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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序(16)

征丽就这样住了下来,雕塑家做自己的事,而她就在附近的沙滩上行走。这片沙滩似乎除了她和雕塑家以外,无法看见别的人。征丽有一天偶尔走进了雕塑家的工作室,雕塑家满手都是泥巴,正在塑造一个女人的雕像。征丽觉得那个女人并不可爱,在她身上缺少女人特殊的东西,她将她的意见告诉给了埋头工作的雕塑家。雕塑家叹了口气说在这荒僻的地方最主要的就是缺乏模特,他原来的模特都在城市里呆惯了,他们都不愿意到这个地方来。征丽考虑了三天,决定去做雕塑家的模特,她对雕塑家说:“我原来是做时装模特的,只要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就会与你配合好。”雕塑家迟疑了一下走到外面的水边洗干净了两只手,他对征丽说:“我是搞人体雕塑的,你愿意脱去你的衣服吗?”“哦,你是说我必须是一个裸体模特面对着你。”征丽摇摇头说:“不,让我考虑一下。”她离开了雕塑家的工作室,她驱车来到一座小镇上,她想跟一个人聊一聊天。她出来已经很长时间了,并且主要是因为她面对着一个雕塑家,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不可以脱光衣服坐在雕塑家面前为他做人体模特儿。

她坐在小镇的一家茶室里喝茶,而她的眼前却出现了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镜子,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就太好了,想到这里她决定去小镇买一面镜子回到雕塑家的房子里去,另外她还要买一些吃的东西,自从她住在雕塑家的房子里以后,她就开始负责做饭,然而他们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吃到蔬菜了。征丽从茶室出来到了一家小型百货商店,在里面她买到了一面自己需要的镜子,镜子的质量看上去很粗糙,甚至有些变形,把征丽的脸拉得瘦长瘦长的,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她将镜子放到了车里,然后她又到集贸市场买到了土豆、牛肉、大白菜及调味品,从小镇到雕塑家的那幢房子总共需要一个多小时。她总算有了一面镜子,第一件事情就是面对镜子,她先到水里游了一会泳,因为这里没有洗澡的设备,只好用游泳来替代洗澡,她从水里上岸时看见雕塑家已经挖泥回来了,他推动着一辆小三轮车,褐红色的泥巴堆满了三轮车的小车厢,雕塑家的注意力全放在推车上,他没有看到从水里上岸的征丽。

在这荒僻无人的地方,征丽来到房间里,镜子不能镶嵌在墙上,只好放在墙下面,征丽脱去了泳裤,她在假设着另外的场景,首先她必须让自己去充分地、全面地理解刚才那位用三轮车推动着褐红色泥巴的雕塑家,她必须在假设之前理解雕塑家的工作,他为什么要离开热闹的城市来到这里,原因很简单,离了房屋不远的地方,他找到了最好的泥巴,他惟一的存在方式就是做人体雕塑,他的那间工作室大约有二十多个平方米,里面堆满了泥巴,潮湿的泥巴散发出一种泥土的香味,雕塑家的工作刚刚开始,在雕塑家平和的仁慈的形象里面,潜伏着一种大大的躁动,征丽除了已经看到了一切之外就是看到雕塑家正在用泥塑造一座抽象的人体,对于征丽来说,那座人体雕塑缺乏某种东西,原因很清楚,雕塑家的模特不愿意跟随他到这荒僻的地方来。在回顾了上述东西之后征丽现在正站在镜子前面,简陋的屋子里除一张床外没有任何东西,从一层薄薄的窗帘中射进来的阳光照在征丽的身躯上,她对自己说假如我坐在雕塑家面前假如我脱光了衣服,我在他眼里是不是赤裸着的。她开始假设,在她的假设中自己的肉体显然是赤裸的,但是它给雕塑家会带去什么呢?征丽从做模特的那天开始,她似乎被一种无形的语言推动着,这些语言散发出的韵律笼罩着她的身心,她与自己的肉体独处时经常被置入这样的境地,她想说,不错,这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中有一切证明我因此活着的东西,除了本能之外,我的身体中有一种无法看清楚的像羽毛一样可以飘动起来的,又可以缓缓地落下来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呢?似乎有声音告诉她,那就是你的灵魂,但是仿佛也有人这么告诉她那是水,是泥,因为我们都是泥通过水的溶解而形成肉体的。现在,征丽触摸到了自己的乳房,通过无数年的肉体与肉体之间的搏斗,她现在清楚了,自己的身体是泥做的。所以,她理解雕塑家的工作室里成堆的褐红色泥土,征丽穿上外衣,她已经找到了一个答案:在雕塑家眼里,自己并不是赤裸的,自己只是一堆散发出大地气息的泥巴而已。征丽将窗帘拉开,让阳光射在自己的身体上,但是,她感到了晕眩,然而,她此刻没有问自己最近为什么经常莫名其妙地晕眩,她将门拉开了,她将一件外套穿上,然后赤着脚来到了雕塑家的工作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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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家的手上到处是泥巴,他虽然穿着一件青色的工作服,但是鞋子上和里层的衣服上都已经沾上了褐红色的泥巴。雕塑家正背对着征丽站在那个人体前工作着。征丽在他身后站了很久,他发现了转过身来,他对征丽说:“哦,你上哪里去了,刚才有两个人来过这里,他们在寻找一个人,问我有没有看见一个人,他们说的那个人看上去有点像你。”“哦,是两个什么样的人?”“两个男人,个子都很高,年龄也很相似。”征丽想,这两个人也许是朱平和孔长医生。“你告诉他们情况了没有?”“我说我看见过一个女人。然而不知到哪里去了,他们就说过几天再到这里来。”雕塑家的话刚说完,征丽已经脱去了外套,雕塑家迟疑了一下对征丽点点头,他是惊喜的,他将征丽的形象用目光审视了一会儿,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他让征丽坐在一只木椅子上,征丽就这样开始做了这位在荒僻之壤工作的雕塑家的模特儿。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雕塑家让她的目光面对着工作室里的一道窗,于是,她就将目光盯在那道窗帘上,那道窗低矮而又宽大,几乎占据了一面墙壁。多少天来,征丽一直就看着窗外的蓝天以及从窗外延伸下去的平缓的海面。有时候,雕塑家便让她休息一会儿,她休息的方式就是扭动一下脖颈,因为脖颈长久地面对一个地方便有些酸痛。有时候她还会看那个雕塑,由她做模特的人体雕塑正在制作中,雕塑家不慌不忙地又开始工作了。征丽就回到椅子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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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晕眩已经干扰她的身体,晕眩是这样到来的,那天上午十点多钟她刚坐在椅子上,因为十点钟到下午四点多钟是雕塑家工作的最佳时期,阳光将雕塑家的工作室照得很明亮,光线洒在征丽的身体上,既柔和又使线条呈现出令雕塑家向往的那种优美。征丽在椅子上坐了不到十分钟,晕眩就到来了,她先是用手扶住椅子背,后来她的头在晃动着,雕塑家感觉到了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征丽又摇摇头,她想,这种晕眩已经来临了好久,坚持一会就会好的,但坚持了半小时,晕眩又再次来临了,她再也无法坚持就将头靠在椅背上,雕塑家走过来,征丽看到了雕塑家的那双手,多少天来雕塑家的那双手吸引着她,也可以说是诱惑着她,那双沾满红褐色的泥土的双手现在就在眼前,征丽伸出手去握住了雕塑家的那双手,她有一种愿望就是想让雕塑家的那双手抚摸自己,因为自己的身体就是那些褐红色的泥土,但是雕塑家抽出双手轻声说:“征丽,我扶你休息去。”“怎么,你知道我的名字?”雕塑家一边扶着征丽行走,一边告诉她,他很多年前就看过征丽的时装表演,为了工作,他还收集过征丽的大量摄影作品。雕塑家将征丽扶到了床上,这天下午征丽开始发高烧,她不顾自己滚烫的身体坚持着来到了雕塑家的工作室,雕塑家没在工作室,门口的三轮车也不在,雕塑家到外面去挖泥去了。征丽又回到工作室,这座由征丽做模特的人体雕像已经快完成了,征丽看到了一个用泥巴捏出来的女人。她觉得今天下午无论如何要坚持坐在椅子上,也许再有两小时这座人体雕塑就要完成了。

雕塑家推动三轮车的声音在微风中已经传来,征丽的内心期待着雕塑家带着双手上那些褐红色的泥巴站在她面前,她坐在椅子上,她刚想脱去外衣,就听到外面有一阵汽车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征丽本能地站起来,她从窗口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她看到雕塑家正在走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裙子,看上去显得优雅而美丽,征丽想,她不会是雕塑家的模特,那么,她会是雕塑家的什么人呢?也许是雕塑家的妻子,征丽告诉自己。

很快,雕塑家已经带着那个女人来到了工作室,雕塑家将征丽介绍给了那个女人,同时她把那个女人介绍给了征丽,征丽判断错了,那个女人并不是雕塑家的妻子,他只是说她叫安雯,是雕塑家的女朋友。

由于安雯的到来,雕塑家便停止了工作,征丽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由于发烧,征丽又躺到了床上。下午三点钟左右,雕塑家和安雯来看征丽,安雯用手摸摸征丽的前额对雕塑家说:“她烧得这么厉害,应该马上送她到医院去。”征丽说不必到医院去,她箱子里带一些药,明天也许就会好些的。由于征丽坚持不到医院去,雕塑家和安雯也就同意了征丽的意见。晚上,征丽还是到雕塑家的厨房里与雕塑家和安雯共进晚餐。安雯的到来使雕塑家很愉快,他已经将那双沾满褐红色的泥巴的手洗得干干净净,安雯给他带来了葡萄酒和精致的酒杯,现在,雕塑家的手已经举起了玻璃酒杯。征丽似乎觉得雕塑家的那双手已经被改变了,她不知道这种变化是从哪里开始的,她离开了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只是觉得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然后又躺到了床上。半夜后征丽醒来了,她觉得口干舌燥,身体的温度没有降低,反而上升了。她从床上爬起来,想到外面去散散步,她拉开门,月光铺盖在沙滩上,到处是一片又一片的银白色。她刚出门,就听到了从雕塑家住的那间屋里传来的一阵尖叫声。征丽不想分辨这声音是什么,总之那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也就是安雯的声音。她希望走到更遥远的沙滩上去,离她听得到声音更遥远一些。她不愿意听到这声音,因为这声音是从雕塑家的屋里传来的。她不愿意听到这声音是因为在这声音下面潜伏着雕塑家那双曾经沾满了红褐色泥土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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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雯和雕塑家发现征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多钟了。征丽躺在一片沙丘中央,已经昏迷过去。她的身体就像火一样滚烫,雕塑家将征丽背到肩上,将她背回了她住的那间屋子里。这时候征丽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之中。雕塑家和安雯准备把征丽送到镇上的医院去,他们刚想出发就碰到了前来寻找征丽的朱平和孔长,这样就使模特征丽又回到了她生活的城市。所以,当征丽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间病室中,身边守候着朱平和孔长。她回忆了半天,她只是记得自己已经呆在一座荒僻的房子里,那里有一位双手沾着褐红色泥巴的雕塑家,她在雕塑家的工作室为他做模特,她曾经被雕塑家的那双沾满泥巴的双手所诱惑,她渴望那双手抚摸自己,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也是泥做的,但雕塑家没有抚摸她,在她晕眩和发烧到来时,沙滩上来了一个女人,她叫安雯,是雕塑家的女朋友,记忆中,安雯和雕塑家那天晚上住在了一起。征丽能够回忆起来的就是上述情景。输液瓶里的盐水一刻不停息地滴进针管里面,从那天开始,朱平和孔长开始轮留守候她。

征丽终于抵御了高烧的一次又一次侵袭。朱平搀扶着征丽去散步,在路上,朱平又表示了他对征丽的爱情。他们来到公园,公园就在医院的斜侧面,在那里,朱平认真地回顾了一遍他对征丽的爱情,他从看见征丽的第一天开始,到他们的分开。他没有再提起征丽离开他的事情,也没有解释他与征丽分手之后他已经经历过的生活。征丽听他讲的时候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虽然已经退了高烧但仍然感到身体很虚弱,朱平说话时她的目光一直在看着某个地方。她看见一些人从她身旁走过去,然后另一些人又来了,她的力量在慢慢地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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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丽并不知道她已经患了血癌,连朱平也不知道,那天上午孔长医生到处在寻找他们,最后来到了公园,征丽躺在朱平的怀里睡着了。孔长医生将检查的结果告诉了朱平,朱平的面孔与孔长医生的面孔同样的黯淡,仿佛被灰蒙住一样,他们都沉默着不再说话。征丽醒来时发现他们俩一声不吭,她说:“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他们便搀扶着征丽回到了病室。孔长医生与朱平商量以后决定还是应该把征丽的病情告诉她,但是由谁来告诉呢?最后当然是由孔长医生来做这件事。孔长医生每一次看见征丽都犹豫着,他实在不忍心让征丽知道自己患了血癌。朱平有一天突然当着孔长与征丽的面宣布,他要与征丽马上结婚,他一边说一边将结婚戒指戴到征丽的手指上。征丽看了看孔长医生,又看了看朱平,最后将目光投向孔长医生,她说:“孔长,你说我是应该嫁给朱平呢,还是不应该嫁给他?”孔长医生摇摇头又点了点头,便拉开门出去了。朱平贴近征丽说:“他已经点头了。”征丽就在住院的某个星期天与朱平举行了婚礼,孔长医生给他们送了一个大花篮,里面盛满了玫瑰花。这个芬芳美丽而奇特的大花篮同时也盛满了对征丽的全部爱情。婚礼过后,征丽的病情加剧,她已经不能再到外面去散步了,有一天,她的病室中出现了雕塑家和安雯,雕塑家送给征丽一个已烧制好的模型,人体雕塑模型上呈现出这样的字迹,模特征丽的美好年代。雕塑家告诉征丽,由他雕塑的那座人体已经安置在街心花园的中心的喷泉下面。雕塑家伸出手去握住征丽的右手,征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些沾满雕塑家双手的褐红色的泥土气息正在扑面而来。她抱着那个人体模型,征丽在雕塑家离开之后恳求朱平陪她去一趟街心花园。朱平与孔长医生商量以后同意了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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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心花园的喷泉下面矗立着一座裸体,这座由征丽做模特而完成的人体记述着模特征丽最后一次模特生涯的生活。从喷泉里喷溅而出的泉水正撒落在那座裸体上,征丽微眯着双眼,许多生活都在这时扑面而来,她回忆着向天喻、罗开韵,这两个男人的死在不同的意义上都体现了生命的颤栗。而此刻的征丽浑身开始颤栗起来,她再一次恳求搀扶她的朱平,送她回趟家。朱平看着十分虚弱的征丽说:“你是不是想在镜子中看看自己?”朱平没有想到他的话刚说完,征丽用纤弱的手臂拥抱了他一下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就是在这时爱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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