大叫。

夜色降临,到处一片血红,像老骆端的瓷盆中的东西一个颜色。那是妈妈吐出的东西。它们一开始是蓝色的,后来就是红色的,就像晚霞染了土壤和高粱田的那种颜色……一片花生棵,接着是长满了野草的小路,小路两旁还有一些荆棘。荆棘扎到我的脚上,一点不痛。我用力跺脚,让它更深地扎到我的肉里。跑啊,跑啊。“孩子,孩子。”我突然听见了妈妈的呼唤,她在向我告别吗?这是她最后的声音还是我的幻觉?回头望去,只有一片绿色,一片高粱,什么都没有。

老骆把碗拿给医生。老医生嗅了嗅说:农药,还掺了炒杏仁。“有救没?”老骆问。达子嫂一直搂着妈妈,妈妈半躺半坐,两腿用力往下蹬。她这样也许好受些。妈妈脸上突然长了一层像柿子成熟时的一层白粉。救救她呀,救救妈妈,妈妈……“你远一点,远一点。来,我看看。”他给妈妈号脉,之后又扒开妈妈的眼皮看,听她心跳的声音。“来,你们,你,还有你,来。”他让我们按住妈妈的手。他让我们把妈妈的嘴扒开。妈妈你忍着点,忍着点。我看见妈妈睁了一次眼睛。一个硬硬的胶皮管插在妈妈嘴里。接着就由那个医生粗糙的大手捏起一点什么放在小漏斗里。“你们扶住。”他的声音那么严厉——妈妈还是往外吐。不要呛着妈妈,不要……“远点去!”又是一声呵斥。

老医生让老骆把我的手反剪了推到门后。

我听见了奇怪的声音。那该不是妈妈发出来的吧。那是什么声音?像海浪扑打海岸。有什么在冲涮、流动,哗哗响。老骆端出了一盆东西。我看见那红红的颜色就哭了。红红的颜色,红红的……

“妈妈,妈妈等我,妈妈!”

“不要他在这儿穷喊,快把他赶走。”

妈妈,妈妈,妈妈。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老医生慌乱中拍起了手:他走得急促没有带来另一种药……不知来不来得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住了我。

妈妈啊,你等等我,等等我。

我又变成了一只大鸟。飞呀,飞呀,飞一会儿再落到地上一会儿。半路上大雨哗哗下起来。天哭了。妈妈,天都哭了。老天也不忍心:就剩下你了,姥姥没有了,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能离开,不能离开。飞呀飞呀,大雨淋湿了我的羽毛,羽毛滴着水,后来又滴着血。妈妈呀,你的儿子变成了一只大鸟,被雨水淋得可怜巴巴。最后所有的羽毛都打湿了,飞不动了,只得往前跑,往前跑。我的头发,全身的衣服,全都湿淋淋的。我跑不动了,跑不动了,一次又一次跌进泥坑里。我从泥坑里爬出,就带着一身滴滴答答的湿泥往前跑。这时我听到马在昂昂嘶叫。有一匹马让我骑上该多好啊。我会鞭打快马往前飞奔。妈妈,妈妈……

一头扑进了小茅屋,呼喊和急雨一齐落下。

我和达子嫂的哭声震天动地。小茅屋的盖子都快顶飞了。

“哭什么哭,又没死人。”我又一次被医生推到了另一间屋里。

只一会儿老骆就拍打着两手从屋子里跑出来,“孩子,孩子,快进来,你妈好了。你看看她——”

“妈妈,妈妈……”

“不要吵,不要吵,”达子嫂抱住我,“孩子,不要吵,让妈妈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她不要紧了,医生说都吐出来了,不要紧了。”

“妈妈。”我跪在炕上,把脸伏在她的手掌上。这时我在心里发誓:我永远不离开妈妈,我永远也不,妈妈……

妈妈睁开了眼,看看我,又转脸去看窗户——那儿有什么?哦,天上有一只大鸟,我看到了,它在盘旋,盘旋……

3

这是怎样的一次放飞

这是一只泣血的鸥鸟

它一声声呼唤

与远在天际的妈妈

做无以计数的应答

它飞过了野地和荆棘

最后在茫茫大漠上昏厥

那震荡的鼓点把它敲醒

浩浩波涌磨擦岩体的钝响

让它在睡梦里战栗

它用涟涟大水沾湿双翅

给干涸的枯目拭上露滴

然后冲破鬼魅的雾网

飞过严霜覆盖的旷野与冰极

那不染一丝的洁净

就像双亲的鬓发

你们大睁双目仰望自己的儿子

看它绝望地穿越命运的海洋

一声凄厉的长嚎

一声落在天边的悄响

有一根线细而又细

它在牵拉中渗出一滴汁液

那是心弦断裂前的绷紧

直到紫萼花层层尽染

苍莽大山一片芬芳

伤疼的双翅才伏向大地

浑身缠满了火红的云霞

一双火目射穿瀑布

心窗收尽了悲愤的欢歌

谁听到那声沾血的誓言

谁收到那份背弃的信札

焦干的双唇衔满了广漠之沙

沉沉的双翅浸透了大海之盐

墨夜隐藏的尖利被丝丝划破

撕开薄腻而阔大的幕布

粉茸茸的苞片纷纷脱落

就像双翅遇到的那个至悲时刻

一双温热的粗手把它捧出窗子

却未曾告诉那个归途

让它在流沙与冰凌中磨洗

你看到邈邈无际的远途

你听到无言无语的决意

妈妈的飘飘白发

在风中发出了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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