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着小嘴,期期艾艾地走在“买买买”超市里,颜妃的心情无比压抑,再次郁闷地转过脑袋,看着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伺候着自己的两名由组长御赐的随从,颜妃重重叹了口气。
“妃子,怎么了,这两天老是唉声叹气,这可不像我家开朗的妃子了。”颜木晃了晃手里的能量饮料,拧开瓶盖,递了过去。
“他们连上厕所都跟着我,替我守在隔间门外,这样,我怎么拉屎?”怏怏地接过饮料,颜妃一脸的“便秘”状。
“呵呵,这样啊,我知道了,我会和他们说说,快,把饮料喝了。”颜木温柔地说道。
看着手里的能量饮料,颜妃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天天喝这个据说十分补又非常贵的饮料,已经喝到胃抽筋,真希望快点到下午的拍照时间,早点结束这一切。
看着颜妃苦哈哈地皱着一张脸,颜木暖笑道,“这东西虽然难喝了点,但是真是很营养,更何况,这也是他们的一片心意。妃子,少喝一点,剩下的,我帮你放进冰箱。”颜木连哄带骗地引诱着颜妃。
颜妃拿饮料润了润唇,慢慢走到卖场的家电部,身侧的一排墙上挂满了大小各异的液晶电视,上面都是统一的画面——NBA篮球赛。偶尔有几个驻足观望的顾客,不知道是真的打算买电视,还是只是被电视节目所吸引。
颜妃身后的两名随从呆滞地站在原地,一胖一瘦的组合,堪称绝配。胖的那个叫东门东,不仅名字奇怪,而且长得也很猥琐,三十多岁,光棍一个,脑门有点秃顶,腆着个啤酒肚,据说,只要是能塞进他嘴里的东西,他就能吃进肚子里,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不能塞进他嘴里的东西。另一个叫西门西,不仅瘦,尖嘴猴腮的,而且矮,每天睁开眼睛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怎么偷奸耍滑,怎么煽动同事要求超市增加福利。
以上的信息,是颜妃和这两人相处了两天得到的第一手资料,其中一半是靠她自己观察得来的,一半是闲来无事,和那两人拉家常套出来的。
“妃子,组长说了,我们要随时调节你的情绪,”见颜妃的情绪低落,西门西拿起了卖场提供给顾客试音的麦克风,站在挂满电视的墙前,东门东身上挂着一把电吉他,(请注意,这也是卖场的商品)跃跃欲试地站在西门西身后,“现在,我们就用音乐来舒缓你的情绪,这是我们‘东西门’组合新创作的歌曲。”西门西环视了一眼因为听到声响,而逐渐朝自己靠拢过来的顾客,转身,背对众人,摆好造型后,凌空一个响指,东门东晃着脑袋,开始激情地演奏前奏。
颜妃眼角抽、搐,朝颜木身边移了过去,微微动着嘴唇,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木,我们要不要撤退?”
“好象很有意思,妃子,他们可是专门唱给你听的,听听看吧。”颜木笑着揽过颜妃,颇有兴致地看着正准备耍宝的两人。
“这首歌,献给我们的妃子——《唯一的爱》,请大家注意歌词!”西门西清了清嗓子,开始撕心裂肺地演唱。
台下的顾客兼观众越来越多,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颜妃讪笑着朝后退了两步,身体僵硬地靠在颜木怀里,“木,如果这场比赛我输了,我一定会死得很惨。”这帮人搞了这么多的花样,要是自己失败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自己给分着吃了。
“呵呵,不怕,妃子,有我在呢,他们不敢把你怎样,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颜木柔声笑着,把身体僵硬的颜妃朝自己怀里带了带,使劲嗅着那抹香甜的味道,微微失神。
一曲唱罢,众人点头鼓掌,目光转向颜妃,颜妃尴尬地笑了笑,冲众人挥了挥手,欲转身离开。
“妃子,感觉怎样?如果心情还不好,东再给你表演几个前滚翻,看了之后,再郁闷的心情都会好转。”西门西冲东门东使了个眼色,东门东会意,脱下衬衣,欲就地翻滚。
“可……可以了,我现在……心情……很好……”颜妃现在不仅眼角抽、搐,整张脸都开始抽、搐。
“哦。”失望地点了点头,东门东穿上衬衣,规矩地站在西门西身边。
“妃子,我带你走走,散散心。”颜木把超市当自家后花园了,小心翼翼地揽着颜妃从家电部走向糕点部,‘东西门’组合紧随其后。
糕点部。
看着橱柜里陈列的五颜六色的糕点,颜妃舔了舔嘴,马上就要午饭了,现在正是肚子最饿的时候,木也真是的,干嘛把自己朝这里带,这分明就是赤果果地诱惑我嘛,看得见,吃不着,太不道德了!
看着颜妃垂涎欲滴的模样,颜木嘴角挂笑,冲那肥胖的促销员点了点头,对方随即献宝似的从工作间里拿出一大盒色彩斑斓的点心,双手送到颜妃面前,谄媚地说道,“妃子,这是专门给您做的,如果不满意,我们马上换,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们立刻做!”
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颜妃接过糕点,顺手递给身边的颜木,“木,我觉得我们还是回休息室吧。”
“好。”颜木睨着眼角瞄了一眼身后的两个随从和一旁的肥胖女子,笑呵呵地点头。
刚走到拐角处,一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挡住了两人的去路,慈祥地看着颜妃,“孩子……”
“老妈妈,你有什么事?”颜木小心翼翼地把颜妃挡在身后,微笑着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指着颜木,和蔼地看着颜妃,“你先生对你真好,刚才我都看见了,先是让那个肥胖组合唱歌,缓解你烦躁的情绪,又叫那促销小姐随时准备好吃的给你,怕你饿着,他这么小心翼翼……你怀孕了吧,几个月了?”老妇人玩味地盯着颜妃的腹部,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我……没有……”颜妃哆嗦着嘴,口齿不清地解释道,“我们是超市的职员,我们……只是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