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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个女剧员的生活(7)

绅士听到这个话,以为这是萝平时的习惯,就纵声的笑了。笑了很久,喝了一口水,咳着笑着,不住的点头。他想检察一下萝的脸色却没有做到;心想,“你这小孩子什么话都可以由口里说出,可是什么事都做不去,真是一个夸大的人物。”他很欢喜自己所作的估计,按照理知,判断一切,准确而又实在,毫无错误。他不说话,以为萝一定还有更有趣味的富于孩子气的话说出,果然萝又说话了。

萝说:“我告舅父,舅父还不相信。”

舅父忍着笑,故意装作神气俨然地说:“我并不说我惑疑!”其实他还是当成笑话在那里同甥女讨论,因为她说的话不大合乎理知。

萝看看情形,又悔恨自己的失策了。她到这时觉得倒是不要告诉舅父真情实事为方便了。因为事情完全不是舅父所相信,舅父也从不会疑心到这事上来,所以她有点悔恨自己冒失,处置事情不对了。过了一忽看看舅父还不说话,心中计划挽救这局面,仍复回到从前生活上去,就变了意识,找出了解脱的话语。

“舅父,我谎你,你就信了!”

“舅父不是小孩子,才不信你!”

“若是不信,我将来恐怕当真要做出一点证据来的。”

“好,这一切都是你的权利和自由,舅父并不在此等属于个人的私事上表示顽固。我问你正经话,你告给了我学法文,怎么又不学了?”

“我在学。”

“陈白法文是不错的,我听士平先生说到过。这人读书演剧都并不坏,又热心,又热情,我倒欢喜这种人。”

“那舅父就去认识,邀到家中来住一阵也很好。”

“若是你高兴,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作一个人?”

“舅父可以同他做朋友,领领这人的教,再来下一切判断。”

“我不判断人的好坏,因为照例这件事只有少数的人才有这种勇气。”

“完全不是勇气。”

“你意思是说‘明白’‘理解’这一类字,是不是?一个年青女人是永远不会理解年青男子的。男子也是这样,极力去求理解,仍然还是错误。相爱是包含在误会中,反目也还是这个道理。越客气越把所满意的一面,世故的一面,好的那一面,表现出来,就越得人欢心,两个男女相爱,越隐藏自己弱点隐藏得巧妙,他就越使对方的人倾心。”

因为舅父的说教,使萝忍笑不住,舅父就问:

“话不承认么?这是舅父的真理!”

萝说:“承认的,这是舅父的真理,当然只是舅父适用这真理了。”

“你也适用。”

“完全不适用。”

“那告给我一点你的意见。”

“我没有意见可言,我爱谁,就爱他;感觉到不好了,就不爱他。我是不用哲学来支配生活的。我用感觉来支配自己。”

“一个年青人自然可以这样说。任性,冒险,赌博一样同人恋爱,就是年轻人的生活观。这样也好,因为胡涂一点,就觉得活到这世界上多有一些使人惊讶的事情见到,自己也可以做出一些使别人惊讶的行为。”

“舅父不是说过任何事在中年人方面,都失去炫目的光色了吗?”

“可是比舅父年轻的人多哩。”

“那舅父是不会为什么事惊讶了。”

“很不容易。”

萝站了起来,走到舅父身边,在那椅背后伏下身去,在舅父耳边轻轻的说了两句话,就飞快的走进屋中去了,这绅士先是不动,听到萝的跑去,忽然跳起来了。

“萝,萝,我问你,我问你,……”

萝听到了,也没有回答,走上了楼,把门一关,躺到床上闭了眼睛去想刚才一瞬间的一切事情。她为一种惶恐,一种欢喜,混合的情绪所动摇,估计到舅父这时的心情,就在床上滚着。稍过一阵听到有人轻轻的扣门,她知道是舅父,却不答应。等了一会,舅父就柔声的说:“萝,萝,我要问你一些话!”舅父的声音虽然仍旧保持了平日的温柔与慈爱,但她明白这中年人心上的狼狈。她笑着,高声的说:

“舅父,我要睡了,明天我们再谈,我还有许多话,也要同舅父说!”

舅父顽固的说:“应当就同舅父说!”

房中就问:“为什么?”

“为了舅父要明白这件事。”

房中那个又说:“要明白的已经明白了。”

门外那个还是顽固的说:“还有许多不明白。”

“我不想再谈这些了。”

门外没有声音了,听到向前楼走去的声音。听到按铃。听到娘姨上楼又听到下楼。沉静了一些时候,躺在床上的萝,听到比邻一宅一个波兰籍的人家奏琴,站起来到窗边去立了一会,慢慢的把自己的狂热失去了。慢慢的想起一切当前的事实来了。她猜想舅父一定是非常可怜的坐在那灯边,灵魂为这个新消息所苦恼。她猜想舅父明天见到士平先生时一定也极其狼狈。她猜想种种事情,又好笑又觉有点惭愧。她业已无从追悔挽救这件事了。在三人中间,她再也不能见到舅父那绅士安详态度了。

到十二点了,她第三次开了门看看前楼,灯光还是没有熄灭,还从那门上小窗看得出舅父没有休息的样子,打量了一会,就走到前面去。站到门外边听听里面有什么声响。到后,轻轻的敲着门,里面舅父像是沉在非常忧郁的境界里去,没有做声。又等了一下,舅父来开门了,外貌仍然极其沉定,握着萝的手,要萝坐到桌边去。到了房中,萝才看出舅父是在抄写什么,就问:

“舅父为什么还不睡?”

“我做点别的事情。”

“明天不是还有时间么?”

“不过晚上风凉清静。”

两人说了许多话,都没有提到先前那一件事上去。到后把话说尽了,萝不知要从什么话上继续下去。舅父低低的忧郁而沉重的说道:

“萝,你同我说的话是真的了!”

萝低着头避开了灯光,也低低的答应,说:“是真的。”

两人又没有话可说了。

绅士像在萝的话中找寻一些证据,又在自己的话中找寻证据,因为直到这时似乎他才完全相信这事情的真实。他把这事实在脑内转着,要说什么似的又说不出口,就叹了一回气,摇摇头,把视线移到火炉台上一个小小相架方面去了。

萝显着十分软弱的样子,说:“舅父,我知道你为这件事会十分难过。”

舅父忽然得到说话勇气了,一面矫情的笑着,一面说:“我不难过,我不难过。”过一阵,又说,“我真想不到,我真想不到。”

看到舅父的神气,萝忽然哭了。本来想极力忍耐也忍不下去了,她心想:“不论是我被士平先生爱了,或是舅父无理取闹的不平,仍然全是我的错处。”想到这个时心里有点酸楚,在绅士面前,非常悲哀的哭了。

舅父看到这个,并不说话,开始把两只手交换的捏着,发着格格的声音。他慢慢的在卧室中走来走去,像是心中十分焦躁,他尽萝在那里独自哭泣流泪,却没有注意的样子,只是来回走动。

萝到后抬起了头。“舅父,你生我的气了!”

“我生气吗?你以为舅父生气了吗?这事应当我来生气吗?哈哈,小孩子,你把舅父当成顽固的人看待,完全错了。”

“我明白这事情是使你难过的,所以我并不打算就这样告给你。”

“难过也不会很久,这是你的事,你做的私事,我也不应当有意见。”

“我不知道要怎么样同舅父解释这经过。”

“用不着解释,既然熟人,相爱了,何须乎还要解释。人生就是这样,一切都是凑巧,无意中这样,无意中又那样,在一个年轻人的世界里,不适用舅父的逻辑的新事情正多得很,我正在嘲笑我自己的颟顸!”

舅父坐下了,望着泪眼未干的萝,“告给我,什么时候结婚,说定了没有?舅父在这事上还要尽一点力,士平先生的经济状况我是知道的。”

萝摇头不做声,心中还是酸楚。

“既然爱了,难道不打算结婚么?”

“毫没有那种梦想。不过是熟一点亲切一点,我是不能在那些事上着想的。”

“年轻人是自然不想这些的。但士平先生不提到这点吗?”

“他只是爱我!他是没有敢在爱我以外求什么的!”

舅父就笑了:“这老孩子,还是这样子!无怪乎他总不同我提及,他还害羞!”

“……”

“不要为他辩护,舅父说实在话,这时有点恨他!”

“舅父恨他也是他所料及的。”

“可是不要以为舅父是一个自私的人,我要你们同我商量,我要帮助这个为我所恨的人,因为他能把我这个好甥女得到!”

“舅父!不会永久得到的。我这样感觉,不会永久!因为我在任何情形下还是我自己所有的人,我有这个权利。”

“你的学说建筑到孩子脾气上。”

“并不是孩子脾气。我不能尽一个人爱我把我完全占有。”

“你这个话,像是为了安慰中年的舅父而说的,好像这样一说,就不至于使舅父此后寂寞了。”

“永不是,永不是。”

“我知道你的见解是真实的感觉,但想象终究应当为事实所毁。”

“决不会的。我还这样想到,任何人也不能占有我比现在舅父那么多。”

“说新鲜话!别人以为你是疯子了!”

“我尽别人说去。我要舅父明白我,舅父就一定对我的行为能原谅了。”

“我从无不原谅你的事!”

“舅父若不原谅,我是不幸福的。”

“我愿意能为你尽一点力使你更幸福。”

萝站起来猛然抱到了舅父的颈项,在舅父颊边吻了一下,跑回自己房中去了。

这绅士,仿佛快乐了一点,仿佛在先一点钟以前还觉得很勉强的事,到现在已看得极其自然了。他为了这件事把纠纷除去了,就坐在原有位置上想这古怪甥女的性情,以及因这性情将来的种种,他看到较远的一方,想到较远的一方,到后还是叹气,眼睛也潮润了。

当他站起身来想要着手把鞋子脱去时,自言自语的说:“这世界古怪,这世界古怪。”到后又望到那个火炉台上的小小相架了,那是萝的母亲年青时节在日本所照的一个相片,这妇人是因为生产萝的原因,在产后半年虚弱的死去了。

五大家皆在分上练习一件事情

萝在夜里做了一个希奇的梦,梦到陈白不知怎么样又同自己和好了,士平先生却革命去了。醒来时,头还发昏,躺在床上,从纱帐内望出去,天气似乎还早。慢慢的想起这梦的前因后果,慢慢的记起了昨晚上同舅父谈到的一切问题,这女人还仍然以为是一个梦。

她心想:“我当真爱士平先生吗?士平先生当真离不了我吗?因为互相了解一点,容让一点,也就接近了一点,但因此就必得住在一处成为生活的累赘,这就是人生吗?”

接着,这女子,在心上转了念头:“人生是什么?舅父的烦恼,士平先生的体贴,自己的美,合在一起,各以自己的嗜好,顺着自己的私心,选择习惯的生活,或在习惯上追寻新的生活,一些人又在这新的情形下烦恼,另一些人就在这新的变动中心跳红脸,另一些日子,带来的,就是平凡,平凡,一千个无数个平凡。……”

她笑了。她在枕上转动着那美丽的小小的头,柔软的短发,散乱的散乱在白的枕头上。她睁着那含情带娇的大眼,望到帐顶,做着对面是一个陌生男子的情形,勇敢的逼着那男子,似乎见到这男子害羞避开了的种种情形,她为自己青春的魅力所迷了。她把一双净白柔和的手臂举起,望到自己那长长的手指,以及小小贝壳一样的指甲,匀匀的缀在指上,手臂关节因微腴而起的小小的凹处同柔和的线,都使她有一种小小惊讶,这一双手到后是落在胸上了,压着,用了一点力,便听到心上生命的跳动,身上健康而清新的血液,在管子里各处流动,似乎有一种极荒谬的憧憬,轻轻的摇撼到青春女子的灵魂。

似乎缺少了什么必需的东西,是最近才发现的,这东西恍惚不定的在眼前旋转着,不能凝目正视,她把眼皮合上了。她低低的叹着气,轻轻的唤着,答着,不久又迷胡的睡去了。

醒来时,还躺在大而柔软的铜床上,尽其自然在脑中把一切事情与一切人物的印象,随意拼合拢来,用作陶冶自己性灵的好游戏。娘姨轻轻的推着门,在那门边现出一个头颅,看看小姐已经起了床没有。萝就在床上问:

“娘姨,什么时候了?”

“八点。”

“先生呢?”

“早就办事去了。”

“报来了吗?”

“来了。”

“拿来我看。”

娘姨走了,萝也起来了,披着一个薄薄的丝质短褂,走到廊下去,坐在一个椅子上,让早风吹身,看到远处XX路建筑新屋工程处的一切景致。

绅士昨晚上,到后来仍然是能够好好的睡眠的。早上照例醒来时,问用人知道萝还没有起床,他想得到萝晚上一定没有睡眠,就很怜悯这年轻人,且像是自己昨天已经说了什么不甚得体的话,有点给这女孩难过了,带着忏悔的意思,他打量大清早到士平先生处告给这老友一切。他知道这事士平先生一时不会同他谈到,他知道这事情两人都还得要他同情,要他帮忙,他为了一种责任,这从朋友从长亲而生的责任观念,支配到这绅士感情,他不让萝知道,就要出门到士平先生处去了。

照常的把脸洗过,又对着镜子理了一会头发同胡子,按照一个中年绅士的独身好洁癖习,处置到自己很满意以后,他就坐了自己那个小汽车,到XX学校找士平先生。在路上,一面计划这话应当如何说出口,一面迎受着早上的凉风,绅士的心胸廓然无滓,非常快乐。

士平先生是为了那周姓学生耽搁了一些睡眠的。照习惯他起来的很早,一起身来就在住处前面小小亭园中草地上散步,或者练习一种瑞典式的呼吸运动。这人的事业,似乎是完全与海关服务在经济问题财政问题上消磨日子的绅士两样,但生活上的保守秩序以及其余,却完全是一型的。他在草场上散步,就一面走动一面计划剧本同剧场的改良。他在运用身体时总不休息到脑子,所以即或是起居如何守时,这个人总仍然是瘦而不肥。

来到这学校找士平先生的绅士,到了学校,忽然又不想提起那件事了。他像萝一样,以为这事说出来并不对于大家有益,他临时变更了计划,在草坪上晤及士平先生时,士平先生正在那藤花架下作深呼吸,士平先生也没有为客人找取椅子请坐。两人就一同站在那花架下。

士平先生说:“你早得很,有什么事吗?”

“就因为天气好,早上凉快得很,又还不是办事时节,所以我想到你这里来看看。”

“怎么不邀她来?”

“还不起身,晚上同我说了一些话,大约有半晚睡不着,所以这时节还在做梦。”绅士说过了,就注意到士平先生,检察了一下是不是这话使听者出奇。士平先生似乎明白这狡计,很庄重的略略的见出笑容。

绅士想:“你以为我不知道。”因为这样心上有点不平,就要说一点不适宜于说出口的话了,但他仍然极力忍耐到,看看士平先生要不要这时来开诚布公谈判一切。到后士平先生果然开了口,他说:

“萝似乎近来不同了一点。”

“我看不出别的理由,一定是!”

两个老朋友于是互相皆为这个话所吓着了。互相的对望,皆似乎明白这话还是保留一些日子好一点,士平先生就请绅士到廊下去坐。

坐下来,两人谈别的事情。谈金本位制度利弊,谈海关税率比例,绅士以为这个并不是士平先生所熟习的,把话又移到戏剧运动上来。他们谈日本的戏,谈俄国的戏,士平先生也觉得这不是绅士要明白的问题。可是除了这事无话可谈,就仍然谈下去没有改变方法。

绅士到后走了,本来是应当到海关办公,忽然又回到自己家里去了。回家时在客厅外廊下见到萝看报。这绅士带着小小惶恐,像是做了一件不可告人的不名誉事那个样子,走到萝身边去,萝也为昨天的事有所不安,见到舅父来了,就低下了头,轻轻的说:

“舅父,你不是办公去了么?”

“我到士平先生处去了。”

萝略显得一点惊慌,抬起了头:“怎么,到XX学校了吗?”

“到过了。”

“舅父!”

“我是预备去说那个事的。”

“这时去说,不过使你们两个人受那不必受的窘罢了。”

“我也想到这个,所以并不提起。”

“当真没有提及吗?”

“说不出口,本来是我打算同士平先生说清楚了,我想只要是老朋友同甥女用得我帮忙地方,我好设法去尽力帮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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